大佬他當(dāng)?shù)?快穿) 第3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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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孤信聽了這話低下頭,自然看到了自己的血,正在源源不斷朝著石像上涌去。 奉孤信想要將石像甩出去,但這時候,他卻聽見了一個聲音:“你不想要大衍圣功了嗎?” 奉孤信面上頓時猶豫起來。 “血,我要源源不斷的血?!蹦锹曇粽f道。 奉孤信沒有半點(diǎn)猶豫,直接伸手抓向一旁昏迷的蘇心幽。 無論是漠北王還是邵瑜,想要拿下他們,都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此時只有一個蘇心幽,算得上是砧板上的魚rou。 但本是昏迷的蘇心幽,卻像是看見了奉孤信的攻擊一般,就地一滾,直接躲過了這一抓。 蘇心幽看向奉孤信,她的眼中沒有之前的柔弱,其中滿是堅決。 邵瑜輕輕嘆息一聲,明白這多半是另一個魂魄在主導(dǎo)。 因為先前受傷,系統(tǒng)為了保護(hù)那個沒有任何還手之力的廢物而陷入休眠,沒有了壓制自己魂魄的力量,蘇心幽此時徹底掌控了自己的身體。 只是她即便徹底掌控了,卻也半點(diǎn)都高興不起來,畢竟眼前這場面,對于她來說,幾乎就是死局。 但哪怕是死局,她也不想完全束手就擒。 一邊瘋狂催動身法,努力想要躲過奉孤信的攻擊,一邊嘴上也在不停挑唆著,想要轉(zhuǎn)移奉孤信的注意力。 “你都這么強(qiáng)大了,還是在撿軟柿子捏?!?/br> “漠北王從前怎么對你的,你難道一點(diǎn)都不恨了?就要眼睜睜看著他坐山觀虎斗?” “跪著給漠北王端茶倒水,比奴仆都不如,這樣的事你都能忘?” “邵瑜對你使用真言訣的事,你這么容易就忘了嗎?” 蘇心幽想到什么就說了什么出來,邵瑜倒是跟著聽了一肚子故事,心下甚至還忍不住感慨,奉孤信也真是修仙界韓信,從前雖然比不過漠北王,但他明明也是個化神期修士,卻愣是能對著漠北王如此卑微。 蘇心幽說出來的一切,也確實是奉孤信心中最不堪回首的往事,邵瑜雖然曾經(jīng)害得他境界跌落,但卻遠(yuǎn)比不上漠北王干的這些惡心事。 奉孤信一掌拍向蘇心幽,也不管她有沒有躲過去,后續(xù)的攻擊便全都往漠北王臉上送去。 奉孤信甚至無法顧忌手里的石像,此時他滿腦子都是過去那些痛苦的回憶,而作為回憶的始作俑者漠北王,便成了他眼里唯一能看得到的存在。 漠北王想要繼續(xù)逞口舌之利,偏偏蘇心幽在一旁也是嘴巴不停。 且蘇心幽可沒干過這些惡心事,因而任憑漠北王巧舌如簧,此時不顧一切想要?dú)⒘四蓖酢?/br> 邵瑜看了蘇心幽一眼,暗道若是自己來挑唆,絕對不能做得像蘇心幽這樣順手,畢竟這些背地里的惡心事,邵瑜一概不知。 奉孤信如同一條瘋狗一般,此時追著漠北王滿房間亂竄,蘇心幽也終于有了機(jī)會得以喘息。 她轉(zhuǎn)頭看向邵瑜,說道:“靈曜峰主,我知道你多半是瞧不上我這樣的女人,但事到如今,還希望你不要顧念過去的嫌隙。” 蘇心幽顯然也猜到了邵瑜的身份,知道他是秦州秘境中一直壞自己好事的那個散修玉劭。 邵瑜說道:“姑娘多慮了,我從不敢瞧不起女人,何況是姑娘這樣狠心的女人?!?/br> 蘇心幽聽到這話,自嘲一笑,緊接著一口血吐了出來。 邵瑜將一瓶上等的療傷丹藥扔了過去。 蘇心幽接過后,幾乎沒有半點(diǎn)猶豫,便直接打開瓶子,將里面的丹藥往自己嘴巴里面倒,這舉動一氣呵成,竟是連半點(diǎn)懷疑都沒有。 蘇心幽將丹藥一口咽下后,轉(zhuǎn)頭看向那邊的兩人,說道:“奉孤信現(xiàn)在雖然厲害,但卻是強(qiáng)弩之末,而漠北王,將所有人都引到這里來,顯然他才是這個局的幕后真兇?!?/br> 蘇心幽的想法倒是與邵瑜不謀而合。 “幻象城在我家族一直有流傳,這里確實有一份大衍圣功,但想要取得卻難度極大,漠北王顯然是知道該怎么取得?!碧K心幽沒有半分保留,開始共享自己知道的信息。 “我知道道友看不上大衍圣功,我也不敢打包票說自己能得到這里的大衍圣功,我只盼著能和道友聯(lián)手,逃出這里?!?/br> “若是這一路上僥幸有什么收獲,我半點(diǎn)不取,全都交給道友處置?!?/br> 蘇心幽知道自己修為低微,要想打動邵瑜,必然要付出更多,因而她直接亮出自己的誠意。 邵瑜聽到這話,靜靜等了片刻。 但自己身后的三個弟子,沒有一人表示反對,他回頭看了幾個孩子一眼。 三人臉上全是凝重,其中臉色最差的,無疑是鳳晏川,畢竟他親眼看著柏嘉峻自爆眼前,哪怕他和柏嘉峻之間有些許嫌隙,但柏嘉峻依舊是他視若親兄長的師兄。 “爹,需要我們做什么,我們都聽您的?!鄙矍嗵}說道。 陳瑩用力點(diǎn)頭。 “你不是很討厭她嗎?”邵瑜問道。 邵青蘿看了蘇心幽一眼,她本以為自己會一直討厭蘇心幽的,但也不知道是否因為自己對鳳晏川的愛意已經(jīng)消失,故而她看著這個蘇心幽,居然詭異的沒有從前那般厭惡。 “爹,如今生死關(guān)頭,哪里還能管過去那些恩怨?!鄙矍嗵}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 陳瑩也在一旁點(diǎn)頭,說道:“只要師伯一聲令下,就算是讓我去保護(hù)她,我也愿意。” 邵瑜聞言笑著搖頭,說道:“我不至于讓你做這樣的事?!?/br> 陳瑩聽了這話,心底松了一口氣,但還是一副等待邵瑜派發(fā)任務(wù)的模樣。 “看到那個祭壇了嗎?”邵瑜問道。 陳瑩點(diǎn)頭。 “用你剛學(xué)會的那套隱匿身形的功法跑過去,將它帶過去?!鄙坭⑿』疬f給陳瑩。 小火的身影是在太過惹眼,而祭壇的位置,又一直在奉孤信的監(jiān)視之下。 因而想要?dú)Я思缐?,便只能讓陳瑩用隱匿功法將它帶過去。 陳瑩聽到這話,雖然感覺一陣心驚膽跳,但她還是應(yīng)了下來。 邵瑜又看向蘇心幽,說道:“你繼續(xù)用言語吸引奉孤信二人的注意力?!?/br> 蘇心幽本來都已經(jīng)停止遛狗,此時又再度朝著那邊的兩人說了起來,她在漠北待了很久,顯然無論是漠北王,還是奉孤信,她都有所接觸。 她的話語,不僅挑得奉孤信越發(fā)癲狂,就連一直以來情緒還算穩(wěn)定的漠北王,此時都有些不淡定,也忍不住動了真火。 兩人之間局勢越發(fā)緊張,因而便不可避免的,在對方身上花了更多的精力,對于其他事情便有些忽視。 隱匿身形,手心捧著小火的陳瑩,此時小心翼翼接近那個散發(fā)著邪惡氣息的祭壇。 越是靠近,她的心跳便越發(fā)迅猛起來。 一步,兩步,三步。 終于抵達(dá)祭壇。 恰在此時,奉孤信和漠北王,兩人皆是有所感應(yīng),回頭看了祭壇一眼,只見到空氣中一個人影慢慢顯形,她帶著手心一團(tuán)鮮紅的火焰。 “住手!” “不要!” 奉孤信和漠北王一齊高聲喊道。 小火卻直接竄到了祭臺上,火焰“蹭”的燃起,并不斷擴(kuò)大。 無數(shù)紅色血液,順著祭壇往外蔓延流出。 “不要!” 這次的喊叫聲嘶啞難聽得如同是鑰匙在黑板上滑動。 “停下來,只要你停下來,我會給你大衍圣功!” 小火只是一叢火焰罷了,它才不在乎什么大衍圣功。 甚至它背后之人邵瑜,也壓根不在意這個所謂的修仙界第一功法。 “你瘋了嗎?我說的是大衍圣功!” 蘇心幽聞言有些意動,但她也只是眼皮子抬了抬。 而此時最痛苦的人,無疑是奉孤信和漠北王。 奉孤信的命運(yùn),早就在他向石像輸血的時候,就已經(jīng)和這個祭壇綁定在一起,隨著小火火勢越發(fā)洶涌,奉孤信此時也越發(fā)痛苦。 “我殺了你們!”奉孤信喊道。 蘇心幽說道:“這一切都是漠北王搞的鬼,他離你最近!” 奉孤信此時被甜香熏得沒了腦子,聽到這話,竟然真的又開始跟漠北王打了起來。 邵瑜也趁機(jī)加入了戰(zhàn)局,只不過他是在幫著奉孤信對付漠北王。 只要祭壇被毀,奉孤信便不足為慮,如今最難對付的,就是和他一樣同為化神后期的漠北王。 邵瑜先前隱藏實力,此時全力出手,倒是讓漠北王心驚rou跳起來。 漠北王本以為自己縱橫漠北多年,不說絕對能壓住一個天衍宗的二把手,至少可以五五開,但此時真的交上手了,即便有奉孤信的存在干擾,他也感受到邵瑜的力量絕對不比自己弱。 “邵道友,都到這個關(guān)頭了,我們同為修士,何必非要拼個你死我活呢?”漠北王多年籌謀,此時功虧一簣,只能強(qiáng)忍著心痛跟邵瑜說軟話。 但邵瑜卻沒有半點(diǎn)松動,而是說道:“若非你,外面不會死那么多修士?!?/br> 祭壇上溢出來的血,不是別的,而是望北城里那些前赴后繼進(jìn)鬼霧尋找機(jī)會的修士們。 他們沒有找到所謂的機(jī)會,反倒在鬼霧中白白葬送了自己的生命。 “就算沒有我,他們一樣會進(jìn)入幻象城,他們死亡從來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他們心中的貪欲。”漠北王振振有詞。 “若非你一再造勢,他們?nèi)绾胃疫@樣前赴后繼的進(jìn)來?”邵瑜問道。 幻象城對于普通修士來說,是個非常模糊的概念,甚至因為鬼霧常年兇名在外,普通修士們并不敢輕易踏入,若非漠北王一再拱火,將事情炒作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絕對不能在短時間內(nèi)聚集這么多人。 邵瑜不再跟他廢話,手下攻擊越發(fā)兇猛起來。 與邵瑜相比,奉孤信因為小火燒祭壇的緣故,此時倒是越發(fā)虛弱起來,此時面色蒼白,手下也越發(fā)無力。 即便這般,邵瑜也沒有全副身心都放在漠北王身后,而是依舊防備著奉孤信。 “奉孤信,就是他毀了我們!”漠北王抓住機(jī)會,大聲喊道。 與此同時,奉孤信朝著邵瑜動手。 但邵瑜就像是多長了一雙眼睛一般,直接躲開了奉孤信的攻擊。 “看起來,要以一敵二的人是我?!鄙坭ふf道。 奉孤信就像是墻頭草,誰離得近誰的話就管用,此時他就像是忘了和漠北王的恩怨一般,兩人聯(lián)合在一起,對著邵瑜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