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他當(dāng)?shù)?快穿) 第3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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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父顧母身后帶著的,那個和老四差不多大的男孩,此時聞著屋子里傳來的糕點香氣,完全按捺不住心中的饞意。 “我要吃糕點,我要吃糕點!”顧小海大聲喊道。 顧母低聲說道:“要吃糕點就找你jiejie要,這是她的家?!?/br> 顧小海立馬朝著顧姍姍道:“快給我拿糕點吃!” 這呼來喚去的模樣,實在不像是面對自己的jiejie,倒像是在面對家中的仆人。 顧姍姍低下頭,壓根沒有應(yīng)聲。 顧小海繼續(xù)喊道:“你這個臭丫頭,是不是非要餓死我才甘心?” 顧父也跟著罵道:“你才剛嫁人,連親弟弟都不管了?你還有沒有心?” 邵瑜聞言眉頭皺起,說道:“嘴巴放干凈一點,如今是第二次,如果有第三次,那鄭家就會是我的新朋友?!?/br> 拿鄭家威脅顧父,似是屢試不爽。 自己親爹被人這般威脅,顧小海卻半點沒有幫忙的意思,只是依舊叫囂著要吃糕點。 顧母心疼兒子,她倒是沒罵人,只哭著說道:“姍姍,你們都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rou,小海是你親弟弟,只要他和他大哥能出息了,你以后就有依靠了?!?/br> 顧母有兩個兒子,如今帶過來的是小兒子,也是她的心頭rou。 顧姍姍原本都沒有說話,此時看著只知道要吃東西的顧小海,她只覺得相比依靠這樣的小屁孩,還不如眼前替自己擋住攻擊的男人更加可靠。 “我丈夫才是我以后的依靠?!?/br> 顧姍姍堅定的聲音從邵瑜身后傳來。 顧母聽到這話,立馬說道:“你這才出嫁幾天,你就忘了自己姓什么?我是你親娘,難道我會害了你不成?” 顧姍姍聽到這話,卻只是苦笑,親娘若是不害她,就不會將她許給鄭家,她又不是個傻子,在顧家待了那么多年,挨過那么多打罵,知道自己無論如何是無法指望眼前的父母兄弟。 “姍姍,之前你說要斷絕關(guān)系,爹可以當(dāng)你是一時氣話,今天爹再給你一個機會,你想好了再回答?!鳖櫢刚f道。 他回家之后也想了許久,想到可能是自己在鄭家的表現(xiàn)太讓女兒寒心,所以女兒才會有了斷絕關(guān)系的念頭,但他覺得天底下哪有女兒會真的跟父母一刀兩斷,所以他此時又問了一遍。 邵瑜轉(zhuǎn)身,看向顧姍姍,低聲說道:“這是你的事情,你做的任何決定,我都會支持?!?/br> 顧姍姍知道邵瑜這是在告訴自己,還可以做出另外的選擇。 但顧姍姍卻輕輕搖頭,說道:“我已經(jīng)知道該怎么做了?!?/br> 這幾天看著邵瑜教育子女,即便是孩子錯得再離譜的時候,邵瑜也沒有任何打罵,依舊是循序漸進(jìn)的教導(dǎo),且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在邵瑜這里似乎都只有一個屬性,那就是都是他的孩子。 坦白說,顧姍姍真的很羨慕。 她沒有得到過父母的愛,在家里會羨慕弟弟,但卻總是安慰自己因為對方是男孩,但在邵瑜這里,她看到?jīng)]有任何性別之差,每個孩子都被同樣對待。 老三總是暗中嘀咕邵瑜偏心,但老三壓根不知道顧姍姍有多羨慕她,羨慕她可以說自己想說的,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即便不合世俗常理,但只要沒有違法背德,她都能得到邵瑜全心全意的支持。 這種支持,是顧姍姍從來不敢想的。 見到了邵瑜這樣父母子女的相處方式,顧姍姍越發(fā)不想回憶自己在娘家時過的時光。 “說是聘禮,其實倒像是賣身契,那么多錢,足夠買十個我了?!鳖檴檴櫝櫢高@般說道。 顧母聽到這話,滿臉都是不敢置信,說道:“我十月懷胎,辛辛苦苦將你生下來,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顧母對顧姍姍有什么感情嗎?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但她控制這個女兒這么多年,如何容忍女兒跑出自己的手掌心。 “姍姍,你娘當(dāng)年生你時難產(chǎn),差點都要沒命了呀?!鳖櫢敢苍谝慌蕴碛图哟?。 顧姍姍確實有心脫離這樣糟糕的原生家庭,但是這樣的道德綁架一出來,她便有些招架不住。 邵瑜忽然說道:“正常人家嫁女,五兩銀子聘禮便算多,五十兩銀子確實有些離譜,既然你們這么愛女兒,那便將另外四十五兩銀子當(dāng)做她的嫁妝,如此,我們以后便當(dāng)做正常親戚來走動?!?/br> 顧父顧母一聽要吐出這么多銀子,立馬覺得就像是要了他們的老命一樣。 顧父說道:“聘禮是聘禮,哪有拿到的聘禮還再還回來的?我豈不是白養(yǎng)這個女兒嗎?” 邵瑜卻說道:“你不是還留了五兩銀子的聘禮嗎?足夠給你兒子娶親了?!?/br> 顧母低聲嘟囔道:“我有兩個兒子,五兩哪里夠?!?/br> 邵瑜立馬道:“那姍姍委屈一點,她只要四十兩銀子嫁妝,留十兩銀子給大舅子小舅子娶媳婦?!?/br> 顧父聽到這話,好懸被氣得一個仰倒,說道:“她是什么天仙不成?居然敢拿四十兩銀子的嫁妝?” 邵瑜說道:“她在我眼里就是天仙,四十兩銀子算什么,這都是她應(yīng)該拿的?!?/br> 顧父氣得身子都在發(fā)抖,他不覺得邵瑜有如何喜歡顧姍姍,只覺得邵瑜這是在變相跟他要錢,畢竟嫁妝最終都是要進(jìn)婆家,最終便宜的人,只會是邵瑜這個丈夫。 “不行,這嫁妝我決不會給?!鳖櫢刚f得斬釘截鐵。 邵瑜說道:“這是你要和姍姍斷絕關(guān)系呀?!?/br> 顧父說道:“呸!斷絕關(guān)系,不可能!你們等著,等我告訴左鄰右舍,好讓所有人都知道,我這個好女兒是怎么對待她親生爹娘的?!?/br> 邵瑜卻并不怕他這樣的威脅:“你收了五十兩銀子的聘禮,這話拿出去,誰都會說你是賣女兒。” 顧父聽了這話,頓時氣急敗壞,說道:“你們走著瞧!” 顧父轉(zhuǎn)身欲走,但偏偏顧小孩沒有吃到糕點,此時直接鬧了起來,坐在院子里撒潑打滾不肯走,聲音鬧騰得隔壁院子都能聽見。 顧姍姍看著這樣的弟弟,雖然覺得難為情,但心里卻始終記著分寸,因而即便他哭鬧得再厲害,她也沒有進(jìn)屋去給她拿糕點。 邵瑜卻不慣熊孩子,直接將人拎起來,扔到門外去,又將后院的大門一鎖,將顧家人全都關(guān)在門外后,方才看向自己的孩子。 “還好你們不像他這樣熊。”邵瑜說道。 小七立馬湊過來,說道:“爹,我最乖了。” 邵瑜摸了摸她的頭頂。 老三有些好奇,問道:“爹,要是我們這么熊,你會怎么辦?會打人嗎?” 顧姍姍聽到這話也有些好奇,便豎著耳朵聽。 “怎么辦?”邵瑜冷笑一聲,說道:“不做事只會耍賴的熊孩子,在這個家里會被餓死的?!?/br> 老三忽然想到在廚房地上躺到感染風(fēng)寒的老四。 “快去干活吧,被他們一鬧,又耽誤了進(jìn)度?!鄙坭ふf道。 其他人此時心里也記掛著糕點,趕忙跑了進(jìn)去。 邵瑜拉住了顧姍姍。 “剛剛這樣對待你的父母和弟弟,我也是迫不得已?!鄙坭ふf道。 顧姍姍說道:“我明白?!?/br> 邵瑜看著她的神色,見她似乎真的沒有半點計較的意思,心底松了一口氣,又說道:“雖然我付了五十兩銀子的聘禮,但我心里從未覺得你是簽了賣身契進(jìn)這個家……” “我相信你?!鳖檴檴櫿f道。 邵瑜看著對方滿是信任的眼神,倒覺得情況似乎有些出乎自己的預(yù)料,他本來準(zhǔn)備了一肚子解釋的話,此時卻全都堵在嘴巴里。 顧姍姍說道:“說來你可能不信,我其實對他們沒有特別深的感情。” 邵瑜聞言有些詫異,畢竟這個時代,多得是父不慈但子巨孝的情形,忍不住問道:“為何?” 顧姍姍臉上神情有些復(fù)雜,說道:“我雖然打小就生長在那個家,但卻總覺得,自己好像不是那個家的人,也不像是他們的孩子。” 相比較顧家其他女孩子的逆來順受,顧姍姍雖然也會被道德綁架,但她卻似乎一直比她們想得更多一些,因而她實實在在的明白,自己這個女兒,對于父母來說,更像是一個工具。 她有了這樣的認(rèn)知,但還是會被顧父顧母道德綁架,可她卻不至于像其他姐妹那樣心甘情愿做個工具,如今見了邵瑜,她徹底想明白了。 五十兩銀子,這是一筆顧父顧母一輩子也掙不出來的錢,顧姍姍也借著這個機會放下了這段親情。 邵瑜有些心疼她的遭遇,說道:“這些都過去了,日后你便可以為自己活著?!?/br> 顧姍姍聞言笑了起來,說道:“你不讓我照顧子女,仔細(xì)算起來,我似乎只用做一個好妻子了。” 即便已經(jīng)決定要和邵瑜踏實過日子,但說起“妻子”二字,顧姍姍還是忍不住羞紅了臉龐。 邵瑜說道:“你在成為妻子之前,你還是你自己。” 這話邵瑜又說了一遍,顧姍姍卻比之前領(lǐng)悟的更深一層,她喜歡這個家里每個人臉上的神情,在面對自己喜歡的事情時那種全心全意,她也希望自己可以成為其中一員。 邵瑜又道:“你父親不是什么好相與的人,我打算聯(lián)合鄭家一起,向他追討那筆錢?!?/br> 這事完全可以瞞著顧姍姍進(jìn)行,但邵瑜不希望夫妻之間多了一個疙瘩,日后遺留隱患。 顧姍姍聽了這話,說道:“可是五十兩銀子,是之前說好的……” 邵瑜笑道:“家里雖然缺錢,但其實并不缺這五十兩銀子,我找鄭家,打算做樣子給他看,并不是真的要拿回銀子,只是希望他們?nèi)蘸蟛灰賮碛绊懩愕纳??!?/br> 顧姍姍聽了趕忙放下心來,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會是個反復(fù)無常之人,至于顧父,顧姍姍知道對于父母來說最要緊的是銀子,只要錢沒有真的拿回來,對于他們來說便不算傷筋動骨。 “謝謝你?!鳖檴檴欇p聲說道。 邵瑜說道:“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br> 顧姍姍望著眼前男人溫柔英俊的臉龐,心也不由得柔軟下來,她鼓起勇氣,朝前走了兩步,在距離邵瑜極近的地方停了下來。 她的心跳得很快,這樣主動的事對于她來說是從未有過的,但一想到自己與眼前這人其實是夫妻,她便抬起手來。 邵瑜站在原地,面上雖然平靜如水,但心跳也在加速。 雖是過去的戀人,但如今兩人也算是重新開始,邵瑜雖然很想推進(jìn)度,可又怕會嚇到對方。 顧姍姍的手落在邵瑜的衣領(lǐng)上,溫柔的給他整理衣領(lǐng)后,輕輕的在他衣袖上拍了拍。 “沾了些許面粉?!鳖檴檴櫟拖骂^,通紅的耳根泄露了她此時的想法。 邵瑜嘴角勾起:“謝謝你。” 顧姍姍本想說“不客氣”,但忽然又想到剛剛邵瑜說的話,便說道:“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br> 邵瑜忍不住輕笑出聲。 顧姍姍怕他繼續(xù)說什么,便低著頭說道:“孩子們還在廚房里等著?!?/br> 轉(zhuǎn)眼糕點鋪子便開了一個月,也到了所有人最期待的日子:發(fā)工資。 除了預(yù)料一部分用來運營店鋪的錢,其他每個人按照自己這一個月里的貢獻(xiàn)領(lǐng)工資,邵瑜也沒有因為孩子小而選擇將錢留在自己身上,而是全都發(fā)在他們手上。 邵瑜的賬目清清楚楚,上面就連老三貪墨被扣的錢都寫上了,任誰也挑不出毛病來。 “我要去買首飾!”小七第一個決定了自己工資的去向,但看了老四一眼后,立馬便轉(zhuǎn)為心虛。 老大說道:“我去打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