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還要逃到什么時候
宋苒冷冷一笑,正要離開,這時,蕭銘雪手執(zhí)一枚石子,準確無誤的擊中了她的后腦。 女人的身體晃了晃,倒了下去。 蕭銘雪看了一眼那些混雜著劇毒的酒液,這些人作jian犯科無惡不作,死了也不可惜,只是,還需要他們的證詞將宋苒的陰謀揭穿。 啪啪幾聲,那幾壇下了毒的烈酒被打碎,里面的一群人聽到動靜沖了出來,便只見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宋苒,以及灑了一地的酒液。 那酒流淌過的地方,均留下了一道道詭異的痕跡,看起來頗為駭人,有人拿著銀針試了一下,"老大,這里有毒!" "這該死的臭娘們,竟然想殺人滅口,來人,把她給我捆了……" 話音未落,不遠處卻傳來了一陣馬蹄聲,嗖嗖嗖幾聲,一片暗箭飛了過來,幾個運氣不佳地便倒在地上,抽搐著昏迷不醒。 "糟了,遇上麻煩了。" 這群人這才意識到不妙,想逃,秦家上上下下上百人卻已經將此處圍了個嚴嚴實實。 "就是他們?"秦初漠然的看著已經一片紙醉金迷的屋子,眸中殺氣閃動著。 "沒錯。"屬下恭恭敬敬地回答,只是,這次的消息并非他們自己查到的,而是前不久一個神秘的人在秦府留下了一封書信。 誰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進的府,按理說,現(xiàn)在府上的戒備極為森嚴,絕不可能有外人入侵,除非,是主上的心腹。 可,其余人都在調查此事,唯一剩下一個能做到這點的,便是蕭銘雪了。 可她,不是一直昏迷著嗎? "我先進去找她,剩下的人,你們處置,留幾個活口。"秦川淡淡地開口,然后便闖了進去。 說完,秦川便握著手中的長劍沖了進去,這群人本就武功平平,不過是占了山頭的土匪罷了,此時又人心惶惶,哪里敵得過他,幾下,便跪地求饒。 "你們從秦府里擄走的姑娘,現(xiàn)在在何處?"秦川看著那群人的目光仿若在看著螻蟻般。 眾人一驚,姑娘,哪來的姑娘,他們的確是要去那間屋子里帶走一個女人,但幾個人去到那里發(fā)現(xiàn)那房間早已經空空如也,以為那女人是死了或是被誰拖出去了,便沒有再想。 如今,哪來的什么姑娘? "大爺饒命,我們真的不知道什么姑娘,我們只是求財,哪里動了您的人呢?"一群人見勢不妙,立即跪地求饒。 秦川臉色一沉,狠狠地刺中了那人的肩膀,"再問一次,那姑娘呢?" 那人依舊是不知,秦川怒極,在他身上戳出了幾個血洞,卻怎么也問不出一個下落,干脆,自己進去搜了一遍,也依舊一無所獲。 這時,他才真的慌亂了。 他本以為蕭銘雪是被這群人擄走了,甚至,還抱著一絲希望,若是他們只求財,或許還不會那么快對她痛下殺手,或許,她還活著。 但如今,他的希冀徹底破滅,蕭銘雪失蹤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就在男人內心一片蒼涼時,突然,秦家的人找到了一個女人,"主上,那邊有個女人倒在地上。" 秦川的心跳一下快了許多,屏著呼吸,他走過去,眼底卻閃過震驚,因為,那女人并非他想找的蕭銘雪,而是…… 宋苒? 她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主上,我們剛剛發(fā)現(xiàn)宋姑娘倒在地上,不知道是發(fā)生了什么。" "這位大爺,都是這死女人指示我們做得這種事啊,我們本來是不敢對秦家下手的,只是她提供了當天秦家的護衛(wèi)名單,又幫我們開了門,所以才……" 秦川沉默了。 鐵證如山,一切,都是宋苒精心的安排。 她是才何時開始變了的? 秦川竟想不出她回來之后,她究竟是怎么個模樣,在他記憶中的宋苒,是那個天真爛漫,嬌俏的叫著他川哥哥的小女孩兒。 明明是故人,此刻,他卻只覺得十分陌生。 秦家的人聽到這話,有些躊躇,若是其他人,他們自可以不管不顧地處理了。 可這是宋苒,是主上心尖上的女人,即便,她害了雪兒姑娘,或許,也不會受到什么懲罰,所以,一時間所有人面面相覷,竟都不敢擅自行動。 良久,秦川沙啞的聲音響起,"把宋姑娘扶起來,帶回去,剩下的人,滅口。" 手下的人領命,刀光劍影間,原本安靜的郊外被染上了一片血光。 蕭銘雪遠遠地看著,在看到宋苒被好好地帶了回去后,眸中閃過一絲黯然。 她以為,秦川至少會對她有所懲戒,至少,會明白些什么。 但是,沒有,他依舊護著她,哪怕,她招來的人差點將她害死。 蕭銘雪只覺得自己十分可笑,明知道宋苒才是那人心中的一道白月光,明知與她斗氣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卻仍舊有幾分不甘。 "秦川,再見了。"蕭銘雪轉身,身影快速消失在黑暗中。 "是誰?"秦川卻突然像是察覺了什么一般,突然看向了蕭銘雪離開的方向。 不知為何,他竟有種熟悉的感覺,那樣的氣息,就像是蕭銘雪還在他身邊時一般…… "主上,那邊沒人啊。"幾個下屬勸解著,秦川卻眸光一寒,"你們先回去,我隨后回來。" 說著,運起輕功追了上去。 哪怕,只是有那么一絲絲的可能,他也想看看,是否是她。 蕭銘雪聽到后面?zhèn)鱽砹巳寺?,心下大驚,雖然知曉秦川感覺一場敏銳,卻也不曾想過他竟能察覺自己的蹤跡。 一邊快速地逃著,蕭銘雪忍不住捂住了胸口。 雖說陰差陽錯下,宋苒下的毒兩兩中和被解開了,但畢竟她已經臥床不起了許久,輕功雖好,卻也有些生疏,如今被這樣一追,身體立馬就吃不消了。 秦初越是追到后面,越發(fā)肯定了心里的那個念頭,這人的身形和步法都與蕭銘雪極為相似,世界上自然不會有全然相同的兩個人。 所以,她沒有死,而且她的毒也已經解了,秦川見她似乎隱隱有些吃力,不由得著急,"雪兒,你還要逃到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