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究竟是什么意思
秦家的人搜尋了許久,卻仍舊一無所獲。 而蕭銘雪孤身一人,四處尋找著蕭念安的蹤影,卻始終沒有任何收獲。 眼看著天色漸晚,蕭銘雪愈發(fā)地急切了,正不知如何是好時,突然,有人說著的話引起了她的注意。 "聽說了么,今日在秦家的藥鋪,是一個五歲的神童救了一個中毒的人。" "小小年紀(jì)倒是厲害,這秦家的確是與眾不同,能人眾多啊。" 蕭銘雪聽到五歲的孩子,又是會醫(yī)術(shù)的,立刻想到了自己那不知所蹤的兒子,心中升騰起陣陣不安,追上了那兩個路人。 "你說的,可是一個五歲的孩子,身上一身暗藍(lán)色的衣衫?" 那兩個人雖然詫異,卻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蕭銘雪心里立馬有些急躁,方才她聽到了,那個孩子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在秦川手上。 也就是說,她想找到蕭念安,就必須去找秦川才行。 可她早已經(jīng)立誓,絕不會再和秦川扯上一絲一毫的關(guān)系,前塵往事,她雖有過怨恨,也有過無奈,如今卻也沒有了討回公道的心思。 如今,她想做的不過是好好地?fù)狃B(yǎng)蕭念安長大罷了。 話雖如此,蕭銘雪一時間不知應(yīng)該如何是好,想來,秦川還不至于對蕭念安做什么壞事,倒是可以不擔(dān)心他的安全,可她卻也不能就這樣扔下他不管…… 蕭銘雪有些后悔今日縱容著蕭念安四處亂跑了。 但顯然,悔恨也是無濟(jì)于事,蕭銘雪在客棧里等了一會兒,想了許久,也想不到什么辦法,這時,有人來敲了敲她的門。 蕭銘雪一驚,出了一身冷汗,外面的人語氣卻是很客氣的,"蕭小姐,我家主上有請。" 她自然不會不知道那人是誰。 還是被他找到了嗎? 蕭銘雪怔愣了片刻,原本混亂的思緒,卻又突然平靜了下來。 滿打滿算,她已經(jīng)死過了兩次,而且,距離兩人最后見面那次,已經(jīng)過去了五年,這五年,想必早已經(jīng)物是人非,至少,他已經(jīng)和宋苒雙宿雙飛,或許,孩子都已經(jīng)和念安差不多大了。 她自問沒有任何對不起秦川的地方,所以,又有何好怕? 鼓起勇氣,蕭銘雪慢慢地走了出去,打開門,見到的是熟人。 當(dāng)年,她是帶著這群人四處執(zhí)行秦家的命令,暗殺,刺探情報(bào)的那個人,如今,卻成了被他們刺探的那個人,倒也像是一種輪回。 "雪兒姑娘,請吧。" 蕭銘雪沒有再猶豫,她感覺得到,來找她的不僅是面前這個人,甚至,還有不少高手,若是她想跑,不是跑不掉,卻也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秦川倒是對她警惕。 心底冷笑,蕭銘雪走在了前面,"走吧。" 一行人很快趕到了秦家。 看著那熟悉又陌生的匾額,蕭銘雪恍如隔世,只是,并未有什么懷戀之情。 秦川早已經(jīng)在門口處等著,他有一種強(qiáng)烈的預(yù)感,蕭銘雪會來,可見到她的那一刻,他終究還是不可置信地愣在了原地。 多少次,他曾在恍惚中想起她的面容,也曾怨懟過,為何她連他的夢境都不肯來,究竟是有多恨他,但見到她平安無事,終究,還是難以抑制住心頭的激動。 "雪兒……你真的沒事?" 秦川上前一步,屏退了下人,于是,這里就只留下了他們兩個人。 蕭銘雪本想過,若是見了他,她應(yīng)該如何自處,是狠狠給他一巴掌,還是自我欺騙裝作不認(rèn)識他? 可現(xiàn)在,她竟然什么都不想做,只是,眼中淡淡的嘲諷卻無法掩飾。 "我沒事,讓公子失望了。" 蕭銘雪冷淡的語氣,讓秦川滿心的喜悅?cè)缤粷娏艘慌枥渌?,瞬間熄滅了大半。 他沒想到蕭銘雪的態(tài)度會是這樣,她若是怨他,恨他,或許,還說明她對他有幾分在意,可她竟這樣平靜,甚至,好似只見到了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一般。 "雪兒,那是誤會,我沒有想要傷你。" 秦川的臉上,難得閃現(xiàn)了幾分焦急,他急忙上前,想要觸碰蕭銘雪,想要看看她是否真實(shí)地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可卻被巧妙地避開了。 "公子,自重。"蕭銘雪依舊淡淡的,她發(fā)現(xiàn),面對秦川并不像想象中那般的難,既然早已經(jīng)心如死灰,又有何可害怕的。 沒有希望,自然,就不再害怕失望。 "自重?雪兒,你……你嫁人了?"秦川自然不會想到其他,自打蕭銘雪不見以后,他將宋苒遠(yuǎn)遠(yuǎn)地趕了出去,再也不曾見過,雖然來上門說親的人絡(luò)繹不絕,他也從未再有過娶妻的想法。 他的心,早已經(jīng)隨著那個女子而死了,他也再不想一手創(chuàng)造出另一個悲劇。 "是。" 蕭銘雪看出他眼中的驚訝,心底卻是諷刺的,秦川是何等的傲慢,因?yàn)樗?jīng)癡心愛慕過他,便覺得她該一輩子為他守身如玉? 雖然,她并未有過心動的男子,一直是在深山老林里修身養(yǎng)性,但此刻,卻突然不想說明。 至少,能讓秦川迅速地厭倦了她,或許也不錯。 秦川眸光微暗,周身的氣場冷了下來,"那我倒是想見見你的相公了。" 蕭銘雪自然不會應(yīng)允,起身,"我只是來接念安回家的,秦公子,既然話已經(jīng)說完了,就還是讓我們母子二人回去吧。" 蕭銘雪字字句句,盡是疏離,秦川被她這樣子堵得心里難受,"讓客人奔波勞頓,不是我的待客之道,正巧,念安在我府上研讀醫(yī)書,你們便住下來就是了,正好,也可以看看你相公是否是真的在意你們。" 說完,秦川就叫人來安排蕭銘雪的住處,她想反抗,但秦川卻已經(jīng)離開了。 周圍不知何時又多了不少人,"雪兒姑娘,我們也是聽主上的命令辦事,還請您配合。" 蕭銘雪無奈,她沒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從這么多高手手中全身而退,更何況,還有秦川這個絕世高手存在,她就是插翅也難以逃脫。 "算了。"蕭銘雪無意為難,便聽話地跟去了秦川安排的住處,只是一進(jìn)去,她卻愣住了。 秦川給蕭銘雪安排在了距離他最近的位置,那里,本應(yīng)該是女主人的住處,而且,她一看那房間的擺設(shè),竟然都無比的熟悉,每一件東西都是她曾經(jīng)用過的。 他這究竟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