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這一走
顧之謙這一走,外頭就越發(fā)安靜,本來在意下雪的天氣,就少有人在外頭,街上也是沒有什么人,夏薇微的酒量是有些驚人的。 一杯杯的喝著,臉上竟然也是沒有什么異色,兩個人安安靜靜的坐在雪地里,頭上都有些白雪,夏薇微突然想起來,現(xiàn)代的時候有這么一句話,是戀人之間的,現(xiàn)在想起這個倒是有些不合時宜不過也算是應(yīng)了景了這樣長想著竟然也是笑出了聲,木頭有些奇怪的看了夏薇微一眼,夏薇微嘴里噙著笑,“我啊,想起來一句話,雖說是不太合適,不過也倒應(yīng)景,若是說出來了,你可不要笑話我才是?!?/br> 木頭是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話會惹得夏薇微這樣笑,而且還羞于告訴木頭,于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讓夏薇微趕緊的說,夏薇微看了木頭一眼,抬頭又是飲了一杯酒,“我要說的,有些膩歪了本就是形容戀人的,若是說出來,你也不要多想了?!?/br> 木頭聽她這樣說,未免有些失落,但面上還是不露聲色,“你若是不想說,不說便是,何必這樣,生生的吊足了我的胃口。” “我要說的,就是想要和你在雪天里呆著?!?/br> “為什么?” “因為啊,一不小心,就逗白了頭?!?/br> 夏薇微的頭微微抬起,雪花落到她的睫毛上,紅梅數(shù)朵,都成了她的陪襯,木頭愣了一會兒,慌忙的低下頭,飲干凈杯中的酒。夏薇微調(diào)笑著看著木頭,看上去也是有些醉態(tài)了,木頭又陪著夏薇微坐了一會。 身邊燃著一盆炭火,也還不算是太冷,木頭來回咀嚼著夏薇微的話,有些意外,但一抬頭看到夏薇微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便知道夏薇微根本就沒有將自己方才說的話放到心上,未免有些失落,雪大片大片的落下,夏薇微閉上眼睛,似乎能聽到雪花飄落下來的聲音,極是享受,木頭沒一會兒便也釋懷,跟著夏薇微一同欣賞著眼前的美景。 到最后,酒壺里的酒逗喝光了,夏薇微慢慢的站了起來,眼里也是恍恍惚惚的,木頭伸手扶了夏薇微一把,夏薇微輕輕的擺開木頭的手,她覺得自己沒有醉,木頭倒是也沒有強(qiáng)迫她,他是知道的,夏薇微的酒量向來都是十分好的,有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口,似乎是無意的,木頭開口問,“你于如今的形式,又是怎么看的呢?”夏薇微的眼睛倒是清明了幾分。 也坐下來,接過木頭遞過來的酒,“問我的話,估計也是會讓你覺得我有些離經(jīng)叛道了?!薄暗f無妨,我倆都不是朝廷的什么人,我不過是想要聽聽你的看法。” 夏薇微笑了,用手接過天上掉下來的雪花,“這自古以來,官員貪污是是常有的,要我說,這當(dāng)朝的貪官們倒還是手下留情了,如若不然,如今顧之謙看到的也將是會更加慘烈餓孚遍地,也總是好過尸橫遍野?!薄盀楹芜@樣說?”夏薇微搖搖頭,看著木頭好奇的樣子,“難民們,餓極了是什么都可以吃的,啃樹皮,挖草根,更有甚者,不舍得吃自己的兒女,便是易子而食。 他們從來都是這個樣子,貧窮不至于將人逼死,他們想要的,也不過就是活下去,活下去。方便官員倒也是沒有將這糧食都貪污殆盡,還是給這些民眾留些糟糠,其實(shí)人在世上,誰都是不好過的不過是那些官員有了更好的資源,也有了更好的權(quán)利,說到底,誰都是餓著的,還是當(dāng)朝者的責(zé)任。 若是不先把朝廷官員喂飽了,又有誰為他做事?這些事情當(dāng)朝者也都是知道的,可是他們卻又不敢追究,也不能追究,他們只能視而不見,也就是因為他們明白這個道理,也才會不去加以抑制,這才是一個有能者的帝王該有的心思。”說到這里,又不自覺的嘆了口氣,“我倒是希望,能出一個不明白事理的帝王。 好好的整治這些貪官,可是,歷朝歷代也都是這個樣子,沒有什么人能夠真正的控制住?!蹦绢^聽了也是點(diǎn)點(diǎn)頭,給夏薇微又添了一杯酒,“你倒是通透,可是要比顧之謙通透的多?!薄耙膊皇俏彝ㄍ噶?,只不過是我們都沒有顧之謙將國之一字放到心上,再者,為商者,一般都是不會將政事參的太清楚,我是沒有顧之謙的能力強(qiáng)的,所以我看的,也就要比顧之謙清楚了?!?/br> 木頭是太過冷靜了,夏薇微知道,自己也不過是班門弄斧罷了,在于木頭,他應(yīng)該要看的更遠(yuǎn)一些,木頭的才智,她也是看在眼里的,木頭于這個世界而言,夏薇微也是太過冷靜,她將自己放到旁觀者這個地位上。 從來也都是不怎么不去關(guān)心國事,今日也不過是聽到了顧之謙的慷慨陳詞,有感而發(fā),夏薇微覺得,若是木頭,應(yīng)該會有萬全之策,木頭倒是難得的對著夏薇微又笑了笑,“那你說,如今北部動蕩,邊關(guān)戰(zhàn)事加急,當(dāng)朝者又如何顧得兩面?” 夏薇微皺著眉頭,這倒是又腹背受敵了,雖說是攘外必先安內(nèi),可是這種要急的時候,當(dāng)朝者也是難做,“我倒覺得,如今當(dāng)朝者,應(yīng)該先是守住邊關(guān),國內(nèi)的事情,秋后算賬也是不遲的,不過這朝中的人,倒是慣會趁火打劫了,也是不怕人媽他們叛國賊。”木頭若有所思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桌上的酒給撤了下來,“我倒是不知道,你的這些想法是哪里來的,從前是知道你聰慧。 倒是不知道你竟然聰慧到這種地步,也是讓我折服了,不過這酒,卻是不能再喝了。”木頭順勢躲過夏薇微搶他酒的手,夏薇微已經(jīng)是醉的臉頰通紅了,迷迷糊糊的看了木頭一眼,又是一笑,“不喝就不喝,就知道你是喝不過我的,何必找這些借口,我又不會嘲笑你。” 木頭用手抵著夏薇微的頭,覺得夏薇微醉后的神態(tài)也是著實(shí)可笑,若是他想喝,夏薇微又豈是她的對手,搖了搖頭,將夏薇微扶到屋子里,哄著夏薇微入睡了。到最后,這漫天雪地里,竟然只剩下他一個人,木頭斜躺在椅子上,手里拿著酒壺,直直的往嘴里灌著,說不出來的瀟灑,不過這人臉上,竟也是滿面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