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重拾記憶
齊晟這才想起來自己從前的事情渾渾噩噩的過了那么多年,原來自己也曾經(jīng)是在馬上的將軍齊晟實在是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小孩子氣了,就像是在開玩笑一樣,上天還真是,齊晟覺得自己這個什么鬼煞大將軍,在遇到夏薇微的時候,便再也什么都不是好了,無論怎么樣,現(xiàn)在他的眼里心里,便都是夏薇微了,他怎么能忘記夏薇微,又怎么會忘記夏薇微。 眼前的這個人,是上天補償給自己的天使,齊晟以為,自己戎馬一生,早已是斷了情根,也不再去想要得到什么了,偏偏上天讓他命不該絕,讓他失憶,讓他遇到了夏薇微,他攬著夏薇微,夏薇微已經(jīng)是累的睡著了。 這么多天,她也是憔悴了不少,臉上還掛著淚珠,齊晟輕輕的笑了將她臉上的淚抹干凈,自此,便是他齊晟來守護夏薇薇了,然后,讓那些圖謀不軌人,不安分的人,付出他們的代價,一個男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呢?不過是腳下的土地,懷里的女人,最基本的也就是這兩樣了,夏薇微成了他懷里的女人,那他就必須讓這個女人安然無恙,從前他沒有什么在乎的東西,也沒有什么在乎的人,才會不動聲色的看著他們?yōu)榉亲鞔酢?/br> 可如今,夏薇微是他最在乎的人了,他有他不舍得的東西,自然也要好好的同他們算算這筆賬,這時候,已經(jīng)是夜里了,外邊的風冷嗖嗖嗖的,有些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 夏薇微和齊晟還得在這山里呆上一段時間,齊晟的傷還沒有完全好,夏薇微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對齊晟,其實他們是同一個人,不過是木頭有了齊晟的記憶,變得更完整的齊晟,夏薇微卻不知道要去怎么面對他了。 她的木頭,只是個在她身邊的普通人,也只是她一個人了,心里眼里也全都是裝著夏薇微,其他的便也不再有了,可如今的齊晟呢? 思考的東西更多了,需要面對的也更多了,夏薇微不敢確定的是,齊晟的心里,是否也有他們從前的情分,夏薇微眼里的齊晟,一直都是皺著眉頭,目光深邃的思考著什么。 對,木頭如今是鬼煞大將軍,如今歸來的齊晟,要考慮的不止是兒女情長,還要考慮家國天下了,顧之謙心心念念的齊晟大將軍,他一定沒有想到,竟然是他從來都瞧不起的木頭。 夏薇微如今想起來,也覺得可笑至極了,她和齊晟,不得不說算是有緣了,以不同的方式,都重生了一次,不過是夏薇微不必再去面對從前的生活骨rou親情,身邊的朋友處境,全都憑空變了模樣。 她和木頭的不同之處,也是在此,可是夏薇微一直都是夏薇微,從來都沒有變過,可是木頭呢?從齊晟變成木頭,又從木頭變成齊晟,夏薇微不認識齊晟,卻對木頭熟知了解夏薇微借著出去找東西的借口,避開了齊晟,她到現(xiàn)在為止,還不能正確的面對齊晟,夏薇微一邊哽咽著,咽下了眼里的淚水,眼眶也是紅紅的。 她知道,躲避終究不是辦法,她始終還是要回去,他沒有辦法將齊晟一個人丟在那里,夏薇微只聽說齊晟的名號,只知道他是個有名的厲害的大將軍,幫著這個國家做了不少的事情,誰提起他,都是贊不絕口。 可誰又想得到,他竟然是自己身后普普通通的木訥的男人,怕是誰也聯(lián)想不到,夏薇微從來都知道木頭的身份不簡單,卻也沒想到齊晟的身份竟然復雜到這種地步,夏薇微深呼一口氣,穿過了滿山的桃花林,本來不是桃花綻放的季節(jié),卻是滿山遍野的桃花,四處紛飛,全部都是粉紅色的,之前的時候,夏薇微是擔心齊晟,眼里哪有這美景,如今倒是入了眼,也覺得十分驚艷,夏薇微不由的贊嘆,幾片桃花飄飄悠悠的落了下來,走的這一路,她已經(jīng)是得了滿頭的桃花。 夏薇微莫名的有些感動,抱著果子再也走不動了,之前的時候,他們鬧了別扭,也是滿院子,漫天飛舞的花,不及這桃花浪漫,卻也是讓人刻骨,滿院子的梨花落到頭上,還未攜手便已白頭,是夏之言的主意,卻也是讓齊晟鉆了空子,本來是不確定的心意,為了那一出戲,也為了那個人,自己妥協(xié)了,也敢面對自己的心了,其實一切都不可怕。 最可怕的是什么呢,是他們都變了,都變得不能認識自己,夏薇微偶爾的時候還會記起方澤,方澤那個人,陰晴不定,每每讓她想起來,都能讓她噩夢連連,她是害怕方澤那個人的,短短幾天,他在她的心里留下那么深的印象,夏薇微找了一棵樹,在它下邊坐了下來,輕輕的倚著它,像是累極了的樣子,閉上眼睛,桃花一片片的飛落下來,從她的頭發(fā)上,睫毛上,又飄飄蕩蕩的,飛到其他地方,短暫的停留,不能引起夏薇微有絲毫的反應。 夏薇微這時候的心里也是一片空白,無悲無喜,夏薇微的呼吸也是極輕的,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個危機,她也不知道她走到了哪里,只是想要坐下來,好好的好好的休息一會兒。 齊晟將手背在身后,隔著好遠的距離看她,他能察覺到,他離她越來近,可她理他越來越遠,他知道夏薇微在躲他也大概知道夏薇微為什么要躲他,可是他又是實在是不知道要怎么和夏薇微解釋,他就是木頭,他和木頭是同一個人,不同的是,他知道了他的責任,也知道了他的從前,他不明白,他比以前更加完整了,為什么夏薇微卻離他更遠了,齊晟寧愿自己永遠的做那個沒有什么義務,也沒有什么責任的木頭,可是逃避,就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