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不在狀態(tài)
顧之謙早就從齊晟哪里出來了,顧之謙最近總是有些不在狀態(tài),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雖說是報(bào)了仇,可是他的心里非但不開心。 甚至還有些痛苦,顧老爺子死了,死的還是那樣凄慘顧之謙有些不敢相信他是沒有想到,顧老爺子竟然在裝瘋,顧之謙喝著酒,快要笑出眼淚,還真的是沒有想到,顧老爺子的結(jié)局竟然是這樣的,顧之謙在他和夏薇微之間兩難,做出了選擇。 沒有想到顧老爺子竟然為了不拖累自己,自殺了,顧之謙開始疑惑,當(dāng)年的真想,究竟是又是什么,到底是什么,讓顧老爺子變成了如今的這幅樣子,顧之謙心里難受,卻又不知道找誰傾訴。 顧之謙提著酒壺,下了地牢,那里綁著粉黛,粉黛還是一副平淡的樣子,仿佛顧之謙根本就不能奈何她一樣,顧之謙算是個(gè)君子,他從來都不打女人,這也給粉黛無形之間免去了許多苦難,粉黛一點(diǎn)都不擔(dān)心,被綁在哪里,也如同雕塑一般,顧之謙坐在粉黛的面前,兩個(gè)人像聊天一樣,“你說人活的那么苦,為什么個(gè)個(gè)都還想要活著,甚至為了活著,不惜犧牲一切?!?/br> 粉黛皺著眉頭,想起了方澤,“大概是,這個(gè)世界上,還有他們掛念著的人和事。” “你倒是通透?!狈埙煨α诵?,“什么通透,不過是自己一個(gè)人獨(dú)來獨(dú)往慣了,突然有那么一個(gè)人愿意對自己好,哪個(gè)人便顯得彌足珍貴了。” 有些前言不搭后語的感覺,不過顧之謙還是能聽懂的,粉黛說的應(yīng)該是方澤了,粉黛這樣說那個(gè)混蛋,倒是讓顧之謙覺得有些意外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方澤根本就沒有將任何一個(gè)人放到心上過,同情的看了一眼粉黛,她這一腔深情,也只能付諸流水了。 粉黛抬起頭,看了一眼顧之謙,又苦笑,“顧公子,我知道您想的是什么,可是您呢?您不是也一樣呢? 從前或許還有些不甘心,可如今呢?您雖然是放棄了夏姑娘,夏姑娘也有了木頭公子,可是您還是始終都掛念著夏姑娘,感情這回事,誰又說的清呢?” 顧之謙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飲盡,“顧公子,粉黛是向來不懂這些的,粉黛從來也都是沒有什么感情的,突然的有了,就覺得心里暖暖的,不想要放手了?!?/br> 顧之謙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是知道的,“所以,你再等著他過來救你?” “也算是吧,也多謝顧公子的成全,說是地牢,守著的人,也不過是三三兩兩,您應(yīng)該是沒有對我起殺心吧?” 顧之謙搖了搖頭,“剛開始還是有的,我想要拿你,換我的的父親?!薄艾F(xiàn)今如何了?”顧之謙搖了搖頭,苦笑,“他怕連累我,自盡了?!?/br> 粉黛有些愣住了,“他不是……” “他沒有瘋,他在騙我?!?/br> 粉黛咬了咬唇,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顧之謙笑了笑,從地牢里離開,外邊又是一片銀白,顧之謙有些醉了。 顧之謙晃晃悠悠的來到從前的顧府,早已是不復(fù)之前的榮光,顧之謙有些心疼,一陣風(fēng)吹過來,也是凄凄慘慘淅淅瀝瀝,看上去也是分外的嚇人。顧之謙是不害怕的,她覺得沒有什么好怕的,他倒是希望,世界上能夠有鬼神可是沒有,他想了他娘那么多年,如今又變成了顧老爺子,他們一個(gè)個(gè)的,都離他而去,如今這世上,也只剩下他一人了,顧之謙心里有些發(fā)堵,。 但終究還是沒有辦法,顧之謙將顧老爺子和他娘的尸體葬在了一起,兩個(gè)人生不同眠,死同xue,顧之謙也算是了卻了他們的心愿,所以,顧老爺子還是愛他娘的吧,他娘死了這么長時(shí)間,他都沒有將姨娘扶正,他頂著顧家嫡長子的身份?;位斡朴频亩冗^了數(shù)十載,如今想來,若是沒有顧老爺子護(hù)著,他所遭受的,有何止這么點(diǎn)點(diǎn),顧之謙也算是醒悟過來了,可是一切都完了。 月亮明晃晃的照了下來,顧之謙就站在那座空蕩蕩的院子里,形同鬼魅,顧之謙的鼻頭發(fā)酸,不知道是什么模糊了他的眼睛,顧之謙抬起頭看了看天,是下雨了嗎?淚水滑落了下來,顧之謙摸了摸自己的臉,自己這是,哭了么?顧之謙有些迷茫,她不知道該怎么做,如今這世上,只剩他一人了,。 他是沒有什么臉面再去見夏薇微的了,他知道,夏薇微一定還是有所懷疑,可是夏薇微還是選擇相信他了。他是還要為這份相信感動么?顧之謙這時(shí)候像個(gè)孩子一樣,他的大腦這時(shí)候斗是空白的,顧之謙不知道該怎么做,滿眼的空曠,他的眼前,竟然開始慢慢的浮現(xiàn)出從前的生活,他們一家三口。 爹在娘也在,哪來的那么多的恩怨情仇,顧之謙寧愿拿如今的成就,將從前的生活給一點(diǎn)點(diǎn)的都換回來,為什么,上天如此不公,讓他受盡了折磨,到最后,還是一無所有。 顧之謙就那樣跌在了顧府里,周身凄厲,身邊沒有一個(gè)人,也算是夠慘了,顧之謙想不通,是他做錯(cuò)了什么么?方澤也是有人愛著,可是他呢? 到如今的孤身一人,好像,再也沒有什么能夠威脅到他了,他是該欣喜,還是該痛苦,他的大腦快要炸了,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顧之謙抱著自己,在這里沉沉的睡了過去,夜風(fēng)偶爾吹過來,他都會顫粟,像是在害怕,也像是寒冷,顧之謙的這幅樣子,也算是讓人心疼了。 若是早知道如此,他就不會去想著報(bào)什么仇了,報(bào)仇有什么用呢?什么用都沒有。徒留下遺憾。顧之謙笑著笑著,就哭了,哭得凄慘,哭得肝腸寸斷,一夜之間的他竟然生了滿頭得灰發(fā),顧之謙一點(diǎn)都不知道,他還在夢里。幾只寒鴉在樹枝上鳴叫,露出了夜的悲涼,顧之謙蜷縮成一團(tuán),抱住自己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