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心思不正
“自己明明這么強(qiáng),卻只想拉著人一起來對付沈策,他圖什么?” 陳追心里生出疑慮。 曲善對于別人的目光向來極敏感,很快察覺到陳追對他審視的目光,心知他對自己也起了懷疑之意,心里暗罵一聲,沉聲道:“哼,今天先到這里,不過老子不會放過你的?!?/br> 說到這里,他冷冷巡視了一眼周圍,眼里露著冷笑嗜血的光芒:“一月不見,你的道場倒是多了不少生人的氣息,你是很強(qiáng),不出動一些人,我確實(shí)動不了你,但你的人呢?” 任何人都能聽出,這是一句明晃晃的威脅! 話落,他腳步微移,就要步出大殿之外,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腳莫名僵化,動也動不了,他神色一冷,看向沈策:“你對我做了什么?” 沈策一臉淡漠地看著他:“本來不想跟你的化身計(jì)較,不過敢威脅我,也算你有膽識,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少具有修為的化身可以用?!?/br> 面具下的曲善面皮微微抽搐,眼神閃爍,很快他就明白為什么了。 在陳追,姚婭,伏瑤三人驚駭?shù)哪抗庵?,只見從曲善的身體上陡然散發(fā)出數(shù)十上百道光芒。 這些光芒細(xì)若絲線,從大殿的各個(gè)地方延伸而來,直接把曲善的身體貫穿。 “這是什么時(shí)候做的?” 曲善神情錯(cuò)愕,眼神微微下移,這一刻,他的身體直接四分五裂,碎成無數(shù)塊。 但血腥的場景并沒有出現(xiàn),在他身體碎裂的同時(shí),從他腳下有一道水霧緩緩上升,瞬間把他的尸塊抹去,仿佛從來沒有這個(gè)人出現(xiàn)過一樣。 在曲善化身身死的同時(shí),一處陌生的地底空間內(nèi),一個(gè)人首蛇身,長發(fā)披肩的半蛇人突然從王座上驚醒。 看他的臉,是曲善無疑。 “那是什么手段?竟把我的意識也斬落了一道?!?/br> 長達(dá)兩三米的曲善此時(shí)臉上也露出一絲驚詫之意,他把眼前垂落的一綹白發(fā)扯掉,看著下方一排排被浸泡在濃液當(dāng)中的身體,嘴角浮起一絲冷意:“有修為的身體本座多的是,不過,你這次又壞了本座的大事,下次再見時(shí),本座若不殺了你,枉為半生門人。” 這次的意外身死,根本不在曲善的料想之中。 本來他以為就算不敵沈策,以自己的逃生術(shù),逃跑還是很輕松的,卻不知什么時(shí)候中了他的法術(shù)。 “那座大殿有古怪!” 曲善神情陰冷,“可惜,斬龍首行動不能親自參與了,進(jìn)不去了,媽的,混蛋,這臭小子究竟有何來歷,為何一直查不出來?!?/br> “還有那個(gè)伏瑤,賤人,究竟與沈策達(dá)成了什么協(xié)議,為何跟他如此親密?” “對了,她還有個(gè)爐鼎,要不要再廢物利用一下?” …… 太一道場,大殿內(nèi)。 沈策突施辣手,令在場的三人十分錯(cuò)愕。 伏瑤不由自主把姚婭松開,瞇眼看著沈策:“你好殘忍!” 沈策凝視她,眼里有著笑意:“怎么個(gè)殘忍法,說來聽聽。” 伏瑤一臉嫌棄:“還要我說,就剛才那場景,你會讓我做惡夢的?!?/br> “呃,好純潔,我都被驚呆了!” 沈策逗著伏瑤,氣得伏瑤嘴唇直嘟,都快能在上面掛瓶子了。 陳追干咳一聲,沉聲道:“你們要打情罵俏一會兒再做,放開姚婭?!?/br> 伏瑤狠狠瞪了陳追一眼:“誰跟他打情罵俏了,你哪只眼睛看見了,沒眼力的家伙。” 陳追一怔,臉上露著苦笑。 沈策笑了笑:“兩位是七情谷恐悲字門的人,是吧!” 陳追點(diǎn)頭:“是的!” “跟曲善他們很熟?” “不熟,只是無聊,所以跟來看看?!?/br> “所以,倒也不是來殺我的?” “這個(gè),之前沒想過殺不殺,但你要是不放了姚婭,我跟你同歸于盡?!?/br> 沈策輕笑一聲:“不知兩位認(rèn)不認(rèn)識陳放,溫子怡?” 陳追倒也沒隱瞞,實(shí)話實(shí)說:“陳放是我族弟,我也是因?yàn)樗畔胫鷣砜纯?。?/br> “溫子怡,她是思字門的人,我認(rèn)識她,但不熟,不過她跟我族弟關(guān)系還算好?!?/br> “竟然是思字門的人!” 聞言,沈策眉頭微抬,想了想,“我跟溫子怡也算認(rèn)識,兩位跟我沒有深仇大恨,也罷,我今天就放你們一馬。” 陳追冷冷道:“我們兩人合力,你不見得能打嬴我們?!?/br> 沈策似笑非笑:“問題是,現(xiàn)在的你們并不能合力?!?/br> 陳追冷哼一聲,突然嘆氣:“多謝沈公子大度,在下向你賠罪,還請放了姚婭?!?/br> 姚婭見陳追低聲下氣的模樣,眼眶含淚,珍珠般落下。 沈策不知道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糾葛,但料想也脫不離苦情大劇之類的戲碼,撓撓頭,把她放開。 姚婭得了自由,正想撲到陳追懷里,陳追似有所覺,下意識地又退開了。 見狀,姚婭眼里滿是失望,臉呈悲色,又想哭了。 伏瑤不知道七情谷功法的奇異,以為是陳追的舉動傷到了姚婭,跳了出來,指著陳追罵道:“你這人怎么回事,就不會安慰安慰這位jiejie嘛!果然真是一點(diǎn)眼力勁都沒有?!?/br> “jiejie?” 聽到伏瑤叫姚婭jiejie,沈策斜眼瞥了她一眼,眼里的笑意不言而喻。 伏瑤看得真切,冷冷瞪了他一眼。 陳追被罵,卻無法反駁,只是默默站著。 姚婭氣苦,身上的氣勢又開始攀升。 沈策無奈,不得不打斷他們:“兩位,你們到龍城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怎么會跟曲善崔度走到一起?” 陳追道:“你不知道?那我們不能告訴你?!?/br> 姚婭卻以帶著泣腔的聲音道:“我偏要告訴他,我們是來參與斬龍首行動的?!?/br> “倒是坦白!” 沈策其實(shí)也只是隨口問問而已,原因他已經(jīng)從太叔意的來信上大致看過。 “你知道還故意問我們?果然,男人沒有一個(gè)好東西?!?/br> 姚婭對于沈策的觀感不差,因?yàn)樗浅愖吠猓谝粋€(gè)夸贊她外貌的人,卻沒想到沈策只是在試探他們,著實(shí)讓她失望。 沈策干笑一聲:“這個(gè),我只知道個(gè)大概情況,其實(shí)也不是太清楚,姑娘要是愿意,把詳細(xì)情況跟我說說如何?” “姚婭!” 陳追見姚婭真有意動,不由伸手拉了拉她的袖子。 姚婭哀怨地瞥了他一眼,還是不管不顧,出聲說道:“你知道斬龍首,那知道我們想斬的是什么龍?” 沈策搖頭:“不清楚,不過,現(xiàn)在這個(gè)世界上還有真龍存在?” 姚婭看著他:“還真有,不過聽說只剩下一口氣了。而古家聲稱有治愈它的方法,并想在它活過來的那一瞬間,殺了它,取它的血rou,所以叫斬龍首。” 伏瑤皺眉:“既然想殺了它,又何必治好它?直接殺了它不好?” 姚婭搖頭:“這點(diǎn)我們也不清楚,照古家的意思,他們是想在炎龍真正活過來的那一瞬間,取到充滿活力生機(jī)的血rou,而不是現(xiàn)在那老朽不堪,沒有半絲活力的身體。” “你們是不是信了?” 聞言,沈策神色古怪的問了一句。 姚婭抬頭:“不信又能如何?反正我們只是跟來分杯羹的,順便幫他們擋刀,這點(diǎn),我們還是有預(yù)計(jì)的?!?/br> “各取所需是吧!” 沈策思慮片刻,看著兩人說道:“這次的行動,你們還是不要去了,去了估計(jì)會回不來?!?/br> 姚婭與陳追對視一眼,問:“你什么意思?” 沈策眼神炯炯:“一頭真龍,沒那么容易死,就算只剩下一絲意識,也不是一群螻蟻能夠殺死的,古家心思不正?!?/br> 陳追并不想認(rèn)同沈策的話,沉聲道:“但古青羊說了,只要配合三天后出現(xiàn)的極端天象,是有機(jī)會能夠殺死那頭炎龍的,你空口白牙,叫我們?nèi)绾涡拍悖俊?/br> “三天后有極端天象?” 沈策眉頭微抬,“這是古家說的?” 陳追冷冷道:“對,古家的長老級人物,古青羊說的?!?/br> 沈策臉上出現(xiàn)一絲饒有深意的笑意:“有意思!” “有意思?” 在場的三人皺眉,皆不解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