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算計猜疑
“天象又變了,古青羊那老頭竟然沒撒謊!” 天象變化的同時,從龍城各個地方都有目光注視著天上。 懷遠(yuǎn)公寓內(nèi),與古青羊一起來的一眾勢力也有些吃驚,都在暗自揣測古家究竟是怎么預(yù)測到的。 “陳追,姚婭,你們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崔度和曲善呢?” 空酒晃悠悠地起身,朝兩人問了一句。 陳追與姚婭對視一眼,回道:“師叔,崔度還沒回來?他應(yīng)該早我們一步回來了才對?!?/br> 鐘林以生冷的語氣開口:“他沒有回來?!?/br> 陳追點頭:“那可能有其他事吧!” “曲善呢?你們不是去解決那個叫沈策的小子了?” 古青羊的身影從人群里出現(xiàn),也問了一句。 陳追淡聲道:“曲善死了?!?/br> 聞言,眾人一怔。 古青羊干笑,眼神陰沉:“兩位看起來并沒有事?。 ?/br> “本來也沒有深仇大恨,他不至于殺我們。” 面對古青羊的疑問,陳追眼里掠過一絲驚慌之意,語氣卻極淡。 當(dāng)然,他不是怕了,而是面對質(zhì)疑,恐字門的功法又自動運轉(zhuǎn)了起來。 “沈策那小子有這么厲害?以你們四位聯(lián)手,竟然都奈何不了他?老夫怎么有點不信?” 古青羊內(nèi)心的懷疑并沒有消除,反而更加疑惑,因為前去的四人,除了曲善的實力他不太清楚,其余三人在修行界里都有一定的名聲,修為并不低,自己若是面對他們四人圍攻,估計都只有逃竄了事的份。 陳追壓下功法對自己的影響,冷冷看了古青羊一眼,懶得回應(yīng)他的質(zhì)疑。 古青羊看出了他眼中的傲慢,臉色越發(fā)陰沉。 一旁的姚婭此時才出了聲,“那小子嘴壞得很,用言語令崔度與曲善之間起了嫌隙,當(dāng)然不可能盡力,曲善自己也有所保留。至于我們,被擒了,又被放了?!?/br> “他們兩人是朋友,有什么話能令他們之間產(chǎn)生嫌隙?” 聞言,古青羊不僅沒有消解疑惑,看向兩人的神情里更多了一絲警惕,“再者,以沈策那小子的心性,怎么可能放了你們?” 姚婭臉上出現(xiàn)一絲傷心之意:“古前輩,你這話的意思是,不相信我們?” 古青羊眼里閃過一絲不耐煩,若不是空酒在這里,估計早就發(fā)飆了,他干笑一聲道:“由不得老夫不懷疑,畢竟你們是去殺他的,他卻放了你們,這根本不合理?!?/br> 姚婭憐憫地看了他一眼:“誰說我們是去殺他的,我們跟他又沒深仇大恨,只是太無聊了,跟去看看而已。難道在古前輩眼里,我們兩人是那種濫殺無辜的人?” 古青羊神色一滯,仔細(xì)回想起來,眼前這兩人確實不是那種人,死在他們手里的,基本都是取笑污辱過他們的人而已。 他有些尷尬:“抱歉,人老了,就是有點多疑,不過曲善死了,他帶來的那些人怎么辦?” 姚婭不耐的看著故作姿態(tài)的古青羊:“又不是真死,曲善是古泰河叫來的,由他帶著就是。” “不是真死是什么意思?” 一直默默聽著的萬佛宗緣來和尚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姚婭奇道:“大師不知道?” 見緣來和尚搖頭,姚婭臉上竟罕見出現(xiàn)一絲笑意,“那只是曲善的身體之一,也是這個原因,才令他與崔度之間生出了不可調(diào)和的嫌隙,我估計,崔度這會兒應(yīng)該是想辦法先回邪心宮去了。” 聽到這話,邪心宮鐘林冰冷的眼神里陡然迸射出一絲nongnong的殺意,如劍鋒般掃視過來。 姚婭立時眼眶含淚:“師叔,他瞪我?!?/br> 空酒站在兩人中間,把鐘林的殺意屏蔽掉,慢悠悠道:“他只是太震驚了,不是瞪你,對吧!” 鐘林冷冷看了空酒一眼,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 “看來這曲善是個有趣的人!” 見古青羊神色不變,顯然也知道曲善身上的問題,緣來和尚若有所思,笑著說了一句,“這件事暫且壓后,天象既然變化了,我們的行動也可以開始準(zhǔn)備了。古青羊,你故意讓我們等了這么久,除了吸引大炎官方的注意,還想干什么?” 古青羊臉色難看:“大師,此話何意?” 緣來眼神突變冷漠:“古家還是想要獨吞那頭龍吧?估計你們還安排了另外一批人手,我想,此刻,他們已經(jīng)去了對不對?” 古青羊的眼神不自覺地晃動一下:“大師說笑了,沒有那種事,如你們所知,我們古家現(xiàn)在的絕大部分力量都被牽制在東海上,哪有實力分出這么多股力量,你真的是多慮了?!?/br> 緣來摩搓著胸前的佛珠,淡漠道:“喔,古家是沒多余的力量了,但東海上的那些門派有??!” 古青羊見緣來言之鑿鑿,顯然已經(jīng)掌握了一定的信息,心里頓時一沉,良久他才笑道:“不愧是萬佛宗出來的人,什么都瞞不過大師。不過有一件事大師說錯了,我們真的沒有想獨吞那頭龍身上的東西,而是故布疑陣,說是三天后才執(zhí)行,其實行動就在今晚。” 見無法隱瞞,古青羊不得不再次把漏洞圓回來。 緣來和尚不置可否:“也罷,一頭真龍的血rou,雖然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但也不是太過必須的。我反倒對你們古家在算計的事情,頗有興趣?!?/br> 古青羊干笑連連:“大師言語機鋒,在下佩服,但大師真的是多慮了,以古家的實力,絕對不敢在諸位眼皮子底下做小動作的。” 他話說完,卻沒有人再回答他,只以淡漠懷疑的神情盯著他,令他心里暗罵連連,“早不說晚不說,偏偏這時候說,這死和尚絕對是故意的,特么的,老夫早晚弄死你,不,今晚就弄死你?!?/br> 氣氛尷尬,又十分緊張。 緣來見此,眼底出現(xiàn)一抹不可察的笑意。 …… 雪霧漫天,氣溫驟降,不多時,凜冽的寒流就已襲來。 大多數(shù)人對這突如其來的天氣變化都有些措手不及,紛紛進入路邊的店里暫時躲避。 沈策沒有改變主意,帶著卓青君一路朝龍首處行去。 炎龍所在的地方,就在龍首湖畔,離太一道場并不遠(yuǎn),據(jù)太叔意所言,它的真身就在湖畔底下兩千米處。 前文曾提到,龍首湖不過是大炎第九大淡水湖,但深度竟達(dá)兩千米,沈策在知道后,也有些意外。 “我們該怎么下去?” 卓青君對龍首湖了解并不深,聞言不由問了一句。 “官方好像有專屬通道,東海那群人好像也知道一條秘道?!?/br> 沈策想了想,“官方那條道若是啟用,難免會被東海安排的人察覺,我們走第三條道。” 卓青君奇道:“第三條?” “對,第三條?!?/br> 沈策牽起她的手,笑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