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讓本座侍候,皇后娘娘受得起嗎?
封冽道:“本太子正有此意。” 他伸手一指地上和王沖和妙心,對趙全德道:“把這兩人一起綁去見父皇?!?/br> “是,太子殿下!”趙全德忙道。 其實就算封冽不說,他也打算這么做。作為事件當事人,皇上面前,怎能缺席? 不止王沖和妙心,就連禁軍的周副統(tǒng)領(lǐng),也必須跟著一起去說明情況。 就這樣,趙全德帶著侍衛(wèi),押著王沖和妙心,跟在封冽和木清靈身后,去往皇帝的大殿。 周副統(tǒng)領(lǐng)倒是沒什么,不過王沖和妙心就受罪了。 王沖已經(jīng)被打得不能動彈,就剩個眼皮能睜開,不能行動;妙心斷了一條腿不良于行。 趙全德帶來的侍衛(wèi)那都是經(jīng)過專業(yè)殘酷訓練的,就算有人死在他們面前,測他們一臉血,他們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眼,又怎么會可憐王沖和妙心? 于是,兩人就跟死狗一樣,被這些侍衛(wèi)一路拖回去。 殿內(nèi),被皇帝掃落一地的奏折早已被小太監(jiān)收拾好,帝后端坐其中,看上去一片威嚴大氣。 如果不是皇帝剛才被封冽氣到掃落奏折的聲音,被封冽和木清靈聽得一清二楚,倒還真像這么回事,現(xiàn)在嘛,只能說裝得挺好的。 看不出來,皇帝和白皇后還有演戲的天賦。 不過這份演出來的威嚴大氣,在看到被侍衛(wèi)拖進來半死不活的王沖和妙心時,端不住了。 白皇后比皇帝還沉不住氣,柳眉倒豎,聲音尖利:“這是怎么回事?誰敢在這宮里傷人?” “還不快請?zhí)t(yī)來給王副統(tǒng)領(lǐng)和妙心看傷!” 自有小太監(jiān)一溜煙跑去請?zhí)t(yī),而其余人等跪在地上,默不作聲。 封冽和木清靈站在一旁,并不理會白皇后的怒氣。 他們就連見皇帝,都沒有下跪行禮,白皇后又算什么? 一群跪著的人當中,站著的封冽和木清靈就十分突兀。 白皇后自認抓住二人把柄,厲聲喝道:“太子,太子妃,見到皇上怎不跪拜?” “如此目無尊長,誰給你們的膽子?” “特別是太子,你身為儲君,更應(yīng)該敬重君父,成為天下表率。” “可你是怎么做的?見到皇上不跪不拜,如此無君無父,成何體統(tǒng)?!” 木清靈眉眼一挑,反問白皇后:“皇后娘娘是想讓父皇和天下武者離心嗎?” “雖說皇后娘娘是一國之母,可到底不是父皇元后,也就不能太過強求皇后娘娘言行舉止端莊得體,風儀無雙,母儀天下?!?/br> “皇后娘娘的一身尊榮,都系在父皇身上,哪怕你不愿意為父皇用心祈福,也沒必要這么椄二連三給父皇挖坑?!?/br> “皇后娘娘和父皇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要這樣坑害父皇,想讓父皇眾叛親離?” 白皇后被這番話驚呆了,怒聲道:“太子妃,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在皇上和本宮面前,也敢如此胡說八道,血口噴人?” “本宮倒想問你一句,你和本宮什么仇什么怨,要如此陷害本宮,挑撥本宮和皇上的關(guān)系?” 她神色狠厲,眼里有毫不隱藏的殺機,陰沉道:“太子妃今天要是不把話說清楚,給本宮一個合理交代,休怪本宮不客氣!” 木清靈笑道:“皇后娘娘想要什么樣的交代?” “本座和太子是先天武者,皇后娘娘讓我們給皇上下跪行禮,有沒有想過,怎么面對全天下的武者?” 這個世界向來強者為尊,先天武者已是處于最頂級的階層,向來只有別人跪拜他們,而沒有先天武者向別人跪拜的道理。 不然,還論什么強者為尊? 木清靈說:“皇后娘娘若不是跟皇上有仇,又怎么會提出這種要求?” “這擺明了是想讓皇上和天下武者決裂?!?/br> 大家這么辛苦修煉是為什么? 這個問題的答案,其實就跟大家辛苦賺錢,辛苦做官是一樣的。 排除了極少數(shù)人當真是為了理想,而絕大多數(shù)蕓蕓眾生之所以努力,就是為了讓自己活得更好,更隨心所欲,不受束縛。 如果成為先天武者,還要和普通人一樣,被皇權(quán)壓迫,那豈不是白修煉了? 所以,先天武者的尊嚴不容踐踏。 除非你修為比他高,拳頭比他硬,否則,又有什么資格讓先天武者低頭? 木清靈神態(tài)睥睨:“這個交代夠嗎?” “皇后娘娘還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需要本座說明?” 白皇后終于反應(yīng)過來問題所在。 真是可惡,她一心想給封冽和木清靈兩人一個下馬威,結(jié)果卻忘了他們兩個如今都是先天武者,在這強者為尊的世界,地位比皇帝還高。 但是讓白皇后也不甘心就此放棄。 她冷笑:“先天武者怎么啦?先天武者就可以不敬長輩了?” “打理后宮,管教后妃,教導各皇子妃,是本宮身為皇后的權(quán)利?!?/br> “就算是太子妃,也該進宮給本宮問安,接受本宮的教導?!?/br> “太子妃忘了本宮這個母后,不把本宮放在眼里,本宮身為皇后,卻不能不管太子妃?!?/br> “不然,太子妃規(guī)矩全無,粗俗野蠻,傳出去倒丟了皇家的臉面。” “從今日起,太子妃就留在宮中侍候本宮,什么時候?qū)W好宮里的規(guī)矩,什么時候再回去?!?/br> 木清靈勾唇一笑:“皇后娘娘這是在教本座做事?” “讓本座侍候,皇后娘娘受得起嗎?” “還是說,皇后娘娘不把皇上坑死不罷休?” 白皇后快氣死了:“放肆!木清靈,誰給你的膽子頂撞本皇后?” “本皇后雖不是太子生母,卻也是他的嫡母,你身為皇家兒媳,侍候本皇后這個婆婆天經(jīng)地義?!?/br> 木清靈道:“皇后娘娘確定,要讓本座這個先天武者侍候你?” 白皇后冷笑:“兒媳婦伺候婆婆天經(jīng)地義,本宮看誰敢說什么?” 皇帝已經(jīng)臉色鐵青,厲聲喝道:“住口!” 白皇后愕然:“皇上!” 皇帝冷著臉說道:“少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br> 誰家里要是出了先天武者,還不當成祖宗供起來? 也就是白皇后這么小家子氣,居然還好意思讓先天武者伺候她,這不是讓人恥笑嗎? 皇帝狠狠瞪了白皇后一眼,轉(zhuǎn)頭看向跪在地上的幾人,開口問道:“誰來跟朕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王沖被打得半死,說不出話來,妙心是完全不敢說話,趙全德是后面才去的,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眾人目光齊刷刷落在周副統(tǒng)領(lǐng)身上。 周副統(tǒng)領(lǐng)倒是干脆,一五一十地把剛才的情況說了一遍,最后說道:“臣知道的就是這么多,方才所說,是臣親眼所見,若有半字虛言,臣愿領(lǐng)罰?!?/br> 皇帝的目光從王沖和妙心身上掃過,眼里滿是厭惡之色。 他開口問封冽:“周副統(tǒng)領(lǐng)所言,太子可有什么補充的?” 封冽說:“有!” “周副統(tǒng)領(lǐng)所見的情形,已經(jīng)是后半部分,是本太子教訓王沖的時候?!?/br> “前面那一部分,周副統(tǒng)領(lǐng)沒有在場,并沒有看見事情的起因。” 皇帝就問道:“那你說說,事情的起因到底是什么?” “無緣無故,為何跟禁軍副統(tǒng)領(lǐng)動手?” “禁軍代表什么,太子清楚嗎?” 封冽點頭道:“正是因為知道禁軍代表什么,本太子才會這么憤怒?!?/br> 白皇后沉不住氣,高聲說道:“太子不用顧左右而言他,只管把事情說清楚就行。” “皇上在這坐著呢,是對是錯,自由皇上定奪?!?/br> “而不是像如今這般,太子語調(diào)模糊,不相干的話說了一大堆,卻不肯說出事情真相?!?/br> 封冽面無表情地看了白皇后一眼,說道:“事情真相如何,本太子自然會說?!?/br> “在這件事情當中,除了禁軍副統(tǒng)領(lǐng)王沖,宮女妙心之外,皇后娘娘也難辭其咎?!?/br> 白皇后大怒:“你胡說什么?” “你自己欺君罔上,不把禁軍放在眼里,毆打禁軍副統(tǒng)領(lǐng),居然還想栽贓到本皇后頭上,簡直豈有此理!” 封冽說道:“父皇,在陳述事實之前,我想請教父皇,禁軍護衛(wèi)皇宮安全,聽從的是誰的命令?” 皇帝揚了揚眉毛,不動聲色掃了白皇后一夜,見白皇后根本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不由在心里暗罵一聲蠢貨。 皇帝不動聲色地說道:“禁軍只對朕負責!當然只聽朕的調(diào)令!” 封冽:“好。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請教父皇?!?/br> 皇帝心里來了興趣,道:“你還想知道什么?” 封冽問道:“若有除父皇之外的人,私自調(diào)動禁軍,該當何罪?” “身為禁軍副統(tǒng)領(lǐng),在沒有任何調(diào)令的情況下,隨意接受別人的調(diào)度,做出有違父皇,有為皇宮安全的事情,又該當何罪?” “本太子可不可以認為,他們居心叵測,想要逼宮,屬于謀逆大罪?” 白皇后聽到這里,方才回過一點味來。 封冽這是抓著這一點點把柄,就想把事情無限鬧大。 不過白皇后并不擔心。 雖然說她讓妙心去給王沖傳話確實不妥,擾亂了禁軍的規(guī)矩。 但她這么做可是經(jīng)過皇帝默許的。 她當時吩咐妙興去傳話的時候,可沒有避著皇帝,從頭到尾,皇帝對此都十分清楚。 封冽想用這個做把柄對付她,那可就打錯算盤了。 白皇后這么想著,神情十分放松,甚至有些輕蔑的看著封冽,如同在看跳梁小丑。 封冽并不在乎她的想法,只看著皇帝,看皇帝怎么說。 皇帝說:“太子說的沒有錯,不論是誰,私自調(diào)動禁軍,都是謀逆之罪。” “身為禁軍副統(tǒng)領(lǐng),陽奉陰違,勾結(jié)外人,同樣視為謀逆?!?/br> 白皇后心里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封冽就說道:“所以,事情的起因其實很簡單?!?/br> “本太子和太子妃出宮,卻忽然被進軍封鎖宮門,不準出入?!?/br> “本太子要求禁軍拿出父皇的調(diào)令,當時的王副統(tǒng)領(lǐng)拿不出來。并且十分囂張的告訴本太子,說是皇后有令封鎖宮門,不許任何人進出。” “這種話本太子是不相信的?!?/br> “無緣無故的,皇后讓禁軍封鎖宮門干什么?難不成她要逼宮謀反?” 白皇后尖聲道:“胡說八道,簡直胡說八道!本宮貴為皇后,為什么要謀反?” “太子身為儲君,如此信口雌黃,簡直有失體統(tǒng)?!?/br> 封冽挑眉:“本太子也是這么質(zhì)疑的?!?/br> “但王副統(tǒng)領(lǐng)給出了證據(jù)?!?/br> “給王副統(tǒng)領(lǐng)傳話的,是皇后身邊的大宮女妙心。” “皇后和進軍副統(tǒng)領(lǐng)勾結(jié),封鎖宮門,不許進出,這么大的事,既然本太子遇上了,就沒有不管的道理。” “沒有當場殺了王沖,是為了留著他給父皇處置,也好審問清楚,還有多少同黨?!?/br> “至于這個宮女,想要逃回去報信,本太子只好打折她的腿,以免走漏風聲。” “此事關(guān)系皇宮的安危,希望父皇明察秋毫,把居心叵測之人揪出來?!?/br> 皇帝目光沉沉看向王沖和妙心,在皇帝眼里,這兩個已經(jīng)是死人了。 皇帝冷聲問道:“你二人有何話說?” 妙心抖得跟篩糠似的,連連磕頭求饒:“皇上饒命,奴婢只是……”奉命行事。 沒等她一句話說完整,白皇后厲聲道:“好你個賤婢,本宮真是錯看了你,原以為你是個老實的,原來內(nèi)里藏jian,居然背著本宮,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來?!?/br> “你這么做,對得起本宮的栽培嗎?對得起你父母生養(yǎng)你一場嗎?” “你父母若是知道你做下這種大逆不道之事,肯定會被你氣死!” 妙心抖得更厲害了。 她知道,白皇后是在拿她的家人警告她。 若是她敢把白皇后供出來,白皇后就會遷怒到她父母頭上,他們一家人都會沒命。 妙心把沒說完的那半句話咽回肚子里,一下一下重重磕頭,很快額頭就磕破了,地上更是沾滿一大片血跡。 白皇后又道:“到底是誰指使你這么干的,你只管把幕后之人指出來。” “皇上和本宮都在,定不會讓幕后之人逍遙法外?!?/br> “你可要想好了,你這樣為幕后之人隱瞞,獨自擔了罪名,能有什么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