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他倆是一對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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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使得勁兒大了點兒,拍疼了付盛炎的眼睛,也拍散了廚房里的兩個人。 “有蟲子,你別看,我給你拿!”趙晨陽推著付盛炎回客廳。 付恒一把自己的手從冉雨濛手里抽出來,佯裝什么都沒發(fā)生,冉雨濛吸了吸鼻子,“我?guī)湍惆伞!?/br> 付恒一沒回頭揮了揮手,“今兒你生日,哪有讓壽星下廚的道理,你出去吧,再說,” 冉雨濛還等著他再說什么呢,付恒一嘆了一口氣,把“再說你還懷著孕”吞了下去。末了說了一句,“你去把寧偉叫來,他干嘛呢?” 冉雨濛啊了一聲,叫寧偉干嘛,他連炒勺和湯鍋都分不清,“叫他干嘛?” 付恒一太陽xue跳起來,“你說叫他干嘛,你過生日,他也不搭理你,一個人在外面吃吃喝喝的。你們怎么過是你們的事兒,但是我這當(dāng)哥的,也有我的態(tài)度!” 冉雨濛連續(xù)眨巴了一陣子眼睛,不知道付恒一這是什么意思?我過生日,寧偉要怎么搭理我,他在外面哄李杭,怎么又礙著你的眼了? 說曹cao曹cao就到,寧偉不經(jīng)念叨,自投羅網(wǎng),倚在廚房門口,“濛濛,付哥,先別弄了,他們說要先把禮物拆了!” 冉雨濛把付恒一手里拿著的黃瓜放下,“就等這一刻了?!?/br> 客廳里蛋糕已經(jīng)擺好了,是一個粉色的圓形蛋糕,上面鋪滿了各種顏色的棉花糖,中間站了一個白雪公主的人偶。 “這不是我定的那個!”冉雨濛捂著嘴,“這都什么啊,我又不是才14歲!” “我改的,”寧偉招呼大家圍著客廳的地墊坐下,“多可愛啊,跟你一樣!” 冉雨濛扯了扯嘴角,付恒一對寧偉這個評價倒還是認(rèn)可的,短頭發(fā)的白雪公主,扎著蝴蝶結(jié)發(fā)帶,還真的跟現(xiàn)在的冉雨濛挺神似。 “那我的七個小矮人呢?”冉雨濛摸了摸自己剛剛回來的時候順手帶上的一個蝴蝶結(jié)發(fā)帶。 “七個小矮人有什么重要的,你應(yīng)該問的是,你的王子呢?”李杭一個人靠在沙發(fā)上,抱著靠墊用眼神戳付恒一。 冉雨濛瞟了她一眼,用力點點頭,“你說得對,我的王子呢?” 付恒一卻看寧偉不知道干什么呢,進(jìn)了里面的房間。 客廳里一時間安靜下來,付恒一的注意力沒在這里,完全沒感受到李杭和冉雨濛之間的眼神交鋒,趙晨陽作為一個世事洞明的局外人,自然也不好開口。而那個除了自己誰都不在意的付盛炎,不合時宜的來了一句,“那你不得先被巫婆毒死,王子才來嗎?” 得!這咒下的,一屋子的都罵她不會說話。 寧偉抱著吉他出來了,冉雨濛扶額,“不是吧,你又來!” 李杭呵呵兩聲,付盛炎興致挺高,“這是干嘛呀?還有表演項目嗎?” 冉雨濛撓撓頭,“他人來瘋,年年我過生日,年年給我唱歌,其實不是給我唱,是他自己想表現(xiàn)?!?/br> 年年,付恒一心里楸了一下,他都有多少年沒有給冉雨濛過過生日了,寧偉卻是年年。 寧偉也不在意冉雨濛說他什么,調(diào)了調(diào)弦,清了清嗓子就開了口。倒是一把清爽無雜質(zhì)的好嗓子,唱的是一首陶喆的《二十二》 春天是它最愛的季節(jié) 當(dāng)微風(fēng)隨意吹亂他的頭發(fā) 她并不在一身邊世界的嘈雜 只想著自己生命中的變化 …… 她今年農(nóng)歷三月六號剛滿二十二 只需要好好上學(xué)生活單純沒憂愁 她笑著想過未來 oh她應(yīng)該得到幸福 如此的簡單的夢 有沒有實現(xiàn) “哇!”付盛炎第一個拍手,“太好聽了?!?/br> 確實很好聽,窗外是下午還有余暉的春光,窗內(nèi)是剛剛踏上人生長路的青年。 冉雨濛悄然得挽起坐在她身邊付恒一的臂彎,是啊,她只想就這樣挽著他,22、32、42,一輩子,如此簡單的夢,有沒有實現(xiàn)? 付恒一并非沒有覺察到冉雨濛的小動作,他沒拒絕,是因為一時間有點兒茫然。她怎么能這樣,面對著給她深情獻(xiàn)歌的寧偉,居然還能心平氣和的掀起他內(nèi)心的波濤。 寧偉很有架勢的起身鞠躬,對著冉雨濛飛了一吻,“女神,生日快樂!” 冉雨濛眼皮意思地抬了抬,“我都24了,你這歌不對版,趕緊退下吧?!?/br> 李杭用靠墊砸了寧偉一下,“去把禮物呈上!” 大家聽了都紛紛拿出禮物,李杭送的是一套護(hù)膚品,冉雨濛嘟了嘴,“沒新意,你和寧偉都一樣,次次都不換花樣的?!?/br> 付盛炎和趙晨陽送的是項鏈和耳環(huán)套裝,“我們那天去商場給新家買東西,剛好看見這一套,好看吧,我也有一套?!?/br> 付盛炎剛一開口,趙晨陽就皺眉,這人就是不顧別人感受,人家過生日,就說是專門去給她買的不行嗎?這么一說,倒像是捎帶腳似的。 冉雨濛習(xí)慣了,付盛炎沒有什么壞心眼兒,就是自私而已。她非常給面子的當(dāng)場就帶上了。 付恒一把早都準(zhǔn)備好的包拿了出來,冉雨濛還沒表示呢,李杭和寧偉先咦了一聲,馬上大家就知道他倆為什么了,因為寧偉送給冉雨濛的,是同一款包,只是付恒一的是白色的,寧偉是黑色的。 付恒一非常不爽,這不爽已經(jīng)早上壓抑到現(xiàn)在,一層疊著一層,讓他漸漸壓不住了。偏偏寧偉還一點兒都不知道看人臉色,把兩個包拿著對比了一下,“嘿!寶寶你騙我,你不是說這是限量版的,這怎么一下子還有兩個?” “兩個不一樣的顏色好不好!”李杭白了她一眼,又看向付恒一,“小付哥哥,你出手也挺大方的呀!看來裝修公司油水不少?!?/br> 付恒一這時候哪兒顧得上說這些,他滿腦子都在詫異,剛才寧偉在叫誰“寶寶”? 瞎子都知道,他叫的是李杭,而且李杭也回應(yīng)了,冉雨濛呢,沒事兒人一樣的。 付恒一懵圈了。 他站起來,晃了一下,趙晨陽麻利的起身扶住,“大哥。” “我想起來剛才買的牛rou得趕緊解凍,不然一會兒吃不了了?!闭f著就去了廚房,趙晨陽也跟著一起去了。 去了廚房,付恒一根本沒解凍牛rou,而是打開冰箱發(fā)傻。趙晨陽覺得不對,狐疑地問,“大哥,你熱嗎?” 付恒一嗯了一聲,然后回過神來,趕緊關(guān)上門,為自己的無腦行為羞愧。李杭扒著廚房門說,“小付哥哥,我們先走了,我有點兒不舒服,改天見啊!” 付恒一和趙晨陽出來,看見寧偉提著一個女式包,正在玄關(guān)穿鞋,冉雨濛叉著腰站在一旁。 “付哥,趙哥,我們先走了,濛濛,再次祝你生日快樂!”寧偉說著,伸手?jǐn)v著李杭,小心翼翼地看著她換鞋子,然后,兩人一起揮手、告別、關(guān)門。 冉雨濛長舒一口氣,“總算是清凈了?!?/br> 趙晨陽已經(jīng)轉(zhuǎn)身回廚房了,付恒一還手握菜刀,挺身直立。 “你,這是,什么形象?”冉雨濛指了指明晃晃的菜刀。 付恒一咻地一下把菜刀指向大門,“他,就這么走了?” 冉雨濛點點頭,“嗯,歌也唱了,禮物也給了,不走還留著吃飯啊!” 付恒一覺得自己好像是誤會了什么,他試探著問,“李杭也走了?” “那不當(dāng)然嗎?你是不知道他們這一對兒有多鬧騰?!比接隄鲹u搖頭。 付恒一捕捉到這句話里面的“一對兒?!弊炖锍隽锍鰜硪痪湫睦镌挘八麄z是一對兒?” 冉雨濛歪著頭探尋地看了看付恒一,雙手捧住他的臉,“你怎么了?我覺得你特別奇怪啊!” 付恒一看著冉雨濛黑白分明的眼睛,眼仁兒里倒映出來自己傻乎乎的樣子,突然間,如釋重負(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