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皇后重生了 第29節(jié)
第49章 哥哥 張氏母女要霸占正院,吵得不可開交,沒想到戰(zhàn)死的陶令聞竟然活生生地出現(xiàn)在眼前,嚇得雙手打顫,半晌回不過神來。 陶萱蘇雙腿飛了起來似的,直跑到陶令聞面前,將他牢牢抱?。骸案绺纾悄銌??真的是你?你還活著?哥哥,哥……” 因連著數(shù)日趕路不停歇,陶令聞滿臉疲倦,胡子都長了出來,但他眉目間溢滿歡喜和溫柔。他摸了摸陶萱蘇的頭,眼中亦不覺泛出了淚花,笑道:“是我,是哥哥,小蘇,我沒死,我回來了?!?/br> 關山月愣在原地半晌,似乎三魂七魄驟然回到體內(nèi),尚不能適應。直到陶令聞走到她面前,將她抱住,才放聲哭了出來,一時半刻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大聲地哭泣,雙手摸摸他的背,又摟摟他的腰,確定他是真的回來了。 陶萱蘇將外甥抱了過來,含淚笑道:“哥哥,這是你兒子。你還沒見過呢。” 陶令聞顫顫巍巍地接過孩子,生怕身上的銀甲硌著這個軟軟的小家伙,喜道:“我的兒子,我當?shù)?,娘子,這是我們的孩子……” 關山月的目光始終不離陶令聞,生怕一眨眼他就消失不見了。她喜極而泣地點點頭:“依照你的意思,給他取名陶平。我們都以為你死了,平兒一生下來就沒了爹,沒想到你還活著,夫君,夫君……”她又忍不住靠在陶令聞的肩頭啜泣。 陶令聞此時雖一臉滄桑,但目光極其溫柔繾綣,仿佛一捧清澈的溪水:“我說過我一定會回來的,只可惜兒子出生的時候我不在你身邊?!?/br> “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我們一家人要好好地在一塊……”此時見著陶令聞,抱著他熱乎乎的身體,這些天的痛苦和心如死灰頃刻間煙消云散。 這邊廂張氏母女嚇得心慌意亂,準備灰溜溜地逃回去,就當今天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忽聽陶令聞一聲呵斥,誰也不敢亂動。 “念著你們是我爹的妻子女兒,我讓你們搬進將軍府,沒想到你們竟是一點不念恩德,反而趁我不在,耀武揚威,還想強占正院。張氏、陶仙兒,你們好大的膽子!” 陶令聞聲音洪亮,身量挺拔,就像年畫上的護門神似的。張氏頭也不敢抬起來看他,低低道:“我們沒有那個意思。不過是我產(chǎn)期將至,想著住過來,和山月有個照應……” 陶萱蘇啐了一口:“方才不是還氣焰囂張,要讓人直接把東西搬進來嗎?怎么我哥一回來,你們就蔫了似的?” 陶令聞一聲令下:“你們現(xiàn)在立刻給我滾出將軍府!” 張氏知道闖了大禍,陶令聞發(fā)起火來可不是好惹的。小時候餓陶萱蘇一頓打她一頓,她都不敢吭聲;但陶令聞就不一樣了,敢和張氏對著來,往她飯碗里放鳥屎,大半夜在她房頂扔石頭,所以張氏有點犯怵。 后來陶令聞偷偷參軍去了,張氏很是舒心,盼著他死在戰(zhàn)場上。沒想到他竟然成了人人敬仰的將軍。張氏艷羨將軍府的豪華,就攛掇陶奇啟奏皇上,讓他們搬進將軍府。如愿以償后,陶令聞在時,張氏倒還安分守己;陶令聞一走,她就露出狐貍尾巴,要一點一點蠶食掉將軍府的財產(chǎn)。 現(xiàn)在陶令聞命令她搬出將軍府,再找房子住,張氏當然不愿意。這匆忙忙的,去哪找房子呢?況且她生產(chǎn)在即,不宜搬家。 張氏緩和了聲音,故作卑微:“我一個孕婦,怎好搬出去?你爹還沒回來,等他回來再商量不遲?!?/br> 陶令聞絲毫不留情面:“不必等了。我爹偏幫你們,不能護著我妻兒和meimei,他也休想留在將軍府。不孝的名聲我擔著,你們都給我一起滾出去!來人,將張氏母女趕出去!” 一群仆人見了將軍府真正的主人歸來,哪有敢不聽話的?當即上前推推搡搡,扯著喉嚨趕張氏母女出去。張氏母女吞不下這口惡氣,罵罵咧咧地和仆人動手,一不留神,不知是誰推了張氏一把,推得她往后跌了過去,饒是陶仙兒在后面扶著,還是動了胎氣,殺豬似的嚎叫。 仆人們見狀,都收了手,不知如何是好,怕再鬧下去會傷了張氏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陶令聞最疼妻兒和meimei,想到她們先前說出那樣難聽的話,就厭惡至極,呵道:“不必管她,趕出去。” 關山月才生孩兒,懂得懷胎十月的辛苦,心里生出一絲同情:“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無辜。她這個樣子,怕是要生了,還是先送回北院吧?!?/br> 陶令聞回眸看了眼關山月,了然她的心思,便點頭同意了。 如此,北院的仆人紛紛放下箱子行禮,抬著張氏回了北院,又去請郎中產(chǎn)婆,來給張氏接生。 張氏母女一離開,正院清靜下來,失而復得的喜悅蓬蓬勃勃地滋生出來。陶萱蘇命人備了一桌的酒席,給哥哥接風洗塵。 關山月盯著陶令聞蓬頭垢面的模樣,忍不住又心疼地掉起眼淚來,問他這前前后后到底怎么回事,如何死而復生呢? 原來陶令聞的確被手下的武野騙了。那日他帶兵要越過高山考察敵情。武野給的情報是高山間沒有敵軍,一切正常,所以他放松了戒備。沒想到走進山里頭,正停足歇息,敵軍突然四面八方地沖了下來,又有箭矢亂飛,我軍陣腳慌亂,沒多久就死傷數(shù)百。 陶令聞帶著士兵一面沖殺一面逃跑,混亂之中,他和一名心腹互換衣裳,才得以躲避敵軍步步緊逼的追殺。趁著敵軍對心腹窮追不舍,他將一名死了的敵軍士兵衣裳扒下來,穿在自己身上,混入敵軍。在敵軍中伏低做小數(shù)月,軍事才華漸漸顯露,終于有機會靠近敵軍首領,趁機將其殺之,帶著人頭逃了回來。 楚國士兵見陶將軍不僅沒死,還殺了敵軍首領,山呼海嘯般激動,人人欽佩不已。 陶令聞大喜之余,念著家中的妻子和meimei,怕她們傷心過度,七日內(nèi)不分晝夜,一刻也沒有合眼睡覺,跑死了三匹馬,以最快的速度趕了回來,恰好碰到張氏母女來正院蠻橫無理。 聽陶令聞講完這些,關山月和陶萱蘇早泣涕漣漣,眼睛都哭腫了。數(shù)次命懸一線,要是沒有足夠的膽量和計謀,他只怕早就死了數(shù)回,哪里還能此時坐在一處吃飯說話。 陶令聞笑著安慰道:“我這不是回來了,不哭不哭。” 陶萱蘇盛了一碗湯,道:“哥哥這幾天沒好好吃飯,先喝點湯暖暖胃?!?/br> 陶令聞喝了一口湯,道:“我知道你們以為我死了,一定傷心得不得了。所以將敵人頭顱帶到軍營后,我就立馬回來了,讓你們親眼看到我,讓你們放心?!?/br> 關山月一直牽著陶令聞的手,手指來回摩挲,懇求道:“咱們以后再也不去戰(zhàn)場,不打仗了,好不好?”這些天每晚的噩夢讓她生不如死,可她心里知道,夫君的雄心壯志在戰(zhàn)場,要他不當這個將軍,和要了他的命沒有什么區(qū)別。 陶令聞也未立即回話,只是對她鼓勵似的笑了笑,半晌又道:“命人準備熱水吧,我得沐浴,進宮述職?!?/br> 一回到京城,陶令聞就直奔將軍府,趕著先見妻子,還沒去皇宮。在將軍府耽誤了這么久,他死而復生的消息肯定已經(jīng)傳遍了京城,他得去宮里面見圣上。 吩咐下人準備好熱水后,陶萱蘇關上門,走出房間,留哥哥嫂嫂兩人單獨相處。分別這么久,又經(jīng)歷了生離死別,他們一定還有許多體己話要說。 這會兒,陶萱蘇心情終于開朗起來,看什么都覺得順眼,院子里掉光葉子的枯木仿佛散發(fā)著淡淡的香味,水缸里的冰晶瑩剔透猶如一塊明鏡,世間萬物都富有生機。這個冬天終于暖起來了,又感受到活著的美好。 陶令聞沐浴更衣后,顯得英姿勃發(fā)、精神奕奕。關山月和陶萱蘇將他送到門口,目送他往皇宮的方向而去,轉(zhuǎn)身就聽到北院的奴才來報,張氏生下一個死胎。 因為剛做了母親,關山月心下不忍,想去瞧瞧。陶萱蘇攔住道:“嫂嫂,別去了。我們?nèi)チ?,張氏母女只會以為我們是去看笑話的,不會領情,說不定還要把我們趕出來。” 關山月點點頭:“你說的不錯,她們自己壞,就覺得我們也壞。我雖然厭惡她們,但真沒想到張氏的孩子會是個死胎。她平日細心呵護,因著年紀大怕不好生產(chǎn),日日都要瞧大夫的,怎么會……難不成是因為今天仆人推了她一把?” “不會的。我們都親眼瞧著,沒人碰她的肚子。依我看,這是她的報應,只是可憐了那個孩子,還沒看看這個世界就斷了氣。我們送點錢過去也就是了。” 她們不知道,張氏偷了曹嫻嫻送給關山月的蜂蜜,那蜂蜜里含有馬齒莧,長久服用,有滑胎之效,況且張氏年紀大,本就不適合生育,偏偏要冒著生命危險懷孕,以至于最后生下死胎。 關山月和陶萱蘇讓雪枝送了紋銀過去,請張氏安心住在北院,好好養(yǎng)著,言外之意就是暫時不會逼她們搬過去。只要安分守己,看在張氏遭受喪子之痛的份上,可以留她們在將軍府。 張氏醒來得知拼命生下的孩子是個死胎,痛不欲生,哭哭啼啼,不吃不喝,沒幾日就精神萎頓,人不人鬼不鬼的。漸漸地,張氏瘋瘋癲癲,迷了心智,抱著枕頭,整日嘴里喃喃:“我的兒,我的兒……” 第50章 懲罰 陶令聞因立下奇功,被皇上封為鎮(zhèn)國大將軍,風光無限,底下官員趨奉得厲害,追著喊著往將軍府送禮。正院里的熱鬧自不必說,況且又是年下,邊關安寧,皇上準許陶令聞在家過年,人人臉上都洋溢著喜色。 陶萱蘇也不例外,和哥哥嫂嫂照顧外甥,閑了就坐在火盆前一同嗑瓜子,摘了梅花插瓶,房間里香氣四溢,好不快活。偏偏恭王時不時就從心里頭冒出來,讓她心口纏了一縷若有似無的哀愁。 嫂嫂生子那日,她和項茂行訣別。項茂行派人將她的東西送了過來,唯獨沒有那封和離書。這是什么意思? 王爺不肯和離嗎?可他不是一直想要和離?如果不想和離,為何把我的東西送了來?又為何始終不來過問一句? 有這么一件事糾結(jié)于心,陶萱蘇一個人的時候就不免多思多慮。若是要斷,該徹徹底底斷地干凈才好?,F(xiàn)在處境尷尬,她是不會主動回王府的,王爺不來的話,就這么干耗著嗎? 這日外頭飄起了紛紛揚揚的大雪,搓綿扯絮般。 陶令聞在官署處理公務,陶萱蘇和關山月在屋子里閑聊,“明年這個時候,我們就可以帶平兒去堆雪人?!?/br> 小小的陶平躺在床上,撲棱著一雙手要抓吊在眼前的鏤空小金球。 關山月笑道:“你看他這么好動,將來肯定是個調(diào)皮搗蛋的?!?/br> “哥哥小時候就很調(diào)皮,不過他也知道分寸,從不太過分。所以娘親在世時也從來不打她?!?/br> 兩人正說著話,雪枝忽然叫了起來:“老夫人,您不能進來,這是正院……” 關山月和陶萱蘇走出里屋,原來是張氏披頭散發(fā)地跑了過來,身后居然沒有一個人跟著,想來是趁陶仙兒和奴仆們不注意,一下子跑了出來。 張氏產(chǎn)后失調(diào),又傷心過度,現(xiàn)如今臉色蒼白如雪,身上瘦骨嶙峋,仿佛老了十歲似的。 關山月問道:“你來這做什么?” 張氏推開眾人,往里屋走去,陶萱蘇將她攔下,怕她對孩子不利,道:“姨娘,有話直說?!?/br> “我的孩兒,我的孩兒……是你們害死了我的孩子!”張氏面色變得狠厲,胡亂指責旁人。 “姨娘別亂怪人,我們做不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br> 張氏從懷里掏出一個罐子,惡狠狠地道:“我吃的東西都是正常的,只有這一罐蜂蜜是從你們這拿的。就是因為這罐蜂蜜,我的孩子才會一生下來就死,你們往蜂蜜里加了毒,故意讓我喝下的,你們好壞的心??!” 關山月和陶萱蘇對視一眼,那罐蜂蜜正是曹嫻嫻送來的,怎么到了張氏手里?難怪她的孩子夭折,原來是偷偷吃了這罐有毒的蜂蜜。 陶萱蘇道:“你什么時候偷去的?一罐蜂蜜而已,也要從這偷?實話告訴你,你手里的那罐蜂蜜是曹嫻嫻送來的,嫂嫂平日吃的才是表哥親自挑的。你家女兒和曹嫻嫻早有勾結(jié),你問問她,就知道這罐蜂蜜到底怎么回事!” 張氏低吼一聲:“果然是你們。你們故意讓我吃這罐蜂蜜,故意要害我的孩子?!彼鹗?,就要用這罐蜂蜜去砸搖籃里的陶平。 關山月手疾眼快,從她手中奪走那個罐子,罵道:“你瘋了!在我這撒癡賣瘋!我不吃你這一套。” 明明是她自己偷了東西,自食惡果,反過來將罪責推到別人身上。關山月惡心透了,連著對張氏的同情也消失殆盡,只剩下鄙薄和厭惡。 張氏發(fā)了瘋似的,在這橫沖直撞,頗有一種要和大家同歸于盡的氣勢,但她是病重之軀,沒什么力氣,三兩下功夫就被關山月和陶萱蘇制伏了,用繩子捆住手腳,倒在地上。 這時候,陶仙兒慌里慌張地沖了進來,哭喊道:“你們?yōu)槭裁催@樣對我娘?我娘病了,你們還捆著她,你們還有沒有良心?” 陶萱蘇無動于衷,冷冷道:“你來得正好,你娘在這發(fā)瘋,你快帶她回去,免得在這丟人現(xiàn)眼。” 張氏嘴里還在痛訴:“是你們害了我的孩子,你們不得好死。你們在蜂蜜里下毒,將來也會有人在你們飯菜里下毒,害死你們……” “蜂蜜?”陶仙兒抬頭看見了放在桌上的一罐蜂蜜,那是娘親每日都要泡水喝的。 陶萱蘇道:“你還不知道吧?這罐蜂蜜是曹嫻嫻送嫂嫂的,曹嫻嫻是什么心思,你比我都清楚。你們偷了蜂蜜去,當成寶似的,卻不知這竟然是曹嫻嫻送的好東西,說起來也是你們自作自受?!?/br> 陶仙兒怔怔落淚,難以置信,原來是自己害得弟弟一出生就沒了氣息。她早就知道蜂蜜有毒,可她以為是關山月吃的那罐有毒,以為關山月遲早滑胎或生下不健康的孩子,沒想到吃苦受罪的會是娘親。 陶萱蘇攏了攏肩上的大氅,繼續(xù)道:“陶仙兒,你偷偷地和曹嫻嫻交好,把她當成好姐妹。可人家不過是利用你而已。當初那兩只野貓是曹嫻嫻送你的吧?” 陶仙兒膽子小,又很少出門,不可能是她自己找來那樣兇悍的兩只野貓,而且她也沒那么聰明想到這個法子。陶萱蘇后來想了想,便猜測是曹嫻嫻送的,目的就是要吵得嫂嫂睡不安穩(wěn),對胎兒不利。 “把我和嫂嫂的情況告訴曹嫻嫻,曹嫻嫻再告訴你對付我們的法子。你真以為這些我都不知道嗎?你也不睜眼看看,曹嫻嫻是真的對你好嗎?你們母女落得這個地步,她有關心一句嗎?你還對她掏心掏肺。要是我和嫂嫂真的受jian人所害,你作為幫兇,曹嫻嫻不會殺你滅口嗎?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br> 陶仙兒愣在原地,目瞪口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張氏也受了曹嫻嫻不少好處,聽了這些話不覺得女兒有錯,反罵道:“你們明知道我吃的蜂蜜有毒,還不提醒,你們的心壞透了!害死了我的孩兒……你們……你們不得好死……” 陶萱蘇居高臨下,睥睨著躺在地上的張氏:“姨娘這話可就錯了。蜂蜜是你偷的,我們又不知道你在吃蜂蜜……” “就是你們,就是你們害了我的孩兒。不過你們也別得意,陶萱蘇,你知道你娘怎么死的嗎?” 陶萱蘇臉色嚴肅起來,瞬也不瞬地盯著張氏,她為何要提起我娘? 張氏齜牙咧嘴,洋洋得意:“你娘是我推下水淹死的,你娘在水里掙扎了好久呢,那個樣子我到現(xiàn)在都記得。我把她的頭死死地按在水下,就這么看著她掙扎撲騰地死去。” 陶萱蘇不由得脊背發(fā)寒,捏起了拳頭:“你……你……竟然是你害死了我娘。你簡直蛇蝎心腸……” 張氏大笑:“你們害死了我兒子,你們也休想好過。關山月,你的孩子也活不長久,明天,不,今晚就會死,七竅流血……” 聞言,關山月大怒,詛咒她可以,詛咒她孩兒不可以。她撈起右手,一巴掌狠狠地搭在張氏臉上,將一條手帕塞進她嘴里,免得她再胡說八道。 不知何時,陶令聞和陶奇一同站在了門外。陶令聞臉上隱隱燃起了怒火:“爹,你都聽到了。張氏之毒,無人能及。” 陶奇皺了皺眉,道:“她已經(jīng)得到了應有的懲罰……”陶奇聽到這些,心里頭也很震驚,可是這些年都是張氏陪伴他,張氏有時雖然無理取鬧,但對他還是好的,所以他也不忍心已經(jīng)喪子的張氏再遭受別的苦難。 陶令聞走進屋子,冷冷地瞧著張氏,聲音高了起來:“應有的懲罰?我娘的死怎么算?她還詛咒我的兒子!爹,你但凡還有點良心,就該知道張氏百死莫贖?!?/br> “你還想怎么樣?她已經(jīng)病成這樣,你還要將她送去官府嗎?放過她吧,我們搬出去,以后再也不會讓她打擾你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