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皇后重生了 第31節(jié)
陶萱蘇又道:“讓你輕點(diǎn),又沒讓你松手。”她在項茂行懷里像只小貓似的膩了膩,雙手輕輕地勾上他的腰,如爬山虎一般,勾得人心里頭癢癢的。 項茂行臉皮薄又聽話,將手慢慢地重新抬了起來,環(huán)繞在陶萱蘇肩上,聞到她云鬟霧鬢間的清香,心里頭不知為何更癢了。 就這么靜靜地抱了一會兒,兩個人的心越跳越快,也越跳越近。陶萱蘇忽然道:“不過我還得罰你。” 項茂行不解,卻還是道:“好?!?/br> 陶萱蘇仰頭看到他下頷流暢的線條,問道:“你知道為什么罰你嗎?” 項茂行搖搖頭。 陶萱蘇伸出手指刮了刮他的下巴,抿嘴笑道:“不知道還認(rèn)罰?” 項茂行一本正經(jīng):“你的話我都聽?!?/br> 陶萱蘇從他的懷中起開,拿出和離書放進(jìn)他手里,道:“誰讓你寫和離書了?又巴巴地交給我,鐵石心腸,非要趕我走。罰你吃了這張和離書?!?/br> 項茂行“啊”了一聲后,竟然真的將和離書對折數(shù)次后,往嘴里塞。陶萱蘇攔下道:“傻瓜。”然后牽著他的手走到火盆旁,將和離書扔了進(jìn)去,很快就燒了起來,火舌一卷,和離書便燒成了炭灰。 “和離書已經(jīng)燒了,往后再也不準(zhǔn)提和離的事。” 項茂行保證:“再也不提。恩愛到老,絕不分離?!?/br> “還有一件事,母后說要給你納妾……” 項茂行的手勾著陶萱蘇的腰,像是黏上了似的,任她走來走去也不松開。“有你足夠,我不會同意的?!?/br> “我才沒那么小氣呢,你要納多少妾我都沒關(guān)系?!碧蛰嫣K故意這么說,兩只眼睛牢牢地盯著項茂行的臉,看他作何反應(yīng)。 項茂行急得紅了臉,辯解道:“不,我只要你陪著我。你聽沒聽過,我朝曾有一位叱咤風(fēng)云的攝政王名喚項則,一生一世只娶了一位妻子。我和項則王爺一樣,也只要一位妻子?!?/br> 陶萱蘇聽過攝政王項則和他妻子宋寶璐的故事。宋寶璐原本只是攝政王府的一個丫鬟,和攝政王兩情相悅。攝政王不因宋寶璐的身份看輕她,反而愛她如命,將她放在心尖,那時候天下女子無不羨慕宋寶璐能嫁得這樣一心一意的有情郎。 “我聽你哥哥嫂嫂叫你小蘇,以后我叫你萱兒,只有我能這么叫你?!?/br> 陶萱蘇努努嘴,在這上面也要計較? “萱兒,以后在我面前,你自稱我就好了,不必妾身妾身的?!?/br> “是,王爺?!碧蛰嫣K故意拖長了音調(diào),滿是歡愉和暢快之意。 暖融融的火盆旁,一對璧人相互依偎著,互訴衷腸,給這個寒冷的冬天帶來了無盡的旖旎和暖意。 收拾停當(dāng),項茂行和陶萱蘇一同坐在馬車?yán)?,如膠似漆,就像新婚燕爾的小夫妻似的。盛嬤嬤隨行在側(cè),聽到里頭時不時傳來歡聲笑語,不禁也嘴角勾笑,心情大悅?;氐酵醺蛰嫣K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理直氣壯大搖大擺。這回她是恭王認(rèn)可的王妃,是恭王府真正的女主人。 陶萱蘇一面將衣裳首飾放回之前的地方,一面吩咐盛嬤嬤注意今天午膳,眼下第一要緊事是查出誰在王爺?shù)娘埐死锵露?,背后主使又是誰。 項茂行坐在鋪了褥子的椅子上,耳聽陶萱蘇指揮奴才們忙里忙外的聲音,心情便如枯木逢春般,揚(yáng)起的嘴角怎么壓也壓不下來。 “這幾件是冬天的衣裳,平日要穿的,得放在顯眼的地方?!?/br> “這兩本書是哥哥送我的,就放在案上,方便我隨時拿來看?!?/br> “金魚的水多久沒換?里面都不干凈了。沉沙、阿嶸,你們?nèi)ソo金魚換水。” “蠢蛋,蠢蛋,有沒有想我呀?” “蠢蛋,蠢蛋,王爺蠢蛋;傻妞,傻妞,王妃傻妞?!丙W鵡似乎也有些興奮,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這個房間和陶萱蘇離開時幾乎沒有變化,可她就是越看越順眼,越看越陶陶然,還想著有時間了要將房間里里外外重新裝潢。她又從外面折了數(shù)枝梅花來插瓶,外屋里屋都擺了紅梅白瓶,暗香浮動,幽幽入鼻,令人心里頭舒暢。 項茂行含笑道:“入冬以來,就沒有聞到花香了?!碧蛰嫣K離開王府時,窗戶外的小花園里種的是菊花,如今深冬,菊花早就凋謝枯萎,連根都不剩了。 陶萱蘇看見桌上放著一堆石頭,石頭擺成人形,忍不住問道:“王爺,我有個疑問?!?/br> “什么疑問?”若是以前,項茂行說這句話必是冷著一張臉,兇巴巴的,誰也不敢靠近,更不敢繼續(xù)往下說。如今他滿臉笑意,對著陶萱蘇更是溫柔繾綣,仿佛冬季照進(jìn)屋子的一抹暖陽。 陶萱蘇坐了下來,摸著石頭問道:“這些石頭是做什么的?王爺喝酒總喜歡對著這些石頭?!?/br> 項茂行臉上的笑意漸漸僵硬消失,解釋道:“這里一共一百二十九枚石頭,從前我領(lǐng)兵作戰(zhàn)時,親手殺了一百二十九個人。萱兒,不瞞你說,以前我爭強(qiáng)好勝,對太子之位勢在必得,所以才會請求隨軍學(xué)習(xí),想一步一步掌握兵權(quán)。但我并不嗜戰(zhàn),在我看來,無論是我楚國的士兵,還是敵國的士兵,每一個士兵都有娘親,有妻子,有兒女,是別人的春閨夢里人,是別人倚門而望的深深牽掛。我真的不忍心去殺人,可又不得不。” 項茂行頓住了,那些事就像上輩子一般,可講出來又恍如昨日。 “以前我會想,等有一天我坐上了父皇的位子,我要主張和平,兩國交好,互通往來,不必為了疆土打打殺殺,鬧得民不聊生,不值得,每個人都應(yīng)當(dāng)過上安寧的生活。一個皇帝對疆土的野心需要無數(shù)戰(zhàn)士犧牲換取的。每殺一個人,我就撿一塊石頭,我想知道我這輩子手上會沾染多少罪惡,不知不覺就積攢了這些。”他緩緩摸過石頭,哀戚而肅靜。 項茂行的故事里有他從前的凌云壯志,有他對國家對戰(zhàn)爭的真知灼見,然后最終都因?yàn)樗麎嬹R失明而煙消云散,變得毫無意義。陶萱蘇默然,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解。 項茂行伸手握住陶萱蘇的手,笑道:“以后啊,我這雙手不用拿槍射箭,也不會再沾染罪惡,只需要牽著你的手,咱們一同穩(wěn)穩(wěn)地走下去?!?/br> 陶萱蘇又想起攝政王項則和他妻子宋寶璐的深情厚誼,心里甜似蜜,得君如斯,夫復(fù)何求?她將另一只手覆上來,眼神里滿是柔情蜜意,道:“就像我從前說的,日日深杯酒滿,朝朝小圃花開。自歌自舞自開懷,且喜無拘無礙。從前的事都過去了,以后我們好好過日子?!?/br> 項茂行心滿意足地笑了笑,然后走到柜子前,從中拿出兩個木雕,道:“我之前以為你再也不會回來了,就讓少卿雕了兩個人像,一個是你,一個是我,將兩個木雕放在一處,以做念想?!?/br> 陶萱蘇心頭感動,若是自己真的不回來,那王爺?shù)纳遣皇钦娴臅L久枯寂如灰?她接過木雕一瞧,栩栩如生,甚是可愛,只是臉上那道紅色疤痕也在。齊少卿也真的,不知道女子愛美嘛?這道疤就不知道去掉?下回見了面得說說,讓他重新雕一個。 木雕陶萱蘇比木雕項茂行光滑些許,一看就知道是被摸了許多回。自己不在的日子里,他便對著木雕發(fā)呆嘛? “沒想到齊大人還會這個,這兩個木雕都挺像的。不過我愛笑,這個木雕板著一張臉,像誰得罪了她似的?!?/br> 項茂行吃吃笑道:“畢竟是木頭,哪里比得上真人?我的木雕送你,你的木雕我保留著,我們一人一個?!?/br> 都在一個房間,還分彼此,王爺?shù)男⌒乃颊媸强尚τ挚蓯邸?/br> 第53章 膳食 臨近午膳,項茂行正彈一曲《鳳求凰》給陶萱蘇聽。 盛嬤嬤打開棉簾子走進(jìn)來,等王爺彈完才徐徐上前。陶萱蘇一看她神色嚴(yán)肅便知查到了蛛絲馬跡,遂和王爺止住了笑聲。 盛嬤嬤沉聲道:“王爺?shù)奈缟殴槐幌滤幜?,是胡金枝做的?!?/br> “胡金枝?”陶萱蘇回憶道,“可是之前那個負(fù)責(zé)院子花草樹木的?” 初嫁王府時,因胡金枝不聽使喚,推托移植牡丹花,陶萱蘇還特意拿她作筏子,殺一儆百,震懾王府奴仆,此后王府再沒有奴才敢違背她的意思。本以為放胡金枝一馬,她能改過自新,沒想到賊心不死,反來謀害。 “是,就是她。如今寒冬花草樹木沒得打理,她在廚房幫忙。老奴悄悄站在廚房外頭,瞧見她偷偷往王爺?shù)纳攀忱餅⒘艘稽c(diǎn)白色粉末?!?/br> 陶萱蘇思索道:“當(dāng)初我懲罰了她,她要是真的心懷怨懟,該沖著我來,卻偏偏對王爺下手……” 項茂行雙手仍放在琴弦上,微皺眉頭,想了想道:“我實(shí)在想不出胡金枝本人要害我的理由。背后多半有人指使,就像宮里的太監(jiān)從背后推了你一把。盛嬤嬤,把胡金枝叫過來,本王親自審問她?!?/br> 哪怕他瞎了,有些人還非要將他逼到墻角。既然這樣,那就拼個魚死網(wǎng)破。 “等等。就這么叫她來,她不會輕易說出指使她的人?!碧蛰嫣K站起來,來回踱了數(shù)步,“盛嬤嬤,你知不知道胡金枝家里還有誰?” “胡金枝是王爺開府那年買來的奴才,沒了丈夫,只有一個八九歲的兒子,跟著劉管家在外院干活。”府上人不算多,盛嬤嬤對每一個人的家庭情況都了解一些。 陶萱蘇抿唇想了想,忽生一計,道:“先把她兒子叫過來?!?/br> 過了沒多久,一個瘦弱的孩子跟在盛嬤嬤后面,欲進(jìn)不敢進(jìn),一臉的可憐相,雙眼寫滿了害怕,怯生生的,看起來像天生有不足之癥。他穿得很厚,可見胡金枝怕他凍著,特意給他穿得比尋常孩子要多。 盛嬤嬤牽著他到了王爺王妃面前,讓他行禮參拜。 孩子倒也乖巧,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奴才拜見王爺王妃?!?/br> 陶萱蘇扶他起來,遞了塊糕點(diǎn)過去,笑道:“別怕。瞧你小臉紅的,外面很冷吧?”見他這般楚楚可憐,陶萱蘇動了惻隱之心,不想利用他對付胡金枝,不想這么小的孩子卷入大人的紛爭中。 可此時心軟,來日受苦遭難的就是王爺,她只好咬咬牙,選擇保王爺。 屋子里燒了地龍,暖和,但這孩子還是忍不住發(fā)抖,興許還在害怕。他點(diǎn)點(diǎn)頭,不敢吱聲,也不敢東張西望,垂著眼像被家長斥責(zé)了似的。 陶萱蘇溫柔地問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幾歲了?” “我叫胡百歲,今年八歲。”他的聲音糯糯的,頭始終低著不敢抬起。 胡百歲。胡金枝再執(zhí)迷不悟,這孩子今年都過不完,還想活到百歲? 陶萱蘇將糕點(diǎn)放進(jìn)胡百歲手里,讓他安心吃,不必害怕,又對盛嬤嬤道:“傳膳吧?!?/br> 一碟接一碟熱氣騰騰的菜肴端上桌來,胡百歲聞到香氣,忍不住微微抬頭時不時瞄一眼桌上的飯菜。小孩子從來沒吃過這些好東西,乍然一見,自是忍不住流口水。 陶萱蘇拉著胡百歲坐上桌,問道:“想不想吃?” 胡百歲咽了咽口水,老實(shí)地點(diǎn)點(diǎn)頭。 “你娘差事辦得好。我聽盛嬤嬤說,你在外院很聽話,這些都是今天賞你的?!比缃裉蛰嫣K已經(jīng)將臉上那道疤痕換成小的淺的,再涂抹胭脂水粉,能遮個大半,差不多又恢復(fù)了從前的如花容顏。 胡百歲不敢相信地看著陶萱蘇,王妃笑得可親可近,人又漂亮,他小小的亂蹦心臟安定了些許,不覺松了一口氣,笑得露出牙齒。 陶萱蘇往胡百歲碗里夾了一只燒雞腿,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可以隨便吃。不過吃這些之前得讓你娘知道,你娘覺得你能吃什么就讓你吃什么,不讓你吃什么你就不能吃什么,免得吃壞了肚子,知道嗎?”她又扭頭對盛嬤嬤道:“你去請百歲的娘胡金枝過來?!?/br> 胡百歲乖巧地坐在椅子上,肚子咕嚕嚕地叫。桌上的好飯好菜暫時不能吃,他只好先吃手上的糕點(diǎn),等娘來了,就能吃這些美味了。 胡金枝以為真的得了王爺王妃的賞識,進(jìn)門的那一刻滿臉遮不住的喜氣,連怎么感謝都想好了措辭,及至看到兒子胡百歲和王爺王妃同桌而食,嚇得目瞪口呆,以為自己看花了眼,揉揉眼睛,又仔細(xì)看一遍,確定是自己兒子,立馬開口問道:“百歲,你怎么在這?快住嘴,別吃了。” 胡百歲嘴里嚼著的是陶萱蘇給的糕點(diǎn),并非桌上的午膳。陶萱蘇雖在使計,還不至于壞到明知飯菜有毒,還讓一個無辜稚子吃下肚。 胡金枝的臉皺得跟核桃似的,伸手就要將胡百歲抱下來。盛嬤嬤攔住道:“胡金枝,王爺王妃在這,不可無禮?!?/br> 胡金枝這才反應(yīng)過來,眼睛狠狠地盯著胡百歲,一個勁地?fù)u頭,暗示他不要再吃了。她嘴里道:“王爺王妃吉祥。百歲不懂事,打擾了王爺王妃清靜,還請王爺王妃念在他年紀(jì)小的份上,放過他,我這就帶他回去?!?/br> 陶萱蘇笑了笑:“要是他不懂事,我還會讓他上桌?正是因?yàn)樗拢也抛屗M(jìn)內(nèi)院,和我們一起吃飯。這孩子長得水靈靈的,就是瘦了些,我看著既喜歡又心疼,想收他做義子,以后一日三餐都跟了我們一起吃。百歲,你想不想每天吃雞腿雞翅呀?” 胡百歲見了娘露出天真笑容,聲音叮鈴鈴的:“想。娘,王妃對我很好,給了我糕點(diǎn)吃,又讓我吃雞腿?!?/br> 胡金枝嚇得汗毛都豎了起來,兒子本來就身體差,,要是以后兒子和王爺王妃一起吃飯,遲早會被毒死??!就算以后不下毒,這一頓飯下來,也夠兒子受一番大折磨的。不下毒,那邊的主子可怎么交代? “王爺、王妃,百歲是奴才的兒子,身份卑微,哪配做你們的義子?還是讓奴才帶他回去吧。他平日吃慣了糟糠粗糧,不習(xí)慣吃這些好的,一吃就會拉肚子,求求王爺王妃讓奴才帶他回去吧?!焙鹬钡煤蟊持泵昂埂?/br> “收你兒子做義子,是你們的福氣。以后本王所食,皆勻一份給胡百歲。今天的午膳全都給他,吃不完留著晚上,明天吃,吃完為止?!表椕幸恢睕]吭聲,他靜靜地坐在那就怪讓人心里發(fā)毛的;他一說話,幾乎相當(dāng)于一錘定音,誰也不敢反駁。 胡百歲坐得離項茂行有些遠(yuǎn),仍能感覺到他身上和言語間的寒氣,比外頭的寒雪還令人發(fā)冷。不過陶萱蘇一直用手溫柔地?fù)崦暮蟊常瑴p輕了他的恐懼;想到這些美食都?xì)w自己所有,他忘記了害怕,雙眼發(fā)亮地盯著桌上的熱菜,心想,怎么還不開吃呢?再不吃都要冷了。 陶萱蘇鼓勵地看了他一眼,笑道:“吃吧?!?/br> 胡百歲提起筷子,夾了雞腿就要往嘴里放。陶萱蘇不禁有些心虛,若是胡金枝不阻止,她也要找個理由讓胡百歲放下筷子。這種時候就看胡金枝作為一位母親,對孩子的愛到底有多深。 胡金枝果然沖了上去,一手打掉胡百歲筷子上的雞腿,“不準(zhǔn)吃,不能吃?!毙液?,她雖則鬼迷心竅下了毒,還沒有喪失母親對孩子的愛。 陶萱蘇盯著落在地上的雞腿,問道:“為什么不能吃?百歲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吃得好才能長得健康?!?/br> 胡金枝面色跟吃了六只蒼蠅似的,訕訕道:“百歲不配,不配和王爺王妃同桌吃飯,沒有奴才和主子一起吃飯的規(guī)矩……” 她心里一直在打鼓,王爺王妃到底什么意思?好端端地為何將百歲拉進(jìn)房?還非要百歲吃這些飯菜!難道王爺王妃知道我投毒? 陶萱蘇擺出不耐煩的神色:“來來回回就是這么幾句話,我都聽膩了,你這個理由不能說服我。我給百歲吃,是我的好意,還輪不到你來限制!百歲,吃吧,以后你想吃什么就來找我?!?/br> “不能吃!”胡金枝急得心里直跺腳。 胡百歲見娘親急紅了臉,不敢動筷子。他將目光從膳食挪開,滴溜溜的圓眼睛看著胡金枝,一派純真模樣,張開小小的嘴巴問道:“娘,為什么不能吃???這些菜看起來都好好吃,有好幾個我都沒見過?!?/br> 陶萱蘇拍了拍胡百歲的肩,道:“百歲,你娘每天干活辛不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