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fēng)不解情 第76節(jié)
“先這樣吧。”羅耀成低聲催促,“以后我們最好別打電話聯(lián)系,雖然我這里是境外,但只要殷少擎想查,還是能查到的。” “那我怎么聯(lián)系你?” 羅耀成笑了一下,“一會兒打開電腦,你郵箱里的郵件都是隱藏了地址的。其中有一封是關(guān)于摩爾斯密碼,你要在最短的時間里記住這些字符,之后我們就靠這個聯(lián)系,懂了?” 蘇婉清掛掉電話,偷偷打開電腦。 果然彈出幾封郵件。 羅耀成做的很隱蔽,摩爾斯密碼也是經(jīng)過加密處理的,一般人破譯不了。 只不過對于蘇婉清來說,要快速記憶這些,恐怕得費(fèi)些力氣。 她重重吐出一口氣,猛的一下子把電腦合上,躺進(jìn)被里,心中對羅耀成的怨氣又增加了幾分。 …… 路南弦和沈傾城在酒吧里待到半夜。 此時正是酒吧最熱鬧的時候,動感的音樂配上五光十色的燈,人們在舞池里盡情釋放屬于夜晚的熱情。 沈傾城有點(diǎn)醉了,抓著路南弦剛才的話題不停嬉笑。 “喂,你是不是真的對那個男人動心了?” “路南弦,動心不丟人,不承認(rèn)才可恥!” “你說句話呀!” 路南弦只顧著喝酒,眼神閃躲,被沈傾城鬧到不行,笑著推了她一下。 沈傾城哎喲一聲,從高腳凳上跌下去。 路南弦嚇了一跳,剛要把她扶起來道個歉,只覺得身旁突然多了幾個人,身影擋住酒吧里的光。 “喲,美女,這是喝多了?”其中一個男人圍過來,拉了沈傾城一把。 沈傾城甩手躲開,路南弦擋在她身前,目光警惕的看著幾人。 這些人都是小混混的裝扮,染著彩色頭發(fā),戴著鼻釘耳釘,胳膊上各種紋身。 看她們倆的目光,醉意中透著邪勁兒。 “兩位美女,”為首的男人大拇指抹了抹嘴唇,打著酒嗝,“喝的不盡興?哥哥們正好有空,咱們一起喝一杯!” “走開!”路南弦一巴掌拍在那人手背上。 “喲,還是個烈性子!”幾個男人哈哈大笑,“哥哥們就喜歡這樣的!” 說著他們朝路南弦和沈傾城撲過去,兩人奮力掙脫,卻不敵幾個大男人的力量。路南弦拼命叫喊,可酒吧里人聲鼎沸,別人也只當(dāng)是這一桌喝多了,看看便一笑而過。 路南弦掄起酒瓶摔在地上,撿起碎了的那半邊,指著幾個小混混,目光凜冽如冰峰。 “誰敢再靠過來,我捅死他!” 幾個混混臉色一變,互相看一眼,忽然笑的比之前還猖狂。 “這小妞兒脾氣挺大,看來一會兒得先玩這個!” “兄弟們要一起上,玩到她求饒為止!” “哈哈……” 路南弦手腳發(fā)軟,卻始終保持清醒。她一邊扶著沈傾城,一邊捏著酒瓶往后退,四處尋找保安的身影。 “怎么,想找人來幫忙?” 一個男人勾唇,狂妄的將手直接搭在路南弦肩膀上。 “美女,到了這個場子,被我們兄弟看上,就別想出去了!” “這里的保安就是我們兄弟,你覺得他們會幫誰?” “滾開!”路南弦歇斯底里。 男人緊緊摟住她,帶著酒氣的嘴湊了過去,路南弦只覺得一陣惡心,胃里翻江倒海的難受。 沈傾城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她被兩個男人按在桌上,任憑她喊破嗓子都沒人理會。 就在感到絕望的時候,忽然一聲巨響,酒瓶破裂的聲音傳來。 幾個男人痛苦的大喊,緊接著路南弦感到有溫?zé)岬囊后w濺在自己身上。 手一摸,竟然是血! “放開她們!” 路南弦驚訝于這個熟悉的聲音。 還沒等反應(yīng)過來,那個人便跟這幾個混混打起來了,乒乒乓乓一陣亂響,幾個混混沒占到便宜,反而被打的滿地找牙。 酒吧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在這邊,還有人拿出手機(jī)拍照。 “源山?”路南弦驚訝,“你怎么來了!” 何源山?jīng)_她微笑,這時被打的那幾個人不服氣,紛紛從地上爬起來,酒瓶凳子一起上。 然而何源山身手矯捷,不光靈巧的奪過攻擊,還一腳一個,將他們狠狠踢到墻上! 沈傾城在一旁看呆了,喃喃問道:“這人是你朋友?” 路南弦看到周圍還有人在錄視頻,怕把事情鬧大,拽著何源山和沈傾城趕緊趁亂逃走。 三人一路狂奔,終于逃出酒吧,何源山開了車,讓她們上車,并問她們住在哪。 路南弦剛要報地址,轉(zhuǎn)臉看到沈傾城略帶嬌羞的模樣,頓了頓說道:“我倆喝的有點(diǎn)多……不然去外灘吹吹風(fēng),醒醒酒吧!” 這話正合沈傾城的心意。 她連連點(diǎn)頭,并用目光向路南弦表示贊許?!敖忝茫€是你懂我!” “廢話……”路南弦小聲在她耳邊說,“大小姐,你看人家的眼神,像是要把人吃了似的!” “有嗎?” 路南弦哭笑不得。 剛剛在酒吧那場混亂,她還是心有余悸。 而沈傾城恢復(fù)的很快,還能笑得出來。 “剛才你沒事吧?”路南弦問她,“哪里受傷了,一定要告訴我,咱們?nèi)タ瘁t(yī)生!” “看醫(yī)生多浪費(fèi)時間!”沈傾城白她一眼,緊盯著前面開車的何源山,露出甜美的笑容。 “哎,”路南弦胳膊肘碰碰她,“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就這么一見鐘情了?” 對啊,沈傾城這才反應(yīng)過來。 這人叫什么名字來著? 看模樣有點(diǎn)眼熟,好像曾經(jīng)路南弦給她看過照片……就是那個跟她一起研究巨人頭骨的教授。 說到教授,她還以為是個既禿頂又有啤酒肚的老男人,沒想到這么年輕,還這么帥。 更重要的是,剛剛打起架來那種蓋世英雄般的男人氣概,是她從小到大都沒見過的。 表面溫文爾雅,沒想到竟有點(diǎn)斯文敗類的氣質(zhì)。 這樣矛盾的兩種風(fēng)格,竟然在一個人身上做到和諧統(tǒng)一。 沈傾城低著頭笑,臉頰染上兩朵紅暈。 路南弦拉過她的手,輕輕在她手心里寫下三個字,何源山。 “到了?!边@時車子停下。 何源山很紳士的為她倆開門。 車子停在外灘,最靠近海的地方。 海風(fēng)陣陣送來清涼,映著海邊若隱若現(xiàn)的五彩霓虹,把夜色染的波瀾不驚。 路南弦故意走在后面,讓沈傾城跟何源山并肩走著。 “南弦,你干嘛呢?走這么慢!”何源山忽然回過頭。 “哦……”路南弦吞吞吐吐,“我剛才嚇著了,腳軟,走不快的!” “沒看出來啊。”何源山笑笑,“平時你雷厲風(fēng)行的,剛才被那幾個人圍住的時候你也表現(xiàn)挺勇猛,怎么這時候害怕了?” “我這是中看不中用,光表面厲害!”路南弦做了個鬼臉,沖沈傾城一笑。 “還沒給你介紹,這是我最好的朋友,沈傾城?!彼f,“傾城,這位就是何源山,你叫他sj也可以,我研究所的合伙人,是個很厲害的教授?!?/br> “久仰大名。”沈傾城大方的伸出手。 何源山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一會兒,漸漸變的有些復(fù)雜。 “難不成你就是沈董事長的女兒?” “正是?!?/br> “太好了!”何源山很興奮,“原來是恩人的女兒!” “可不是嘛!”路南弦也反應(yīng)過來,一手搭在沈傾城肩頭,“你爸爸那筆錢,可幫了我們大忙了!” 沈傾城聽的一頭霧水,她對家里生意的事向來不怎么上心,自然不知曉沈國峰給研究所注資三千萬的事。 “有了那筆錢,我的實驗又可以進(jìn)行下去。”何源山笑道,“還有一個好消息,聯(lián)合國知道我繼續(xù)進(jìn)行dna提取的實驗之后,加快了經(jīng)費(fèi)審批流程。很快,資金也會到賬!” “真的?”路南弦如釋重負(fù),“這樣研究所就不用關(guān)門了!” “所以說,沈董事長是研究所的救命恩人!” 何源山說完這話看向沈傾城,眼中帶著難以察覺的溫柔。 沈傾城倒有些不好意思,笑笑說:“我爸……他可能是覺得這個項目有利可圖吧,他這人相當(dāng)精明,無利不起早!” “別這么說沈伯伯,”路南弦摟著她肩膀,“他對古生物研究也是很有個人感情的呢!” “嗯,不管怎么樣,能幫到你們,我也很高興!” 說著她看向何源山,沒想到他也在看她。 沈傾城的臉一下子紅透了,耳垂像兩顆小櫻桃,特別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