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fēng)不解情 第118節(jié)
林敏連連點頭。 她也正有此意,正好今晚路南弦不在,殷少擎孤身一人,而她林敏不論外表還是氣質(zhì),在女明星中都是佼佼者。以前很多投資人都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她就不信,殷少擎會跟那些男人不一樣?呵,沒有不偷腥的貓,天下男人都是一種本性! 然而殷少擎在男人也算是極品了。 林敏遠(yuǎn)遠(yuǎn)看著他,殷少擎在人群中應(yīng)酬,進(jìn)退有度,游刃有余,臉上那種淡漠疏離的微笑,還有渾身上下散發(fā)的矜貴氣質(zhì),舉手投足之間表現(xiàn)出來的霸氣,都讓林敏不知不覺便心跳加速。 她端著酒杯朝他走過去,手里攥著提前備好的藥。 “殷總,我敬您!”林敏沖他笑著,千嬌百媚。 殷少擎一怔,回頭看她,禮貌的點點頭。 林敏一飲而盡,再看看殷少擎,他只抿了一小口便放下杯子。 她貼在他身邊笑道:“殷總怎么不喝?。俊?/br> “我喝不慣這種酒?!币笊偾娴卮?。 “是嗎?原來我們喝的不一樣?”林敏看看他,忽然拿過他的杯子喝了一口,“呵,還真是呢!我的是果酒,殷總這個帶點苦味兒!殷總,不然我給你倒點兒我的,您嘗嘗?” 殷少擎皺眉,下意識的跟她保持一定距離。 林敏喝過的杯子他放在一旁,冷冷對她說還有幾個朋友要打招呼,便轉(zhuǎn)身離開。 林敏心里略有失落。 都做的這么明顯了,沒想到殷少擎還能把持的??! 她咬咬嘴唇,手心里一層冷汗。她看著手里的藥,眼中掠過一絲冷光。 …… 殷少擎正打算離開,林敏又端著酒款款走來。 “殷總,剛剛是我唐突了,真是對不起?!彼b可憐,“為了表達(dá)歉意,這杯我干了,您隨意!” 殷少擎對她的冷淡,只要眼不瞎就都能看的出來。 “殷總……”林敏柔聲細(xì)氣,怯怯看他,“我已經(jīng)敬了您一晚上酒了,您都不喝……您是成心想讓我被人看笑話嗎?” “殷總,在這個圈子里混真的很不容易,我也只是想跟各位老總保持一個良好的關(guān)系,將來有更多的機(jī)會……要是殷總連這點面子都不肯賞,那我真的沒法在這圈子里待下去了?!?/br> 殷少擎眉心微蹙,凜冽的目光打在她身上。 林敏生的纖細(xì)柔弱,一張巴掌臉十分精致,往那一站,眼淚一掉,立即能勾出男人的保護(hù)欲。 殷少擎唇角輕挑,低聲對她說:“好,我喝?!?/br> 林敏又驚又喜的抬眼看他。 “不過剛剛喝了一些酒,胃不太舒服。你能不能幫我拿兩塊點心?” 林敏高興的答應(yīng),將點心拿回來時,親眼看著殷少擎喝下了那杯酒。 …… 林敏攙扶著醉的不省人事的殷少擎,一步步往房間里走。 她從他身上掏出房卡,開門進(jìn)去,兩人一同倒在柔軟的大床上。 林敏呼吸有些急促,渾身火熱。 她的手伸進(jìn)他襯衫里,急急的解開衣扣。男人健碩的肌rou,倒三角的完美身材,配上那張禁欲的臉,讓她難以自拔。 林敏笑了笑,雙腿跨在他身上,正要俯身吻他…… 忽然一股力量將她推到一邊! 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自己被壓下下面,手腕被人扣住,待她反應(yīng)過來時,對上的是殷少擎那雙陰狠冷厲的眼眸。 “殷總……”她嚇得臉色慘白。 怎么會?剛才那酒他明明已經(jīng)…… “怎么,”殷少擎冷冷笑著,“是不是以為你給我下藥的時候,我沒看見?” “不是的殷總,我……” “賤人!” 殷少擎狠狠把她往旁邊一甩! 林敏一下子從床上滾下去,摔的生疼。 “殷總您聽我解釋!”林敏跪在地上,魂飛魄散,“我只是見您喝多了,想把您扶回來休息,我什么都沒想做?。 ?/br> “什么都沒想?”殷少擎揚眉,“呵,如果沒猜錯的話,現(xiàn)在記者們已經(jīng)在趕過來的路上了!” 林敏呆若木雞,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殷少擎猛的掐住她脖子,窒息的恐懼蔓延全身,她大腦一片空白。 “等記者拍到我們,第二天,所有新聞就都是我跟你的照片對吧?” “殷總……” “誰派你來的?” 林敏慌亂的搖頭。 “很好!”殷少擎勾唇,他的手高高抬起,重重給了她一耳光。林敏驚聲尖叫,半邊臉頓時腫脹起來,嘴里彌漫著血腥味道。 這種女人讓他惡心,打她臟了手,不打卻難消心頭之恨。 幸虧留了個心眼,把她遞來的那杯酒換掉了。不然真中了她的計,明天又會傳的滿城風(fēng)雨,路南弦一定再也不會原諒他。 “既然不想說,那就從這個圈子里消失吧!”殷少擎冷冷看她,一字一頓,“你自己把所有的片約和廣告合約都推掉,三天之后,林敏這個名字將永遠(yuǎn)消失在演藝圈!” 林敏癱軟在地上,目光呆滯的看著他背影,放聲大哭起來。 …… 殷少擎被下藥的事沒有傳出去,第二天各大媒體轉(zhuǎn)發(fā)的都是林敏被封殺的新聞。 路南弦看到新聞,不禁有些惋惜,“這就是那天在片場的女主演吧?我見過的,長的挺漂亮,而且好像演了不少劇,是個很有前途的女明星……怎么就被封殺了呢?這是得罪誰了?” 殷少擎不慌不忙的攪著咖啡,微微一笑。 “你還有多久才能回鯨城?” 路南弦想了想,“起碼還有一周?!?/br> “好。”他輕笑,“那我就再多待一周?!?/br> “不用了……”路南弦低頭,“你有你的事情要做,不用管我?!?/br> 而殷少擎卻緊緊握住她的手,掌底傳來的溫暖讓她感到安心。 “現(xiàn)在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事?!?/br> 路南弦臉一紅,慢慢把手縮回來。 在西川這段時間她不是沒有感受到殷少擎的好。 他不像以前那樣霸道蠻橫,他學(xué)會了如何尊重她。當(dāng)她忙碌時,獨處時,盡管他很想?yún)⑴c到她的世界里,但只要沒有她的同意,他就站在一旁遠(yuǎn)遠(yuǎn)看著。 他愿意遠(yuǎn)遠(yuǎn)的守護(hù),默默的給她支持,不打擾,不強(qiáng)迫,他愿意為她做出任何改變。 路南弦心中不是沒有波瀾。 但從前那些恩怨總會在她眼前糾纏,揮之不去。 “南弦,我不著急?!彼粗难劬Γ@些話仿佛也是說給自己聽的,“我可以等,等到你完全愿意接受我的那一天。” “其實你沒必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的……” “都是我愿意,”他笑了笑,“準(zhǔn)備什么時候回去?” “下周吧?!甭纺舷铱纯此?,“考古隊下周才離開,這幾天我一直在跟源山視頻,把研究論文發(fā)給他看,然后進(jìn)行討論?!?/br> 殷少擎怔了怔,“為什么要發(fā)給他?” “我倆一直都是這樣的?!甭纺舷逸p笑,“以前在研究所時,我們的論文都是互相修改,發(fā)表的時候就署兩個人的名字?!?/br> “哦?!币笊偾纥c頭,但隱隱覺得這樣似乎不妥。 “我覺得以后你們的研究成果最好分開,”他想了想,還是跟她說,“這種事上,每個人都是有私心的。雖然何源山不重名利,但你還是別掉以輕心,萬一因為這種事大家鬧的不愉快傷了和氣就不好了。” 路南弦什么也沒說,只是有些迷茫的看著他。 回到酒店之后,忽然接到一通陌生電話?!笆锹房倖??我是diamond,之前在慈善舞會上我們見過!” 路南弦微微一愣,腦海中出現(xiàn)那個笑容甜美的女生。 她對diamond印象不壞,于是輕笑道:“原來是你啊!這么晚了,找我有事?” “路總,我就在您下榻的酒店大廳里……”齊思蕊深吸一口氣,“有些話想跟您單獨談?wù)?,不知您是否方便??/br> 路南弦略有驚訝。 到了樓下,果然看到diamond已經(jīng)坐在咖啡廳角落的位置。她戴著鴨舌帽和墨鏡,想來是防備有記者偷拍。 見了路南弦她急忙站起來,摘掉墨鏡,露出憔悴的面容。 “你這是怎么了?”路南弦一怔。 齊思蕊看著她,使勁兒咬了咬嘴唇。 她努力讓自己不去想以前的事,努力把自己代入diamond這個新身份,但與路南弦單獨面對面的時候,過往就會涌上心頭,她會不由自主的去想,自己跟在殷少擎身邊五年,最后卻被路南弦擺了一道,落得個凄慘的下場。 她拳頭緊握,恨不能一刀把眼前這個女人殺了…… 可殺了她還算便宜她!應(yīng)該用刀子一下一下劃在她臉上,讓她也感受她曾經(jīng)的痛哭,讓她也知道毀容是什么感覺! 齊思蕊竭力壓住心頭恨意,扯扯嘴角,甜美的笑容讓人對她完全沒有防備。 “路總,我急著從鯨城趕到這里,就是想跟您說……我有個姐妹出事了?!?/br> “什么?” “她……她被殷總封殺了!”齊思蕊演技爐火純青,該掉眼淚的時候絕不浪費感情。 “其實都是誤會!那天劇組聚餐,導(dǎo)演讓她好好照顧殷總,我姐妹心眼兒實在,就真的跟在殷總身邊一晚上。殷總喝醉,她把他扶回房間,結(jié)果……” 路南弦心頭一緊,“結(jié)果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