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四個人輪流出牌。 一局要不多長時間牌就走完了,一個小時,玩了有四把,林向雪和謝彪輪流兩次最后一名,明燦三把第一,岑樹一直都是在中間,游戲的參與感幾乎是沒有。 這一局結(jié)束。 林向雪又是最后一名。 輪到第一名的明燦提問,她的問題非常的簡單,可以說是完全沒有刁難的意思,“你的名字來歷?” 林向雪老實回答,“我爸姓林,我媽姓向,我出生的那天下雪。”說完她自己都覺得無趣,于是提議說:“這個不好玩,我們換個游戲吧?!?/br> 明燦說:“換什么?” 林向雪掃了她和她邊上坐著沉靜不發(fā)的人一眼,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笑說:“你有我沒有,大家按照順序一人說一句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如果有人坐過就自罰一杯,不可以撒謊。” 明燦皺眉,“必須要喝嗎?” 林向雪點頭,“喝不了可以找別人幫忙。” 這話一出。 情況就很明顯了。 林向雪注意到在場幾人的細微表情變化,勾了勾唇道:“我先說,我從來沒有談過戀愛?!?/br> 話落。 幾人怔住。 謝彪率先喝了一杯,明燦跟在他后面舉杯喝完,而她旁邊,岑樹看著場上的動靜,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林向雪首先表示了驚訝,“你竟然沒談過戀愛?” 明燦也驚訝。 她不認為他是會缺人喜歡的那種人。 岑樹嗯一聲。 眼神平靜。 謝彪與林向雪對視一眼,笑著接過話頭,“到我了,我從來沒有穿過裙子。” 林向雪:…… 明燦:…… 兩人無語地一起喝了一杯。 到明燦。 她放下杯子,稍作思考以后說:“我從來沒有逃過課?!?/br> 謝彪和林向雪碰了一杯,見岑樹無動于衷,下巴微抬,“怎么不動,你沒逃過課?” “我來。” “沒有?!?/br> 幾乎同一時間。 明燦和岑樹一起作出了回應(yīng)。 說完。 他們同時看向?qū)Ψ健?/br> 視線交匯的瞬間,場上的人也在此時安靜下來,空氣很靜,光線卻昏暗,眸中的倒像看著不太清晰,但莫名地,蘊藏著無窮的吸引意味。 “喂?!?/br> “你倆在拍電影呢?” 聞聲回神。 兩人默契地別開眼。 岑樹接著開口,“我從來……” 他停頓半秒,繼續(xù),“我從來沒有喝過酒。” 說完。 一連三道視線齊刷刷地看過來,眼里除了驚訝之外,便是無語。 謝彪先倒了一杯,“干了?!?/br> 林向雪跟著倒一杯,順手給明燦的杯子也滿上,抬手碰了碰,“cheers.” 喝完。 開啟新的一輪。 林向雪挑了下眉,“我從來沒有因為異性哭過?!?/br> 明燦微愣,她想起四年前那場沙塵暴,低頭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默默地喝完。 抬頭。 發(fā)現(xiàn)其他幾人都看著她。 謝彪先反應(yīng)過來,清了清嗓子,“我從來做過飯?!?/br> 明燦又喝一杯。 林向雪陪著她一起。 下一個。 又輪到了她。 明燦握著杯子,看著謝彪頭頂新染的一撮紅毛,淡笑說:“我從來沒有染過頭發(fā)?!?/br> 謝彪認命的喝了一杯。 林向雪笑完也跟著喝一杯。 到現(xiàn)在,只有岑樹還從來沒有踩過線,他安靜地坐著,與這場上其他的幾個人一對比,宛如一個局外人。 “到你了?!?/br> 明燦溫聲提醒他。 岑樹瞥她一眼,“我沒有去過酒吧。” 又一輪無語。 三人一齊碰杯。 到后面幾人越玩越熟練,甚至對于各人可能會說的話也早有預(yù)料,林向雪更多在說八卦話題,謝彪則致力于給在場僅有的兩位女生挖坑,而岑樹的話題總是五花八門,幾乎每次開口都會讓人好奇他到底是用哪個腦子想到的。 對比之下。 只有明燦說的要比較日常。 從她所說的這一條條事件里可以看出來她過去二十多年應(yīng)該很聽話,甚至可以說有些壓抑。 “我從來沒有坐過飛機?!?/br> “我從來沒有看過演唱會?!?/br> “我從來沒有打過電動?!?/br> “我從來沒有玩過蹦極?!?/br> “我從來沒有出過國?!?/br> “……” 說到后面,已經(jīng)分不清她是想出一些其他人做過的事,又或者僅僅只是在酒精的作用下開始回憶起自己的人生。 但很奇怪的是。 岑樹竟然大部分與她相似。 為數(shù)不多的有幾件做過的事情,因此該喝的酒,都被她幫忙喝掉了,當(dāng)然也包括他輸給其他人的,她也全部代勞了。 數(shù)不清一共玩了多少輪。 一箱酒只剩兩瓶。 而這里面有絕大多數(shù)的酒都是被明燦一個人喝掉的,她基本上一直在重復(fù)倒酒和喝酒的動作,偶爾去一趟廁所回來繼續(xù),看起來興致很好,“gerald,到你說了?!?/br> 謝彪已經(jīng)喝的有點懵了,他旁邊的林向雪比他狀態(tài)還要差,臉色潮紅,直接趴在桌上,“嗝……我喝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