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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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哦不。 新的已經(jīng)來了。 明燦把臟衣服扔進洗衣機里關了洗手間的燈出來,順便也關了過道的燈,一下所有的燈都熄滅,只有散落的月光能帶來些許光亮,她緩步往房間走,掀開珠簾,瞥見窗邊月色下一道清瘦的背影。 “阿樹?!?/br> 岑樹轉(zhuǎn)身,朝著她招了招手。 明燦走到他邊上停下,仰頭看著樹梢智商那輪高懸的明月,不禁說:“今晚的月色真好?!?/br> 岑樹喉頭輕動,“嗯?!?/br> 一陣夜風從窗外吹進來。 略有些涼意。 岑樹偏了下頭,“頭發(fā)要吹嗎?” 明燦嗯一聲。 岑樹輕聲說:“我?guī)湍?。?/br> 明燦微愣,緩緩點了下頭。 插座在另一邊床頭。 前后走過去。 明燦把電吹風電源插上后遞給他,她坐在床邊,給他留出了一段位置,剛好夠他施展,開關按下去,瞬間響起嘈雜的嗡嗡聲,她接著感覺到手指輕柔的觸碰,大腦在此時一片空白,她隨即閉上了眼睛。 噪音持續(xù)著。 將她劇烈的心跳聲悉數(shù)掩蓋。 許久過后聲音消失。 她下意識睜眼。 心底涌現(xiàn)出一陣不可言說的空蕩來。 “阿樹。” 岑樹應聲,“嗯?!?/br> 明燦仰著頭看他,“低一點?!?/br> 岑樹聞聲彎腰。 明燦作勢挺直上半身將唇貼了上去。 一瞬間電光火石。 觸碰的瞬間。 她甚至都沒有來得及閉眼。 岑樹也沒有。 她的行為過于突然,他絲毫沒有作出任何準備,電吹風在此時從他手上滑落,砸在地上發(fā)出劇烈的聲響,然而無人理會。 兩人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逐漸的,他捧住了她的臉,而她的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溫熱的氣息融在一起,空氣安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喘息聲,還有那緊挨著的心跳聲。 一下。 兩下。 …… 沒有言語。 這便是唯一的鼓點。 明燦的身體緩慢地往下倒去,與她一起倒下來的,是另外一具更為年輕的軀體,少年人的頭發(fā)濕漉漉的,上衣沾濕一塊,既冷也潮,而在這滿身涼意的最深處,是他愈發(fā)guntang的靈魂。 她的手指沒在他濕透的發(fā)叢里。 她被浸濕。 當然也不僅是手指。 她感覺到睡裙被人往上掀開了一截,緊接著,一只手從她的腰側,爬上了她的肋骨,然后掌心覆了上去。 睫毛不自覺輕顫。 她睜開眼睛。 岑樹也在這時睜開眼睛。 月光朦朧。 他們望著彼此。 明燦想開口說些什么,動了動唇,還是什么都沒有說。 岑樹似乎是察覺到,喊她一聲,“燦燦?!?/br> 明燦眼睫微動,“嗯。” 下一秒。 一個吻落在她眼皮上。 岑樹親吻的動作緩慢而輕柔,他很有耐心,一絲一毫沒有著急的意思,手掌仍然覆在她肋骨愈合的傷口上,她能清楚地感覺到那份不屬于她身體的熱意。 淚水悄然劃過眼角。 不受她控制。 岑樹稍頓,接著將這咸濕盡數(shù)接納。 末了。 他抬起頭。 “燦燦?!?/br> 明燦下意識應一聲。 岑樹溫聲說:“記得那天晚上我和你說的話嗎?” 明燦睜眼,聲音悶悶的,“哪天?” 岑樹回答,“元宵?!?/br> 明燦想了下,“嗯。” 岑樹似乎是怕她記得不真切,又重復一遍,“我會陪你的。” 無論未來發(fā)生什么。 他都會一直一直陪著她。 明燦的心為之一顫。 眼睫也跟著顫。 片刻。 才堪堪動了動喉嚨,吐出一個音節(jié)。 “嗯。” 氣息逐漸下移,掃過她微張的唇瓣,于鎖骨處短暫停留,又持續(xù)往下,再往下,她禁不住開始低吟,全然不覺遮蔽什么時候褪落,也不覺擁著她的那人是如何一步步的貼近。 他比預想之中溫柔許多。 但她還是不免緊張。 明燦的一只手仍牢牢地抓著他浸濕的發(fā)梢,如同抓住了茂林的根須,共著他的起伏而起伏,春潮自下往上席卷,須臾之間,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她顫抖著松開另一只手扣住床沿,仿佛是抵住了??康陌?。 他似乎是察覺。 少頃。 騰出一只手反握住她扣著床沿的手。 一樣的十指交握。 卻是與平時完全不一樣的姿勢。 也是…… 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明燦覺得自己依稀浮沉在一個翩躚的夢里,夢里暖陽高照,冰雪消融,匯聚成一條涓流,淌進成片的白樺林里。 恍然夢醒。 她艱難地睜了睜眼。 所見是一張近在咫尺的臉龐,黑發(fā)盡數(shù)濕透,一縷縷搭在額間,他的眼瞳漆黑如墨,深處又透出幾分難得的溫潤來,夜里的春風自然醉人,更教人沉醉的是他望過來的目光。 僅此一望。 便勝過世上萬千風光。 “阿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