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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體力不支的昏睡過去。 倘若不是陳念慈心理素質(zhì)過硬,早就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破膽了。 思忖半分,陳念慈還是以謹(jǐn)慎為先,不打算理會男子所說的話。 直到看見散落在地上的令牌時,陳念慈改變了主意。 燕齊國有一個很強大的殺手組織——明月閣。 只要請得動他們,就相當(dāng)于事情已經(jīng)成功了一大半。 令牌上面刻著一個滅字,周圍雕刻了些她看不懂的文字,還有火紋,這是明月閣獨特的標(biāo)記 只不過它背后的主人是誰,陳念慈就不知道了。 《虐心》這本書還有番外,但還沒來得及看,她就來到這兒了。 太子登基后,多次想將這股勢力奪為己有,最后都沒成功。 可想而知,它的主人,也就是明月閣的閣主,絕非凡人。 現(xiàn)在有機(jī)會接觸到這個組織,陳念慈對此還是頗感興趣的。 聽聞這個組織有恩必報,今日若是救了這個男子,往后多一張可使用的王牌也未嘗不可。 * 將人帶回房間后,陳念慈全身的骨頭都好像要散架般,酸疼的要命。 小青住在她隔壁,或許是聽到什么聲響,在門外擔(dān)心地問:“夫人,有事需要奴婢進(jìn)去嗎?” 還好,房間里還有一些金瘡藥,這是白日里用剩的。 聽到小青的聲音,準(zhǔn)備幫男子清洗上藥的手一頓。 沒有過多猶豫,陳念慈回道:“無事,你下去吧?!?/br> 在此處行事必須得萬分小心,陳念慈誰也不信,只相信自己。 原主前期有多囂張跋扈,后期就有多慘。 世態(tài)炎涼,原主身后還有陳家撐腰時,別人對她都是畢恭畢敬的,不敢僭越半分。 待陳念慈失勢、陳家被抄封時,所有人都來踩她一腳。 當(dāng)然,這些因果是由原主種下的,理應(yīng)由她償還。 可那個她不是她??! 陳念慈還沒來之前,原主就已經(jīng)把所有人都得罪了個遍。 要是她能挽回,都可以封神了。 殺手就是殺手,身體比常人硬朗,給他上好藥不到兩個時辰,他就醒了。 “你是何人?”他強撐著坐在床上,警惕的看著她。 陳念慈聳了聳肩,平靜的回答他:“救你的人。” 這話說的沒錯,她就是他的救命恩人。 突然,陳念慈覺得自己很有當(dāng)圣母的潛質(zhì)。 一天之內(nèi)救了兩個人,雖說都是帶有目的去救的,但好歹也是救了。 男子抿直發(fā)白的唇,沉默了一番。 等到陳念慈眼皮在打架的時候,他無端端的蹦出一句,“今日之事,謝了,往后我必定還你一個人情?!?/br> 陳念慈不動聲色掐了掐自己的大腿,不想在他面前露出得意的笑容,面色如常的應(yīng)道:“嗯,舉手之勞而已?!?/br> 沒有問其他的,怕他起疑。 透過木窗,能看到天空微微泛白,她居然一夜未睡。 回過頭看了看男子,他已穿戴好衣服,欲先離去。 陳念慈并未阻止,因為不想惹麻煩。 白天府里會有很多人走動,他不離開,被發(fā)現(xiàn)的幾率會更大。 收拾好床上粘著血的墊絮,陳念慈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銷毀掉。 弄好一切,小青才過來敲門,聲音帶了幾分歡喜,“夫人,大人來了?!?/br> 大人?說的是方長卿?他怎么會來,不是說明日再來接她回去嗎? * 方長卿一見到陳念慈出來,便立即從椅子上起來,牽住她的手,“夫人?!?/br> 不同于往常,這一聲夫人喊得可謂是纏綿入骨,好像夾帶著幾分真情在里頭。 陳念慈聽了,手臂上滿是雞皮疙瘩,瘆得慌。 這個演技可以與影帝媲美了,裝出一副深愛妻子的模樣來獲取陳父的信任。 原主也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一心只想嫁給太子,渾然不顧陳家的生死。 陳念慈不露痕跡的挪開手,淡笑道:“相公?!?/br> 原來明日是太后的壽辰,陳念慈還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方長卿懶得提醒她。 只不過方長卿今日來附近辦事,一時興起打算順便接她回去,免得到時候還要多跑一趟。 馬車上的陳念慈坐在角落里,不太想靠近他,莫名的有些心煩,暫時沒那個心情去討他歡心。 方長卿是屬于那種話少的人,別人不開口,他一般也不會主動出聲。 長得斯斯文文,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怎么就那么多心計呢,安安分分做個美男子多好啊。 說實話,第一眼看到他,陳念慈還以為對方是個干干凈凈的讀書人。 誰知他卻是全書最狠的一個,沒有之一。 外界流傳,陳念慈得不到太子而自暴自棄,風(fēng)流成性。 給方長卿戴了幾頂綠帽子,但他還是對她一往情深。 這絕美的愛情故事打動了多少人,她不知道。 陳念慈只知道他是一個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 古代的男人,即使是心胸很開闊的,都不能接受自己的妻子出去鬼混,更不要說像方長卿這種人了。 方長卿是一個牙呲必報的人,原主侮辱他母親,他便讓她成了那類人——青樓女子,方長卿母親只是賣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