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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童芥不喜歡陳繼,不喜歡其他男人,那也不代表她喜歡你,懂么鐵憨憨?” 聽著的確是這么一回事。 “那該怎么辦?” 喬云瀚轉(zhuǎn)過頭來向他請教。 “太過主動也不是個好主意,我想想……” 捏著下巴思索半天,孫堯終于想出了頭緒。 “有了!明天我要跟著她去醫(yī)院做檢查,路上我可以幫你問問她對你的態(tài)度。” 即使沒有開口,孫堯也能從喬云瀚的眼中讀出不滿的情緒,他索性立馬改口。 “成,我跟她回來找個安靜的地方,你藏起來聽著,這總行了吧?” 一想到明天就可以得知童芥對自己的心意,喬云瀚的臉立馬浮起了一抹緋色。 瞅著他這副娘了吧唧的表情,孫堯十分無語。 “誒,我說,你也別太過自信,萬一她……” 話說到一半,被喬云瀚嫌棄一推,孫堯無奈住嘴,扯著他的胳膊往回拽。 “我不說了還不行么!走吧,咱回去看童芥不香么?” 出人意料的是,向來聽到童芥名字格外精神的喬云瀚這回沒了動靜。 “我想自己待會?!?/br> 見他迷茫地望向夜空,孫堯選擇不做打擾,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回了餐廳。 沒成想一回餐廳,孫堯人都傻了。 整個烤rou店都淪為了欒夢純?nèi)鰸姶驖L的地方。 一問才知道,她趁著大家不注意的間隙,偷偷連灌了兩瓶啤酒。 正詢問著隊員情況,那邊的欒夢純嫌熱,非要當眾脫衣服。 好家伙! 面對醉酒的女孩子,其他男隊員束手無策。 眼看童芥一個人應付不來醉酒的欒夢純,孫堯趕緊上前搭手幫忙,把欒夢純緊緊箍在自己的懷里。 欒夢純自然不肯,抓咬撓啃無所不用其極,直到渾身沒勁才算消停。 另一邊,回到座位的陳繼也已半醉半醒。 “教練,您未免太偏袒喬云瀚了!” 酒壯慫人膽,他借著酒勁把裝肚子里的話吐露出來。 “你當他像你們似的,有什么委屈都往外邊吐,這個孩子啊,嘖……” 童卯也喝得也有些上頭,示意周圍的隊員靠過來坐。 “我還從來沒有了解過喬云瀚呢?!?/br> 一旁跟媳婦視頻通話的邱大志果斷舉著手機坐了過來。 李嘉赫緊隨其后,順便倒了杯解膩的清茶遞給教練。 很快,一堆人圍在了童卯的身邊,只為聽一聽喬云瀚的來歷。 “其實吧……” 童卯咽下一口清茶,隨即擺了擺手。 “……沒什么好講的?!?/br> 眾人懵逼,頭上飄過一排問號。 按說論酒王廈喝得最多,可偏偏就他像個沒事人似的。 “老頭,我瓜子都擺好了,你別賣關子!” 此言一出,立即引來周圍隊員的贊同聲。 童卯撓了撓后腦勺,娓娓道來:“怎么說呢,這孩子吃了不少苦……” “我們也沒少吃苦啊,就他一人特殊?” 強行打斷的陳繼遭來了一眾白眼威脅。 “不、一、樣!” 手指按照音律重重敲打在桌案上,童卯一本正經(jīng)地為喬云瀚辯白。 “他啊,吃得苦比你們都多,可是啊,就算再苦再痛他從不說出來?!?/br> 正當眾人聽得起勁之時,陳繼再次打斷: “教練,您怎么認識他的?也是像我一樣,從體校相中的么?” 連王廈都忍不住送他一個白眼。 “是個意外?!?/br> 回想起當年初見喬云瀚的情景,童卯的眼神中懷念之意濃重。 “他那渴望的小眼神,我到現(xiàn)在都忘不了,還有說話的語氣,真好……” 一旁的陳繼欲出聲打斷,再也忍不了的眾人紛紛上前去堵他的嘴巴。 “我記得他爸,他爸當年是職業(yè)籃球隊的,我當年打中鋒跟他對位是最頭疼的事情,結(jié)果他莫名其妙就退役了……” “非要去做生意,忍受不了他的妻子提出了離婚,后來他聽說他賠了個血本無歸,房子也被銀行沒收,他大概是覺得沒了什么指望……” “嗐,不講了不講了,喝酒!” 言盡于此,醉意掩蓋不住眼底的怫郁,童卯舉起酒瓶倒酒,迷迷蒙蒙又喝下了一杯。 “我們當初的日子也都不好過?。 ?/br> 被撒開的陳繼很不服氣,勢要跟教練討個說法。 “二東啊,我知道你有怨氣?!?/br> “想當初你手活糙,基礎差,校隊里面你是末尾的那幾個,別的隊來挑人也輪不到你,但是我發(fā)現(xiàn)了你的不同之處?!?/br> “你懂義氣,護犢子,知道比賽的節(jié)奏,調(diào)動的了氣氛,什么都差但唯獨場上把球看得格外重要……” “事實證明,我的眼光沒錯,你就是這塊料!” “教練……” 童卯的一席話令陳繼一時語噎。 “所以啊二東,人總是會變得,云瀚是固執(zhí)了一些,但是不代表他沒有閃光點。” 見其沒有了話說,童卯拍了拍他的肩膀。 “讓我看他?做夢去吧!” 一把搶過教練手中的酒瓶,陳繼對著瓶口仰頭往嘴里灌。 童卯負氣一哼:“熊樣!” 其他隊員們憋笑達成一致后,故意使壞按著酒瓶不撒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