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剛剛打開雙腿,就聽見浴室的水聲停了。 她只好又慌忙把睡裙給撂下來,手忙腳亂地坐起來,耳尖紅得快要滴血。 注意到她的慌亂,裴時隱抬腳走過去。 “怎么了?” 傅思漓下意識夾緊了雙腿,耳尖一陣發(fā)熱。 “沒....沒什么?!?/br> 可他已經(jīng)走到床邊,系好了浴袍腰帶,嗓音低沉。 “我看看。” 那么尷尬的位置,怎么能給他看。 傅思漓下意識就要往后躲,臉上已經(jīng)熱了起來。 她就算不說,男人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眼眸瞇了瞇。 “腿磨破了?” “沒破,就是紅了.....” 他的嗓音依舊冷靜,似乎還和平日里冷清禁欲的狀態(tài)無異。 “打開,我看看?!?/br> 傅思漓覺得她自己可能有什么難以言說的癖好,不然為什么每次他用這種命令的語氣跟她說話,她非但不生氣,反而還不由自主地想要服從。 因為剛洗過澡,他額前的碎發(fā)還在往下滴水,剛巧滴在她身上,冰涼涼地蔓延開來,讓她不自覺瑟縮了下,然后乖乖聽了他的話,把藏起來的藥膏遞給他。 裴時隱垂下眼,喉嚨輕滾了下,眸色也暗下去。 臥室里安靜得聽不到其他聲響,唯有昏暗朦朧的光線下,她的長發(fā)散亂地鋪在床單上,小巧的耳垂此刻染著緋紅。 皮膚白得有些晃眼,被磨紅的位置格外明顯,輕薄的睡裙被巧妙地夾在縫隙里,若隱若現(xiàn)地遮擋住,分明更刺激著人的神經(jīng)。 男人的動作沒有過火,僅僅停留在她被磨紅的那片范圍,粗礪的指腹上覆著冰涼的藥膏,緩緩涂抹均勻,動作輕柔而小心。 一開始是酥麻爬過的癢意順著背脊鉆上來,明明藥膏是涼的,可他的手指的溫度guntang炙熱,緩慢的摩挲,就已經(jīng)讓她快要承受不住。 強忍著那陣難受,她忍不住咬緊唇瓣,聲線也不禁微微發(fā)抖。 “好了吧.....” 傅思漓剛想合上腿,就被他的掌心摁住了。 “等等?!?/br> 第22章 窗外皎白的月光瑩潤如水, 卻不能和此刻床上的光景相比擬。 寬闊的kingsize大床上,床單是暗紅色的,襯得她的肌膚更是瑩白如玉。 女人身上藕粉色的真絲睡裙早就被卷了上去, 弄出凌亂的褶皺, 肌膚滑膩白嫩, 握在掌心里都有些打滑,抓不住似的。 再折騰得厲害一點, 她的傷處恐怕要紅得更厲害,不知道得幾天才能好轉。 養(yǎng)得太嬌氣, 他也舍不得。 可眼下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 迎著他直白guntang的視線, 周圍的空氣似乎也在持續(xù)變得灼熱起來, 傅思漓只覺得自己幾乎快要融化在他漆黑深邃的眼眸。 很快男人低下頭。 他的鼻尖很涼,尚有水珠緩緩滴落,唇舌柔軟濕潤,開始是試探, 綿長而潮濕的吐息留下一汪水潭, 很快又蒸發(fā)開來。 .............. 頭頂?shù)牡鯚艄饩€似乎隨著窗外猛烈呼嘯的風聲而輕微搖曳著,組成了一團細密的光暈,房間里只有短暫的安靜, 過后又響起床單摩挲的聲響。 平日在人前那樣高高在上的男人,此時此刻卻在心甘情愿做著這樣的事。 這樣反差的畫面讓她覺得有些割裂,可一切觸感卻又是真實的。 直至窗外的樹枝再也承受不住積雪的重量, 終于瀕臨承受的極限,雪團從高空倏然墜下, 融化為一灘春水。 - 與此同時,北城, 明瑰酒店,總經(jīng)理辦公室內。 季言忱正在窗前精心打理著綠植,他用手帕細細擦去落在葉子上的灰塵,再用水壺噴上些許水霧。 那是一盆白色的蝴蝶蘭,粉嫩的花蕊含苞待放,清麗至極。 這是整間辦公室里唯一一株植物,已經(jīng)陪伴他有五年之久,不管換了多少次的住所,他始終沒有扔掉。 那時候他家境貧窮,獨自從小城鎮(zhèn)來到北城求學,租來的房子里家徒四壁,空無一物,只有簡陋的一張床和一張書桌,穿得還是洗得發(fā)白的球鞋。 有一次他去傅家給她補習功課,不小心把錢包落在了那里。 夜里,地下室的門被敲響,季言忱打開門,就看見女孩站在門外。 周圍都是破爛的紙箱堆在一起,暗得不見光亮,甚至暗處還有老鼠成群結隊跑過,在黑暗里發(fā)出咯吱咯吱的叫聲。 塵埃在空氣中飛揚,唯獨她穿著精致的裙子,面容漂亮奪目,與環(huán)境格格不入。 那大概是她第一次步入如此惡劣的環(huán)境,清澈的眼底也流露出細微的詫異,像是沒想到他會生活在這樣的地方。 女孩從小就是嬌生慣養(yǎng)的公主,又怎么會見過這種場景。 那是季言忱第一次覺得自卑和窘迫,明明也飽受過他人的冷眼和嘲諷,卻都沒有讓他有過這樣的感受。 唯獨在她面前。 大抵是女孩心思細膩,察覺到了他的窘迫,留下錢包后沒有久留就走了。 后來有一次,他深夜打工回來,看見地下室的門口,那一堆凌亂骯臟的廢棄品中間,小心地擺著一盆蝴蝶蘭。 上面還別著一張卡片,有一行女孩娟秀的字跡。 「言忱哥哥,這個送給你。把它擺在房間里,就不會覺得單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