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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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慢慢在手中,粉碎…… ------------------------------------ 深秋的風已然有了冬的張狂與凜冽,呼嘯著掠過熟睡的大營;墨漆般的黑暗將白天的生機繁榮緊緊掩蓋,悄悄地掩護著這場肆虐…… 十二個哈那的大帳富麗堂皇,彌漫的酒氣把徹夜的火燭熏得昏昏曖昧。一個男人斜臥在團絲錦被簇擁的香榻之上,半敞著懷,露出干瘦黑黃的胸脯,兩條細縫眼醉意nongnong,眼神迷離。 榻旁恭恭敬敬地站著一個仆從模樣的人,佝彎著腰、附耳低聲道,“主人,” “如何?”榻上的男人口齒不清地嘟囔出兩個字。 “回主人,沒探得多少東西來。戶制上說那丫頭是喀勒山里族人,奴下派人去尋,深山里早沒了人家?!?/br> 那主人咧嘴一笑,露出層次不齊的牙齒,“我就知道。那老六搶過的地兒跟狼舔了似的,還能剩下什么?早,早都空了?!?/br> “主人英明?!逼蛷臉O是諂媚地賠笑。 “不必尋了,那身份有什么可疑的?老五想娶,五兄弟處都收到了商議婚事的信,可后來竟是不了了之了。還能是為什么?” “主人您的意思是……” “放著老大的小姨子不要,非要要個賤丫頭,誰能依他?” “對對對,”仆從立刻點頭如啄米,“要娶也該是大姑娘先進門才是?!?/br> “那咱們就管不著了?!?/br> “是是,依奴下看,別說老五這親事也沒了,就算是有,主人也要得。小大王和一個千戶頭兒,那丫頭但凡有眼色還能不上趕著跟您?” 阿日善皺皺眉,擺了擺手。這他不是沒想過,自打那日瞧見那小仙女兒一樣、嫩得出水兒的丫頭,他的心肝骨頭都酥成油了,覺得憑她是誰,就是廟里供的菩薩也要搬下來快活才是!可待后來打聽得是老五弄來想娶的,他心里著實膈應了一下,猶豫動是不動? 想原先在右翼大營,他小大王過得是如何逍遙自在。不知怎的,姐夫就非要把他攆到這狼虎之地來。別以為他平日少cao心正事他就傻,怎的還能不明白這是讓他來給這兄弟幾個找茬兒添別扭來了?可他心里活得明白,該找的找,不該的,千萬別碰,這六個可不是善碴子,真得罪了,姐夫那遠水哪里解得了近渴?遂想著要是就這么明著去要那丫頭,老五若是不允、拉下了臉,而后再想要她、碰她可就說不得了。 看主人皺了眉,顯是心里沒注意,鬼精靈的仆人小眼睛一瞇,獻計道,“主人,既然明著不能要,咱就暗里得了唄?” “暗里?”阿日善白了他一眼,“得了又能怎的?那丫頭若是跟老五說三道四,他還不得來折騰我?” “他折騰不著?!?/br> “嗯?” “主人您想啊,老五定親的事誰知道?只有他兄弟知道,咱們若非金帳那邊有人也根本得不著信兒。如今這親事又悄無聲息地沒了,那丫頭雖說是一個人一個帳子,可應下的是小主兒帳里的針線,說出大天來,也不過是個陪侍,那身份是改不了的。” “你的意思是……” “主人,”那仆從更佝僂了腰,咬著耳朵道,“依我看,就當咱們什么也不知道,先要了再說。便是老五尋上來,他可說得什么?那丫頭帳子上何時貼了他老五的字號?一個山里的賤女,小大王看上是她的造化,還爭什么?到時候咱咬死不知前情,老五他啞巴吃黃連,只管咽!其他五兄弟又能怎樣?為了一個賤丫頭,跟您小大王較勁?犯不上?!?/br> 阿日善聞言笑了,噴吐著酒氣,“你小子孝順,我真沒白養(yǎng)!” “嘿嘿嘿,”那仆從更諂媚了,“主人您若吃的好,再要了來;若老五非來硬的不肯給,就隨他,橫豎您也嘗了鮮兒了。您說,可是不是?” “嗯,就這么著?!卑⑷丈破炔患按攸c點頭,想著那白嫩如玉的小臉兒、婀娜嬌嬌的身子,他渾身都燒得慌,咽了口口水,“哎,可別來硬的,來軟的。軟軟的……” “奴下明白。嘿嘿……” 作者有話要說: 咔咔,來啦。 謝謝親愛的長腿君和onlyqy,雷雷收到! 第48章 將是入冬,天時漸短,未到晚飯時候營地里已然是點點燈火。炊煙裊裊陸陸續(xù)續(xù)地升起,風吹過來,夾雜著溫暖的奶香和燒飯煮菜遠遠近近的味道,黃昏忙碌而安詳。 最后一絲夕陽抹盡家什昏暗的輪廓,小帳浸沒在完全的黑暗中。眼前的漆黑將那直呆呆盯著的景物吞噬,眼睛終是沒了依托,抬起僵直的腕子擱下筆,雅予起身點亮了燭燈。燭苗顫了一顫方才冉冉直立,光亮未及散開便刺在酸澀的眼中,生疼。低頭,宣白的紙上一個nongnong暈開的墨點,周圍滿是濕漉漉的痕跡。手指輕輕抹了抹,那濕軟便破開了紙面。 臉頰上彎彎曲曲細細的癢,抬手擦擦,手背上沾得濕濕涼涼。兩手疊了,不覺輕重地搓著。只這一封信,拖了這些日子竟還是一個字也寫不出,淚卻不知落了多少,心里該是惱,卻怎么,總也遮不過心酸…… 娘說她認死理兒,心里存不下東西,總要給所有的來頭都尋個去處。如今才知道,有些事真的是只有來,沒有去…… 他是誰,他從來都沒有遮掩過,早早就親口認下。她卻為何不通透?究竟是自己想得太少,還是……想得太多?一則一則細細數(shù)來,他的每一個舉動,每一處行事,她都要為他尋個因由,哪怕在自己心里千纏百繞結成死疙瘩,也要為他理理順暢。 糙漢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