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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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br> “傻孩子,怎么能不疼呢?!毖庞鑷@了口氣,重給他掖了掖被,“今日跟五伯說的,你可是當真知錯了?” 景同抿抿干干的小唇,想了想才道,“我和哥哥打仗。他是他阿爸,我是我阿爸?!?/br> “所以,為著你阿爸贏,你就狠了手打哥哥?” “我打不過哥哥。我,我藏在草窠子里。哥哥倒了,我騎著,打?!?/br> “哥哥怎么倒的?” “絆了我的石頭!”小嘴一咧,眼睛亮亮的。 “你!” 難怪能傷那么重,原來巴圖是先被小壞蛋絆倒騎在身上打的!雅予那將將軟下來的心又是恨,這還了得!他阿爸的正經本事沒學來,那不走正道、偷襲的伎倆倒是先會了,哪里有半點季氏家族的磊落! 看額吉冷了臉,小景同也不敢動,心里悄悄納著悶兒,念阿爸…… “好了,睡吧。明兒跟著額吉讀書認字?!?/br> “……嗯?!?/br> 吹熄了燈,黑暗中雅予的心又氣又急。等他回來不知要帶了她娘兒兩個往哪里去自在,到時候必得跟他商量好,騎馬射箭歸他管,讀書道理必須得娘來管,否則這么野長,早早晚晚得成了個小土匪! …… 夜深了,草原上風聲更勁,正院廊下的燈籠被吹得七扭八歪,一院子恍恍惚惚的光和影子。臥房中,娜仁托婭獨自守在窗下的燈燭旁,等得有些焦心。 中原邊境來了密報,龐德佑約見烏恩卜脫。自秘密聯(lián)合后,為了安全起見,雙方密信來往,絕少會面。數年來聯(lián)絡從未出差,唯一的會面便是兩年前衍州屠城事發(fā)。這一回究竟是何等緊急之務,非要邊境會面? 忽聞外間猛地有風灌入,娜仁托婭趕緊起身,將將挑起簾子,風塵仆仆的歸人已然來在面前。緊緊握了他的手,一顆心方才落地。暖爐邊緩了一刻,邊給他解外袍,娜仁托婭邊小聲問道,“如何?” “龐德佑要回朝了?!?/br> “哦?是么?”娜仁托婭蹙了眉,邊疆平靜不過一年,幾方勢力相互牽制也多看龐德佑親自坐鎮(zhèn),如此變故實在是始料未及,“是被朝中召回?” 烏恩卜脫凈了手在桌邊坐下,接過熱茶抿了一口,“不是,龐大將軍高升了。晉入內閣、冠威遠大將軍。” “哦?”娜仁托婭不覺驚呼,這些年龐德佑雖是手握邊疆兵權,卻在朝中多受清流排擠?;实刍栌?,常拿內閣的決策權做擋箭牌,這幾年他不得不多方繞道、明里暗里與內閣大臣周旋。如今這一升遷于中原朝局實在是個重大的變化!“怎會如此?之前并未有跡象啊?難道是肅王一走,那新皇帝長了良心?” “他倒沒細說,只說這一回承蒙左相力薦?!?/br> “左相褚開誠?他不是清流一派么?何時站在了龐德佑一邊?” 烏恩卜脫笑笑,“依我看,與故去的肅王爺有關?!?/br> “哦?” “肅王在世時雖在朝堂上與褚相多有政見不合,可私下里兩人卻相交甚厚,早年還曾定了兒女親家?!?/br> “兒女親家?” “嗯,死在衍州的長遠郡主是褚相聘定下的兒媳,出事時距約定的完婚之日不足三個月。驚聞噩耗,褚公子獨自趕到衍州翻了數天的尸體。可當時肅王下榻的驛館已然是一把火燒盡,如何辨認?不眠不休,褚公子大病了一場。之后回到京城請了當今太后的懿旨,為亡妻守孝,據說長遠郡主的牌位就安在左相府中。” “唉,”娜仁托婭輕輕嘆了口氣,“也是個癡心之人?!?/br> “嗯,”烏恩卜脫點點頭,“說起來都是故人故事了。” “故人故事倒讓龐德佑沾了光?!?/br> “沾光倒說不上,褚相的用意倒是該斟酌。”烏恩卜脫微微一笑,“也或者,他們私下有了什么交易?!?/br> “嗯,不管怎么說,目前于我們倒是有利。龐德佑可曾說他走后邊疆如何安置?” “他如何肯放兵權。只說定會安置妥帖的人來,讓我們不必擔心。” 聞言娜仁托婭沒言語,烏恩卜脫也沒再多說什么,起身走到床邊去瞅著四腳仰面睡得呼呼的小胖子,“今兒可睡的好?” 娜仁托婭跟過來輕聲答道,“一天睡了兩起兒,難得了?!?/br> 烏恩卜脫笑笑,轉身將她進了懷里,“你這兩日怎樣?” “還能怎樣,總是那些事忙不完。”貼進他懷里,她頓覺渾身乏乏的,“今兒恩和打了巴圖,險是傷了眼睛?!?/br> “是么?” “嗯,公主倒還好,把雅予嚇得不輕,在后院狠狠教訓恩和,要打又舍不得,結果讓老五接過去狠狠給了幾下才算了了?!?/br> “若當真是老六的兒子,打也沒用?!钡皖^嗅著她的發(fā)香,他的語聲有些含混。 娜仁托婭仰起頭,笑了,“可不就是這話?!?/br> 他低頭,就勢啄在她唇邊,“可念我了?” “……念什么念?這才幾日……” “我可念了,念得夜里都睡不著……” “嗯……”被他膩在頸窩,娜仁托婭也是軟,雙臂環(huán)了他,喃喃的,“別……兒子越大越警醒了?!?/br> “要不咱到外頭暖榻上?” “這么晚了……哎……” 被他抱起來就往外去,她也不再掙。自后院那一場鬧劇過后,太師大人又賭氣住進了書房,讓她在一大家子面前顏面盡失,成了妯娌之間打趣兒說笑的話柄子。他倒似終于得了機會,比從前少了許多廉恥,越發(fā)沒皮沒臉了,人前背后、光天化日都不知顧及,更況這夜深人靜、又小別重逢…… 糙漢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