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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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看那進門時還寡落落的小臉此刻竟是泛了光,娜沁兒嗔了一句,“可別盡迷昏了。多留個心思吧,這男女之事豈是做了夫人便萬事大吉的?男人從此就天長地久地是你的了?” “嗯?” “咱們族人本就不多在意這個,就是在你們中原,正妻是個什么?不過是后院一堆女人里頭那個總領(lǐng)著照看院子、供人吃食的頭兒,得意在哪里?” 雅予聞言蹙了蹙眉,娜沁兒又道,“就說咱們太師夫人,人前背后都是稱道,實則她的苦只她自己知道。好在三哥是個有情意的,否則,便是落個大義、賢惠的名聲,誰個又來應(yīng)承這熬干了的心思?!?/br> “嗯,”想起娜仁托婭大失方寸,竟是逼得像個小丫頭似地跟他吵跟他鬧,到頭來,終是把彼此霸在了懷里。什么考驗?zāi)軘车眠^歲月無情,這等待與結(jié)局讓人動容又不免唏噓,雅予輕輕嘆了口氣,“若早些放開,知道他的心,何必如此。十年,果然還是太長了些?!?/br> “是啊,那個女人你我比不得。更況,”娜沁兒略頓了頓,“哪能人人都是烏恩卜脫呢。” 雅予微微一怔終是聽出了話中有話,原本就悶得有些陰沉的心像是幽靜的湖面忽地被風(fēng)掀起,曝出深底自己都不曾覺察的寒意……“四嫂是想跟我說大姐那邊么?” “大姐?”娜沁兒提了語聲,“你怎么這么懂禮?好,我來問你,我與她并無淵源,她走的時候,我跟蘇赫還未成親,如今明明比我歲數(shù)大卻是一口一個四嫂叫著,她這隨的是哪一房?再者,你是大夫人,你男人叫她莉婭,你叫她大姐,你倆到底誰大?這輩份究竟是怎么論的?” 聲音尖,一連串的話敲得雅予頭有些疼,用力吸了口氣,正色道,“她只是來探親,并未有旁的意思。至于那稱呼,她有恩于我的男人,又長我一輪,叫聲大姐是應(yīng)該的?!?/br> 女人心窄,心也酸,未曾謀面雅予已是抑制不住在心里拒她千里之外,恨說不上,可那針刺一般的介意卻是無法拔除。彼時想來,同為女人,如今的情形阿莉婭該是更難忍才是??烧l曾想待到見面,那美麗的女人竟是如此欣喜,毫不遮掩的目光上上下下仔細地打量,華麗的色彩映在她淚光的眸中,把那羨慕襯得那么明顯卻又那么的誠心實意,讓雅予一時窘迫不得不為自己的不能大度而羞愧。只是……這不安在那兩位故人四目相接之后便徹底冷去??粗蔷o緊握在一起的手,看著他努力掩飾的震動,雅予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被捏痛,一絲閃念好是惶恐,他這么匆匆將她扮做大夫人,可是他也怕?怕一旦見到他的莉婭,曾經(jīng)的一切都不能再把握…… “探親?”見眼前這丫頭忽地不見往日的靈性與氣勢,一副老氣橫秋地端了夫人的架子,娜沁兒有些耐不得,“你呀,真是個木頭!他說什么你就信什么!我告訴你,阿莉婭這次千辛萬苦而來就是回家來了,見了老六就說要圓了親事!這回也不計較從前如何,也不與你爭,人家說了不管是側(cè)夫人還是妾,只要跟著他,都使得!” “什么??”懵懵懂懂發(fā)呆的人仿佛雷劈了一般,渾身一震! “這會兒急了?”瞧那邊變了顏色,娜沁兒才知自己口氣有些重,趕緊緩了道,“莫急,你那男人還知道護著你,沒應(yīng)下?!?/br> 娜沁兒隨后補上的話并未再有絲毫的厲害作用,似乎賽罕是如何應(yīng)的都已經(jīng)無關(guān)緊要,一顆心瞬間就已經(jīng)卡死在那女人幽藍的眸中,胸口上不來氣,雅予一把握住娜沁兒的腕子,“后,后來呢?” “后來?誰知道后來怎樣。那原本也是人家兩個私下里說的,是那一日老五跟老六吵吵,正巧被蘇赫撞上,才得了這么一句?!蹦惹哒f著握上雅予冰涼的手,“不管她之后是否又提了,咱們都不能不防備。一個女人,若是不在意名分廉恥,就什么都不怕了,也什么都做得出來。如今的情形,你倆一個前院一個后院,老六每回都是先去人家那兒瞧過了再回來。當(dāng)時不應(yīng),難保日子長了舊情難拒。” 雅予只覺頭暈?zāi)啃?,身子輕飄飄的。回想這幾日他夜里眉頭不展,白天行色匆匆,蒼白的唇顫了顫,問道,“……四嫂,近日他可有公務(wù)?” “紹布都離了金帳,牢災(zāi)也免了,他哪來的公務(wù)?” 他曾說……要往遠處安家去么,如今,無人問,無人提,遙遙無期…… “有些話本不想跟你說,蘇赫也總勸我別把自己當(dāng)初那不容人的心思傳給你,可我還真是忍不得!這兩日老六見天纏著她,今兒我?guī)О蛨D出去,瞧見他兩個騎著馬出了中城往大營外去了?!?/br> “……騎馬?” “嗯,……同一匹馬。” …… 馬兒仿佛長了翅膀低低滑翔,輕風(fēng)撫面,卷起新草的清香。阿莉婭仰起頭,大口大口地吸氣,似要將這絲絲縷縷的清新與香甜都滲入肌膚,沁入心脾。湛藍的天,潔白無暇的云朵,這世上只有此處方有如此絕美的景致,如此純粹的顏色。這里是家,是她的天堂…… 他就在身后,攏在他臂彎,靠在他胸膛,感覺他低頭輕輕嗅著,這與年少時一般無二的動作,她只做不覺。心顫顫地喚,萬能的主,有生之年能讓我再回他懷中,后世再多的煎熬苦難她都安之如怡…… 魂縈夢繞,十年都不曾拉開半分的距離,不曾溶掉哪怕一寸的相思。沉在心底仿佛陳年的酒,越釀越濃,她越醉,不能自拔。夢中哭濕了枕頭,不敢去想他的容顏,他的味道,只怕一時保持不住,便會千里迢迢、不顧一切地奔了他來,迫著他,騙他,讓他永遠地依賴…… 糙漢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