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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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恩卜脫聽著,臉上的笑漸漸有些淡,“你是大夫,那能是什么?。俊?/br> “不知道?!眹L了一口新端上來的米羹,又香又糯,賽罕就手盛了一大勺遞在雅予跟前兒,看她張嘴吃下他這才轉(zhuǎn)回頭。 “依我這女人的心思看,”娜仁托婭想了想道,“他這病別是因著有了意中人做出來的吧?衍州屠城之后,他發(fā)了瘋似的在尸體里翻了那么多天,多年恩愛的夫妻也不見得能如此,若非演戲,他對這未過門的媳婦該是早就生了情意。雅予,你說呢?” “哼,”雅予未及開口,便聽賽罕不屑地冷笑一聲,“他爹爹都是個在朝里和稀泥的老儒生,就他那點病秧子的膽色還敢跟太后周旋?” “難說,少年時候動了真心最難排解。長遠郡主都走了兩年多了他也未娶,至今府里還……” “咳!”賽罕重重嗽了一聲打斷了娜仁托婭的話,伸手去拿酒壺。雅予輕輕奪了去給他遞了茶,賽罕低頭就著抿了一口。 “最好不是?!睘醵鞑访撁碱^微皺,捏著酒杯卻未抬手,“若是他真的曾為她抗旨,又在成親前痛失心愛,守到今日恐已成病。肅王一族慘遭滅門,朝中再是震動,隨著朝局重整、權(quán)利劃分都會消去。可這世上最難咽下的就是至親之仇,此人若是當(dāng)真還將自己作為肅王的半子、郡主的夫君,帶著殺妻弒父之仇,他來到邊疆就是麻煩?!?/br> 第91章 不足重的安排,意外的內(nèi)情,三方接壤的邊疆,多角勢力角逐,一根頭發(fā)絲的變化都可能壓斷這來之不易的平衡,一時間,小桌上有些沉悶。 “兵部文官來監(jiān)察換防,不是個很尋常的事么?”輕柔的語聲響起仿佛在平靜的湖水上投了一顆小石子,漣漪散開人們的目光都聚向開口之人,看那雙水靈靈的眼睛清澈見底,一個個看著他們詢問,似是不解。“女人家倒是不懂,可我想著知子莫若父,褚相入朝三十載定是深諳為官之道,若是明知兒子帶著血海深仇還將他送到仇人門口去,除非他也想打,否則豈非不通?只是褚相高居首輔之位,焉能不知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的道理?前些年北方到處旱蝗災(zāi),顆粒無收;江浙又相繼水患,饑荒遍野。災(zāi)民逼變流寇,耗去多少銀錢精力。這幾年才將將緩過來,天下穩(wěn)定就是褚相最該求的,就算不為黎民百姓,明哲保身也不該打吧?至于為何派了他而非旁人,若一定要說個刻意的緣故,依我看,從未帶過兵的新官上任趁著換防參與歷練、了解邊疆局勢實在是時機難得,無論是老父的意思還是兵部為首輔大人的公子主動奉上都說得通;也或者,俗一些,是為往后升遷攢些閱歷也未償不可。” 一席話畢,桌上無聲,幾人的目光都是一怔…… “哎喲!”賽罕忽然恍然大悟般拍了一記桌子,隨即雙手端起酒盅遞到雅予面前,“快敬我媳婦兒一杯!這還了得,在太師府住了住當(dāng)?shù)冒雮€門客了?!?/br> 他如此驚乍,頓時羞得雅予滿面通紅,立刻想打開他,可瞧瞧周圍又訕訕地放下手,輕輕咬了唇。一旁看著的夫婦兩人逗得直樂,娜仁托婭更笑指著賽罕,“你才知道撿著寶了!” “可不是!”賽罕一把將人攬進懷里,圈著臂彎,那盅酒滿滿呈在兩人面前,他低頭飲,正貼著她燙燙的臉頰,這杯酒便是細細嘬,慢慢品,半天不見底。不知是因著酒勁還是怎的,他抱得好緊,雅予又是痛又是羞,悄悄捏他的手,掐他的腿,橫豎他是不管,不想在人前折他面子,只好別別扭扭隨了他。 小桌家宴擺在臥房外的暖榻上本就不拘什么禮數(shù),更況自己平日里與媳婦兒也是個不知避諱的,遂烏恩卜脫絲毫不見尷尬,反倒帶著一臉的笑重拿起了筷子,“弟妹說的有道理。無論褚安哲如何,只要有褚相在,他的一舉一動都會有所牽制?!?/br> “嗯,”娜仁托婭接話道,“畢竟一旦邊疆有變,朝局不穩(wěn),最先頭疼的除了大周皇上就是他的老父親。只不過,既然未娶,心思難免還在。衍州近在咫尺,恐要觸景傷情?!?/br> “隨他傷去。未做得一日夫妻,空矯情什么?”賽罕懶懶應(yīng)了一聲靠向身后的軟墊,手臂依舊攏著雅予的肩,“一個酸書生,究竟掀得什么風(fēng)浪?頂多回去的時候多了一沓子詩啊詞的?!?/br> “可別小瞧酸書生?!睘醵鞑访摀u搖頭,不以為然,“中原歷任兵部尚書都是文職出身,不會拉弓射箭的用兵奇才舉不勝舉,遠的不說,最近的就是咱們龐大將軍。既然褚安哲是翰林院出身,不防派人再去仔細打聽,看他專修哪一科,如何見解。無論如何,年紀輕輕就做到了郎中位,此人絕不可小覷。” “哼,”賽罕鼻子一哼,笑笑,“三哥,你草木皆兵了。你想想,他十六歲中狀元,十九歲定親那年就失了衍州。不管后來是演戲還是當(dāng)真,守孝就守了一年,而后從翰林院調(diào)入兵部,一年之內(nèi)就升至郎中。若非老爹爹是當(dāng)朝首輔,他得立多大的戰(zhàn)功才能升得這么快?” 烏恩卜脫聞言沒有即刻駁,也沒有應(yīng),若有所思地看了賽罕一刻,輕輕點頭,“我得去會會他?!?/br> “嗯?” “你說的是,一年之內(nèi)他升得這么快,定是踩著風(fēng)。左相還不到知天命的年紀,兩朝元老,任是風(fēng)浪動蕩、清濁爭斗都未曾傷及分毫。頂著清流的名聲,卻與肅王相交甚厚、結(jié)下兒女親家;如今又接下肅王手將排斥在外的龐德佑招攏回朝,助入內(nèi)閣?!睘醵鞑访撀月砸活D,悠然笑道,“如此下去,誰又說得準下一任兵部尚書不是褚安哲褚大人呢?” 糙漢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