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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留在那里?林羽喬下意識地覺得楚申可能是要去查昭璧遇害的事情,可想到那個鐘離曾經(jīng)設計重傷過江夏王,困住過楚申,她又有些后悔自己去跟楚申求助的事情。 會盡快跟上使團的。慕容佑含糊道,鐘離雖然心機深沉,但阿大對他很了解。而且,你也不用害怕他,先前他是以有心算計無心才會屢屢得手,如今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是他在背后使詐,反之他卻不知道我們已經(jīng)發(fā)覺了。形勢對我們更加有利。 林羽喬點點頭,神色卻不見舒緩。她不知道他們還要去查些什么,關于鐘離的身世,慕容佑的人早前不是都查清楚了嗎?雖是這樣想,她卻也不便多問,道:若非有你,怎么也不可能這么快就知道是這個人在后面搞鬼。我還擔心的是,楚申和聽云這一離開,他會不會做什么呢? 慕容佑道:鐘離擅長布局,喜歡放長線釣大魚,定力極強,因此只要不影響大局的事情,他統(tǒng)統(tǒng)可以忍耐。蒂影門于他而言也不過是整個大計劃中的一個小環(huán)節(jié)。如今楚申的離去已不影響他對蒂影門的控制,他不會在這上面多浪費精力的。我甚至懷疑要找回主女是那源熙通的想法。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是查清他其他的部署,進而摸清他的整個計劃。蒂影門雖然厲害,可畢竟只是一個江湖門派。 林羽喬見他分析的頭頭是道,自己能做的卻只有點頭附和,不由得有些羞赧:真是不知該如何謝你。 這些話就不要再說了。我早就說過不只是為了你們。當年南仲被滅,雖然是越國所為,可我西鳩拒絕增援卻也是事實。鐘離這人,慕容佑搖了搖頭,怕說多了再勾起她的不安,雖不至于怕他,可被條毒蛇盯上的感覺不好,防患于未然才是。 他卻不知自己的欲言又止已被林羽喬看在了眼里。林羽喬覺得,能讓慕容佑有諸多顧忌,這個鐘離,只怕比慕容佑表達出來的更難對付。而且,鐘離是仲國人。當初殺害昭璧的人是他指使的嗎?他和昭璧之間又有什么仇怨呢?仲國,不是在昭璧出生前就滅亡了么? 林羽喬總覺得自己遺漏了什么,為何這個與昭璧公主沒有半點關系、甚至早已不存在的國家越來越困擾著她? 蒂影門總舵之中,源熙通正獨自一人坐在涼亭來回踱步。他穿著件絳紅色的綢杉,肩寬腰瘦,看上去三十左右的年紀,他蓄了一圈胡子,整齊油亮,雖一看便知是經(jīng)精心打理的,但在那無比的臉上總讓人覺得有些違和。源熙通此刻心情不佳,一門眾輕手輕腳地端了茶水放在亭中石幾之上,他連看也不看來人一眼,耐煩的地揮了揮手。 不多時,只聽一人遠遠地喚道:源長老。源熙通一聽便知道來人是易南天。他轉過身來,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情緒。 易南天穿著件深藍色布衫,他五官深邃,鼻直口闊,目光有神,臉上的表情卻十分淡然,似乎對源熙通的態(tài)度絲毫不以為意。他道:源長老心情不大好?。 還是沒有消息嗎?源熙通雖是問著,卻沒有留給對方答話的空隙,聲音中透著焦灼與不滿,都這么久了,一點信兒也沒有。什么時候能找到宗女?楚申你也不讓我動,我知道他威望高,動不得??扇缃袢司谷慌芰四阌譃楹尾蛔屪凡槟??我真是,不好聽地話到了嘴邊,源熙通看到對方臉上仍是淡淡的笑,似乎沒有聽到他說什么一般,不知為何就有些怯了,聲音也軟了下來。我能有今天,也是多虧了你,你的功勞我不會忘記??墒牵缃褡谂也坏?,楚申又魚歸大海,我這位子也坐不穩(wěn)呀?你不是都計劃好了嗎,出了這些意外,難道還在你的計劃之中? 一陣沉默,源熙通不明所以,再次對易南天投以詢問的目光。 抱怨完了?他的聲音比笑容還淡,也懶得做什么解釋,直接道,我就是來告訴您好消息的。易南天說著走到源熙通身旁耳語了兩句。源熙通聽著眼睛逐漸瞪大了起來,不可置信地看向易南天,見他仍是波瀾不驚地神情,有些語無倫次地道:你放心,我不會說的??稍趺磿皇窍惹斑€一點消息都沒有嗎?怎么查出來的?易南天瞇了瞇眼,神色有些不悅。源熙通這才反應過來,嘿嘿笑道:放心,我不多問,我不多問。只是這也太巧了,竟然,他說著,又感受到一道凌厲地目光打了過來,忙捂了捂嘴,才嘿嘿笑著,忙不迭地保證道,我也不多說,絕不多說,爛在肚子里! 易南天懶得聽他說些沒有地廢話,神色又恢復了恭順,道:我就是來找長老商量怎么把人請回來的。源熙通對他商量的口吻很是受用,暫時把那亂麻般的一團信息放到了一邊:嗯,這事是要好好地安排一番。需要教中多少弟兄,你盡管調派便是。他這話說的大方,卻是一句話便將事情全然交給了易南天。 易南天卻也不以為意,笑著道:那我先去安排一下,拿出了章程再請您的意思。源熙通滿意地點頭,因為楚申逃脫而起的怒意已然煙消云散。易南天見狀便去籌備此事,只是他轉過身去,眼神頓時凜冽了幾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