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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佑先前從未將宇文勇和宇文尚卿分作兩人考慮,只覺得宇文家的勢力都是選了皇后一邊,聞言只覺眼前一亮,道:不錯,我也曾對宇文勇將軍有所耳聞,據(jù)說是極衷心之人。今日我隨你一同夜探宇文府。 幾人當(dāng)下便行動起來,林羽喬由夏露和菡蕊等人陪同、衛(wèi)姜等護送,持太妃金牌入宮。莫廷軒和慕容佑則討論起查探的計劃,待入夜之時,一切皆已商定。兩人換了夜行衣,自江夏王府逾墻而出直奔宇文府而去。 第100章 夜談 馬車行到宮門前停了下來,菡蕊上前說明情況并出示了金牌,侍衛(wèi)見狀趕忙開了宮門。馬車再度行進,一股穿堂風(fēng)撩得車簾浮動,林羽喬見那高大宮門緩緩合上,只覺自己周身都在發(fā)抖,雖然她不后悔自己的選擇,可終究難免害怕,畢竟誰又知道這一入宮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她想起此前幾次入宮都有莫廷軒相陪,一時更覺孤單,卻又不免牽掛起他和慕容佑的安危來。 馬車又走了一段便不可再向前,林羽喬下車換了小轎,宮人抬著到了棲梧宮。林羽喬下轎,由夏露和菡蕊陪著,隨棲梧宮的丫鬟來到前廳。丫鬟奉過茶去向皇后稟報,不多會兒,卻一個人回來了,對她道:公主,娘娘連日來伺候皇上和太妃娘娘,勞累過度,方才是在等著公主的,可奴婢去看時,娘娘已然睡著了。 林羽喬道:既然母后已經(jīng)睡了,就不要吵醒她了,你記得跟母后說一聲本宮來看過就是了。本宮明日再來給母后請安。昭璧公主久未回宮,一回來于情于理都要先來見過皇后,林羽喬一路上已想好了該如何面對皇后,可這畢竟不是她情愿的事情,如今皇后比她更加不情愿見面,那自然是再好不過。那宮女又道:多謝昭璧公主體恤。還有一事奴婢要提醒一下公主,皇上染恙,娘娘吩咐過不得隨意探望。林羽喬道:本宮知道了。本宮待明日與母后商量過后再去探望父皇。 那宮女又謝了她,將幾人送出宮去。同一時間,莫廷軒和慕容佑已潛入宇文府中。莫廷軒少與宇文家走動,對其家中布局并不熟悉。好在宇文府宅邸并不大,且夜色漸深,只有寥寥幾個屋子起了光亮,兩人很快便探出了宇文勇正在書房之中。兩人悄聲來到書房屋后,靠于墻邊,凝神運功仔細留意著屋子里的動靜。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書房中除了宇文勇一人的動靜之外再無其他。兩人正待翻窗而入,就試得遠處有他人的腳步聲。 宇文夫人胡氏端了點心叩門而入,將手中的托盤擱于案幾之上,道:老爺,妾身讓廚房做了您最喜歡吃的點心,先來吃一點。宇文勇嗯了一聲,聲音有些悶悶得。胡氏看了眼他擱在案上的兵書,道:老爺若無要緊事還是早點歇了吧,別太過疲勞,身體要緊。 宇文勇又嗯了一聲,道:夫人先去睡吧,我過會兒就睡。 胡氏蹙眉,欲言又止,轉(zhuǎn)身走了兩步,卻又停了下來,道:老爺,你實話跟我說,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我總覺得尚卿最近不太對勁,若真有事,你可別瞞我。 宇文勇道:沒什么事,你別胡思亂想。 胡氏道:我可沒有胡思亂想。尚卿他匆忙地出京返京,一去就是好些天,這一回來又什么都沒說就直接進了宮,又有一天多了也沒回來,她一件件數(shù)來,宇文勇被她說得心里煩亂,口氣不由得不耐煩了些,道:尚卿是奉皇上的命令辦事,豈是你我可以多問的,你就別絮叨了。胡氏不滿地回道:可皇上龍體有恙,聽說宮里的貴人們沒有皇后的許可都不準探望,怎得尚卿就能進出無礙? 宇文勇煩躁的合了兵書,卻什么也沒說,許久他沉沉地嘆了口氣,語氣緩和了許多,道:我這也正擔(dān)心呢,可什么都不知道,又能如何是好。你說尚卿不對勁,我也覺察出來了,這孩子以前有什么事就算不便直接告訴我的,也都會旁敲側(cè)擊、拐著彎地問問,我心里多少就有底。這次卻是半點口風(fēng)也沒漏他又嘆了一口氣,我也想知道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這孩子怎得忽然就轉(zhuǎn)性了。 胡氏心里咯噔一下,那天遭人攔截一事她一直沒敢告訴丈夫,難道是那人不守諾言去告訴了尚卿?她臉上不由一僵,宇文勇留意到胡氏的反應(yīng),道:怎么了?夫人可是知道什么嗎?胡氏有些為難,可也覺得不宜再瞞,便將那日之事原原本本地說與宇文勇,又道:我是擔(dān)心那人自己查出尚卿的身份,到尚卿面前胡言亂語一番,一時情急之下便告訴了他,他也答應(yīng)了我不會去找尚卿的麻煩。 胡氏的聲音越說越低,宇文勇的眉頭越皺越緊,他沉思半晌才道:此事有些蹊蹺,一來宋王爺不會武功,我也從未聽他提過什么秘籍,二來我覺得那人的用意并非是什么秘籍,倒更像是要印證尚卿的身世。胡氏大驚,道:那我告訴了他,豈不是壞了事?這可如何是好。宇文勇?lián)u頭道:既能找上你,多半已是查到了什么,知道不過是早晚的事,關(guān)鍵是這人的用意是什么。 吳央在南仲滅亡后曾行復(fù)國之事,在皇上心中就是叛軍首領(lǐng),偽造身份撫養(yǎng)他的孩子,最輕的也是個欺君之罪,說重了就連有謀逆之心的帽子都也扣得。胡氏想到此節(jié),不由臉色發(fā)白,聲音發(fā)顫,道:那人若是針對咱們宇文家來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