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頁
書迷正在閱讀:怪物禮贊、[衡蘭]知否同人之盛世八紘、贅婿繼承五百億、玩世不恭(np)、碰瓷劍尊后我成了修界第一、戰(zhàn)死的前夫回來了[雙重生]、不朽神帝、分化后標(biāo)記了死對頭、清冷天君被迫上位·女A男O、嫁給黑蓮花霸總后我后悔了
文景帝沉沉地吁了口氣,以指用力點點陸安,默認了陸安所言。 陸安緩緩笑了,“陛下, 臣以為這是好事。若臣一直沒有靠山,那臣永遠不會成為您的威脅。尚公主帶來的安心是有時限的,或許三五年,或許十年,待到臣以公主和帝王為靠山積蓄了足夠的權(quán)勢,之后您還會一如既往的安心嗎?” 文景帝眼眸逼視陸安。 陸安答道,“您不會。因為于帝王而言,皇位重要,江山更重要。臣不會妄自菲薄,卻也不會像其他朝臣那般對權(quán)勢有狂熱的追求。因此臣也想以自己的坦誠婉拒向您換一樣承諾。陛下總有一日不會信臣,臣不會對您造成威脅,您任何時候都可以讓臣離開朝堂,但是臣想活下來?!?/br> 文景帝給陸安一番話氣笑了,“你拒絕了朕,還想以此換承諾。你把朕當(dāng)黃口小兒糊弄呢?” 陸安沒有說話了,他相信以文景帝的心思,早已理解他方才所講是字字真心,他不善花言巧語,但是為人臣子該盡的責(zé)任,他一樣不會落下。 御書房外日頭起來了,文景帝趕陸安回貢院繼續(xù)與其他派別的考官斗智斗勇了,“陸安,你真是辜負朕對你的期望,趕緊滾,朕不愿再多看你一眼?!?/br> 陸安笑笑,恭敬作了一揖,區(qū)區(qū)激將法,對他才不管用呢。 他推開御書房的木門,準(zhǔn)備離去時,又被文景帝叫住。 文景帝咳了一聲,威儀說道,“行了,你可真是柴米油鹽不進。朕答應(yīng)你了,之后你可要好好的陪在朕的身邊,輔佐朕肅清朝堂,治理國家?!?/br> 陸安轉(zhuǎn)身,這回是恭敬的朝帝王行了個禮,“臣謹(jǐn)遵圣命?!?/br> 起來后,陸安還揉了揉被茶水打濕的半邊肩堂,意有所指道,“剛剛瓷杯砸臣身上那一下還挺疼的?!?/br> 文景帝看著身量與他齊平的挺拔結(jié)實的男人,鬢角突突兩下,不可思議道,“就一個小瓷杯,你有什么疼的?” 陸安神情無比認真,“陛下,臣當(dāng)真是挺疼的,而且還無可避免的受到驚嚇,殿試結(jié)束后,能給臣幾日假嗎?臣想帶心愛的姑娘去京郊附近走一走?!?/br> 文景帝搖頭嘆息,“朕當(dāng)初怎么看上了你這么個扶不上墻的情種??!你自江南回來后,朕不是放你歇息了半年嗎?” 陸安疑惑地看向文景帝,“陛下,您是說臣在府邸里辦公,松懈朝臣警惕,便于您部署局面的半年嗎?不僅如此,您還時常讓臣跑東跑西,最過分的一次是您說沒吃過民間的石羊土餅,讓臣給您排隊買了第一時間送進宮里,您要當(dāng)作早膳享用。您這么壓榨臣,補幾日假不是應(yīng)該的嗎?” 文景帝連喝兩口茶降火,以手指陸安,“行,行,陸安,朕給你放三日假,滿足你心愿。但你便是有這三日假,那姑娘也未必有時間勻出來陪你,朕看吶,你到時候就只能躺在府邸里無所事事,而朕在后宮里左擁右抱,臥倒在溫柔鄉(xiāng)中,這些都是你羨慕不來的!” 陸安哼了一聲,“她勻不出時間陪我,那我就主動去陪她。這些民間情/事,陛下怕是一輩子沒機會感受。臣告辭!” ...... 逢三載一回的殿試是全京城都關(guān)注的事情,在殿試正式開始前,茶館里就有人拿著幾個人的名字在猜測今年的三甲花落誰家。 因為陸安在貢院里,溫含卉見不著他,休息日得了空就會在茶館坐下,要一壺茶和一份邸報,垂眼掃閱有關(guān)殿試的情況,可惜貢院嚴(yán)密,沒有任何的消息,便是聽著周圍人熱聊,也沒有聽到陸安的名字,溫含卉不知道陸安過得如何,心里實在是想他,無心吃茶,留下茶錢便離去了。 長安街上人來人往,溫含卉不自覺就走到了貢院莊重的門口,貢院的一磚一石都未曾變過,恍惚間,她好像又回到了多年以前,接陸安會試結(jié)束回家的時候。 那日,陸安因為遞錯了帕巾,承認自己喜歡上她,之后才有了遠走鎮(zhèn)江做縣官的事情。 溫含卉又是唏噓,又是感慨,若是陸安當(dāng)年沒有遞錯帕巾,她羞于承認自己對陸安有了不該有的感情,而陸安亦會一直憋在心里默默守護著她,兩人許是會就此錯過了。 正想著,遠處卷起炙熱的夏風(fēng),一塊靛藍色的帕巾就落在溫含卉的繡花鞋上。 溫含卉低頭瞧著那張陌生的帕巾,一只男人的手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里,取走那塊掉落的帕巾,他的手指還似有似無的觸到了她的蘿襪。 姑娘的腳可不能給人隨便碰。 溫含卉眉梢簇起,當(dāng)即退后了幾步,以不善的目光望向那人。 那人身量平平,著一襲書生白裳,朝溫含卉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將帕巾系在腰封處,風(fēng)一吹就跑了?!?/br> 溫含卉這幾年做生意識人臉色,看多了尋常人的神情她都能識別出幾分意圖,眼前這人說著抱歉的話,面容上卻一絲愧疚也無,顯然是故意為之。 溫含卉心中有火氣,提著木籃子,轉(zhuǎn)身就要走。 那人卻不放她,伸手?jǐn)r住她去路,“你怎么就著急走了呢?我們萍水相逢,我的帕巾落在你的鞋上,想來也是一種緣分,莫不如認識一下,交個朋友?” 溫含卉抬眼看他,說話已經(jīng)是不客氣,“我不想與一個故意往姑娘腳背丟帕巾的男人交往,你給我讓開?!?/br> 那人見狀,更是來勁,自攤身份道,“你說話好嗆人啊,莫非是我剛才嚇著你了?你別害怕,我是幾日后要參加殿試的考生,我叫陸學(xué)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