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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衡蘭]知否同人之盛世八紘在線閱讀 - 第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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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紘卻道:淑姐兒淳厚,也不是給人作踐的。我是看在淑姐兒委實是個好孩子,才說這些話。和離了另嫁,憑大哥家里的地位,讓堂姐再給尋個好門戶,又有何難?大哥若擔心孫家,愚弟倒有個法子。

    盛維一愣:你待如何?

    盛紘笑道:大哥先去京城辦事。待你回來,咱們從長計議。

    五月初三,風和日麗,天溫氣暖,宜嫁娶,迎親的隊伍吹吹打打一路而來。盛紘看著自家女婿,人是好人,就是沒攤個靠譜的母親。想想也罷,便趁華蘭未來時悄悄囑咐了那袁文紹幾句。不求別的,只求婆婆磋磨華蘭時,袁文紹能多給點兒安慰。

    華蘭出嫁,王氏便把府里勤快老實的丫鬟婆子挑了不少陪過去,盛紘也在百忙之中親自篩選了一回,尤其是陪嫁丫鬟,為主是要那其貌不揚、老實伶俐的,從根源上就排除丫鬟爬床的可能性,再旁敲側擊地告訴女兒,袁文紹年已二十,房中當有通房丫頭了,但妻妾分明,萬不可妄動,傷了夫妻情分。

    禮過后袁文紹帶著新娘子上了船,由伯父盛維和長弟盛長柏送親,王氏在盛府大門口哭濕了三條帕子,盛紘也有些眼酸。想他上輩子打了二十多年光棍兒,如今竟莫名其妙就嫁閨女了,難免傷感些。

    傷感之余,他又尋思,是不是有個自己的孩子會好點兒?他也才三十來歲,努力一下,生個孩子也挺好的。可轉眼再看泣不成聲的大娘子王氏,他又郁悶了生不生的無所謂,還是先把孩子他娘教育好再說吧,沒的又生出一個如蘭來。

    盛紘深覺自己的基因還是很強大的,能夠在大娘子這么嚴重的基因干擾下生出長柏和華蘭這樣優(yōu)秀的孩子,如蘭除了審美畸形之外,也沒什么大缺點。

    不管怎么說,府里的下層勞動人民構成又經歷了一次大變動。在盛紘的關注下,王氏不得不按著如蘭的標準,給明蘭挑了兩個得力的大丫鬟和四個小丫鬟,另補齊了粗使丫鬟、婆子等各色奴才若干。

    等到這場變動歸于平靜之時,長柏送親回來了,還帶回了兩個好消息首先是除了拜師成功,梧哥兒還順利和魯教頭的嫡次女說定了婚事,最遲后年就會成親。然后還有那位頗有盛名的莊儒莊老先生,終于應了盛紘的邀請,帶著夫人隨來京城的長柏一起回來。

    過了三五日功夫吧,約摸莊老先生旅途勞頓休息夠了,盛紘便恭恭敬敬地與老先生商量好,然后把六個兒女全都叫到跟前,正式宣布盛府家學正式成立,加以訓誡倒也并不是特別嚴厲,畢竟這幾個孩子本性都極高,連楓哥兒和墨蘭沒了林姨娘的拖累,都懂事了許多,盛紘于心甚慰。

    ☆、苦心鉆營

    因為孩子們都挺省心,盛府由此詭異地開始了很長時間的平靜生活,安寧得仿佛不真實。盛維的食鹽生意,也在盛紘的幫助下逐步走上正軌,僅當年便收回了本金。自然,兩家都來往得與前些年并無不同。登州民商,也只知道多了一家周記鹽號,掌柜的出手闊綽卻不愛露面。

    這也符合大多數鹽商的處事方式:都是惜命的人,不露面,也是免得被賊子盯上,以至于人財兩空。對外,盛紘只說是祖上的舊識,來往并不頻繁,自然不會有人知曉盛紘就是這家周記鹽號的股東。

    大約一個月后,華蘭從京城寄回第一封家信,王氏趁著夫妻夜話,與盛紘說了大概。袁文紹對華蘭果然不錯,雖有兩個通房丫頭,也都不大理會了,華蘭心中雖也不喜,卻遵著盛紘的囑托未曾置喙,反倒是袁文紹看著妻子如此大度而不落忍,主動打發(fā)出去了。

    而忠勤伯府的情況華蘭已有準備,對于自己不如大嫂的事坦然接受了,只用心侍奉公婆,因為袁文紹在外頭頗為出息,府里上下婆子管事也不敢小瞧了華蘭,日子還很順當。伯爵府輪不到華蘭管家,她便寬下心來抓緊生個孩子即可。

    時日如梭,盛府平靜無恙,盛老太太慢慢整理府內規(guī)矩,王氏也漸漸掌回了管家大權,一應事物皆照個人等級行事,如有不決便問老太太。各人在其位的時候,府里偏院圈禁著的那一位卻突然鬧騰起來了。

    其實盛紘早就防備著這一天。所以,當小廝深夜來報林姨娘自縊未遂的時候,盛紘并不十分在意,只是吩咐不許漏了口風。次日午間,趁著明蘭給自己送魚湯的時候,盛紘遣退丫鬟侍從,留下小姑娘跟自己大眼對小眼。

    送魚湯這可算是兩人的暗號。一般每隔一段時間,盛紘有事要問明蘭了,便會在早晨給盛老太太請安時示意,午間明蘭便過來相見。頂著父女的名頭,兩個在現代八竿子打不著的人,開始深入交流。

    林姨娘的事你怎么看?背著人不需要繁文縟節(jié),盛紘索性也隨意發(fā)問,并不端著父親架子。

    姚依依牌明蘭坐著個小杌子,小腿游游蕩蕩,一手拿著塊桂花糕,一手拿著顆海棠果子,猶豫著先吃哪一個之余,溫吞吞地回道:這不是應該爹爹拿主意么?林姨娘要死要活,無非是讓她的紘郎顧念些舊日的情份,給她放出來。想必是連四jiejie和三哥哥都沒個訊息傳來,她越發(fā)害怕自己的兒女都不跟她一條心了。

    盛紘卻搖搖頭,似是勢必要她給出明確的答案一般,道:我并不是在求助于你,而是考問。如果你是我,你會怎么做?他指一指門口懸著寫了盛字的明紙糊的燈籠,別忘了我當日的話。一筆難寫兩個盛。你終究不是衛(wèi)姨娘真正的女兒,就不必擺出一副誓求公道的做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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