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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卻是平寧郡主夫婦攜齊衡上門拜見,理由呢,也很冠冕堂皇,說是聞聽盛老太太身體不適,特來探望。 看著有人送上門來給自己老爹忽悠,和盛紘無懈可擊卻又無比詭異的笑臉,盛明蘭默默在心底里給齊大人點(diǎn)了根蠟。 盛府書房內(nèi),齊大人與盛紘相對而坐,面前冰裂紋的茶杯里氤氳迷蒙,婉泄出一縷裊裊茶煙,一室靜謐,寂寂無言。 盛老弟,如今你也算苦盡甘來,平步青云了。良久,齊大人先開口由衷地感慨道,雖然那其中也有一絲微微的哀怨,怨自己為什么沒有這樣好的運(yùn)氣,想想你去蜀州也不過半年,便有了這般機(jī)緣,真是可喜可賀。 盛紘謙然一笑,虛懷若谷,有什么可恭賀的,不過是借了動亂的風(fēng),瞎貓碰上死耗子罷了。說著,他雙手一拱,聲音中帶了一絲凜然的恭敬,愚弟所有,不過是圣上恩典,太子殿下賞識。再者,當(dāng)日在登州,也是齊兄為愚弟美言,愚弟能有今日,也萬不敢忘齊兄大恩。 說及此處,齊大人連忙擺手,正色道:過去的事,且不必再提了,我不過是說了兩句話,還是盛老弟自己有本事。他輕輕一嘆,似乎心有余悸,說起動亂唉,我還真是后怕呀!若非盛老弟仗義,直言利弊,只怕我家衡兒 衡哥兒文采斐然,是京中一等一的,自然會有好結(jié)果。且他當(dāng)日在盛府與柏兒一同讀書,愚弟哪能不憐惜?盛紘溫聲道,倒是這幾日忙著,不曾探問:那英國公家的三公子,如今是什么光景?好好的,別是受了什么牽累才好。 齊大人連連搖頭,道:英國公一門英烈,向來最是中立不過,圣上也不至于怪罪。只是小榮妃臨死前口口聲聲說,是怕來日榮家因選婿之事被六王報(bào)復(fù),才出此下策,此事宮中人盡皆知,圣上縱然沒有明旨降罪,心中也定是埋怨的。英國公只好上書說犬子不肖,自請罰俸一年,圣上也準(zhǔn)了。 盛紘慨然一嘆,也道:坐在家里招禍災(zāi),又有什么法子呢?可惜那三公子原本是靈秀人物,眼看要相人家了,為這事兒,生生要耽擱了。 誰說不是呢。齊大人道,不過日前聽衡兒說,那位三公子似乎有心參加今秋恩科,若是能高中,約摸也不難找到可心的人家終究是國公府嫡出的公子呢。 盛紘點(diǎn)點(diǎn)頭,心想這位張三公子即便是金榜題名,恐怕英國公也不敢為他娶高門貴女老國公一輩子精明強(qiáng)干,最是體念老皇帝的心思。如此一來,要么,是娶一個清流本分人家的女兒,要么,便是 盛紘猛一挑眉,想起自家四姑娘墨蘭,頭腦快速地風(fēng)暴運(yùn)轉(zhuǎn)當(dāng)紅三品實(shí)官的庶女,出身不高不低,性情溫婉,頗有才情,與張三公子不至于沒有話題可言。張三公子若是走科舉之途,必得要仰仗盛紘父子,想來英國公不會不明白。 此時的袁文紹已經(jīng)官居正六品五城兵馬司指揮使,而張三公子即便中舉,也要在翰林院熬上幾年,所以即便墨蘭嫁入國公府,也絕對越不過華蘭去。墨蘭這個庶女的高嫁,也會給如蘭明蘭鋪平道路,抬高盛家女兒的身價(jià)。 如此看來,相比寒門舉子,這個張三公子作為一支績優(yōu)股,顯然更加適合墨蘭。 如是想著,盛紘不著痕跡地笑笑,故作難色道:說起兒女親事,愚弟心中也惦記著。我這家中三個女兒都沒有著落呢。先前一直在外頭,京中什么情形也不知道,現(xiàn)而今眼看墨兒就要及笄,她是庶出的,論親本就不易。如兒明兒也就罷了,是嫡女,想當(dāng)日在蜀州時,太子殿下還許諾要讓太子妃費(fèi)心,也不知這話如今還做不做的數(shù)。 齊大人難得看他這副模樣,被逗笑了,啐他道:還不知足呢!君無戲言,太子殿下既說了這話,哪能不做準(zhǔn)?我看哪,太子殿下當(dāng)時多半是想把你家姑娘留給兩位太孫呢!只是太孫們的年紀(jì)與幾位姑娘似乎不匹配,殿下才只得罷了。既有了這句話,你家女兒哪個王公貴族嫁不得? 盛紘聽罷,因笑道: 齊兄還是這樣風(fēng)趣。難不成女兒家的婚事,還要我這個當(dāng)老爹的親自求到殿下面前不成?叫旁人知道,還以為我盛家女兒嫁不出去了。 齊大人一聽這話,忽然想起來先前與郡主商議的事,便借機(jī)道:你家女兒有你這個太子重臣的爹,自然是不必?fù)?dān)憂了。唉,我倒是擔(dān)心衡兒,他也老大不小了。我想著考了今年的恩科,有了功名在身,便選個相熟人家的女兒結(jié)親說到這兒,他還故意瞥了一眼盛紘,方才道:郡主說了,如今她也不求高門大戶,衡兒要科考,娶的大娘子必得是清流人家出身,沉靜知禮才好。 盛紘心領(lǐng)神會,微微一笑:齊家是國公府,平寧郡主出身侯府,雖是人情頗多,可來往的多是勛貴人家,相熟的清流還真不多。 而這其中,便包括盛家。 可惜這話看起意有所指,卻也太過含糊,是試探,也是給齊衡留的退路。且這話并未言明是盛家哪個女兒,來日一切都在兩可之間,盛紘可不會買賬。 他看著齊大人,面上笑容可掬,齊兄家大業(yè)大,衡哥兒自己也出息,哪怕這一次恩科不中,也定會有好結(jié)果。他停一停,溫吞吞道:我家這幾個丫頭里,就數(shù)如兒性情最跳脫,我想著必要費(fèi)心,給她尋個能包容她任性的夫婿才好。不像明兒,沉靜乖巧,遇事也有自己的主意,不說我與大娘子,便是老太太也最是疼愛她不過。她的夫婿,必是要有個功名在身。也巧了,愚弟如今正要當(dāng)恩科的主考官,到時從兩榜進(jìn)士里挑一個便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