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黑蓮花霸總后我后悔了 第9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反向帶貨后我紅了[古穿今]、我在夢里與你相遇 Nph、封神時代、我曾為你著迷、[快穿]她來自諸天萬界、竹馬依舊在(重生)、穿書穿成了柳二龍和情敵he了[斗羅大陸]、成神的億萬種選項、戰(zhàn)死的前夫回來了(雙重生)、佛系權(quán)爺動凡心
她抬眼眨了眨,有些猶豫又有幾分期盼,“你……你愿意給我試試嗎?” 蘇佋皺了下眉。 他喜歡將同類顏色整整齊齊擺在一起,而不是在他皮膚上混成一團(tuán),那簡直是災(zāi)難。 林知安像哄小孩兒似的哄他,“我很快?!?/br> 她又從柜子里拿出一塊布條將他眼睛擋住。 “等我畫好你再看。” 蘇佋覺得今天的林知安和以前不一樣,既不像初見那般拘謹(jǐn)怯懦,也不像后面那樣非得他半強(qiáng)迫半誘哄才肯和他親近。 但不論這是她新耍的小花招想讓他放松警惕,還是什么,他都無所謂,只要她在他身邊就好。 “蘇佋?!绷种草p喚了一聲,轉(zhuǎn)動畫筆。 “嗯?” “你當(dāng)時倒在這里,說被綁架了,霍修指使的,是真的嗎?” 蘇佋俊挺的鼻梁在布條口斜出一個角度,白熾燈下薄唇輪廓很好看,柔軟而鋒利。 “是真的。”他說。 林知安頓了頓,“那為什么……不報警呢?!?/br> 蘇佋長指挑開布條一角,笑了笑,“不把他關(guān)進(jìn)去是因為我想親自懲罰他?!?/br> 他語氣溫和,仿佛在說一個獎賞般緩緩?fù)伦郑艾F(xiàn)在他已經(jīng)受到了?!?/br> 林知安想起那些新聞,霍修的公司破產(chǎn),譽承公關(guān)部迫不及待和他劃清界限,沒有一家銀行敢給他貸款,再想東山再起很難。 這是懲罰的一種。 但還有一種或許是—— 林知安悄悄瞄了眼他重新蓋上布條的臉。 或許,蘇佋很清楚知道霍青榮會幫霍修。 他不可能讓自己心愛的那只小羊羔關(guān)進(jìn)去,取證需要時間,那點時間足夠為霍修遮掩了。還不如什么都不做,再來個絕地反擊,一點一點看著仇敵痛苦掙扎。 這很有蘇佋的風(fēng)格。 林知安的思緒一半想著霍修和蘇佋的關(guān)系,另一半在畫上,放在男人腿上的手越攀越高,完全忘了她搭在哪兒,甚至還有往更深處摸去的趨勢。 蘇佋低磁的嗓音安靜的空間響起:“安安是畫夠了想做點別的事情,不用這樣暗示我的?!?/br> 他摘掉布條抓住她的手坐起來,黑眸幽暗危險。 林知安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的位置不太對勁,拿著筆耳根燙起來。 蘇佋往她作畫的地方帶了一眼,只一眼就定住。 他燒傷的地方被畫成一片藍(lán)海,丑陋的疤痕畫作粼粼浪花,漂亮得發(fā)光,浪花旁坐了一位少年,披著月色,身后有神鹿。 林知安看到他無言微冷的表情以為他不喜歡,怯怯地解釋:“剛才我看到就覺得很適合畫這個……還沒畫完?!?/br> “你要是、你要是覺得不好看可以擦掉?!?/br> “這個是我嗎?”蘇佋攔住她,指著那個少年問。 林知安有點羞赧,點頭“嗯”了聲。 “那鹿呢?”他繼續(xù)問。 白鹿身上暈出來的光和少年的光如出一轍,仿若神降。 林知安抬頭,表情多了幾分認(rèn)真,“是上天派來守護(hù)你的?!?/br> 蘇佋唇角笑了下,“安安好可愛。” 他眼角眉梢雖笑著,卻沒有喜悅,因為他壓根不信守護(hù)神這種說法。 他沉默半晌,指尖敲著沙發(fā)面,輕輕掀起眼,溫柔詢問:“安安上午到底見了誰了?” “不要說寫生這種話。” “你知道我不信的?!?/br> 作者有話說: 蘇狗:幸福來得太突然,小媳婦肯定藏了小秘密。 -------- 手動感謝“小可奈”“余右”“言一”“梨子愛吃栗子”的營養(yǎng)液~啾咪! 還有“大可愛”“伽小魚”的地雷,破費啦!抱住親親~ 第68章 撥云見霧的第八天 林知安低頭弄著掌心的顏料, 每次畫畫她都能五根手指沾得都是,閉嘴不說話。 蘇佋瞥了眼,長腿落地, 抽了茶幾上的紙, 倒水給她擦。 顏料稀釋開越擦越臟, 蘇佋修長白凈的手指也染成五顏六色。 “……我確實見了人, 但我能不告訴你嗎?” 林知安覺得自己膽子越來越大了,她目光鎖定著蘇佋垂下的睫毛,驀的,指尖一涼, 男人的手隔著濕掉的紙巾捏住她, 淺藍(lán)色的水漬順著兩人交疊的指縫流下去。 蘇佋抬起頭,深潭一樣的烏眸在燈光下靜謐得發(fā)棕, 像是在審視她,又好像有什么在妥協(xié)。 林知安望進(jìn)他眼睛,心一動,默聲穿過他五指,扣住。 男人指尖細(xì)微地顫了一下, 一眼不錯地盯著她, 然后緩緩將她反握。 兩個人的手又濕又熱, 貼在一起的毛孔好似張開了呼吸, 連沒碰到的手腕都癢起來。 蘇佋摩挲著林知安細(xì)嫩的手背,輕笑:“安安越來越知道怎么駕馭我了?!?/br> 林知安蹙起眉, “我沒有那個意思……” 她不是想堵住他的問題才這么做的, 而且她也沒有想駕馭他。 林知安有點不開心, 想將手抽開, 可蘇佋抓得緊緊的。 男人直白地用眼神咬住她, “我很喜歡?!?/br> “我很喜歡安安這樣對我?!?/br> “在樓下安安抱住我那刻我就在想,即使下一秒安安拿刀插.進(jìn)我心臟,我也死而無憾。” 林知安愣了愣。 有些人說情話,會將三十分的好感說成一百分的情深。也有一些人說情話,會藏起一百分的傾慕只敢說三十分的留戀。 蘇佋和他們的都不一樣。 他有一百二十分的執(zhí)著就會說滿一百二十分的貪戀,刀刀見血,也不管這偏執(zhí)是否會嚇跑對方。 細(xì)究起來,卸下偽裝的他如出生孩童般真摯大膽。 以前林知安聽到他說這些會怕,現(xiàn)在卻沒有了,許是知道了他性格因由,想通了很多事。 蘇佋邊把玩小姑娘的手,眼尾不甘心地瞇起來,呷著一抹陰翳,忽然問:“男的女的?” 林知安笑出聲,“女的?!?/br> 男人眼底瞬間恢復(fù)清明,薄唇勾了勾,“那還好?!?/br> 林知安笑了會兒不笑了。 蘇佋不肯告訴她母親的存在,必然有自己的難言處,就不必將傷疤揭出來疼一遍,然后故作憐憫安慰他。 他是一個驕傲的人。 她今天終于明白了肖康的那句話。 蘇佋和他在某個程度是一樣的人是因為,一個無父無母無家可歸,而另一個有父有母有家卻算不得家。 臨睡前兩人都洗過澡才上床。 林知安眼尖地看到蘇佋腳踝還有顏料,隱約是那只小鹿。 她指了指,軟聲軟氣地問:“蘇佋你要不要再去洗一下呀?那里還有點臟?!?/br> 蘇佋往下瞥了一眼,再看向她,薄唇倏而勾起一抹笑,“我故意留著的?!?/br> 林知安沒懂,眨巴眨巴眼。 蘇佋關(guān)了燈躺進(jìn)去,把小姑娘抱進(jìn)懷里。 黑暗中,他用唇瓣梭巡她的眉眼,輕輕印下一個吻,嗓音低緩道:“因為我想做個夢?!?/br> 第二天春光明媚。 林知安前腳到北港的家,后腳就接到了霍蕾的電話。 “路路生病了,昨天就吃得少,今天早上我起來一看,病蔫蔫的吐了不少東西?!?/br> “是吃壞什么東西了嗎?”林知安包都沒放下,著急地推開門,腦子里全是白絨絨的小狗奄奄一息的場景。 霍蕾仔細(xì)想了想,說:“應(yīng)該沒吃什么,你別急,我已經(jīng)叫醫(yī)生了?!?/br> 她頓了頓,又說:“本來我怕你家那位不讓你出來,不打算給你打電話的。但想想路路是你帶回來的,還是和你說一聲?!?/br> “我半小時后到?!?/br> “……也行?!?/br> 林知安打開車門,對司機(jī)說了聲“去老宅”。 到了老宅林知安看到一個久違的面孔—— 段禮。 段禮和蘇佋是朋友,但每次遇到他都沒什么美好回憶。 霍蕾似乎在和他拌嘴,向來慵懶淡定的眉眼挑得高高的,擠出一絲譏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