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依舊在(重生) 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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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人都走了,也沒給她個答案。 這天晚上,葉明芷準(zhǔn)備睡了,明熙又跑過來找她。 “做什么?” 明熙爬上她的床,死乞白賴要和她一起睡,可憐巴巴道:“jiejie,你還沒告訴我到底要不要去?” 葉明芷笑出了聲:“這么在意?” 在意!她都快在意死了! 這個死皇子李懷序!當(dāng)了她一世的姐夫不夠,居然還想來當(dāng)?shù)诙溃?/br> 只要她葉明熙還活著,就絕對不允許! 她眼睛濕漉漉的,趴在jiejie懷里,像只小狗一樣:“告訴我吧?!?/br> 葉明芷擰著她的耳朵:“不去,不去,好了吧?” “真的?千真萬確?以后再來約你,也都全部拒絕?” 葉明芷被她鬧得沒法,往她屁股上打了一下:“都不去,好了吧?快睡吧我的小祖宗?!?/br> 她不知道為什么明熙這么排斥四皇子,不過既然都這么粘人了,到了那日稱病不去,也不是什么難事。 除夕當(dāng)日,明熙又見到了久違的父親。 自己回來那日,葉鴻文也只是匆匆來見了祖母,他總是這般不知在外面忙些什么。 令她感到意外的事,續(xù)弦何氏真的是個很和善的人,許是先前在家中日子過得不好,性格有些畏畏縮縮,像以前的明熙一樣,家中大事小事也基本都會找明事理的葉明芷做主。 這幾日在家中,她們同祖母四人吃吃飯,喝喝茶,明熙沒想到,沒有父親陪伴在身邊,家人間的溫情也一點(diǎn)兒沒少。 吃完了豐盛的團(tuán)圓飯,家里開始收拾陳舊的東西,找一個除舊迎新的好兆頭。 明熙本想跟著一起,卻被轟了出來找趙姝意玩。 除夕夜的汴京街頭,還是十分熱鬧的,出來的大多是年輕人,圍在一盞又一盞的花燈下猜著字謎。 她跟著趙姝意一起,到處湊熱鬧,哪兒的花燈好看她們就湊到哪兒去,一盞又一盞看過去。 直到被一陣喧嘩聲吸引了注意。 人群散開的一塊空地,掛著一盞巨大的紗燈,框架用紅木制作,并雕刻各式花紋,紗燈蓋頭伸出6根木爪,每一爪都墜著閃著金粉的紅流蘇。 燈體嵌進(jìn)紗絹畫,模糊看見有飛天仙女模樣的圖樣,工筆重彩,色澤艷麗。 漁陽多是流光溢彩的琉璃燈,極少見這樣工整艷麗的紗燈。 想必這就是今晚燈謎的重頭戲。 但眾人驚嘆的,并不是這盞燈,而是在猜燈謎的人。 店家規(guī)定,只有連續(xù)猜對八十八個燈謎的人,才能拿走這盞飛天神女落紗燈。 這分明就是在刁難人,一個字謎若是難點(diǎn),想上一炷香時間的也算平常,八十八個,等猜完天都亮了。 但站在人群正中央,受到萬眾目光的人,猜燈謎的速度簡直是逆天,只是望一眼,讀了題干答案下一秒就出來了。 少年人身量極高,即便站在最外面也能看到他的面容,在朦朧的燈光下,劍眉星目的端正模樣顯得有些柔和,一雙鳳眼俊逸無比。 不同于身旁無數(shù)閨中少女的驚艷低呼,明熙只覺心情一下就煩躁了起來,眼神都變得有點(diǎn)無語。 該死,怎么又碰到了季飛紹這個死人! 晦氣晦氣真晦氣! 她正想帶著表姐走,卻沒想到趙姝意望著季飛紹的身影有些發(fā)愣。 “你還記不記得他?” 聽見這么問,明熙冷笑一聲,怎么不記得,化成灰她都認(rèn)識。 趙姝意垂眸道:“當(dāng)年在漁陽,你落湖那次,你就是被我強(qiáng)行拖去看他的,記得嗎?” 話音有點(diǎn)不對勁,明熙望著她,神情驚恐:“表姐,你不會喜歡他吧?” 趙姝意只是沉默,又苦笑:“人家平步青云,仕途節(jié)節(jié)高升,我算得什么,也配喜歡她?” 她頭朝季飛紹的方向點(diǎn)了點(diǎn):“你可知,他自被陛下從漁陽帶回后,直接被指派為太子少保,如今人家與同為太子一脈的左丞相孫女往來正盛,風(fēng)頭大著呢。” 明熙望了眼,見他身邊確認(rèn)站著個年齡相仿的姑娘,紗燈許是她要的,此時正一臉興奮又羞赧地看著季飛紹猜燈謎。 這人明熙是知道的,左丞相最寵愛的小孫女,一心癡戀季飛紹,非他不嫁,早先時候明熙還為這事同他吃了許久的醋。 季飛紹那時是怎么說的來著? “不過是官場應(yīng)酬,你何須擔(dān)心?” 明熙如今相信他,但不是因為這句話,而是后來經(jīng)歷了那么多之后,她明白季飛紹這人心中只有自己的事業(yè),要說會為了誰動心,明熙是絕不會相信的。 所以她不想管丞相家的姑娘,也不想管季飛紹,她一雙眼只緊張地盯著趙姝意,感覺自己頭發(fā)都要炸起來了。 “我可不管他們,表姐,你可千萬不能喜歡這個姓季的?。 ?/br> 明熙張望了四周,鬼鬼祟祟趴在她耳邊說:“我在漁陽聽聞,這位季大人先前就有許多傳聞,表面上看著一本正經(jīng)的,私底下卻慣會折磨年輕女子!” “千萬不能被他的外表蠱惑啦!” 明熙扼腕痛心,神情激動的要命,讓趙姝意覺得自己傾心的不是一個翩翩少年郎,而是兇神惡煞。 這件事明熙當(dāng)做了頭等大事,她心說可千萬別前世她遭難,這輩子就輪到表姐了!她像個喋喋不休的老婆婆,日日夜夜都在趙姝意耳旁說季飛紹的壞話。 白天說,夜里念,等回了漁陽后也要每隔一段寫信問jiejie他二人的情況。 一轉(zhuǎn)眼,三年時間倏忽而過。 明熙已經(jīng)長成了十四歲的大姑娘了,她的模樣比起前世更顯得嬌俏爛漫,一雙眼眸明亮無比,整個人都看著活力滿滿。 她穿著汴京買的新夾襖,內(nèi)里穿了條煙綠色的長裙,從商船上跳下來時,明艷動人,脆生生的嬌蠻。 明熙一眼就望見了站在岸邊等待的慕箴,三年的時間過去,他也蛻變的愈發(fā)精致,長得極高,明熙一眼就能望見他。 這年只有明熙一個人回了汴京,她三兩步上前,沖到慕箴面前:“哈!我表姐說她看透了季飛紹的面目,答應(yīng)我再也不會見他了!” 慕箴歪了歪頭,有些好笑地將蹦蹦跳跳的人拉?。骸拔胰羰菦]記錯,你每年回來都這么說吧?” 少年成長后,嗓音變得更加低啞,慕箴的聲音不再像年幼時那般清透,更是一種好聽的沉穩(wěn)。 “我不管,”明熙捂住耳朵,“反正我看不慣他兩在一起!若是被我知道表姐還偷偷聯(lián)系,我飛回去打她!” 一起相伴了三年的時光,對于這位比家人還要熟稔的小青梅,口中時常蹦出一些胡言亂語,慕箴十分嫻熟地點(diǎn)頭敷衍:“是是女俠,先前你還說趙姑娘的槍法已經(jīng)練到了天下第一,即便如此,你打她也一定是很輕松的事?!?/br> 明熙不開心地踹了他的腿:“你怎么凈揭我的短?!?/br> 慕箴笑著接過她的行禮:“走吧葉女俠?阿澈他們在金鴣樓給你接風(fēng)呢?賞臉嗎?” 她一邊走,一邊仍在絮絮叨叨:“我不是跟你開玩笑!” 漁陽的日色落下,照在吵吵鬧鬧的二人身上。 街上的街坊百姓見狀都見怪不怪,慕家的公子和葉家的姑娘嘛,關(guān)系好不是人盡皆知的事實嘛? 第59章 后悔 三年后的金鴣樓, 裝修的更為奢華了。 作為老主顧,店里的小廝都認(rèn)識他們二人了,遠(yuǎn)遠(yuǎn)瞧見便迎上來:“葉姑娘何時回的漁陽?” 明熙笑笑, 模樣長開了的她如今粉腮桃眼,一笑只覺周遭都亮了許多:“就你殷勤,我這不剛回來,等著吃洗塵宴呢?!?/br> “喲,”小廝一天帶她進(jìn)來一邊打趣,“難怪慕公子與劉公子二人一早就來定包間呢。” “行了行了, 不用你帶?!?/br> 回了金鴣樓, 明熙跟到家了一樣熟稔, 她擺手:“忙你的去吧,我們自個兒上去?!?/br> 他們一行人每次聚在一起, 都只會待在同一個包廂。 明熙跟著慕箴吵吵鬧鬧地上樓, 說著吐槽汴京的氣候有多干, 還揉了揉自己的臉給慕箴看:“你看你看, 我皮膚都干出印子來了!” 二人距離被驟然拉近,撲面而來的一陣女兒家的脂粉香, 慕箴呼吸一滯,僵硬地看人將一張臉蛋湊到自己面前。 說有印子, 可哪有的事?女兒家最是嬌俏的時候, 別說是印記, 就連大一些的毛孔都看不見。 整張小臉像軟乎乎的糯米糍, 嫩白嫩白的。 慕箴撇過頭,將她的臉往另一邊推:“胡鬧什么?” 觸手可及的溫軟, 稍稍用力就像陷入一團(tuán)棉花一般,觸不到底的柔和。 令他心神震蕩。 等到明熙已經(jīng)若無其事地進(jìn)了廂房, 他仍站在外面愣神。 指尖微顫,仍舊沒有從方才的觸感中回過神來。慕箴有些無奈地想,太自由了也還是不好。 是不是該教明熙要與異性保持距離了呢? 進(jìn)門的時候,老朋友都已經(jīng)在等他們了。 劉家兄妹三人和玉杉,菜都已經(jīng)按照明熙愛吃的點(diǎn)好了。 明熙坐下時,還在感慨:“還有貢鵝,真是會點(diǎn),我在汴京就想著這口呢?!?/br> 劉鳶長大后,五官有種張揚(yáng)的明媚,她撐著下顎:“慕箴呢?” 明熙已經(jīng)等不及,吃了一口菜了,聞言轉(zhuǎn)頭見慕箴剛進(jìn)來,嘟嘟囔囔:“干什么呢,這么慢?” 等人到齊后,又是習(xí)慣地舉起酒杯,為明熙接風(fēng)洗塵。 眾人閑聊時,劉鳶問起玉杉:“你爹給你留的位置,你去了沒?” 他們這一行人今年已經(jīng)從青鹿書院畢業(yè),因先前劉澈擔(dān)任監(jiān)察御史一事,如今正跟著他爹也就是知府的手下做事,劉澍和慕箴都閑散在家,明熙平日里在風(fēng)茗藥堂幫忙。 玉杉的文章不比男子差,漁陽又頗為開明,羅家早早為她謀的一份文書官職,但玉杉遲遲沒有去上任。 她此刻正興致缺缺地擺弄著碗中的米飯,玉杉模樣清冷,是漁陽人人稱贊的閨秀典型,知書達(dá)理,文采斐然,在外人面前,永遠(yuǎn)含著三分淡笑,平日相處讓人如沐春風(fēng)。 只有在他們這些朋友面前,才會露出私下里的一些小情緒。 她有些沉悶道:“急什么,你比我爹還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