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死的前夫回來了(雙重生) 第12節(jié)
屬于秦舒寧的,全都不見了。 徐展旌躺到了床上。 這是他和秦舒寧成親時的婚床,上輩子最后,秦舒寧也是在這張床上病故的。 那時徐展旌也在。 到現(xiàn)在,徐展旌都還記得,那種無能為力的痛心感。 所以重生后,徐展旌拼命活下來。 只有活下來,他才能彌補(bǔ)對秦舒寧的虧欠,才能改變秦舒寧早夭的命運(yùn)。 現(xiàn)在他活下來了,可卻失去了秦舒寧。 “我不想守寡?!?/br> 因?yàn)檫@句話,徐展旌開始懷疑,上輩子的種種,是不是只是一場夢。 秦舒寧對他的忠貞不二,是他在夢里幻想出來的。 其實(shí)上輩子,他戰(zhàn)死后,秦舒寧也接了放妻書,而后重歸母家,另覓佳婿再締良緣了呢! 院外突然傳來嘈雜聲。 徐展旌問:“出什么事了?” 很快,就有人隔著窗子回話:“回二爺,平叔摔傷了?!?/br> 徐展旌立刻坐起來。 平叔是徐老將軍的副將。 他曾跟著徐老將軍戎馬半生,后來在戰(zhàn)場上受了傷,他親人皆亡無處可去,索性就留在將軍府做了管家。 徐展旌過去時,兩個小廝站在院子里。 “平叔如何了?”徐展旌一面上臺階,一面問。 小廝忙答:“骨頭已經(jīng)接好了,孫大夫說,幸虧傷的是右腿,要是再傷到左腿,左腿可就保不住了。” 徐展旌腳步猛地頓住。 上輩子,平叔也摔過一跤,同樣是傷到了右腿。小廝這話,孫大夫也曾說過。 所以上輩子的種種,并不是他的一場夢,那些都是真的。 上輩子,秦舒寧沒接放妻書。 她真的守了他十三年。 第二天,徐展旌又去了秦家。 “什么?!徐展旌又來了?!” 秦舒寧頓時沒了睡意。 徐展旌又來干什么?! 昨天不都已經(jīng)說清楚了嗎? 金禾道:“徐將軍說,他要見小姐您?!?/br> 見她? 他們之間,有什么好見的。 “不見,讓他走。” 秦舒寧裹著被子躺下了。 好吧。 金禾轉(zhuǎn)身,正欲出去傳話,又被秦舒寧叫住。 “算了,我去?!?/br> 秦舒寧滿臉不情愿。 前廳里,秦老爺看著徐展旌,心里直打鼓。 昨天秦舒寧已經(jīng)說的很明白了,他怎么又來了? 但瞧著,又不像是來找茬的。 秦老爺滿腹疑團(tuán),他試探問:“不知徐將軍今日來,所為何事?。俊?/br> “我有幾句話,想同舒寧說?!?/br> “哦哦哦,好。” 他們坐了好一會兒,秦舒寧才來。 “徐將軍找我何事?” 一進(jìn)來,秦舒寧就開門見山問。 “我昨天回去想了一宿?!?/br> 秦舒寧眼神微變。 徐展旌今日是來算賬的? 秦舒寧剛豎起戒備心,就聽徐展旌語氣鄭重真摯:“舒寧,我還想同你做夫妻?!?/br> 秦老爺:“???” 秦舒寧:“?。?!” 是她耳朵壞了? 還是徐展旌腦子壞了? “放妻書一事,就當(dāng)從沒發(fā)生過,你還是我妻子。” 這下秦舒寧確定了:她耳朵沒壞,是徐展旌腦子壞了。 秦老爺驚呆了。 他怎么都沒想到,徐展旌竟然是來求和的。 同樣震驚的還有秦舒寧。 “不是,我能問問,為什么嗎?” 秦舒寧實(shí)在不理解。 她在徐展旌‘尸骨未寒’時,拿了和離書歸家,現(xiàn)在徐展旌歸來,不應(yīng)該憤怒生氣嗎?他怎么還來求和了呢? 秦舒寧盯著徐展旌的腦袋。 難不成,他在戰(zhàn)場上傷到了腦子? “因?yàn)槟闶俏移拮??!?/br> 秦舒寧糾正:“是前妻?!?/br> “只要你愿意,那紙放妻書便不作數(shù)?!?/br> 徐展旌望著秦舒寧,他黑眸沉沉,里面翻涌著,秦舒寧看不懂的情緒。 “可我不愿意。” 秦舒寧答的沒有半點(diǎn)猶豫。 她不想再和徐展旌做夫妻了。 即便徐展旌死而復(fù)生,這一點(diǎn)也不會變。 徐展旌身子倏忽定住。 他沒想到,秦舒寧還是拒絕了。 秦舒寧說完,轉(zhuǎn)身要走。徐展旌突然問:“為什么?” 為什么上輩子,對他忠貞不二的人,這輩子,卻連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徐展旌想不明白。 “這話該我問徐將軍才是。” 秦舒寧止住腳步,轉(zhuǎn)過頭,滿目疑惑:“徐將軍,這上京的女子很多,傾慕你的也不少,你何必非要執(zhí)著于我呢?” 秦舒寧是真不明白。 她和徐展旌是盲婚啞嫁,成親后,兩人又聚少離多,也無甚感情。 徐展旌死而復(fù)生后,怎么就非她不可了呢? 四目相對。 一人滿目疑惑,一人黑眸幽深。 上輩子的種種,徐展旌沒辦法宣之于口。 他只能固執(zhí)又重復(fù)了一遍:“因?yàn)槟闶俏移拮??!?/br> 秦舒寧瞬間氣結(jié)。 他們之間完全是雞同鴨講。 秦舒寧懶得再浪費(fèi)口舌,直接轉(zhuǎn)身走了。 “阿寧……” 秦老爺叫了聲,想去看秦舒寧。 可鑒于徐展旌這尊大佛,還在這里杵著,他邁出去的腳,只好又收了回來,替徐秦舒寧給徐展旌賠不是。 徐展旌眼臉低垂,讓人瞧不清臉上的神色,在原地站了須臾,他才離開秦家。 秦老爺忙去看秦舒寧。 “爹,對不起。” 一見面,秦舒寧就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