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死的前夫回來了(雙重生) 第14節(jié)
正要同小沙彌道謝時(shí),一道聲音橫插進(jìn)來。 “師兄不在,貧僧也可以為施主解惑。” 秦舒寧回頭。 一個(gè)圓滾滾的胖和尚,滿面堆笑過來。 看著不像和尚,倒像是個(gè)披著袈裟的騙子。 “寶平師叔,您怎么來了?主持不是讓您……” 小沙彌話說到一半,就被胖和尚打斷了:“這里有師叔在,你去把藏書閣打掃打掃,回頭師叔來檢查?!?/br> “昂,好?!?/br> 小沙彌順從走了。 秦舒寧:“……” 寶平笑容熱情:“施主想問姻緣,還是想問財(cái)路吶?” 雖然小沙彌喚他師叔,但秦舒寧不大信他。 秦舒寧道:“大師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我還是等寶安大師吧,告辭?!?/br> 說完,秦舒寧轉(zhuǎn)身往外走。 寶平也不攔著。 直到秦舒寧即將要下臺(tái)階時(shí),寶平慢悠悠的聲音,才從身后追過來。 “師兄云游,沒個(gè)一年半載回不來,但施主的疑惑,怕是等不了那么久嘍?!?/br> 秦舒寧腳步一頓。 她回頭,胖和尚站在塔香下,表情依舊沒個(gè)正形,但那雙眼睛,卻莫名有種洞察一切的感覺。 秦舒寧猶豫了一下,又折返回去。 胖和尚微微一笑:“施主想問什么?” “問因果?!?/br> 她因何重生。 徐展旌又因何逃過死劫。 他們之間,可有因果牽絆。 寶平看著秦舒寧。 他的眼里,有悲憫,有驚訝,還有探究。 等了好一會(huì)兒,寶平依舊沒開口。 秦舒寧叫了聲:“大師?” 寶平啊了聲,似是才回過神來。 然后,他伸出一個(gè)手指頭,慢吞吞道:“一個(gè)字,一兩香油錢。” “……” 寶平問:“施主能接受嗎?” 來都來了。 秦舒寧點(diǎn)頭。 “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br> 寶平說完,又飛快默念了一遍這句話,然后道:“一共十兩香油錢,施主記得去前殿捐哈?!?/br> 說完,寶平欲走。 銀穗小聲嘀咕:“姐,小姐明明問的是因果,這禿驢卻在扯前世,他這是在訛我們嗎?” 還沒走的禿驢寶平:“……” “大師,留步?!?/br> 秦舒寧忙叫住寶平。 這下秦舒寧確定,寶平不是騙子。 “大師剛才說了因,可否告知我果。” “種如是因,得如是果?!?/br> 寶平晃晃悠悠走了,只道:“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秦舒寧站在廊下,眼睫低垂。 但行好事,莫問前程么? 秦舒寧去大殿拜佛,臨走時(shí),她將帶的銀票全捐了。 “鐺——” 她們剛出了衣寺,身后響起渾厚的鐘聲。 剎那間,云開日出,山鳥驚飛。 秦舒寧立在巍峨的山寺前,一瞬間釋然了。 徐展旌重生也罷,因她重生而躲過死劫也罷,在她拿了放妻書之后,他們的前因就已了斷。 日后各行其是便好了。 秦舒寧這邊釋然了,徐展旌卻釋然不了。 將軍府內(nèi),身穿sao紅錦袍的粉面公子,正在拉徐展旌:“徐兄,為了慶祝你死而復(fù)生,今晚我?guī)闳€(gè)好地方,走走走。” 徐展旌煩躁將人甩開。 “不去,沒興趣?!?/br> 粉衣公子踉蹌了一下,差點(diǎn)摔倒了。 他頓時(shí)脾氣也上來了,沒好氣道:“徐展旌,為了那個(gè)薄情寡義的女人,你至于嗎?” 徐展旌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王子衍,閉上你的狗嘴,她不是你能議論的。” 王子衍氣的直哆嗦。 他偏不,他大聲吼回去。 “徐展旌,你是打仗把腦子打壞了嗎?你假死頭三個(gè)月都沒過完,秦舒寧就接了放妻書回娘家了?,F(xiàn)在你活著回來了,不教訓(xùn)她也就算了,竟然還想再把她接回來?你腦袋壞掉了?” 徐展旌很煩。 “說完了沒有,說完趕緊滾?!?/br> 王子衍不滾,他還要繼續(xù)說。 “而且這也就算了,秦舒寧拒絕你了,你竟然還成這樣了,你、你……” 說到激動(dòng)處,王子衍突然捂著胸口,有些喘不上氣了。 徐展旌臉色微變。 他立刻過來,讓王子衍平躺好。 從王子衍身上摸出藥瓶,從里面倒了兩顆藥出來,迅速喂給王子衍。 過了好一會(huì)兒,王子衍才恢復(fù)。 他眼神幽怨道:“徐展旌,老子今天要是被你氣死了,老子做鬼都不會(huì)放過你的?!?/br> “多管閑事。” 徐展旌邊罵王子衍,邊給他倒茶。 “你當(dāng)老子愛管閑事啊,要不是……” 徐展旌涼涼瞥過來:“你還想再犯一次???” 王子衍有心疾,不能受刺激。 王子衍捂著胸口,靠在桌腿上,哼唧道:“要不是咱們從小到大的交情,你當(dāng)老子稀罕管你的破事?。 ?/br> “咱們那不叫交情,叫救命之恩?!?/br> 徐展旌面無表情糾正王子衍的話。 這話徐展旌確實(shí)沒說錯(cuò)。 七歲那年,他們一群孩子一起玩耍時(shí),王子衍犯了病,其他的孩子被嚇到了,全都一哄而散了。 只有徐展旌留下來,從王子衍的身上找到藥,喂王子衍服下救了他一命。 王子衍掐著嗓子道:“人家愿意以身相報(bào)呀?!?/br> 徐展旌一腳踹在他腿上:“滾!” 開過玩笑后,王子衍又言歸正傳。 “你真非秦舒寧不可?” “非她不可?!?/br> “不是,咱們認(rèn)識(shí)這么多年,老子怎么就沒看出來,你他娘的是個(gè)情種呢!” 徐展旌:“……” “而且我就想不明白了?!?/br> 王子衍換了個(gè)坐姿:“你腦子壞了,非抓著秦舒寧不放也就算了,秦舒寧那個(gè)女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你可是堂堂的大將軍,她竟然拒絕和你重修舊好。難不成她真跟那個(gè)姓顧的有一腿?” “沒有。” “沒有什么?” “她跟顧修昀之間,沒有私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