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死的前夫回來了(雙重生) 第20節(jié)
秦舒寧不禁往外面看了一眼。 但簾子擋著,她什么都看不見。 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后,秦舒寧立刻移開視線。 徐展旌握著傘看了好一會兒,才撐開。 傘面上繪著艷麗桃花,他單手握著傘柄,駕著馬車,在茫茫雨幕中前行。 回城后,秦舒寧把姜阮送回國公府后,她才回了秦家。 秦舒寧甫一下馬車,頭上便有傘罩了過來。 是徐展旌。 也是這時(shí),秦舒寧才發(fā)現(xiàn),徐展旌衣袍盡濕。 他堂堂將軍,今日卻為她們做了一回車夫,又落得這般狼狽。秦舒寧心里的氣,頓時(shí)淡了不少。 “今日多謝你送我們回來,你也早些回去吧?!?/br> 秦舒寧神色客氣疏離。 但卻沒了先前的冷漠。 徐展旌心里松了一口氣。 他知道,凡事要徐徐圖之,便輕輕頷首:“好,我送你到府門口?!?/br> 待秦舒寧進(jìn)府后,徐展旌才回將軍府。 “怎么樣?秦舒寧有沒有感動的痛哭流涕,然后對你投懷送……” 話說到一半,看到衣袍盡濕的徐展旌時(shí),驚的下巴都快掉了:“兄弟,我放走的是秦家的馬吧?” 有那么一瞬間,王子衍懷疑,自己把徐展旌的馬放走了。 徐展旌沒搭理他,徑自去凈室。 等了一會兒,徐展旌才出來。 王子衍立刻問:“怎么樣?秦舒寧有沒有很感動?” 徐展旌認(rèn)真想了想。 “并沒有,她生氣了?!?/br> 王子衍:“哈?” “不過,最后她氣又消了?!?/br> 王子衍:“……” 這都什么跟什么? 徐展旌言簡意賅說了,王子衍摸了摸下巴:“那照這么說,雖然歪打正著,也算是有點(diǎn)效果。” 徐展旌沒接這茬話,而是問:“我讓你查的事,查的如何了?” “小爺我是誰,還有我查不到的事。” 王子衍一臉傲嬌,將一封信遞給徐展旌。 徐展旌將信展開。 里面是顧修昀的過往。 在秦家府門前,初次見到顧修昀時(shí),徐展旌就有了危機(jī)感。 而且他活了兩輩子,也是那個(gè)時(shí)候,才知道顧修昀的存在。 所以徐展旌就讓王子衍去查了他。 卻沒想到,顧修昀和秦舒寧,竟然是青梅竹馬。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 顧修昀很得秦老爺?shù)目粗?,甚至有傳言說,秦舒寧和顧修昀互相喜歡,只是礙于秦徐兩家的婚約,才不得不同顧修昀分開,嫁給他。 而徐展旌之所以不知道,顧修昀的存在,是因?yàn)轭櫺揸栏咧泻?,便自請外放做官了。那時(shí)候,徐展旌并不在上京。 前段時(shí)間,顧修昀剛調(diào)回上京。 徐展旌握著信紙沒說話。 王子衍覷著徐展旌的臉色,小心翼翼勸:“那什么,你這個(gè)情敵確實(shí)很強(qiáng)大,要不你就算了,天涯何處……” 徐展旌一個(gè)眼神過來。 王子衍一拍桌子,立馬換了副嘴臉。 “他顧修昀算什么!他不就比你早認(rèn)識秦舒寧幾年,又是個(gè)連中三元的狀元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可是衛(wèi)國最年輕的大將軍,還是秦舒寧的前夫……” 徐展旌驀的握拳:“出去!” 王子衍麻溜的滾了。 臨走前,還不忘將門闔上。 原本停下的雨,又下了起來。 徐展旌坐在桌邊,神色自嘲。 他們夫妻兩輩子,他竟然連自己妻子有竹馬這事都不知道。 他這個(gè)丈夫,做的真夠失敗的。 “嘭——” 徐展旌一拳捶在桌上。 桌上的茶具驀的跳來,旋即又狠狠落下,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徐展旌驀的起身,推門往外走。 第12章 沐浴過后,秦舒寧趴在靠窗的軟榻上,百無聊賴翻著話本子。 金禾勸道:“小姐,仔細(xì)傷了眼睛,明日再看吧?!?/br> “我把這點(diǎn)看完就睡。” 金禾勸不住,只得隨秦舒寧去了。 燈火融融,照出一室暖光。 許久沒有翻書聲響起。 金禾抬頭,就見秦舒寧不知什么時(shí)候已經(jīng)睡著了。 這個(gè)天氣,睡榻上會著涼。 金禾欲關(guān)了窗,叫秦舒寧到床上睡,可剛走到窗邊時(shí),她突然驚呼一聲。 “怎么了?” 秦舒寧被吵醒了。 “樹,樹影嚇了我一跳?!?/br> 金禾抬手關(guān)了窗,轉(zhuǎn)過身,語氣不穩(wěn)道:“小姐,去床上睡吧?!?/br> 秦舒寧嗯了聲,趿拉著鞋去床上睡了。 金禾收了針線筐,等秦舒寧睡著后,熄了燈之后,她才從房里退出來。 一個(gè)高大的身影,守在門口。 “她睡了?”來人問。 金禾局促點(diǎn)頭。 來人繞過她,要往房內(nèi)去。 “將軍,這于……” 徐展旌一個(gè)冰冷回眸,金禾勸阻的話,頓時(shí)卡在了喉嚨里。 徐展旌輕車熟路進(jìn)去。 他大掌掀開紗幔,就看到秦舒寧躺在錦被里。 臉色粉白,青絲如墨,散在枕上。 看到秦舒寧這一刻,徐展旌那顆躁動不安的心,突然奇異平靜下來。 他撩起袍擺,在腳踏上坐下。 外面夜雨瓢潑,燈火清寒,像是一瞬間,又回到了上輩子。 那時(shí)候,他們也像現(xiàn)在這樣。 秦舒寧在哪兒,徐展旌就守在哪兒。 只是那時(shí)候,不管徐展旌怎么努力,他都觸碰不到秦舒寧。 但現(xiàn)在不同。 徐展旌伸手,想去摸秦舒寧的臉。 指尖即將挨上時(shí),秦舒寧夢囈了句什么,翻了個(gè)身,面朝里睡去了。 徐展旌的指尖,堪堪擦過她的耳垂。 溫溫軟軟的,帶了抹暖香。 徐展旌怔住。 有風(fēng)從窗縫里溜進(jìn)來,吹的徐展旌心湖泛起了漣漪。 徐展旌指腹輕碰,輕攏慢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