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死的前夫回來了(雙重生) 第29節(jié)
徐老夫人笑著受了他的禮,又命人將他扶起來,往他身后看了一眼,語氣略帶遺憾問:“舒寧沒來么?” “回老夫人,我姐身子不適,怕過了病氣給您就沒過來,她讓我代她向您賠罪?!?/br> 秦舒予說著,又將秦舒寧送的賀禮呈上來。 周圍的夫人看到那賀禮時,目光頓時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原因無他,先前周如荼也送了一尊玉觀音,而且那觀音是特制的,面容酷似徐老夫人。 當(dāng)時那玉觀音,徐老夫人看了一眼,淡笑著說了句,“如荼有心了”之后,便讓人收下下去了。 可到秦舒寧這里,徐老夫人看了好一會兒,不住夸贊秦舒寧。末了,又吩咐:“回頭就將這尊觀音娘娘請到佛龕里去?!?/br> 這話一出,周如荼和秦舒寧,在徐老夫人心里的分量,一下子高低立現(xiàn)。 周如荼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起來。 磕過頭送了賀禮后,秦舒予便退了出去。 臨走時,秦舒予聽徐老夫人道:“如荼,你來者是客,也出去落座吧?!?/br> 周如荼氣了個半死。 秦舒寧究竟給徐展旌母子倆灌了什么迷魂湯,他們一個個的,為什么都這般維護(hù)秦舒寧! 可這些話,周如荼不敢問他們,只得忍著怒氣,賠笑著出去了。 能做官的,哪個不是人精。 很快,府門口和內(nèi)堂里的那一幕,傳的賓客盡知。 當(dāng)初安樂伯府出事時,有人便說,是徐展旌在為秦舒寧報仇,當(dāng)時還有人不信。 今天這兩件事一出之后,是個人都看出來了,徐展旌還想著與秦舒寧再續(xù)良緣呢! 而周如荼在徐家的所作所為,轉(zhuǎn)瞬就轉(zhuǎn)到了周父的耳朵里。 是以那天甫一回周家,周父便將周如荼母女倆狠狠訓(xùn)斥了一頓。 “你們還要臉不要?全上京上下,誰不知道,徐展旌心里還念著秦舒寧,你們倆倒好,還上趕著貼上去,我的臉都要被你們丟盡了!” 周父暴跳如雷發(fā)了一通脾氣之后,便罰周如荼回院子抄女誡思過去了。 原本周母是支持周如荼的,可經(jīng)過今天一事之后,她也不支持了。 “如荼,娘跟你明說了,娘今日去探過徐老夫人的口風(fēng),他們對你無意,你日后也不要再巴巴往上湊了,沒得自跌身價。” 但周如荼現(xiàn)在什么都聽不進(jìn)去了。 “我不!”周如荼大聲反駁,“明明是我先認(rèn)識展旌哥哥的,若非長輩婚約,他娶的人,本該是我才對。是秦舒寧,是她搶了我的位置?!?/br> “你就不能清醒一點嗎!” 周母氣的胸膛起伏:“徐展旌和秦舒寧的婚事,確實是長輩婚約,可他們分開之后,徐家母子依舊非秦舒寧不可,那就足以為說明,徐展旌絕對不會娶你的,你還不清醒嗎?” 周如荼不清醒。 她不愿意接受這一點。 “一定是秦舒寧給他們灌了什么迷魂湯,她那樣一個薄情寡義的女人,展旌哥哥怎么可能會喜歡她!不行,我找她去!” 周如荼轉(zhuǎn)身就要往外跑。 “把她給我攔??!”周母厲喝一聲,幾個婆子立刻上前,將周如荼攔住。 “娘,您別攔我,您讓我去,我……” 周如荼話沒說完,周母就給了她一巴掌。 周如荼是周母的長女,周母一貫疼她,這是第一次,周母發(fā)這么大的脾氣:“你鬧夠了沒有?還嫌今天不夠丟人嗎?” “娘!”周如荼捂著臉,不可置信看著周母。 “我跟你說,徐家母子都不喜歡你,你就趁早給我死了這條心,也別再干什么丟人現(xiàn)眼的事來,否則,我就當(dāng)沒生過你這個女兒?!敝苣刚f著,又轉(zhuǎn)頭吩咐,“來人,給我看好小姐,沒有我的吩咐,不許她出屋子半步。” 就這樣,周如荼被父母軟禁起來了。 她每日的活動范圍,僅限于她的院子里,而且還有婆子監(jiān)督讓她抄女誡。 周如荼被寵愛長大,哪里受過這種委屈,遂將所有怨氣全堆到了秦舒寧身上。 第18章 秦老爺父子回來時,已是日暮時分了。 秦舒寧去前廳見他們。 秦老爺正在拿帕子擦臉,前廳里有淡淡的酒香。 徐家對秦家人的態(tài)度,現(xiàn)在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是以今天在席間時,許多人找秦老爺攀談喝酒。 看見秦舒寧時,秦老爺臉上閃過一抹欲言又止,旋即又岔開話題,絮絮叨叨說了會兒閑話。 秦舒寧見他已有幾分醉意,便讓人將他摻回去歇息了。 待秦老爺走了之后,秦舒寧才轉(zhuǎn)過頭,看向秦舒予:“你們在將軍府,發(fā)生什么事了?” 怎么她爹看著怪怪的。 秦舒予如實說了。 秦舒寧沒想到,自己人沒去,竟然也會成議論的焦點。 “姐。”秦舒予叫了聲。 秦舒寧在想事,便嗯了聲。 秦舒予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問:“你怎么想的?” “什么?” 秦舒寧收回思緒,轉(zhuǎn)頭看向秦舒予。 秦舒予摳著袖角,小聲道:“就是徐大哥。” “徐展旌?他怎么了?” “我覺得,徐大哥有點可憐?!?/br> 秦舒寧:“……” 雖然徐展旌曾是他的姐夫。 但他們倆見面的機(jī)會,卻少得可憐。在秦舒予的印象里,徐展旌肅冷話少,每次見面時,若非必要,徐展旌鮮少開口。 從前,他總覺得,徐展旌是大將軍是天神,難以接近。 可接觸越多,秦舒予就越發(fā)現(xiàn),徐展旌也是個凡人,他雖然面容肅冷,但也有凡人的喜怒哀樂。 他也會失落的。 秦舒予垂著腦袋,聲音低低的:“今天我和爹爹去將軍府,徐大哥看見你沒來,整個人很失落?!?/br> 現(xiàn)在再想起徐展旌當(dāng)時的眼神,秦舒予心里還是很不是滋味。 秦舒寧坐在他身邊。 他們姐弟倆關(guān)系很好,秦舒予從來都是堅定站在她這邊,他之前從沒同她說過這些。 秦舒寧沒答話,靜靜聽著。 秦舒予絮絮叨叨:“我知道,姐你和他分開了,現(xiàn)在再去將軍府也不大合適,我只是看到徐大哥那個樣子,覺得有點難受而已?!?/br> 夕陽余暉,如水一般,漫進(jìn)來。 前廳里落針可聞。 好一會兒,秦舒予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自己今天話有點多。 他搖了搖發(fā)暈的腦袋,不好意思沖秦舒寧笑了笑:“姐,我今天喝了點酒,腦子不清楚,我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啊,我回去睡了?!?/br> 秦舒寧輕輕點頭。 秦舒予站起身,步履虛浮往外走。 秦舒寧一個人坐在前廳里,腳邊臥著徐展旌送的那只狗。 金烏墜的很快。 不一會兒,前廳里的余暉就被帶走了。 秦舒寧揉了揉鬢角,起身往外走,原本在打盹的小狗,立刻爬起來,歡快去追秦舒寧。 秦舒寧剛邁出門檻,狗突然叫了一聲。 秦舒寧心有所感回頭。 就看見一身藍(lán)袍的徐展旌,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立在了檐下。 秦舒寧表情一頓。 那只狗似乎認(rèn)出了徐展旌,立刻歡快撲過去,圍在徐展旌腳邊打轉(zhuǎn)。 “你怎么來了?” 這個時辰,徐展旌不應(yīng)該在將軍府么? 徐展旌抱起那只狗,走到秦舒寧面前,將狗遞給秦舒寧,目光落在秦舒寧身上:“聽說你身子不適,我過來看看,好些了么?” 秦舒寧:“……” 那只是個托詞,她不信徐展旌不明白。 秦舒寧接過狗,同徐展旌道:“徐展旌,其實我……” “我也希望你能來的?!毙煺轨航亓饲厥鎸幍脑?,眼睫傾垂,在眼窩處掃下一片陰翳。 秦舒寧頓住了。 她本該反駁徐展旌的,可現(xiàn)在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狗窩在秦舒寧的懷里,睜著茫然的大眼睛,看了看秦舒寧,又看了看徐展旌,默默將腦袋埋在秦舒寧的臂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