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死的前夫回來了(雙重生)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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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你還年輕?。 毙炖戏蛉艘彩指袆?,但她不忍秦舒寧年紀輕輕,就同她們一樣守寡。 秦舒寧搖頭,抿唇道:“母親,您和大嫂能守,我也能?!?/br> 那時,徐展旌被感動的一塌糊涂。 他們成婚后,自己四處征戰(zhàn),鮮少陪秦舒寧。秦舒寧非但沒有半分怨言,反倒替他孝敬長輩,掌管中饋,甚至在自己戰(zhàn)死后,竟然拒絕了放妻書,要為自己守貞。 有婦如此,夫復何求! 那時,徐展旌只顧著感動,卻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細節(jié)——從頭到尾,秦舒寧都沒說過,她是因為心悅他,才為他守貞的。 而徐展旌卻默認了這一點。 在秦舒寧為他守貞的那十三年里,徐展旌既感動又愧疚。 所以重生歸來后,哪怕秦舒寧這輩子,選擇了另外一種活法,他依舊不愿意不放開秦舒寧。 徐展旌覺得上輩子,秦舒寧守了他十三年。 這輩子,由他來還秦舒寧。 可直到今夜,他才知道,這十三載背后的真相——不是因為夫妻情誼,而是因為礙于世俗的目光。 他的那些感動愧疚,瞬間成了天大的笑話。 “嘭——” 酒壺砸在地上,發(fā)出一聲脆響,酒水四濺開來。 徐展旌坐在那里,像是一只受傷的獅子,他手背上的傷口再度裂開,血珠滴答滴答往下掉,而他像感覺不到疼一般,只麻木坐著。 夜雨綿長,淅淅瀝瀝下了一夜,直到天明是方歇。 院外響起細微的腳步聲時,徐展旌立刻睜開了眼睛。 腦袋像是針扎一樣的疼,徐展旌閉眸,剛抬手摁住鬢角,房門就被從外面推開了。 亮光撲面而來,徐展旌被刺的瞇了瞇眼睛,旋即厲聲道:“滾出去!” 來人腳步一頓。 見屋內橫七豎八倒了許多酒壇子時,眼底滑過一抹驚愕。 他不但不滾,還搖著扇子,饒過酒壇,走到了徐展旌面前:“跟秦舒寧吵架啦?” 徐展旌沒搭理對方。 王子衍也不生氣,他一撩衣袍,在徐展旌身邊落座:“跟我說說唄,哄女人開心,我最在行了?!?/br> 這話倒不是王子衍自吹。 雖然王子衍這人身患弱癥,但他是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人,憑借著一張舌燦如蓮的嘴,下到三歲女童,上到六十老嫗,只要王子衍想,他都能將對方哄的很高興。 王子衍有心幫忙,徐展旌卻是像個蚌殼一樣,什么都不肯說,只滿臉不耐煩道:“我們之間的事,與你無關,趕緊滾!” 一大早,長青去王家找王子衍時,王子衍是抱著看笑話和揶揄的心態(tài)來的。 直到現(xiàn)在,王子衍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王子衍收起了嬉皮笑臉:“到底出什么事了?” 徐展旌一貫是個冷靜自持的人,怎么突然把自己弄的這么狼狽了。 “我都說了,與你無關!” 徐展旌滿臉煩躁,不欲再與王子衍多說,轉身便要走人。 “秦舒寧出事了?!?/br> 王子衍突然吼了一聲。 徐展旌倏忽停下腳步,猛地回頭。 第24章 (二更) 王子衍被徐展旌看的心肝兒一顫。 “那什么, 我過來的時候聽說,秦家正在請大夫,說是秦舒寧病了?!蓖踝友苓呎f邊覷著徐展旌的臉色,“而且還是很慌張的樣子, 你說, 秦舒寧會不會生了什么大病?” “閉上你的烏鴉嘴。” 徐展旌冷喝一聲, 大步朝外走了幾步,又驀的止住,揚聲喚人。 長青很快就來了。 徐展旌吩咐道:“去打聽秦家請大夫的事?!?/br> 長青應了一聲,忙轉身去了。 王子衍靠在軟榻上,問:“到底怎么了嘛, 你們倆前幾天不還好好的嗎?怎么突然就玩起虐戀情深了呢?” 一個酗酒, 一個生病的。 徐展旌站在門口,明明整個人都沐浴在陽光下, 但身上卻帶著nongnong的頹廢。 “說說唄,我?guī)湍阆敕ㄗ?。”王子衍循循善誘。 徐展旌這人,在領兵作戰(zhàn)一事上,在大衛(wèi)無人能敵。但在與女人相處上,卻是張白紙。他們倆也算是從小相識了, 王子衍有心想幫他一把。 但徐展旌卻像只蚌一樣,無論王子衍怎么問,他都不開口。 徐展旌眼底滑過一抹自嘲。 他能怎么說? 說上輩子秦舒寧為他守寡十三載, 是迫于世俗的目光?、 還是說他的感動愧疚,只是他自作多情? 秦老爺心急如焚守在外間。 今晨, 金禾見內室久久沒有動靜, 掀簾進去后, 才發(fā)現(xiàn)秦舒寧額頭燙的嚇人, 原本要出門談生意的秦老爺,聞言當即命人去請大夫來。 “唰啦——” 內間的竹簾被掀開。 秦老爺立刻上前:“大夫,小女如何了?” “秦小姐染了風寒,兼之憂思過盛,才會高熱不退,老朽先開幾帖退燒藥,喝過之后再調理旁的?!?/br> 秦老爺忙道:“好好好,來人,快跟大夫一塊兒去取藥?!?/br> 有婢女跟著大夫去了。 秦老爺正要進去看秦舒寧時,外面?zhèn)鱽泶掖俚哪_步聲。 很快,一只大掌撩開簾子。 顧修昀大步流星進來,氣息不勻道:“秦伯伯,舒寧怎么樣了?” 他身上官服未換,一看就是從官署直接趕過來的。 秦老爺將先前大夫說的話,又同顧修昀轉述了一遍。 憂思過盛?! 聽到這個詞時,顧修昀神色微怔了下。 “都怪我,我不該同意,她一個姑娘家去學做生意的?!?/br> 秦老爺滿臉自責,他將秦舒寧的憂思過盛,歸咎于學做生意上。 他們正說著話時,內室傳來銀穗欣喜的聲音:“小姐醒了?!?/br> 秦老爺立刻往內室走。 顧修昀抬步跟上,剛走到內室門口時,秦老爺驀的回頭:“修昀啊,你……” 后面的話,秦老爺沒再說,但顧修昀懂了。 秦舒寧的閨房,他一個男子,進去不適合。 顧修昀只得停下腳步,垂下眼臉:“我在這里等。” 秦老爺哎了聲,匆匆進去了。 秦舒寧醒來,看到金禾銀穗時,有一瞬的怔愣。 昏睡時,秦舒寧又夢到了上輩子守寡的那段日子了。是以甫一醒來,她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舒寧,你怎么樣?還難受嗎?” 秦老爺關切的聲音,將秦舒寧的思緒拉了回來。 秦舒寧回頭,就見秦老爺快步進來。 秦老爺懊悔道:“都怪爹不好,讓你一個姑娘家的學做生意。閨女,咱們以后不學了?。 ?/br> 他們秦家家大業(yè)大的,養(yǎng)秦舒寧綽綽有余。 秦老爺心疼女兒,不想她這么辛苦。 “你瞧瞧,都瘦了呢!” 秦舒寧:“……” 她只昏睡了大半天而已。 “來人,快去把庫房那支老人參取出來,給小姐燉了補補。” “爹,”秦舒寧哭笑不得阻止,“我就是個小風寒而已,哪里就需要燉人參補了。” “風寒也不能小覷。”秦老爺堅持,“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去?!?/br> 秦舒寧:“……” 秦老爺陪著秦舒寧說了會兒話,又想起了外面的顧修昀:“修昀還在外面,你要見他嗎?” 雖然顧修昀和秦舒寧是青梅竹馬。 但他們如今都大了得避嫌,秦舒寧若要見顧修昀,得去外室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