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女嫁入將軍府后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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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徽帝捏著信,負(fù)手走到門口,望著門外天空,“想不到我慶國也有一雪前恥的一日,有了配方,越國何懼!” 激動過后,景徽帝很快冷靜下來,他明白沈無咎遞密信的意思。 “此事不宜聲張,越國人還是得好好把人送走,盡快尋人秘密開采硝石、硫磺,在做出足夠與之一戰(zhàn)的火藥武器之前,必須先穩(wěn)住越國。忠順伯府抄上來的財(cái)產(chǎn)便用來建造火藥武器?!?/br> 劉正瞅了正在興頭上的景徽帝一眼,不得不拼著掉腦袋的可能潑冷水,“陛下,忠順伯府抄上來的財(cái)產(chǎn)不足五千兩銀?!?/br> “不足五千兩銀?就算都給了昭貴妃和大皇子,大部分也是皇后的嫁妝出產(chǎn)所得,朕不信忠順伯府那么蠢,掏空家底支持大皇子。給朕挖,掘地三尺也得給朕找出來!” “陛下,忠順伯府真正藏錢財(cái)?shù)牡胤皆诩Z倉地下密室?!?/br> 景徽帝冷笑,“老狐貍倒是懂得未雨綢繆,朕就說怎么可能沒有。有多少?” 劉正縮了縮脖子,“奴才不敢說?!?/br> 景徽帝大感不妙,“朕恕你無罪,說!” “零?!?/br> 景徽帝瞪大眼,“你再說一遍?” “陛下,糧倉被公主要來抵她那份債了,公主起先是奔著糧食去的,誰知道意外在里面發(fā)現(xiàn)了密室,那本賬冊就是從密室里得來的。公主說她只要糧倉里的東西,這筆賬就算抹平了,里面的東西也包括密室里的。” 景徽帝整個人都不好了,然而,更不好的還在后面。 “陛下,公主還說賬冊上昭貴妃和大皇子花的是皇后娘娘的錢,這錢您得替她討回來?!?/br> 景徽帝:“……” 景徽帝額上青筋在跳動,“她怎么不干脆把朕的國庫給占了!” 劉正不敢搭話,如果可以,相信公主肯定也是想的。 景徽帝又拿出信看了一遍才撫平心中氣悶,這上面特地寫明了是他閨女因?yàn)橄氤曰疱伈乓馔獍l(fā)現(xiàn)的配方,就看在這件事上,他也不能把錢要回來。 不但不能要回來,還得賞,這可是整個慶國的大功臣,能讓慶國揚(yáng)眉吐氣,不用再向越國卑躬屈膝的大功臣。 所以,火鍋是什么東西?以至于他閨女為了口吃的就弄出了幾十年來無人能整明白的火藥。 * 把前朝后宮整得大動蕩的大功臣楚攸寧已經(jīng)在饕餮樓填飽肚子,又吃完一條街的小吃,身后的金兒提了一包包油紙打包好的零嘴小吃,陳子善肩上還扛了一草把金燦燦圓滾滾的糖葫蘆,啊,不,是糖油果子。 楚攸寧剛跑去買糖葫蘆的時候,因?yàn)槭窍奶?,糖葫蘆融化得快,賣糖葫蘆的小販就趁一大早天還涼時趕緊賣完,她到的時候只剩兩串了,看到不遠(yuǎn)處炸的糖油果子跟糖葫蘆差不多,就把草把子一塊買了,插上新炸出來的熱乎乎的糖油果子。 糖油果子每一串上面有五個,呈棕紅色,個個渾圓光亮,一串串插在草把子上,看起來一點(diǎn)也不比糖葫蘆差,一路過來沒少被小孩以為他們是賣糖葫蘆的。 楚攸寧手里拿著一串糖油果子慢悠悠地走著,吃飽喝足了,正想打道回府,忽然,她停下來看著前方不動了。 陳子善順著她的目光往前看去,只見一隊(duì)官員正將一箱箱東西往樓里搬,抬頭看匾額——班荊館 “那是哪里?”楚攸寧咬下一顆糖油果子。 她一眼就認(rèn)出那個指揮人搬東西的正是戶部尚書聞錚,旁邊還站著一個越國人。那日她去要糧餉跟要了他老命一樣,這會給人送禮倒是積極。 陳子善又確認(rèn)了眼,“是班荊館,他國使臣來時所住的地方?!?/br> 楚攸寧眼眸微瞇,“也就是說那些都是送給越國帶走的?” 陳子善嘆息,“是啊,咱國庫又要虧空了,每次越國來一趟,或者去納貢一回,國庫都要虧空一回。” 楚攸寧啃完最后一個糖油果子,“你估算一下那些大概能值多少糧食?!?/br> “那些都是價值連城的珍寶,每年從各地搜羅來的,隨便一件拿出去都能讓普通一戶人家一輩子吃穿不愁。” 一輩子,那得能吃多久? 楚攸寧一把掰斷竹簽子,“你覺得我們半路打劫會怎樣?” 陳子善嚇了一跳,下意識查看周邊的人,這才湊近小聲說,“公主,這個不行,他們離開京城不遠(yuǎn)就被打劫,這筆賬會算到咱們慶國頭上,就算殺人滅口,只要是在慶國境內(nèi)出事的,越國都會跟慶國開戰(zhàn)?!?/br> “只要不讓他們覺得是慶國干的就行了唄?!背鼘幱X得這票可以干,憑什么被這樣欺負(fù)了還要給他們送禮,便宜他們還不如便宜她呢。 “除非等他們回到越國地界再動手?!标愖由朴X得這不切實(shí)際,總不能為了打劫送出去的禮物就跟到越國去。 楚攸寧打定主意要干,“你讓人盯著他們,看他們什么時候走,再找?guī)讉€能搬物資的人,那個小黃書就不錯。” “小黃書是誰?”陳子善心生警惕,公主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又收了個隊(duì)友嗎? “就是今天在忠順伯府那個?!背鼘帥]記住他叫什么名字,就記得沈無咎書房里那本小黃書是他的。 “公主說的是裴六嗎?他在伯府里排行第六?!?/br> “對,他現(xiàn)在也要養(yǎng)家糊口了,你問問他對搬物資感不感興趣,我付他酬勞。” 沒酬勞也會干吧?這可是能跟著公主的大好機(jī)會,而且,公主可是赦了他們一家三口的罪,裴六賣身給公主都不為過。 不對!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難道不是公主打算半道打劫越國人嗎? * 將軍府的幾位夫人不但迎回用麻袋裝的一袋袋金銀財(cái)寶,還迎回興高采烈的孩子們,幾個孩子都把懷里抱著的小布袋塞給她們,里面有好些精美華貴的首飾,說是公主嬸嬸讓他們挑來送給母親的。三夫人也沒被落下,是如姐兒給挑的,三個孩子一人給挑一份。 聽著孩子們眉飛色舞說到了莊子上如何跟公主嬸嬸去摘果子,如何跟公主嬸嬸吃了一頓火鍋,辣乎乎的,還有在忠順伯府發(fā)生的事,一個個比劃得怪模怪樣,嘰嘰喳喳的,自打?qū)④姼臓攤兘舆B出事后,孩子們從沒有這般歡快過。 公主這才嫁入將軍府幾日啊,從戶部運(yùn)回的糧,糧商才剛上門拉走呢,這又拉回一車金銀,短短幾日,把將軍府缺了幾年的熱鬧都給補(bǔ)上了。 她們也得知了忠順伯府的發(fā)生的事,張嬤嬤剛回來沒多久,宮中就傳出了關(guān)于大皇子等人的處罰,叫人好一陣唏噓。 說出去誰相信攸寧公主最初真的只是去討賬而已。 等楚攸寧扛著一草把子糖油果子回到將軍府,將軍府又是好一番沸騰。 穿著月白色裙子的小姑娘扛著插滿糖油果子的草把子,叉腰站在將軍府門前,眨著一雙仿佛會說話的大眼睛,有股說不出的靈動俊俏。 “公主嬸嬸,可以送我一串糖葫蘆嗎?” 跟著公主嬸嬸干過幾件大事后,歸哥兒對他的公主嬸嬸完全沒了最初的敬畏,噠噠跑過去抱腿,眨巴眨巴眼。 楚攸寧拔下一串給他,“這個是糖油果子,不是糖葫蘆,糖葫蘆沒得賣了。小心著點(diǎn)吃,有點(diǎn)黏牙?!?/br> “公主嬸嬸?!痹平銉汉腿缃銉阂矅^來。 “公主嫂嫂?!鄙蛩悸逡矞愡^來,完全沒把自己比公主大這事放心上。 楚攸寧一人給一串,就連幾個夫人都得了一串,分完后,她就被張嬤嬤拉到一邊說了關(guān)于昭貴妃等人的處罰。 楚攸寧對此表示很滿意,昏君總算沒昏到底。 府門口,幾個夫人看著塞到手里的糖油果子,面面相覷,隨即不約而同地笑了,有種被當(dāng)小孩了的感覺。 “沒想到我嫁入將軍府多年,吃的第一串糖油果子居然是公主給的。聽說這是買回去給老四的,你們大哥都沒給我買過呢,連糖葫蘆都沒有?!贝蠓蛉丝粗稚辖馉N燦的糖油果子,感慨中又有些遺憾。 二夫人直接咬了一個吃,“沈二倒是給我買過一串糖葫蘆,那憨子拿著一串糖葫蘆騎馬繞了半座城,吃到嘴里全是沙子?!?/br> 第41章 晉江首發(fā) 二夫人吃著眼前這個外酥里糯, 香甜可口的糖油果子,倒寧愿還能吃到當(dāng)年那個裹滿沙子的糖葫蘆。 三夫人只是輕輕轉(zhuǎn)著手上的糖油果子,輕輕說, “如此說來,他欠我一串糖葫蘆呢。” 大夫人和二夫人這才意識到起了不好的話頭,她們再怎么說都跟男人過過日子, 還有了孩子聊以慰藉,三弟妹不同, 她好不容易盼到和心愛的人成婚了, 卻連洞房都沒入就已經(jīng)失去。 “三弟妹, 你快嘗嘗,還怪好吃的。”二夫人連忙說。 三夫人抬頭, 臉上帶著清淺的笑, 眼里并沒有悲傷。 這么多年過去,她早就接受沈三已經(jīng)死了的事實(shí),只是有些遺憾罷了,他們之間少了串糖葫蘆的故事。 “是很好吃。就是不知道四弟收到公主一草把的糖油果子是什么表情?!比蛉艘草p咬了口, 主動岔開話題。 大夫人和二夫人想到沈無咎可能會有的表情, 也忍不住笑了。 “公主真是個寶, 居然想到拿糖葫蘆哄老四, 買不到還想到用糖油果子替代?!?/br> “不管皇后娘娘最后為何選老四, 我們都該感謝皇后娘娘把這么好的公主嫁入沈家, 老四當(dāng)年是多么瀟灑快活的人啊, 最后被逼成了沉穩(wěn)嚴(yán)肅的性子?!?/br> “有公主在, 四弟想嚴(yán)肅都難。” 三夫人和沈三相知沒多久他的父親和大哥就出事了,她見到的沈無咎已經(jīng)開始變得沉穩(wěn)寡言,在那之前倒也聽說過他京中小霸王的事跡, 可以想象得出曾經(jīng)有父兄寵著慣著的孩子有多恣意瀟灑。 …… 陳子善把公主送回將軍府后,就去忠順伯府找人。 他到的時候正好碰上禁軍來抓人,裴延初站在人群中,神情復(fù)雜。 其實(shí)離開忠順伯府后他一直沒離開,陛下讓人來把人帶走的時候他也在,他不知道他那個祖父被帶走時看自己的那個眼神是什么意思,似乎是寄予厚望? 他也不想懂,更不想背負(fù)什么所謂的振興裴家的責(zé)任。 從走出忠順伯府那一刻,他姓裴,卻與忠順伯府這個裴再無瓜葛。他能做的就是替他們收尸,再盡自己的能力幫襯一下被流放的裴家人,如此,仁至義盡。 陳子善默默站到裴延初身邊,看著被押走的裴家人,如果那日他執(zhí)意要買回越國那個女人,越國人要是要陛下嚴(yán)懲陳家,陳家可能也會是這個下場吧?真到了那一刻,他會后悔嗎? 這一刻,陳子善似乎明白了為何那日沈無咎會特地跟他說三思而行。 他搭上裴延初的肩膀,“我知道哪里的酒最好喝,我請你喝酒?” 裴延初看向他,“你見過傷患喝酒嗎?” 陳子善掃了眼走路都不大穩(wěn)的他,“你這傷打得可真重。” 他的傷是傷在背上,再加上早就裹了墊子,倒也沒什么要緊,裴延初就不同了,他好像是被用棍棒打的。 “陳公子是特地來看我笑話的?”裴延初挑眉,眉眼間的陰郁散去,又恢復(fù)了風(fēng)度翩翩的公子樣。 陳子善翻了個白眼,“誰愛看你笑話,你這傷幾日能好?” 裴延初眼眸一閃,“那要看做什么事?!?/br> “你知道我是來找你做事的了?” “不然陳公子還能是特地來關(guān)心我的傷的?” 陳子善看了看四下,靠近了些,悄聲說,“公主讓你盯著越國人何時離開,到時讓你跟著去搬東西?!?/br> 裴延初心下震驚,臉色都凝重了幾分,“公主要半路打劫越國人?” 陳子善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知道你跟沈?qū)④姾?,公主可是給你機(jī)會了,跟沈?qū)④娀?,還是跟公主混,全看你自己的選擇。” “這真是給我出了好大一個難題?!迸嵫映踺p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