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女嫁入將軍府后 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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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陳子善也在和他媳婦道別。 自從那夜和媳婦干柴烈火后,他們的感情有了明顯的改變,有幾分像新婚夫婦,如膠似漆。 如今他和裴延初已經(jīng)正式以公主的侍衛(wèi)存在,自然是公主去哪,他們就要去哪的。就算不是侍衛(wèi),他們也定是要跟著的。 楚攸寧也不嫌帶上他們是累贅,在她看來就跟帶自己的隊員第一次出去打喪尸一樣,何況這個世界可比末世安全太多了,就算邊關(guān)打仗一時半會也打不到城里,大不了到時候就讓他們待城里。 “若是我三年……不,兩年,兩年未歸,你就另外找個人嫁了吧。”陳子善這會倒是慶幸自己沒給她一個孩子絆住她了,早知道要跟公主去打仗就不跟她和好了,這樣以她的性子也狠得下心離開。 賈氏是陳夫人給陳子善張羅的媳婦,出身自然不會好到哪去。她只是個刑克父母的商戶女,為了護住弟弟,保住父母留下的家財不得不兇悍,也因為這名聲才被陳夫人看中嫁給陳子善。 她能在被質(zhì)疑自己不能生的時候做出給夫君納妾收通房來證明有問題的不是自己,自然是強悍的。她活得清醒,懂得權(quán)衡利弊,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哪怕在外人看來,她這個夫君不能讓女人受孕,是團扶不上墻的爛泥,這些她都不在意,只要給她正妻這個身份,讓她名正言順做個主子,用陳府這個名頭給弟弟撐腰就足夠。 陳子善的改變倒是叫她意外,而這一切都要歸功于攸寧公主。 她終于知道作為沈家婦的不易,她只送這一次就已經(jīng)覺得難以承受了,她們卻能死守著一座宅子,遙望遠方,盼著風(fēng)將她們的思念送去邊關(guān)。 刀子不扎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她慶幸自己從未像其他人那樣看輕將軍府的夫人。 “管你回不回,我在陳家就是想有個地方能當家做主,有你自然好,沒你我也一樣活?!辟Z氏扭開臉說。 “又說氣話了吧,你總是嘴硬心軟。”陳子善已經(jīng)習(xí)慣了她的刀子嘴豆腐心,以往他混賬的時候哪次碰見了不被她刺上一兩句。她要是溫溫柔柔跟他說話,他反而不習(xí)慣。 賈氏擰起他的腰rou,“你這身肥rou在戰(zhàn)場上跑也跑不快,就別上戰(zhàn)場給公主添亂了,省得還得公主救你。” 陳子善也拍拍自己的胖肚,“唉!公主就喜歡我胖,等下次從戰(zhàn)場回來估計我就瘦成個美男子了?!?/br> 賈氏笑罵他不要臉。 陳子善見時辰差不多了,他一把抱住他媳婦,“你要是在府里受那女人欺負了就報上公主的名號,那女人就不敢對你怎么樣。聽說奚音的事了吧?公主是不容許別人欺負她的人的,再不行你就到將軍府找大夫人,她們也會看在公主的份上收留你的。” 賈氏自然也聽陳子善說了攸寧公主為一個婢女提刀殺入皇宮逼問圣上的事,這也讓她更看好陳子善跟在公主身邊做事。 “放心吧,如今你在公主身邊做事,別說她不敢,就是你爹也不敢做什么。”賈氏朝那邊前來送行的陳父抬了抬下巴。 陳子善自然知道,他這不是以防萬一嘛。 不得不說,他這以防萬一還真防對了,等他回來的時候只差沒把陳府掀了。 裴延初也和自己的父母道別,如今他爹沒有了裴家壓在上頭,整個人倒是能直起腰說話了,只家里還是凡事都是母親做主。 和父母說完話,他看向大夫人她們身后,有些失落 。 聽聞是歸哥兒突然感染了風(fēng)寒,二夫人又不在,她正在照顧歸哥兒,也不知此一別,何時才能見面,又或者,還能不能見面。 * 當天邊的晨光灑向大地,巍峨的城門緩緩打開,送軍出征。 街道兩邊已經(jīng)站滿了人,樓上窗口也堆滿人頭。然而,以往最耀眼的是主將,今日隊伍里最耀眼的卻是一個嬌小得分外突出的身影,他們慶國的攸寧公主。 從這一刻起,大家想起攸寧公主再也不只是她能攪亂朝堂風(fēng)雨的狠人,而是不懼越國火藥武器,敢于扛刀上戰(zhàn)場的巾幗! 出了城,城外五千兵馬集結(jié)待發(fā),獵獵旌旗迎風(fēng)飄揚,一個個精兵穿著紅盔青甲,壯志凌云。 屬于皇帝的儀仗遠遠而來,所有人山呼拜見。 很快,龍輦停在軍隊前。 景徽帝由劉正扶著從龍輦里出來,負手站在車上,目光審閱過這五千將士,最后落在楚攸寧身上,招手讓她過來。 楚攸寧只怕是唯一一個沒下馬的人了,她調(diào)轉(zhuǎn)馬頭噠噠噠上前,也不下馬,直接坐在馬上和景徽帝平視,“您還有什么要交代的?” 景徽帝看著他這一身黑衣戰(zhàn)袍的閨女,突然有點不想讓她去了。 “攸寧,你也別怪朕讓你去戰(zhàn)場,朕就算不讓你去,你也會偷著去……” “不,我會光明正大地去?!?/br> 景徽帝好不容易醞釀好的情緒瞬間熄了大半。他瞪她,“你別插嘴!” 楚攸寧就睜著清澈透亮的杏眼靜靜看他,等他說。 景徽帝:……突然忘記方才想說什么了。 景徽帝重新醞釀情緒,“你貴為公主,為慶國所做的一切,文武百官,慶國子民都會記得?!?/br> 楚攸寧搖搖頭,“我就是想去看看欺負奚音的那些渣長什么樣的?!?/br> 景徽帝:……這臨別的話是沒法說了。 楚攸寧調(diào)皮一笑,“父皇,您放心,我會完好無缺地回來的,小四還等著我養(yǎng)呢?!?/br> 景徽帝瞪她,知道他不放心,她還故意插科打諢。 “朕知道你厲害,但是在打仗上面不可莽撞,凡事要聽沈無咎的?!本盎盏叟滤|女太莽,會打亂作戰(zhàn)計劃。 “我知道?!背鼘廃c頭,聽話得不得了。 “那行。如無必要,你也不用上戰(zhàn)場,刀劍無眼?!彼降走€是舍不得把閨女送到戰(zhàn)場上去。 “刀劍無眼,我有眼就行?!背鼘幣男馗?。 景徽帝:…… “那你放心去吧,你那山朕會派人看守。”那里可是火藥制作的地方,馬虎不得。 楚攸寧擺手,“不用,我把您給的暗衛(wèi)都留在鬼山了,還有猛獸看家,就算我不在也沒人敢偷我的糧食和我的雞?!?/br> “那是朕派去保護你的,你就讓他們?nèi)ソo你看雞?!”景徽帝在來之前已經(jīng)說服自己,今日送閨女出征不得生氣的,可聽她說把暗衛(wèi)都留在鬼山看守,他沒法不氣。 他看向旁邊的沈無咎,懷疑是不是沈無咎不愿讓他的暗衛(wèi)跟,畢竟以他閨女那腦子可想不到他往她身邊安插人這種事。 沈無咎表示冤枉,他能說他也是這時候才知道陛下給派了暗衛(wèi)嗎? “我不需要他們保護?!背鼘帞[手。 她本來想將鬼山交給將軍府看管的,正好景徽帝派來九個暗衛(wèi),全都被她丟去鬼山當守衛(wèi)了,除此外,她還讓沈無咎給寫了個大大的牌子,上書“內(nèi)有惡虎,慎入!” 老虎和黑熊被她驅(qū)使了快四個月,已經(jīng)開始習(xí)慣被飼養(yǎng)的日子,再加上如今吃了她養(yǎng)的雞,就算沒有她的控制,也會努力保護好它們的食物。 暗衛(wèi)們本來還在想跟著愛到處跑的攸寧公主肯定是個苦差事,萬萬沒想到他們連跟都沒機會跟,淚目。 說到鬼山,楚攸寧不放心地看向景徽帝,“父皇,您別想打我那些雞的主意,多少只我都數(shù)著的?!?/br> 景徽帝:…… 景徽帝剛才的氣還沒消,好嘛,這會心里又燃了團火。 他咬牙切齒,“朕是皇帝,還會差你那一只雞不成!“ “我的雞不一樣喲!如何個不一樣法,相信父皇已經(jīng)親自體驗過了。”楚攸寧得意。 景徽帝臉色立即有些不自在,他也是之后才聽說他閨女養(yǎng)的雞還有那方面的奇效的。 見她說這種事也沒有半點難為情,他氣得敲她頭,“朕給你一年,一年后你不回來,你那些雞就全歸父皇了?!?/br> 楚攸寧揉揉腦袋,“那不能,為了我那些雞怎么也得回來一趟?!?/br> 景徽帝:…… 他得習(xí)慣,不能指望這丫頭嘴里能說出他這個親爹比雞還重要的話。 “朕知道你愛吃尚食局的點心,朕特地讓劉正親自去尚食局給你裝了些,你帶路上吃?!本盎盏圩寗⒄咽澈心贸鰜?。 楚攸寧彎腰抱過來,食盒里的點心仿佛還熱乎著,熨燙著她的心。她突然也有點害怕沈無咎父兄的死跟景徽帝有關(guān)了。 景徽帝看向裝有公主東西的那一馬車,是陳子善和裴延初親自駕車看守,為了輕車從簡,連車廂都沒有,上面只裝有幾口箱子。 別的公主出行,儀仗都要長長一隊,她倒好,一身黑衣勁裝,幾口箱子,以及兩個空有侍衛(wèi)之名的侍衛(wèi),雖然是去打仗,可這也未免太簡陋了。 不過,他知道這是閨女自個要求的,也就不說什么了。這換成皇子出征,未必能做成這樣。 想著,景徽帝有些不滿地掃了眼身后的兩個皇子,連他們meimei都不如,真有出息! 二皇子和三皇子大概也知道景徽帝這一眼代表什么,深深低下頭。 最后,景徽帝的目光落在沈無咎身上,“你的傷不能上戰(zhàn)場,朕封你為兵馬大元帥,就是讓你在后方指揮的,萬不可逞強上戰(zhàn)場?!?/br> 沈無咎深深看了眼景徽帝,拱手,“是!” 在真相沒出來之前,他愿意相信景徽帝不會是那個下令讓他父兄戰(zhàn)死的人,否則,便不會加封他為兵馬大元帥。 景徽帝此舉也是證明不怕他造反,畢竟沈家軍三十萬軍力,再加上雍和關(guān)的三十萬,就算雍和關(guān)的不能全為他所用,真要造反也足夠了。 或者,還有一個可能,因為圣上自覺有愧,由他選擇要不要改朝換代。 他一點也不希望是后者。 …… 叮囑陳子善和裴延初兩個照顧好公主,景徽帝又對即將出征的五千精兵鼓舞士氣,凝聚軍心。 大意就是:他國來犯,欺我國,辱我國,希望各部將士有馬革裹尸的勇氣,拿起手中武器,將犯我國者誅之,守我國門,衛(wèi)我百姓……等得勝歸來將論功行賞。 只五千人的軍隊出征就得圣上親臨,再加上他們的公主還親上戰(zhàn)場,一時間,五千士兵的士氣高漲到讓人誤以為是五萬兵馬。 沈無咎趁著這股士氣,讓人吹響號角,下令開拔。 景徽帝看著他閨女坐在馬上,比旁邊的沈無咎還要有氣勢,他有種放狼入羊圈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當然,他閨女是那頭狼。 出城后,沿路不少百姓目送隊伍出征。 得知他們慶國唯一一個好不容易保住不用去和親的公主要上戰(zhàn)場,沿路圍觀的百姓們都望著隊伍前頭,坐在馬上的那個最嬌小的身影。 盡管就算換了個人當皇帝,百姓們還是照樣種地納稅,但是以越國的霸道作風(fēng),慶國一亡,他們這些做百姓的也未必會好到哪去,只怕流離失所,或者被燒殺擄掠。 為此,明知道是以卵擊石,就連嬌生慣養(yǎng),錦衣玉食的公主都要親上戰(zhàn)場保家衛(wèi)國,他們忽然就覺得這個朝廷很好,也許換再多皇帝也不會再有公主親上戰(zhàn)場的事。 * 從京城到雍和關(guān)正常行軍的話得走上月余,快的話也得大半個月,若是像八百里加急這種,到達驛站立即換馬晝夜疾奔的另說。 雖然只有五千人的軍隊,但是這次主要是運送糧草武器,哪怕都配有馬匹也走得不是很快,走了一日也才走五十里路,天色徹底暗下來,沈無咎才下令就地扎營。 陳子善也就小時候苦一些,來到京城后,已經(jīng)好久沒趕過這么久的路了,身子都快要散架。 他往將軍府的輜重車上一躺,忽然感覺背后靠著的那個袋糧食發(fā)出“哎喲”的聲音,嚇得他從車上跌下來,爬離車子。 楚攸寧聽到聲音,箭步趕過來,同時精神力一掃,神色立即松開,腳步也放慢下來。 沈無咎卻不知道,他大步上前,眉目犀利地掃向陳子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