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女嫁入將軍府后 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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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齊王為什么死嗎?”楚攸寧直接用上精神力。 “不就是管不住胯下的那幾兩rou嗎?要我說,活該!可他卻連累了我兒?!笔芰税凳镜凝R王妃,就好比放大內(nèi)心的愛與恨,真情實感得不行。 楚攸寧和沈無咎相視一眼。 看來齊王妃也不知道這個秘密,或許,知道這事的人并不多,恐怕就連之前那個信王也不知道,不然應(yīng)該早就透露給她知曉了。 沈無咎問,“可有齊王的畫像?” 齊王妃:“本來是有的,只是幾個月前被盜走了?!?/br> 沈無咎猜應(yīng)該是他派來的人帶走的,也正是因為這幅畫惹來殺身之禍。 想來,越國皇帝沒決定讓這事公開前,會替另一邊掩蓋,就是不知知道這事情的有幾人。 …… 王府幾乎都在這一片地方,正好方便沈無咎和楚攸寧接下來要做的事。 兩人離開郡王府,順著又去了義王府。 這位倒是沒在過夜生活,而是在寫信給早已投靠他的京十三營的將領(lǐng),大概就是他領(lǐng)兵在外,倘若京城有何變動,聽世子指示。 楚攸寧雖然很想揍他一頓替奚音報仇,但明天的好戲還得他登場,她用精神力將人刺昏過去,讓他和奚音在夢里相見,然后壞笑著用精神力照他的筆跡改了信的內(nèi)容,最后把信密封好,再用精神力把人刺醒。 義王從噩夢中驚醒,冷汗涔涔。 他只是打個盹居然會夢見那個被幾兄弟輪流享用的女人滿臉血絲,眼睛全白,眼球凸出,跟個怪物似的,張牙舞爪咬上他的脖頸,他生生被嚇醒了。 看到桌上還沒送出去的信,義王皺了皺眉,讓人趕緊送出去。 沈無咎和楚攸寧接著往下又去了誠王府,結(jié)果誠王沒在,楚攸寧暗暗記下誠王府地形圖就出來了。 他們離開誠王府后直奔李府,也就是當時在邊關(guān)的越國主帥李將軍。 要說誰對當年的事最清楚,除了越國老皇帝外,就是當年隨越國老皇帝去慶國的李將軍了。 兩人悄無聲息潛入李將軍的院子,本來想直接找到李將軍用精神控制他說出真相的,只是他們沒想到這李將軍有客人。 沈無咎趕緊拉著楚攸寧躲在暗處。 “李將軍,本王覺得您這么一大把年紀也是時候享享清福了,您覺得慶國皇帝那個位子如何?” “誠王這話是何意?” “等攻下慶國,李將軍助本王登上皇位,到時本王可以讓李將軍做慶國的王?!?/br> 楚攸寧眨眨眼,這是大型的撞破現(xiàn)場? 沈無咎冷笑,都還沒開始打呢,就已經(jīng)將慶國視為囊中之物了,他覺得越國會敗也是敗在他們的自負上。 誠王,聽說是除了太子之外最有可能登上那個位子的人,的確有腦子,知道來找統(tǒng)率大軍的李將軍合作。 “眼下大敵當前,誠王該好好想的是如何打好這場仗?!崩顚④姷目谖峭洳磺?/br> 誠王謙恭地拱手,“李將軍說得對,等打敗敵人,本王靜候?qū)④娂岩簟!?/br> 李將軍送走誠王回到屋里,看到坐在書案上的少女,嚇了一跳,正要張嘴叫人,一把寒光閃閃的劍架在他的脖子上。 “李老頭,你好呀。”楚攸寧朝李將軍友好地揮揮小手。 李將軍瞬間想起來這人是誰,當時兩軍隔得遠,他沒看清那攸寧公主長什么樣,但還是看清她跟他揮手羞辱他了的。 他又扭頭看了眼戴著面具的男人,“想必這位就是慶國的鎮(zhèn)國將軍吧?” 沈無咎摘下臉上的半截面具,“久仰大名?!?/br> 饒是得到確認,李將軍還是很震驚,“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潛入我越國京城。” “越國京城也不是什么可怕的地方,不需要膽子?!背鼘幪聲福呱锨?,“說說吧,我父皇和皇宮里那老頭是什么關(guān)系?” “放肆!那是我越國陛下!” 楚攸寧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向他腦袋,“難道他沒老?讓你說話就好好說話,放什么四,尊重一點五和六?!?/br> 李將軍活了大半輩子,可以說一只腳都踏進棺材了,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不敬,他怒得臉紅脖子粗,眼睛瞪得比銅鈴大。 楚攸寧再次抬手。 李將軍把頭一昂,“士可殺不可辱!” 知道楚攸寧又想用精神力,沈無咎刀子往前一壓,“我們既然來這里就已經(jīng)有了答案,李將軍可以選擇說與不說,想來你們陛下也不是非你領(lǐng)兵不可?!?/br> 這話戳到李將軍的痛處了,如今陛下讓幾個王爺領(lǐng)兵,分明是在分他的兵權(quán),他若是死了還真是死了就死了。 “反正這事也很快就昭告天下了,告訴你們也無妨。”李將軍也覺得沒有再瞞著的必要,“三十八年前,我有幸隨當時還是皇子的陛下前往慶國挑選公主和親,參加宮宴當晚,陛下遇見當時不受寵的一后宮妃嬪,誤以為那是宮女,便將人拖進荒廢的宮殿春風一度,直到離開當日才知道那是慶國皇帝的妃子。 回國的十年后,陛下奪得皇位,順利登基,得知當年在慶國的春風一度留下了個孩子,便暗中派人照應(yīng),還助其登上皇位??上О?,你們慶國陛下知道自己的身世后便開始犯蠢。你說作為兒子,跟父親低低頭,或者服個軟,父親能不照應(yīng)著嗎,可你們慶國陛下講骨氣啊,讓本該是令其他兩國都羨慕的對象,變得還不如其他兩國?!?/br> 楚攸寧聽完這話,突然有點同情景徽帝。 他既想保住慶國不亡,又不想對越國低頭,本來身世已經(jīng)夠?qū)Σ蛔〕系牧凶媪凶诹?,再對越國低頭,那是真的背叛祖宗,于是在這種極大的痛苦中干脆就撒手不管,讓自己沉浸在醉生夢死里,愛咋咋。 難怪問他死活不說呢,這事還真說不出口,比睡了敵國王妃還難以啟齒。 沈無咎不知道該不該感到慶幸,慶幸沈家忠的這個君還有點骨氣,從沒承認過自己的血脈,沒與越國一家親耍弄慶國文武百官,還一直掙扎著沒讓慶國滅亡。 “這事還有誰知曉?”沈無咎問。 李將軍冷笑,“怎么?沈?qū)④娤霘⑷藴缈??那你怕是得殺盡天下人才行。我越國此次發(fā)兵討伐慶國,便是要讓天下人知曉,這不過是一場老子教訓(xùn)兒子的戲。兒子不乖,打打就乖了?!?/br> “行啊,那就看誰教訓(xùn)誰吧。“楚攸寧閉上眼,用上十級精神力給他下最強大的精神暗示。 這種就跟催眠篡改人的記憶一樣,可以將一件事烙在他的腦海里,讓他一想起來就是那么回事。 …… 離開李府已是夜深人靜,只偶爾有打更聲傳來。 沈無咎擔心楚攸寧今夜用腦過度,執(zhí)意要將她背在背上。 楚攸寧自懂事起還是第一次被人背在背上,哪怕是小時候出去打喪尸,為了不拖累大人,再累都是自己堅持回到車上的,就算遇到大批喪尸,逃亡時也是被人直接夾在腋下,或者扛起來跑,誰有那功夫蹲下來等你爬上去。 原來被人背著的感覺這么好,心里甜甜的,暖暖的,還有滿滿的安全感。她決定以后多賴著沈無咎背背。 “你說他到底慫不慫呢?你說慫吧,他又有骨氣不低頭,你說他不慫吧?明知道是那樣的身世,他又能連女兒都交得出去。”楚攸寧蹭蹭沈無咎的肩膀,納悶。 沈無咎知道她說的這個“他”是景徽帝,想到陛下得知自己的身世后還能將公主交出去和親,他心里也很不適。 “幸得皇后有遠見?!辈拍鼙苊膺@樣的悲劇發(fā)生在她身上。 “他也可以將皇位扔給本來是楚姓血脈的人,說到底還是舍不得這皇位,你看我讓他拿皇位發(fā)誓,他都沒舍得。”楚攸寧可記得讓景徽帝拿皇位發(fā)誓他沒殺奚音的時候,那氣得跳腳的樣子。 沈無咎搖頭,“一旦坐上那個位子就身不由己了,他退位讓賢用何理由?臥榻之側(cè)不容他人酣睡,退位之后,新帝會容得下他和他的孩子們嗎?” 還有,越國皇帝會輕易讓他退位嗎?他退了之后,只怕越國就會公開他的身世,并且以為兒子出頭為由,直接將慶國吞并了,最后景徽帝落得什么好?不堪的身世被揭開,受人唾罵,慶國還是亡在他手里。 “你不恨他嗎?”楚攸寧捏捏他的耳朵。 沈無咎被問住,停下腳步,好一會兒才回答,“自然是恨的,但我更恨的是越國。歷來得知宮廷秘辛的無一例外被滅口,我父兄正是清楚這一點才以戰(zhàn)死沙場的方式保住沈家,但是我二哥和我三哥他們什么都不知道,倘若他們是陛下下令所殺,等滅了越國,我自會討個公道。” 楚攸寧聽得出他內(nèi)心那無處安放的恨,她摟住他的脖子蹭蹭,“到時候我們把他關(guān)起來,不給他吃的?!?/br> 沈無咎輕笑,把她往上提了提。對公主來說,餓肚子就是最可怕的懲罰。 楚攸寧忽然從他身上跳下來,回頭看向皇宮方向,“最惡心的還是越國老皇帝,明知道自己播的種,還搞內(nèi)部消化?!?/br> 沈無咎擔心她一個沖動上頭就往皇宮沖,趕緊把她轉(zhuǎn)回來。 慶國的皇宮她可以隨便闖,那是她的家,又有陛下縱容,禁衛(wèi)不敢下死手。越國皇宮可不會手下留情,那宮墻上的垛口還擺著一個個火炮呢,她的特殊能力再厲害也控制不了那么多火炮。 “等明天炸了他們武器,咱回去就揮兵攻打他們。”楚攸寧握拳,盡管她也想現(xiàn)在就把這惡心的王朝給滅了,但她沒狂妄到以為憑自己的本事就能跟一國武力對抗。 在別人的地盤得收著,這個她還是懂的。她不能只圖自己爽,忘了身后的小伙伴。 沈無咎摸摸她的頭,“還去豫王府嗎?” 楚攸寧搖頭,“已經(jīng)從李老頭那得到真相,去不去都無所謂了?!?/br> 豫王當初給秦閣老的那封信無非就是這件事,主要是她有點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那個四公主,要是四公主知道真相,不知道還有沒有活下去的勇氣,在末世再怎么不忌,也沒這種事。 兩人又往前走了幾步,楚攸寧拉著沈無咎停下來,“要不,還是去吧。早知道早治療。” 第74章 晉江首發(fā) 沈無咎其實是信不過那個四公主的, 尤其當初調(diào)查五公主的時候還知道這四公主在里面有不少小心思,倘若她得知真相后,受刺激之下做出什么事讓他們暴露就不妥了。 “寧寧覺得四公主信得過嗎?”沈無咎問, 比起阻止這樁亂事,他更擔心她的安危。 “信不過,不過有我在呢?!俺鼘幣呐男馗?。 沈無咎知道不讓楚攸寧去這一趟, 她心里過不去,尤其是白日在酒樓聽說豫王經(jīng)常賣美人作樂, 他就看出她應(yīng)是也想有機會去看看四公主是什么處境的, 再加上他們今夜臨時決定要做的事, 明日就得離開,再不去就沒機會了。 兩人都是果決的人, 決定好后又轉(zhuǎn)道去豫王府。 夜已深, 豫王府各處燈火也早已熄滅,沈無咎抱著楚攸寧翻墻而過,避過王府守衛(wèi),一路來到后院。 “人如何了?” “只剩半條命了?!?/br> “用好藥養(yǎng)著, 精心伺候, 別讓人死了, 沒準王爺日后還有想起的時候?!?/br> 四公主躺在貴妃榻上, 單手支額, 半瞌著眸等人來回話, 聽完就起身打算去卸下頭飾歇息了。 四公主剛起身轉(zhuǎn)過身, 只覺一根發(fā)絲拂過臉頰, 她停下腳步,回頭就看到方才跟她說話的丫鬟已經(jīng)倒在地上,眼前站著的是有大半年不見了的攸寧公主。 她還是那個樣子, 仿佛可以永遠爛漫天真,可以任性非為,小臉紅潤,看起來也似乎更圓了,可想而知這大半年她過得有多好。 以前那雙眼睛高高在上,自覺比他們這些庶出的高人一等,如今這雙眼清澈地望著你,倒是把人放眼里去了,可是好像能把人看得透徹。 “你怎么跑來越國了?慶國要亡了嗎?”四公主走向梳妝臺。 楚攸寧一路走來聽多了越國人篤定慶國會亡的話,這還是第一次皺眉。 她掃了眼屋內(nèi)陳設(shè),憑著打……呃,收債的經(jīng)驗,她也算是有眼界了,看得出這里面擺的東西價值不低,無不精美,看來這四公主嫁來越國后日子過得還挺舒坦。 白天在酒樓聽到豫王賣美人是常事時,楚攸寧還替這四公主擔心了一把,擔心她被欺負到睡柴房了,如今看來她過得還不錯,至少比當初在宮里有派頭多了。 沈無咎不方便進來就在外面守著,楚攸寧也放開精神力,有人靠近她會知道。 她看向四公主,點頭,“不是慶國,是越國很快就要亡了,你要跟我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