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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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是周一,我要去工作室,為了避免和季若宇交談,一大早影響我的心情,他還沒醒我就悄悄起床了。 一出房門碰巧遇到對門的路介,這才想起來他今天要去學校上課。 “送你?!蔽覔]揮手中的車鑰匙,與他一同坐電梯到了地下車庫。 到學校門口了才發(fā)現(xiàn)今天路介穿的特別少,短袖短褲,這天還不至于穿的這么清涼,甚至現(xiàn)在早上還有點冷。 “回來?!蔽医凶÷方?。 路介耳朵微動,連忙跑向我,措不及防地把頭從車窗里探了進來,在我臉上舔了一下:“jiejie,忘記親你了。” 我一時大驚,慌忙看向四周,還好現(xiàn)在還很早,這個角落沒有多少人看到。 我略帶慍色地皺起了眉頭,壓低聲音斥道:“以后不要在外面和我做親密動作?!?/br> “哦?!甭方楹孟裼悬c受傷,也沒有和我說再見,垂頭喪氣地扭頭往校門走去。 看著他孤單的身影,我這才想起來剛才要干什么:“回來!路介!” “嗯?” 我從后座掏出一件樣品詰襟服,遞到他手上:“穿著,天冷?!?/br> 他像個小孩子似的,這回又由陰轉晴了,咧開嘴朝我笑,語氣輕快:“那我能中午找你吃飯嗎?” 我思忖了片刻,決定還是等會兒我來找他,工作室那邊太多人認識我,也太多人知道我有丈夫,還是學校這邊來的安全點,都是學生,我也不認識。 “等會兒下課我來接你,幾點下課?” “十一點五十分!” 我點了點頭,默默記住了這個時間,開車駛離學校時,從后視鏡里窺見路介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看著我離開。 啊,果然還是小年輕好啊,我大為感嘆。 那種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感覺,那是我那親愛的丈夫給不了的,畢竟,大人的世界里有太多的誘惑陷阱了,一不小心就會栽進坑里。 說來也好笑,季若宇現(xiàn)在工作的那家公司還是靠我托關系進去的。 嘖,怎么有種,我親手將羔羊送入狼口的感覺。 我是某寶DK店的設計師,今天來工作室是籌備夏裝新款。 工作室是我和我gay蜜一起開的,他出資,我出力,工作時間極其自由。 十一點半,我正準備收拾東西出門去接路介吃午飯,季若宇卻突然來了工作室。 我gay蜜是我身邊唯一知道季若宇出軌的人,一見他就架起了嘴炮,對他冷嘲熱諷了一番:“喲,大忙人啊,今天怎么有空來我們小小工作室啊,我還以為你當上了老板呢!” gay蜜在“當”字后面停頓了兩秒,又把“上”字咬得很重,我聽到的時候正在喝水,就差沒把這一口水噴出來了。 不知是不是季若宇心虛了,他瞬間鐵了臉,對著我gay蜜就是一頓呵斥:“瞎說什么亂七八糟的!” 我知道他一直不喜歡我gay蜜的,覺得娘了吧唧的,一點兒也不像個爺們。從前是礙著我的面子,不敢多說什么。 但今天更像是氣急敗壞,把火氣全撒在他身上,一把握住我的手腕就往外走:“走了老婆,吃飯去!” 我扭頭對我gay蜜揚了揚眉,gay蜜只對我攤了一下手,表示無奈又好笑。 “今天怎么下班這么早?這么有空?”我一邊和季若宇閑聊,一邊拿出手機點開和路介的聊天界面。 正想告訴路介讓他別等我,自己去吃飯時,季若宇突然就把我手機搶了過去。 “有毛病啊?”我有點發(fā)火,季若宇不知道抽了什么風,特意停下車看我的手機界面。 “老婆對不起,”他看完手機之后又說了我最討厭的那叁個字,但臉上卻沒絲毫的歉意,反而堆積了莫名的笑意,“家里的水管又壞了?” “嗯。”我隨意地敷衍他,心里卻越發(fā)不屑。 有些男人外面彩旗飄飄,還每天疑神疑鬼擔心家里那位出軌,什么便宜都給他占去了,哪兒有這么美的事。 我拿回自己的手機,看了眼我和路介的聊天界面。我給他的備注是:水管維修工。 聊天記錄被我刪了大半,只剩下上一次去他家時簡單的幾句話。 我:幾點? 水管維修工:五點。 我:好。 季若宇帶我來了一家我們從前很愛來的西餐廳,內容是牛排、沙拉以及膩死人的甜品。 其實不是我愛吃西餐,而是那時候他喜歡吃,我又一味地遷就于他,導致現(xiàn)在他一直錯以為我很愛吃這家店。 恕我直言,這家店的味道平平無奇,乏善可陳,價格又貴的離譜,還不如街邊隨處可見的沙縣小吃來得下飯。 隨便地吃了幾口就放下了刀叉,季若宇抬起頭看向我,有點疑惑:“怎么了,不好吃嗎?” 我皮笑rou不笑:“沒有,就是沒有胃口?!?/br> 他突然有點沉默,半晌后,對我柔聲說:“不要鬧了老婆,我最近工作真的有點忙,等下個月不忙了我肯定爭取每天回家?!?/br> “嗯,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蔽已b作一副成功男人背后的小女人模樣,心里卻吶喊,別回來了,求求你別回來了,看見你都覺得惡心,和你躺一張床上已經是我的最大極限了。 可他聽了我漂亮又虛假的表面話卻異常開心,伸手按住我放在餐桌上的手,說出來的話讓我好笑:“今天晚上有個大單子要趕,可能回不了家了,老婆你到家后給我發(fā)個消息?!?/br> “知道了?!碧熘牢沂怯卸嘞腚x開這個庸俗的餐廳,這個充斥著陳年臭味的地方。 吃完飯已經是一點鐘了,距離我和路介約好的時間已經過去整整70分鐘。 我拒絕了季若宇的接送,自己打的去了X大,就在我以為路介已經走了時卻發(fā)現(xiàn)他在學校大門旁的保安值班室門口呆呆地站著,目光凝聚在早晨我送他上學時停車的地方。 那模樣就像是被遺棄的小狗傻傻苦等主人一樣。 “路介?!蔽逸p輕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多少有點抱歉,也就不敢趾高氣揚地喊他話了。 他似乎一下子就認出了我的聲音,立刻轉過頭來,眼神里突然蹦出些光。 少年的鮮活是五月的陽光,在他身上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jiejie,你怎么才來,我都快熱死了?!彼蛭遗苓^來, 雖然嘴上在抱怨,但更像是在向我撒嬌。 “那么熱干嘛不脫外套?” 他搖搖頭,有時候我真覺得他像個變扭的小孩,總是做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吃飯了嗎?” 他再度搖頭,銀白色的發(fā)色在陽光底下帶來視覺上的沖擊,使我不免想起那綿軟的手感。 我指了指X大旁邊那條小吃街,提議道:“那里吃?” “不干凈,回去吃吧,我做!”路介正想拉我的手,許是想起我早晨的交代,又訕訕地將手縮了回去。 我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一時竟起了一種莫名的澀味,就像是不小心咽了個楊梅核,卡在喉嚨里不上不下的那種滋味。 我們先打的回的工作室,我的車停在那里。 我gay蜜說話向來放蕩隨意,一見到路介就朝我擠眉弄眼,湊在我的耳根旁問:“哪兒找的,多少錢包月?” “滾蛋,”我白了一眼,“我鄰居,順路一起回去?!?/br> 我確實沒有和任何人說我出軌了這件事情,一是因為我覺得沒必要,這本身是一件不齒的事情,只要我自己報復心里爽了就行。 二是我怕這件事情萬一真泄露出去,對路介的影響不好,畢竟他是那樣純粹,一如生長在烈日下的向日葵,不可與我這不貞的黃玫瑰相提并論。 他早已經把我的指紋錄入了指紋鎖里,我走在前面開了門,拖了雙女士拖鞋就往廚房走去。 這雙女士拖鞋是我第二次來他家時他為我準備的,我暗戳戳地以為這是他變相地同意,同意我與他共度這場背德的狂歡,在黑夜里盡情地舞蹈。 “唔……” 他驀地將我圍在廚房的灶臺前,雙手撐在臺面上,湊在我的耳邊低喃:“jiejie,說好我做的。” “我來吧?!蔽彝崎_他的手,轉身打開冰箱看還有哪些食材,卻發(fā)現(xiàn)上層又多了些午餐rou罐頭。 路介似乎尤其喜愛午餐rou罐頭,每次都和我囤餐巾紙似的囤午餐rou。 我正想說要不要煎一下午餐rou,路介驀地從我身后伸手關了冰箱門,大力將我貼在冰箱上,潮濕黏膩的吻落在我的唇上。 “別鬧,先吃飯。”我試圖推開路介,但他的舌頭卻靈活地在我的嘴里攻城略地,分開時那一條晶瑩的絲線讓我突然起了些欲望,無名火在腹部灼燒。 “jiejie,我想先吃你。” 路介將我一把抱上廚房的臺子,像一陣風似的快速扯下我的底褲,中間那一小塊布料上的水漬尤為明顯。 路介深深看了一眼我的灰色內褲:“jiejie濕了呢……” “快點!”我催促道,臉燙的厲害。 路介褪下褲子,那里沒用過幾次,還是可愛的rou粉色。 他扶著下身,頂在外面,而后一氣呵成莽撞地沖了進來,舒服地喟嘆了一聲。 他眼里沾著星星點點的欲望,有點迷離,看起來還有點可愛。 我做好了容納他的準備,但還是有些許腫痛,那是季若宇沒有的尺寸。 “嗯?jiejie舒服嗎?”路介總是喜歡問我這種問題,要是我不回答他還會加重力道和加快頻率。 “嗯……”我瞇著眼含糊地回答,不經意間收縮了小腹,“慢……慢一點……” “嘶——jiejie別夾,放松,我難受……”路介一口咬在我的肩上,留下一個明顯的牙印。 熟悉的潮涌向我撲來,我在一陣陣波濤擊石中化為了浪花。 醒來時外頭天已經黑了,臥室里彌漫著成年人都懂的石楠花的腥澀味兒,而我只覺得腰酸背痛。 年輕人好就好在他年輕,壞也壞在他年輕。 路介好似有用不完的精氣神兒似的,無時無刻不處于興奮的狀態(tài),而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他一邊出力一邊對我軟糯地說“jiejie我好喜歡你”,簡直是犯規(guī)。 “喜歡”這個詞大學的時候季若宇也經常和我說,現(xiàn)在想來那時整個人就是漂浮在戀愛榨出的豬油上,徹底被蒙了心。 結婚這么幾年,我和季若宇的生活變得越發(fā)乏味,“喜歡”這個詞在日子的消磨中迷了路。 如今路介卻黏糊糊地抱著我,每次都要說個十來遍喜歡我,事閉還總是喜歡對我動手動腳。 丟在地上褲子里的手機突然叮了一下,通常是短信,短信內容除了垃圾廣告和快遞取件通知,還有便是尋以為常的私照。 我現(xiàn)在早就能心平氣和地點開,然后掃一眼照片中的男女,毫無波瀾到仿佛我不認識照片中的男人一樣。 照片中的女人唇白齒紅,前凸后翹的曲線散發(fā)著成熟女人的氣息,挑釁的鳳眼嫵媚,仿佛看著我一般,傳遞著不善的訊息。 現(xiàn)在我才明白過來,可能大部分的男人都喜歡這種前后都有東西的女人,而非我這種干癟的類型。 這也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路介這么年輕,長得也帥,家境不錯,大學里應該多的是追求他的各式各樣的美女,但他卻甘愿與我沉淪,共同成為卑鄙的共犯。 “寶貝,”我在床上總喜歡這么叫他,不是為了情趣,而是我真的將他視若珍寶,即使是所羅門王那個堆滿金銀財寶的地下室也不及,“喜歡我什么呀?” 他垂眼看著我,語氣認真道:“喜歡jiejie的一切。” 我笑他太會說情話,但他卻將我摟得更緊了些,有些緊張地說:“是真的,我真的喜歡jiejie的一切?!?/br> 我笑著不說話,路介以為我仍是不相信,一下一下親我的發(fā)梢,語氣極其溫順:“jiejie,不要害怕,我會馬上長大的?!?/br> “不要長大?!?/br> 我的男孩啊,如果可以,真不想讓你長大,讓你染上風塵的精致與漠離,體驗人間的背叛與離心。 他真摯地盯著我的眼睛,我又能看見眼底的一池清澈:“那我永遠也不長大了,我要永遠陪在jiejie身邊。” 傻子,怎么可能呢? 路介不可能做我一輩子的情夫,不可能與我這種爛人糾纏一輩子,他會找一個他喜歡,也喜歡他的漂亮女孩,然后快快樂樂地生活。 我不欲再談這個話題,推著路介下床:“餓死了,做飯去?!?/br> “遵命!”他精力極好,一點兒也看不出疲倦,火速套了件短褲就出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