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ejie,我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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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小區(qū)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十二點多了,季若宇肯定不會回來了,我已經(jīng)習慣性地往隔壁路介家走去。 猜想路介此時應(yīng)該已經(jīng)入睡了,我特意放輕了聲音。 卻沒想到一進門黑夜中就有人向我撲來,我差點就折了腰。 路介身上特有的味道環(huán)繞著我,疲憊的大腦開始放空,享受當下的擁吻。 “jiejie,你親別人了嗎?”路介突然頓住,與我的唇分離,黑夜中他那雙眼睛竟如此清晰,閃著迷人的光。 我不打算瞞著路介,一五一十和他說明了情況,但最讓我感到驚奇的是,路介是如何得知此事。 “氣味。jiejie唇上有別的男人的氣味?!甭方楹莺輰⑺拇侥脒^我的,牢牢將我禁錮在他懷里,像是要讓我與他融為一體。 我突然想到點什么:“寶貝,你在吃醋嗎?” 路介沒有應(yīng)我,只是將我吻的更狠了些,用牙齒輕輕咬噬我的嘴唇,像是在圈占自己的領(lǐng)地。 我環(huán)抱住他的腰,他的腰精瘦有力,顯示著年輕的張力。 躺在床上的時候路介向我湊過來,用自己的腦袋磨蹭我的頭:“jiejie能不能下次不要去酒吧了?” “嗯?” “我不想別人和我搶jiejie。” 路介委屈巴巴的表情讓我瞬間心情大好,摸著他的頭發(fā)答應(yīng)了他好幾遍,下次一定不去酒吧了,路介這才心滿意足地睡覺。 悶熱的五月晚上已經(jīng)需要開空調(diào)了,我喜歡開著空調(diào)裹棉被,但耐不住路介睡相不好,總喜歡和我搶被子。 今晚第二次被凍醒,我沒好氣地踹了一腳路介,路介幽幽轉(zhuǎn)醒,估計也反應(yīng)過來自己干了點什么,撒嬌求饒似的黏糊糊地抱著我,溫熱的皮膚向我傳遞著溫度,一瞬間就舒服了許多。 早上路介沒有早課,他就和我一起賴床。我本欲睡回籠覺,但路介用柔軟的舌頭不停地舔我的臉和耳朵,使我不得不放棄了這個念頭。 “是小狗嗎,怎么這么喜歡舔我?”我把頭轉(zhuǎn)到另一側(cè),不讓他舔我的臉。 他懶懶地抱著我的腰,下巴擱在我的肩窩上,聲音軟糯:“是啊是啊,我就是jiejie的小狗,jiejie喜歡小狗嗎?” 我胡亂應(yīng)了一聲,清醒與糊涂在打架,渾身酥軟,但一想到工作室還有許多瑣事要我處理,只能艱難地起床。 人類的痛苦可能是一樣的吧,理想與現(xiàn)實之間的拉鋸戰(zhàn)最終會以回歸現(xiàn)實結(jié)束。 路介和我一同起了床,黏在我身邊和我一起刷牙洗臉,說要和我一起去工作室。 “下午沒課嗎?”我疑惑。 “沒有,大叁課很少了?!甭方橐荒樥鎿吹乜粗?,好看的眼里透露著想和我一起去工作室的期待。 “不行?!蔽抑苯泳芙^了他,gay蜜心思縝密,我不信他看不出點什么。 路介的嘴抿成了一條直線,不過還是聽話地不和我同去,只是軟軟弱弱地說:“早一點回來哦,我在家里等你。” 我點頭,心里有那么點好奇,我似乎從來沒見路介有什么朋友,也從來沒見過路介的親人,好像一直都是路介一個人。 “你帶她去那種地方干什么!” “那種地方不就是酒吧嗎?你沒去過?” “你點那么多男人給她安的什么心!你就想看我們離婚是不是?” “嘴巴放干凈點啊,什么叫點男人,那些都是我朋友好不好!而且我還就想看你們離婚怎么了?” “啊——” 我在外頭的時候已經(jīng)聽見工作室里的爭吵了,匆匆走進去就看見季若宇和我gay蜜扭打在一起,gay蜜因為體型原因占了明顯的劣勢,臉上還紅了一片。 工作室里的其他員工上去勸架都被兩人的架勢勸退,見我來了瘋狂使眼色給我。 “別在這丟臉了行不行!”我上去拉住季若宇,此刻的季若宇在我眼里就像是個隨意撒潑的瘋子,半分當年溫文爾雅的氣質(zhì)都無。 gay蜜喘了一口氣,恨恨地罵:“季若宇也不知道發(fā)什么神經(jīng)了,一大早就來罵我昨天帶你去了酒吧?!?/br> “剛剛在外面聽到了,”我頓了頓,看向慍色尤存的季若宇,“你到底想干嘛?” “你想干嘛?”季若宇冷著臉反問我,點開相冊里的一張照片,照片中的我被被一群男人圍在正中間,笑得正歡。 我沒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嗤笑地問他:“誰發(fā)給你的?” “你別管誰發(fā)給我的,我只想問你這是在干嘛?” 我可以清晰地看見季若宇的青筋暴起,他在努力地抑制怒火,而我只是無所謂地攤了攤手:“昨天和簡杭還有他朋友一起去酒吧放松放松?!焙喓季褪俏襣ay蜜。 “你遲早被簡杭帶壞!”說完季若宇就掙開人群,發(fā)泄似的往外面走,到門口了還轉(zhuǎn)頭對我說了一句“晚上我回來”。 工作室的員工都對我露出了一副憐憫的表情,而我和gay蜜只是對視了一眼,然后開懷大笑起來。 “他急了,”gay蜜捂著紅腫的臉,“真的神經(jīng)病啊,我還靠臉吃飯呢!” 我和gay蜜去了里間的獨立辦公室,拿了冰敷袋給他,不屑地說:“他還真有臉說我啊。” gay蜜贊同地點頭,疑惑道:“不過那張照片誰拍的?” “你昨天沒看見季若宇也在那個酒吧嗎?” gay蜜搖頭,而后恍然大悟:“他外面那個女人拍的?” 我滿不在乎地“嗯”了一聲,接著又覺得好笑:“她就真這么急著讓我退位給她啊,現(xiàn)在都開始吹枕邊風了?!?/br> gay蜜對著鏡子看自己的臉,和我搭話:“不過,她好像如意算盤打錯了,季若宇不是說要回家了嗎?” 回家?這倒是提醒我了。 我打開微信發(fā)消息給路介:晚上不來了,我丈夫回來了。 水管維修工:【委屈】 水管維修工:jiejie好想你啊,今天你不在我會睡不著的。 路介的消息是秒回的,還喜歡用許多薩摩耶的可愛撒嬌表情包,這點和季若宇截然不同,季若宇永遠都在說忙,和我說話也是死板的很,像是在例行公事。 我能想象如果現(xiàn)在路介在我身邊,他一定會蹭我的頭,舔我的臉,哭著鬧著不讓我離開他身邊。 笑著回他消息:就一天啦,我丈夫他頂多在家待一天,明天晚上我就回來和你睡。 但事實上,這回我想錯了。 季若宇已經(jīng)連著五六天都回家過夜了,而且每天堅持早上送我去工作室,晚上再接我回家。 我真想問他,他是不是和女老板吵架了,要不然怎么會閑到做這種二十四孝好丈夫的活。 當然,我沒問這么直白,只是含蓄地問他最近工作不忙嗎?他和我說在忙也要陪老婆。 我在心里直冷哼,說謊真是不打草稿,明明是害怕我和簡杭混久了心思野了,給他戴頂巨大的綠帽子,雖然我好像已經(jīng)這么做了。 季若宇每晚回家似乎并沒有影響他和女老板的私情,過了幾天我又收到了他們的激情秘照,還是在陽光明媚的辦公室里。 對他影響不大,對我影響卻是很大。 路介最近很不爽,每天發(fā)消息問我什么時候去他那里。白天他要上學(xué),我去工作室,晚上季若宇回家,我根本沒有時間和他偷情。 而且我是真受不了路介給我發(fā)語音,甜甜膩膩喊“jiejie,我難受”的委屈聲音,仿佛我再不去和路介睡覺我就是個辣手摧花的大罪人一樣。 罪過,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