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之南洋驚潮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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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車上掏出了鐵鍬,在枯樹林里四處走著,這踩一腳,那踩一腳,又沿著林子外面仔細地看了起來,還是什么都沒有。我看著幾處很像的地方,幾鐵鍬下去,土層根本沒有被動過的痕跡。 烈日當頭,萬金油已經(jīng)躲進車里一瓶接一瓶地喝水,而我卻還在找著各種線索。 “銀大少,歇會吧,你是不是看走眼了?那文物壓根兒就不是這里出的???”萬金油在車里沖著我喊道。 我有些沮喪,如果沒有找到盜洞,那就意味著寄給我的郵包里的毯子不是這里出土的,沒有盜洞,我便不能發(fā)出鬼王令,這隱藏在背后的家伙便無法被揪出來。 一個小時后,我放棄了,上了車,拿起一瓶水,咕咚咕咚地喝了個精光。我的臉色很難看,萬金油也沒有打擾我。我閉上眼,再將記憶里所有的信息都整理了一遍,還是沒有想到哪里能再出土這樣的毯子,包括那個蝌蚪文的印章,我確定那文字就是屬于這里。 “銀大少,你快看那邊?!比f金油突然指著遠處的黃土山頂。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那黃土山上有一條土煙,這煙還在朝著山下翻滾,是一輛車,一輛越野車。 我并沒有愣神,大腦飛快地計算著,難道山上還有墓地?不可能,在那個年代,對于阿斯塔那民族來說,山都有神明所在,安葬也必然需要神明能看到,卻絕對不是在神明的身上下棺材。 一瞬間,我渾身一激靈,我好像明白了。 我大吼道:“不好!上當了!給我追上他們!” 萬金油也不猶豫,一腳油門追了上去。 “他們在那里做什么的?會不會那里有……” “不!他們是在監(jiān)視我們,就是想通過一張?zhí)鹤訉⑽乙竭@里,從而讓他們找到阿斯塔那貴族墓xue群。娘的,鬼市就是為了引我們過來,好跟上我們?!蔽已例X咬得咯咯響。 好一個連環(huán)計,先是毯子,接著是李 青武帶來的印章,這給了我一個錯覺,認為大墓被盜,那我勢必要報復(fù),為了不讓我胡思亂想,又在半路給我安排了一個局,讓我更加煩躁,這時候人就會想更多,反而更加確定了阿斯塔那貴族古墓被盜,一直等我到了這里,等于是我給他們做了一次該死的向?qū)А?/br> 好手段! 第6章 追擊 車在戈壁上飛奔,我看著那道土煙,眼睛都紅了。 萬金油拿起手機看了看,說道:“銀大少,電話沒信號啊,我們沒帶家伙事兒,就算是追上了,怕也沒什么辦法……” “你只管追,我倒要看看他們是何方神圣。”我一邊說,一邊轉(zhuǎn)身看看后備箱里有什么趁手的家伙事兒,只有一把工兵鏟。 兩輛車,一輛車從黃土山往下沖,一輛車在戈壁上狂奔,車身后卷起了滾滾煙塵。 這一追一逃就是二十多分鐘,突然,我發(fā)現(xiàn)山上的煙塵散了。 萬金油說道:“他們是不是繞到山背后去了?” 我的視力很好,我說道:“不!他們停車了!” 他們肯定不是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我們,難道他們慌不擇路,跑到死胡同了?那更不可能停了。 他們該不會有槍,在等我們跑近吧?那只有一個解釋,他們有恃無恐,相信我們絕對跟不上,抓不住他們。 一種危險的氣息讓我的感覺十分不好。 突然,我意識到了什么,大吼道:“停車!快!停車!” 萬金油嚇了一跳,下意識地踩了剎車,車速太快了,猛地停車,我整個人都朝前撞去,保險帶又將我拉了回來,我的胃里一陣翻江倒海,車停在了莽莽的戈壁上。 我打開了車門,沖了下去,看著前方依然浩渺的戈壁,我死死地盯著山上的車,雖然看不清是什么車,但是我肯定他們也在看著我。就在這時,我赫然發(fā)現(xiàn)就在我的前方不到幾十米的地方出現(xiàn)了一道幾米寬防洪溝,如果我們的車不顧一切地沖過去,必然一頭扎進防洪溝里。近兩百碼的速度必然車毀人亡。 炙熱的風(fēng)吹過臉龐,我還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萬金油也看到了防洪溝,說道:“我的天,差點死球。” “我們離吐蕃應(yīng)該很近了,看看有沒有信號?”我依然盯著山上說道。 萬金油拿起手機看了又看,說道:“有一格信號,我試試!” 山上的人似乎看夠了,又踩下了油門,在黃土山上拉出一道土煙。我不知道車里的人是得意還是什么表情,但肯定很滿足,這好比下棋,總是快人一步的感覺讓人享受。 我們沿著防洪溝慢慢地開著,一路無話,萬金油是忍不住了,說道:“要不給你家長輩打個電話?” 我揉揉太陽xue,說道:“不用,大不了我將阿斯塔那貴族墓直接提供給國家,我爺爺說過偷吃總會留下腥味兒,我倒要看看他們出什么幺蛾子。” “銀大少,你有沒有想過他們?yōu)槭裁催@么做?如果能知道目的,那就好辦了?!?/br> “我爺爺過世,我解散了鬼門,我把很多都告訴了國家,斷了很多人的財路,人總要吃飯,過了這些年,差不多也該動動了,指不定就是想重開西境盜墓之風(fēng)。”我說道。 “那不對啊,換了是我,應(yīng)該先找你家長輩,拿下了他們,你不過是個傀儡啊。”萬金油說完也覺得說過了,忙道歉,“銀大少,你別介意啊,你不管江湖變遷,我們可是看得門清兒?!?/br> 萬金油說得是實話,當年從爺爺手里接過鬼門的時候,我除了會看看寶貝兒,去過一次祖墳以外,也沒有自己的勢力,話語權(quán)幾乎等于沒有。 我苦笑一下,說道:“我覺得這就是他們對西境的不了解,他們認為我關(guān)的鬼門,他們?nèi)绻胫亻_鬼門,想倒賣土里出來的東西,我不開口,西境應(yīng)該不會有人敢在鬼市面上動作。所以,我是唯一的突破口,現(xiàn)在不過是挑釁,看我有幾斤幾兩。” 電話接通了,可是電話兩頭都聽不清楚彼此在說什么,無奈,只能看著山上的車消失在了遠方。 終于,半個小時后,信號足夠了,萬金油急忙電話聯(lián)系朋友找到那輛車,不過我知道很難找到了。 回到吐蕃市,我們找了一間酒店,洗漱一下的同時,等待各方的消息傳來。 臨近傍晚,萬金油興高采烈地跑來告訴我,說是車找到了,這讓我也很意外。他說這輛車滿身泥土地進了市區(qū),有眼尖的朋友認得這輛車就是之前開進戈壁的車輛之一。 待我們趕到的時候,車輛還未洗,車身泥土的結(jié)構(gòu)與黃土山的泥土別無二致,它正停在了一家ktv的地下車庫。整個車還很有節(jié)奏地上下抖動。 萬金油一把拉開車門,就見到一對衣冠不整的男女正在行茍且之事。 男的當場大怒,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吼道:“你們要干嘛?壞我的好事兒!” 女的則嚇得哇哇大叫。 男的下了車,人高馬大,氣勢洶洶地朝著我和萬金油沖了過來。萬金油也不客氣,打了一個口哨,黑暗中走出了七八個人,這男的當場就慫了。 他倒退一步,說道:“哥幾個,我……我……哦!哥幾個缺錢吧?我給……哥幾個拿點,別傷人哈!國家法制社會?!?/br> 說著,就要鉆進車里。 我一把將他揪了回來,這人第一印象給人的就是痞氣十足,應(yīng)該不是我要找的人,他沒這個智商。 萬金油當然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說道:“今天你開車去山里了?” “沒去啊,我一天都在市區(qū)喝酒。”男的怕我們不信,指了指車里的女子,說道,“一天才把妹子追到手啊。” “車哪兒來的?”我厭煩地問道。 “我的車?。「鐜讉€,你們要是缺錢,我拿給你們,車別開走,容易被條子盯上啊,哥幾個要去哪兒,弟弟我送你們?nèi)ゾ褪?,真真的,我這車修起來特貴?!?/br> 萬金油說道:“你車上的土哪兒來的?我們在市區(qū)外見過這輛車。” 男子馬上說道:“哦!我這車借給了一哥們,他說想去市區(qū)外面轉(zhuǎn)轉(zhuǎn),又給了錢,我這人特仗義,朋友借,那自然要幫的?!?/br> “你朋友在哪兒?他們幾個人?”我問道。 男子說道:“我不知道啊,這哥們我也認識沒多久,人挺豪爽的,借一天給兩千,是不是他做什么得罪哥幾個的事兒了?和我真沒關(guān)系啊?!?/br> “那人長什么樣子?”我知道已經(jīng)問不出什么了。 他撓撓頭,說道:“個子吧,不高,就是人豪爽,哦!對對!他胳膊上有一道刀疤,但是人看上去特別老實?!?/br> 萬金油從車里走了過來,輕輕地搖搖頭,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這一點我想到了。 我握了握拳頭,打算離開,這男子似乎怕我們沒有結(jié)果會對他不利,急忙說道:“哦哦!我想起來了,我有他電話?!?/br> 第7章 探墓 這倒也算是收獲,不了解對手是誰總是讓人沮喪的,我一把拿過了他的電話,一看號碼,和我猜測的一樣,不是本地的,電話是望京的。我撥了過去,電話接了起來,卻沒人說話。 我說道:“你是誰?你想做什么?” 對方聽到了我的聲音,直接掛掉了。我看著手機有些發(fā)呆,這男子卻是眼巴巴地望著我,也不敢說話。還是萬金油叫醒了我。 “銀大少,咱們走吧?”他一邊走一邊說道,“我覺得這不像是一個人做的?” 我點點頭,將手機丟還給男子,說道:“看來西境要不太平了?!?/br> 見我們走了,男子長長地松了一口氣,再回頭尋那女子,早跑得不見了蹤影。 我們剛回到酒店,還沒等我點支煙,萬金油便在門口喊了起來。待我開門,他急匆匆地將手機遞給了我,手機上是一則新聞,上面寫道:“我市郊區(qū)發(fā)現(xiàn)特大古墓被盜,但依然出土了十分精美的文物,墓xue具體年代有待專家解讀,被盜情況也交由當?shù)嘏沙鏊鶄浒浮?/br> “銀大少,人家可是動手了。你看地點在禾田,咱們卻在吐蕃,這事兒我還沒有朋友給我說,從時間上來看,他們應(yīng)該是挖了那邊,又跑咱們這里了。”萬金油說道。 我搖搖頭,說道:“你不覺得這新聞很奇怪嗎?禾田是有文物局的,為什么墓xue的具體年代有待專家解讀?一般出了土的東西,但凡有點眼力界的專家那都是馬上說出年代?!?/br> 萬金油眨眨眼,說道:“會不會是專家太水了?” 我看看表,說道:“肯定不是,我們必須過去看看?!?/br> 萬金油說道:“現(xiàn)在國家接手了,等于是已經(jīng)出了江湖了,你確定可以進去?” “鬼市陳老肯定能幫上忙,對我們難的問題,對陳老肯定不難?!蔽艺f著就給陳老撥了個電話,陳老倒是答復(fù)得很爽快,在我們驅(qū)車趕往禾田的路上,電話便過來了,我們以他學(xué)生的身份做考古調(diào)研。 我最擔(dān)心的是策勒古墓,那是我爺爺發(fā)現(xiàn)迄今為止依然有黃金陪葬品的古墓,那里我爺爺下去過一次,當年,他一看到陪葬品,立刻磕頭跪拜,什么都沒拿,直接重新封土退出古墓,并且將外面的土包子鏟平,銷毀了外觀特征,至今才得以保存。如果那里被盜,我將不得不找長輩來處理了。這足以說明這伙兒盜墓賊就是西境的人,而且能有這個實力的也就那么幾個人。 我的手不禁有些顫抖,真是那樣,西境風(fēng)沙起,狂狼將至。 下午四點,燥熱無比,頭頂上的蒼穹壓著灰色的云,仿如一只大手拍在地上,把那毫無精神的枯草也埋進了茫茫的戈壁。雨隨時會下來,滂沱似乎要掩蓋一切秘密。 我心里也更加焦急,如果古墓被盜,最怕的就是下雨,雨水倒灌進古墓,剩余沒有被帶走的文物將徹底毀滅,作案后的痕跡也將消弭。 下午五點,我們終于趕到了地點,看到墓xue的時候,令我松了一口氣的是這一處古墓根本不是我爺爺發(fā)現(xiàn)的那一處,從外觀上看,里面并不大,只是隔了很遠,看不清楚里面。 我剛要靠上去,兩個保安便將我們攔住,萬金油急忙給聯(lián)系人打電話,那邊的人才放行??勺呓覅s火了,洞口只封了一塊塑料布,外圍拉著警戒線。 我沖兩個保安吼道:“這是誰的主意?你看看這邊的地勢,雨水從上流下來,土層被雨水沖掉,分分鐘下面就是水坑了!” 沒人理我,我沖到兩個保安面前吼道:“你們負責(zé)人呢?” 那人一把將我推開,說道:“你吼什么呀吼,這下面埋的是你祖宗啊?!這下面的東西都掏空了,人說了下面沒什么用了?!?/br> 我愣了一下,轉(zhuǎn)身看看那個用塑料布封了的洞口和在熱風(fēng)下飄蕩的警戒線,心中盡然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我默默地從車上取下了兵工鏟,在墓xue的兩邊挖出了過水槽,在盜洞頂部插入了一段避雨板,這應(yīng)該可以保證短時間內(nèi)墓xue里的原貌吧,但也只是暫時,或許都過不了這個冬天。 做完這一切,我回到車上,換上了潛水服,將神火眼手電綁在了頭頂,我并沒有帶呼吸包,因為盜洞周圍的土已經(jīng)硬了,下面早已通風(fēng)。 我一點點地爬了進去,光線在一點點地變暗,我擰亮了神火手電。 以前我一直用狼眼手電,但后來我發(fā)現(xiàn)了比狼眼更好用的神火,它的照射面積小,但聚光性非常強,很多道兒上的都推崇狼眼,認為散射光越多,就等于在地下放了一盞大功率燈泡,其實不然,人是通過光看到物件,再反饋大腦,東西太多,容易讓大腦思考過多,尤其在地下,空氣稀薄的情況下,消耗氧氣也就越快,反而不容易集中精力,而小范圍地接受信息,很容易進行集中精力的分析,更主要是不容易遺落文物,而且還可以看清楚有沒有陷阱。 很快,我爬到了墓室,因為干燥,里面保存得很完整,四周用很簡陋的石頭堆砌出的墓室,除了歲月的味道,沒有任何怪味兒,棺材的木頭碎斷成幾截,我用手輕輕一捏,碎成了渣渣,這應(yīng)該是木頭接觸了外界的空氣在加速氧化。 這墓室非常小,只有一間,棺材頂距離墓室頂連一個腦袋的高度都沒有,所以,盜墓賊直接破壞了棺材壁,從側(cè)面將里面的寶物取走了。我打量著里面的尸骨,衣物也已經(jīng)被文物局取走,尸骨早已成了渣渣,我用鋼釬輕輕撥弄了一下略大的碎渣兒,只是一碰就成了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