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之南洋驚潮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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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指紋?!碑吘珠L說道。 萬金油看了半天戲,上來推了推我,說道:“這就奇怪了,元代的墓xue里怎么就出現(xiàn)了唐朝的東西?難道說,這婦女生前還保存著一個古董?哦!我明白了,這應該是她祖上傳下來的,她十分珍惜,死了也陪葬了?!?/br> 男研究員很是得意,沖女研究員眨眨眼,說道:“看到沒,和我的猜想是一樣的。” “扯淡!”我說道,“按照你們的假設,那么青銅器被雨水侵泡,深埋地下,被挖出來后,應該是什么樣子?銅銹至少達到了五厘米以上,可是這個青銅壺的銅銹連兩厘米都沒有,說明它所被埋的地方,異常干燥,而且距離地面應該有兩米以上,否則,土壤的腐蝕也會在上面留下大小不一的淺銹。” 男研究員說道:“會不會有這樣的情況,第一,這個文物對墓主人太珍惜了,她下葬后,只有這件東西被墊高,而外面的雨水因為棺材的密封性很好,所以,內部沒有被水侵泡;第二個,這個墓xue的運氣很好,雨水沒有大到將棺木整個淹沒,從古尸的衣服就可以看出這點,保存的還是很好的?!?/br> 我否定道:“好!如果棺木進水,青銅器底部的銅銹應該有層次,底部的銹跡多于中部,更多于頂部,可是,這個青銅器沒有這個情況?!?/br> “哦!我知道了,這東西是被懸掛在棺材空間的中部,而且是倒放的,運氣好的是,水沒有淹沒這個壺?!比f金油說道。 我簡直想笑,我說道:“古人做任何一件事兒,都是講究原因的,你告訴我,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明明可以放在棺材的角落,墊高就能達到你說的效果,何必脫了褲子放屁,掛在棺材正中間呢?” 萬金油憋了半天,為自己的推測,找了個理由,說道:“這婦女身份不簡單,可能是巫師,掛個壺,可能是某種象征意義。 比如,里面可能放了他們看做神仙的東西,哎!真的有呢,比如薩滿教的人皮鼓,還有……” 我差點背過氣去,我說道:“別扯了,這東西是被那伙兒盜墓賊放進去的?!?/br> 安靜,我感覺到所有人都石化了。 “不可能,他們莫不是傻子?!”男研究員第一個跳起來說道,“他們沒理由啊?他們是盜墓賊啊,他們不盜墓還往墓xue里放東西,解釋不過去啊?!?/br> 女研究員低聲說道:“會不會是他們盜了其他地方的東西,順手牽羊到這里,打開這個墓xue……也解釋不過去啊?!?/br> 畢局長說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在我看來,他們是不是想證明什么?” 我點點頭,說道:“是的,當所有的不合理的去掉,真相多么不可思議,那就是真相。” 畢局長說道:“銀老師,你來這里,是不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是的!這種手法我不是第一次見到了,同一時期的文物,這是我見到的第三件?!蔽掖鸬馈?/br> “這伙人太業(yè)余了,在天亮前挖墓,被人發(fā)現(xiàn)倉皇逃竄。”萬金油撓撓頭,又低聲對我說道,“他們不是你的對手。” 我搖搖頭,說道:“不!恰恰相反,他們可能在前半夜就打開了墓xue,取走了東西,留下了這個,再坐等被人發(fā)現(xiàn)?!?/br> “不可能呀,這長命鎖很值錢吧?!為什么不取走?還有,為什么要被人發(fā)現(xiàn)呢?”男研究員問道。 我說道:“因為他們取走了更值錢的,丟下這個青銅壺是為了‘挑釁’。” 第11章 大王的邀請 “???”我的話讓人大吃一驚。 我指了指海青衣中間凹陷的部分,說道:“這里應該有東西。” 說著我將纏繞在海青衣的腰帶拿了過來,指著腰帶上一道淺淺的銹跡,說道:“你們看這里,這個痕跡,你們忽略了,為什么只有這里有銅銹?!因為他們取走了一樣最值錢的物件?!?/br> 說著,我雙手合十放在胸前,說道:“元代人下葬,會將最貴重的東西放在胸口,放得最多的就是兵刃,我猜測放在胸口的應該是一柄短刀,十分精美的短刀?!?/br> “我的天那!這應該報警!”男研究員說道。 我搖搖頭,“我們沒有證據(jù),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測?!?/br> 畢局長說道:“銀老師,我希望你能幫我們提供更多的線索,我這邊會跟陳老商量,請你做我們的特別顧問?!?/br> 我歉意地感謝道:“謝謝了!這里我?guī)筒簧厦α?,但是我會追查下去?!?/br> 我婉拒了畢局長的再三邀請,帶著萬金油離開了文物局。 回到酒店后,萬金油的朋友請客吃飯,我卻味如嚼蠟,萬金油倒是無所謂地和朋友胡吃海喝著。 萬金油說道:“銀大少,這位可是禾田有名的神仙眼那,我們都叫他大王,和田玉在他眼里,隔著一米都能看到石頭心里去。一會兒帶你去看看他的藏品?” 如果是以前,我可能還真會來興趣,可是眼下,我卻怎么都提不起興趣,我知道很快,下一次的挑釁又會到來。如何能趕在他們之前行動,這才是我所關心的。 萬金油卻遞給我一支煙,說道:“銀大少,你心事太重了,你要知道,現(xiàn)在你就算弄出多大的動靜,背后都有人幫你,換了是我,管他什么情況,大不了我報警,再大的蟲子也怕太陽暴曬?!?/br> 這話倒是對,看來是我把自己搞緊張了,該來的總會來,這還真讓我稍稍放下了心。 大王看了看我,說道:“我聽萬金油說,你是玩古董的,我這邊正好有幾樣古玉能不能給看看?” 這倒提起了我的興趣,吃過飯,我們去了大王那里,他在禾田開了一家店鋪,店鋪古色古香。一進屋,他點了倒流香,讓整個屋子顯得更加地有調調。 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小雨,讓白日的熱浪消弭,風吹進了店鋪里,很是舒服,讓喝下去的酒精也揮發(fā)了不少。 按照玩玉人的習慣,不會直接給你看他的寶貝兒,總會先讓你看看他店鋪里普通的貨色,只是普通貨色的檔次也能從一個方面顯示出店家的實力。我只是微笑看著大王給我講著收石頭的故事和做成成品的點滴。我了解這種狀態(tài),那是一種成就感,就像向陌生人在炫耀自己寶貝兒子一般。 我們回到了茶歇,品了一口大王的好茶,他則是滿臉通紅地轉身,打開保險箱,小心翼翼地端出了他的藏品。 萬金油挑挑眉,說道:“哎!你全部拿過來,讓我們銀大少也過過眼,都藏著掖著那不是人干的事兒,價格合適,銀大少和我也收點,以后留給娃兒用?!?/br> 我說道:“你還是拿你的古玉出來吧,今天也不早了,賞過了,咱就撤?!?/br> 西境人可能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酒桌上第一次見,第二個場子就算是老朋友了,也不客套。 大王點點頭,拿過來一個荷包,金絲絨緞面做的,從上面的壓痕就可以看出,大王還在盤它。對于古玉的盤玩,有兩種:第一種,直接將上面的老包漿帶附著的臟東西全部清理掉,重新盤玩,因為從雕工和技藝也能看出一眼老的東西,只是價格肯定會打折,不過,你架不住人家喜歡,再者,從風水學的角度,這種做法也不算過分,畢竟前人帶過的,你要是能壓住,那沒問題,壓不住,出門人怎么沒的,都說不清楚。 第二種,則是根本不清理上面的臟東西,包括土都不清理,就硬盤,當然rou眼能看到的土塊還是要弄掉的。這種玩法,很考驗大拇指和食指的力氣,因為每一下下去都必須用足力道,如此才能將上面的雜質在每一下盤玩中除去。大約需要半年多,上面的臟東西會一點點地被盤掉,而且重新出油,這最大的好處就是之前的包漿依然存在,價格很保值。 大王小心翼翼地打開荷包,一塊兩指寬的玉雕顯露了出來,他先是在鼻子上蹭了蹭,遞給了我。人的鼻子上會出油,這種鼻油水分很少,蹭在玉石上,再經過金絲絨的盤玩,油會慢慢浸入玉石中,在業(yè)內對這種做法有一個稱呼,叫奪玉。 據(jù)說,最早這么做的人是一位少數(shù)民族的大爺,他所有身價就是這么一塊和田羊脂玉,他沒事兒干就把玉石拿在鼻子上蹭,讓羊脂玉變得油光锃亮,但隨著他漸漸老去,得了老年癡呆癥,玉石也不知道放在了哪里,當他找不到的時候,就會脾氣暴躁,還好,他養(yǎng)了一只狗,每次都會讓狗聞聞他的鼻子,這狗就會順著鼻子上的味兒給他將玉石找出來。 我接過玉,看了一眼,眉頭便皺了起來。這是一塊出自西境的古玉,玉主人地位不低,玉石屬于白玉,但透閃度離羊脂還差了兩個等級,雕刻的題材是一個女俑,這女俑跪著,臉龐圓潤,帶著一個古人的尖頂帽,最有特點的就是這帽子,圓邊,卻有一個彎如刀的頂,帽頂?shù)谋逞貎禾庍€帶著月亮般的彎弧,與跪著的腳上下對稱。 再觀這女俑,帽檐下的頭發(fā)是波浪式的,明顯不是漢人,上身穿著束衣,襯托著飽滿的胸 部,她雙手環(huán)抱于腹部,下身的裙擺滿是云紋兒。我注意到這些云紋兒間還有很多的細小塵土,不過也被盤得暗淡了很多,要不了多久,也會被盤掉。但這足以說明,這是土里出來的東西。最主要的是,我確定這物件是漢朝末年的。 和唐朝如此近,也可能是唐初的,因為這女俑的臉太過于圓潤了,只有唐朝才是以胖為美。這會是巧合嗎? 我說道:“大王,你這東西怎么收來的?” 大王卻不急著回答我,說道:“兄弟,你先給我說,這東西點子正不正?” 第12章 意外的收獲 “正!漢唐時期西境三十六郡中,出土過和這個很像的,但被古人做成了梳子,而你這個作用更像是裝飾品,我覺得不該只有這么一塊,應該有至少七塊。”說著,我將這東西放在了腰上,挨個比了一下。 “哦!腰帶!貴族的腰帶!”大王說得臉色更加潮紅。 我點點頭,不過,臉色卻很怪異,我繼續(xù)說道:“是的!龜茲的腰帶,這是給死人下葬時候用的。” “噗!”萬金油一口茶噴了出來,急急忙忙找紙擦。大王滿臉紅光的臉也僵住了。 “你……你確定?”大王結結巴巴地說道。 我點點頭,說道:“唐朝的玉器一般是用來祭祀用的,在西境沒有國家的時候,玉石是生活用品,比如,可以做刀刃,割開牛羊的肚子,隨著鐵的應用,它慢慢地退出了生活,只能被拿來祭奠先祖,因為它白,所以……” 氣氛很詭異,似乎門口吹進來的夜風也有些冷颼颼的。 “你的意思,這……是墓里的?”大王說道。 我點點頭,“是的,你以為西境從古到今,遭遇的戰(zhàn)火無數(shù),即便是大族,也會南遷,游牧民族又有誰會將這中看不中用的東西當寶貝?沒有大族,又哪來的閑情雅致去玩玉?現(xiàn)在你可以告訴我,你這東西從哪兒來的嗎?” 我一邊說一邊將玉石女俑遞給了他,他接過,馬上放在桌子上,不知道他想起自己不斷地拿鼻油去蹭這死人的腰帶是個什么心情。 “這是我兩個月前收的?!贝笸跽f道。 兩個月前,大王正在照看店面,一個中年人走進了店鋪,一進來就想看看大王的好東西,大王照例是給他看了自己臺面上的玉石,沒想到那人只是象征性地掃了一眼,便坐下。 那人說道:“老板,我呢,錢倒是沒有,好玉也沒有,不過,我家里傳下來了一塊古玉,你給看看?!?/br> 說著,掏出了女俑古玉,大王這人對玉石那是相當癡迷。看了眼睛就拔不出來了。 大王也不二話,緊忙倒茶看座兒,說道:“你打算多少錢出?” 那人卻絲毫沒有要賣的意思,說道:“我不缺錢,也是為了交個朋友,咱們呢,不談買賣,錢給少了沒意思,給多了你晚上也睡不好,咱們換。” 大王也是道兒上的人,什么行情沒見過,直接轉身到保險箱,取了幾枚玉石放在了桌上,這人也不糾結,說道:“我不開價,我不挑,你挑給我,我看上了眼,直接換?!?/br> 對方有點不按套路出牌,在玩玉石的這個行當里,換東西的往往是知道你有什么,我拿個差不多的東西出來,交換一下,都得了好東西,也落個踏實。這對方也不熟悉,如此一來,十分考驗人品,這給差了,傳出去,那很影響口碑,尤其是開店的,和外面走店的玉石商人,那是兩回事兒。 一般,走店的是趕著春天化雪,被山上的雪水沖下來的玉石,被采玉人找到,開個破車到處兜售,那是什么價格都有,店鋪的人也很精明,夏季來臨,除非是極品,否則玩命壓價格,你賣不賣隨你。到了入秋,走店的身上的錢也花了個七七八八,大的或者好東西帶回家,那是晦氣,往往價格給低個兩三成,也就賣了,有的甚至把石頭押在你這兒,拿個萬把塊錢回去給老婆交差,來年又采了新石頭賣掉過來贖,如果賣不了好價錢,那這寶貝兒就歸了店家,這就是撿漏。 但是這開店的就得有口碑,一個買賣做不好,人回去說你坑了誰誰,在業(yè)內那沒人再和你真心實意地做生意。所以,大王就選了兩塊不錯的料子讓對方過眼,人也不推辭,直接將石頭裝上,一口茶喝光,告辭離去。 大王還擔心自己走了眼,讓人專門看過,的確是個古玉,這才放下心來。西境的古玉拿到外面,那都是可以說上價兒的。 聽完,我喝了一口茶,讓大王把那人的樣貌給我描述了一下,我越聽越不對勁兒,怎么他描述的人這么像之前在鳥市鬼市里遇到的那個人。 萬金油也聽出了不對。我又問道:“大王,你在禾田的店鋪能排到什么位置?” 大王這是問到了自己的驕傲處,說道:“禾田這里玩石頭的那身價過億的多得是,我呢,在過千萬的這個圈子里,能排得上前十吧,圈子不同嘛,我這里就是個口碑,隨便找個知道點的打聽一下,沒有不知道我的?!?/br> 我點點頭,說道:“這玉你可以盤,吊墜別做,串兒倒是可以琢磨琢磨。” 大王一想到自己買了個古尸的腰帶,立刻苦了臉,他不甘心地問道:“哎,這難道不是古人的陪葬品?他生前喜歡把玩的玉石?你看看這上面的包漿,很厚的?!?/br> 我說道:“那不是包漿,那是死人身上的尸油浸入的,這人應該死在了夏季,天氣熱,他還沒有及時下葬,之后入土很快就腐敗了,身上的油脂入了這腰帶,可以看出來原主人是個胖子?!?/br> 大王一下捂住了嘴,沖出了門。 告別了大王,我和萬金油回到了酒店,我對萬金油說道:“盡快打聽一下,這兩個月來有沒有人在不斷地出手古董。” 萬金油說道:“你說這巧不巧?!我這哥們都是快一年沒遇見了,怎么就一下和你銀大少的事兒扯上關系了?” “做到這點不難,如果是我想這么出手,那么到了禾田,我會先交朋友,打聽一下,哪里有信譽好的,再用點套路,是完全可以出手的,而且神不知鬼不覺?!蔽艺f道,“事情有點難辦,眼下的情形看,他們早就下手了,而且做得非常隱蔽。你記得他們用那人的車不?也是先交朋友。你萬金油交際廣,能遇到很有可能?!?/br> “的確哈!這樣出手,等于繞開了鬼市和道上的人,既然他們這條路走得很順,干嘛還要找你銀大少的麻煩?這說不通???” “我猜測他們做了一單大生意,運不出去,也無法快速變現(xiàn),所以,打算玩一把狠的?!蔽艺f道,“問題是他們到底挖了哪兒的墓,這很重要,你讓我再想想?!?/br> 第13章 夜班敲門聲 “這樣打聽不容易啊,交易的對象可能是任何人,比如開豪車的,或者做礦的,這打聽起來至少需要一個月啊。”萬金油有些傷神。 我說道:“不!這樣很危險,隨便找人最容易被警察盯上,所以,他們應該有自己的套路,只是這個套路我還沒看明白,賣古玉找賣玉石的,那瓷器會找誰呢?陶器、銅器、鐵器、金銀器、漆器又該怎么出手呢?” 一時間,我們都陷入了沉默中。 萬金油說道:“我還是找人去鳥市打探一下那個人,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br> “找不到的,一擊不中,回頭是不見錢的。他等于是暴露了,能再見到我覺得都是難事兒。”我說道,“現(xiàn)在有一條線索,他們肯定是盜了個大墓,如果我沒判斷錯,應該是雙層墓,上面是漢代的,下面還有一層唐朝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