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之南洋驚潮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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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娃兒見我臉色陰沉,又看到我的腰間帶著英吉沙,只能帶著我朝著山坡兒上走。山坡兒背面是一片洼地,錯落有致的石塊堆積在一處,我的目光已如寒冰,我已經(jīng)看出了墓xue。 女娃兒給我說道:“我就在那里,然后就昏過去了。” “哪兒?”我還在看墓xue那里,根本沒注意聽,于是,又問了一遍。 女兒一跺腳,指著一塊大石頭后面。說道:“討厭死了!人家方便的地方還要問那么清楚干嘛?!” 說罷,氣鼓鼓地回去了。 我走到她方便的地方,地上丟著用過的紙巾,一塊大石頭正好可以擋住所有的視線,我看了看周圍,這個人應該早就發(fā)現(xiàn)了他們,這個人一直躲在山坡兒背面盯著他們,女孩兒來方便的時候,恰好是他們收拾走人的時候,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弄暈了再說。 我想他們車發(fā)動機的聲音終于讓海子知道后面有人,他爬上來,趕過去的時候,看到了昏迷的女孩子,又看到遠去的車,馬上通知了我們。 我的人手在這么大一片的草原上,還是太有限了,鵪鶉太謹慎了,或許他早就注意到了我們這么多人,他故意避開了所有的視線,保持靜默挖掘。 我沖上山坡兒,對女娃兒講:“我下去看看,你在這里待著,哪兒都別去,有任何事兒就大喊!” 女娃兒沒好氣地說道:“我脖子痛,哪兒都不想去,你快點叫他們回來接我!你看看,整個草原除了你,沒男的了!” 我回過頭去看,果然,廣袤的草原上,那些帳篷旁邊還站著一個個女孩子,他們有的在朝著彼此靠攏,有的則在帳篷里玩著手機。 我必須去看看他們盜了些什么。拿起背包,朝著山坡兒背后摸了過去。 我離地越近,越發(fā)現(xiàn)了古怪,那些石頭似乎是一個整塊,后來因為無盡的歲月,倒塌破碎,我甚至在一塊巖石上看到了巖畫兒,上面畫著一只彎角羊,而另一塊石塊更像是一級級的臺階,只是風化的非常嚴重。 縱深處,一個孤零零的土包子就在眼前,盡管上面長了草,可果露出草原的部分,任誰都知道這可能是一個古墓。 第97章 死人 在土包子的一側(cè),我看到了一處松散的地面,那里明顯被挖開,周圍的地面上全是成團的土塊,那是從墓xue里挖出來的土被鵪鶉的人均勻地撒開,因為潮濕被太陽炙烤之后,水分快速蒸發(fā),土成了塊狀。但從盜洞旁邊被清理掉的的堆土痕跡,依然是那個左撇子的手法。 盜洞被一塊大石頭堵著。我沒有著急下去,再次返回了土坡兒頂上。我叫來了女娃兒,給了他一個對講機,我說道:“我會跑到對面的半山,如果你看到任何人立刻喊我?!?/br> 女娃兒一副不愿意的表情,但看我抽出了腰間的英吉沙,只能點點頭。我先是裝模作樣地下到坡兒底,借著大石頭的掩護,突然開始朝著對面的山猛沖,那里有一片林子,是很好的隱蔽地點。 我必須防止那里有人舉著手機,拍下我進入盜洞的畫面,我一邊沖一邊觀察,山不高,很快,幾處可能藏人的地方都被我一一搜查了。我氣喘吁吁地沖著對講機里吼道:“看到人了嗎?” “哪兒有人!鬼都沒有一個!”女娃兒說道。 我依然花了半個小時,將周圍手機拍攝范圍內(nèi)可以藏人的地方挨個摸了一遍,確認沒了人,這才再次回到山坡,我打發(fā)了女娃兒繼續(xù)回去休息,自己則是回到了盜洞口。 我取出一支撬棍,將大石頭撬了出來,換上了潛水服,將呼吸面具戴好,擰亮了神火手電,一點點地摸進了盜洞,里面給人一種非常潮濕的感覺,悶熱,不過,越往里這種感覺越少。 我沒想到的是這墓比我之前所見過的墓都要深,我繼續(xù)爬進了四米,這才看到了夯土層,這是一種紅色的土壤,如同血液一般的顏色,但不知是不是化學反應,盜洞周圍的土層已經(jīng)開始變黑。我爬在盜洞里檢查了一下防水服,沒有問題,這才繼續(xù)朝下爬。 鵪鶉打得盜洞很圓,一看就知道用的是加大號的旋風鏟,這種旋風鏟需要兩個人cao作,一人掌控方向,一人使力。鬼門在的時候,這種工具在西境是禁止的。旋風產(chǎn)其實就是西境人發(fā)明的,最早是用來打水用的,前端很尖,一圈兒螺旋鋼片纏繞而上,一邊朝里用力鉆,土就會呼呼啦啦地被掏出來。土達到了一定程度,旋風鏟便轉(zhuǎn)不動了,兩人只用朝外一拽,土整片就會被帶出來。如此反復,一個圓圓的盜洞就會產(chǎn)生。 此時,我深入地下五米,終于,我看到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我朝著兩邊一看,墓磚很規(guī)整,只是墓磚已經(jīng)發(fā)黑,這說明用的糯米水非常多,也可能是墓xue搭建完畢后,再次澆灌了大量的混合著石灰的糯米水,墓磚連接之處就會形成一個整體,再落上無論多少土,墓xue都會像一個堅固的雞蛋殼兒一般,不會塌陷。 我依然小心翼翼地朝里打望,防止鵪鶉在里面搞什么小動作,可我驚訝地發(fā)現(xiàn),靠近墓室的一段甬道塌陷了,下面似乎還埋著一個人。我能看到一雙運動鞋和一條腿,但是沒有看到血。我更加小心翼翼,再次確認了下面沒有任何機關,這才跳了下去。 甬道的高度非常低,我無法站直身子,只能身體前傾,伸著脖子,一手撐地,朝前挪。很快,我確認甬道中間壓著一具尸體,我不用試鼻息就知道人已經(jīng)沒救了,甬道頂上巨大的橫條墓磚掉落,正好砸在了這人的胸口,整片胸腔已經(jīng)砸成了rou餅,他甚至來不及叫喊便死了。 巨石壓住了所有的血液輸口,所以下面沒有血,只有口鼻還有些許血液在不停地流出,如果這個人放在下面一個月,身體就會一點點地膨脹,在兩個月后的某一天,他會像氣球一樣地炸開,整個墓室里將帶著一股令人三天吃不下飯的惡臭。 我仔細地看著這個人,年紀不大,頂多三十出頭兒,穿著徒步襯衣,頭發(fā)很短,眼睛睜得老圓,但已經(jīng)蒙上了白霧。 我并沒有因為這個死人有所動,我在琢磨他為什么會被砸死,是觸動了機關,還是倒霉鬼催的。 我抬起頭看著頂部,他應該是正好走到甬道的位置,這個時候,三塊墓磚突然掉落,正好砸在他的背上??蓡栴}是這是什么算計?我從不相信墓xue里有巧合。不要鵪鶉沒觸發(fā)的機關,被我給觸發(fā)了。 這時候,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細節(jié),門口的承重條石似乎有些偏移,與右邊的相比,它明顯歪了些許,這很不可思議,從剛進洞口的墓磚看,如此堅固的墓xue里根本不可能存在承重石偏移,那樣整個墓xue隨時都可能塌方,舉個簡單的例子,一輛車恰好從旁邊經(jīng)過,就這個震動,完全就可以讓承重石倒塌。 而更讓我吃驚的是地面上有一個小石球兒,我拿起一看,這石頭卻是玉石,只不過是非常一般的山水料,一時間,我陷入了沉思,片刻,我微微地站起身,朝著承重石的頂子看去,我看到了很多和我手里一模一樣的小石球兒,而承重石與一塊墓磚之間卡著幾塊小鐵片。 我笑了,我終于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時間回到,鵪鶉他們打開盜洞的那一刻,這個人跳了進來,他的身后可能跟著至少一個人,被砸死的男子一點點地朝里摸,他如果用爬行的方式,便不會觸發(fā)機關,但他習慣直立腰,用手借力就是最佳的前進方式,畢竟,手可以幫你使更多的力氣。 他爬到甬道的時候,手下意識地按在了凸出的承重石上,在承重石的上方與墓磚頂部連接的地方是大約六七個玉石小石球兒,玉石再過多少年也不會和石頭長在一起的,也讓這個機關保存了下來,承重石受力偏移,其中一個石球兒掉落了下來,同時觸發(fā)了頂部的橫條墓磚砸了下來。 我認為當時的這個人因為黑暗或者驚嚇,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一定有令人驚愕的響動,但這個人身后的人發(fā)覺了,他非常有經(jīng)驗,他的身體本是靠前的,但電光火石間,他無法身子朝后倒,于是,他飛起一腳,揣在了前面這個人的背上,借著這個力道,他整個人朝后飛退。 與此同時,機關觸發(fā)之下,前面這個人便被砸死在了甬道里。 第98章 朝下的階梯 他們可以說很幸運,這個機關存在的時間太久了,以至于原本光滑的玉石小石球兒幾百年被沉重石壓著,有的碎了,有的上面已經(jīng)殘缺,所以,機關沒有被完全觸發(fā),可以說,如果機關觸發(fā),這個甬道里將會瞬間被墓磚條石和頂部的沙土覆蓋。想要進去,挖已經(jīng)不可能了,只能另打盜洞。我可以想象,如果他們另打盜洞,整個墓室都會塌掉。 墓室畢竟沒有塌,后面的人在等待安全后,也同樣發(fā)現(xiàn)了這一處機關,他沒有恢復沉重石,也恢復不了,他只能用幾塊小鐵片,卡在條石與墓磚之間,增加橫向的力量,以固定承重石。 我看了一眼,這個死不瞑目的人,他看似死于信任,實際死于了貪婪,因為貪婪,他選擇信任別人,沒想到殞命與此。自古,過命的兄弟都不會一起盜墓,在金錢面前,沒有人有抵抗力。換句話說,如果是我在前面探路,我身后是爺爺或者叔叔等等的親人,他們絕對不會在我后背踢一腳,而是將我朝后拉,那么,最多我只是被砸斷腿,命還在。 我檢查了一遍被觸發(fā)一半的機關,確定沒有再被觸發(fā)的可能,開始一點點地朝里挪,里面的情況非常平靜,我確認沒有更多的機關了。這才一步跨進了主墓室,可才跨進去,我便不動了。 這個墓室很奇怪,按常識來說,放棺材的地方應該略高于地面,主要怕是滲水進來,還可以有一個最后的緩沖區(qū),而且地面與土層之間有一定的縫隙,滲水也可以落入土層中去。當然,這是對于淺層墓xue,深度達十幾米的就另當別論了,那都是大墓,今天不表。 話說這個棺材所在的地方也在墓室正中,但卻有兩級朝下的臺階,棺木被放在正中間,如果這樣的造型,應該將棺木墊高,可這棺木就像是隨意擺放一般地放在了中間,那棺木也很一般,從被打開的棺蓋可以看出就是榆樹,這就不對了。 你琢磨琢磨,一個帶著機關的墓xue,在當年,下面不說大戶,那也是非富即貴呀,主墓室那更應該是窮其講究,怎么就這么隨意。如果是窮兇極惡的大富大貴,那也犯不著棺材朝下啊。我們都知道古人認為人死后是會輪回的,人的期望都是好的,所以叫升天得道,那自然棺材要和人差不多高才行,哪有將棺材朝下放的,從風水角度是希望這個人下地獄啊。 我給了自己一個解釋,那就是這個墓主人活著的時候是個花心大蘿卜,在外面風流成性,他死了,埋葬他的是他夫人,或許常年的冷落,讓她心生怨氣,干脆死了下地獄去吧,所以把墓xue造成了這樣。 我這個判斷不是空xue來風,我爺爺曾經(jīng)給我說過一件奇聞。 當年,爺爺收到消息,在鳥市外十幾公里的地方,鬼門找到了一個墓xue,還帶著墓志銘。爺爺覺得非常奇怪,墓志銘這東西都是存在于墓xue里,怎么會放在外面。 他趕到的時候,發(fā)現(xiàn)是一塊倒塌的墓碑,爺爺發(fā)現(xiàn)正面沒有任何問題,古人的姓名,出生年月日,埋葬的人是他夫人,可墓碑的背面卻刻著一行已經(jīng)模糊的字兒,寫著“作銀四十兩葬于亡夫”。 這就非常奇怪了,這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擺明了讓人把它盜了,把下面的紋銀四十兩取走。 爺爺見墳不大,于是,帶著唐爺來看稀奇,唐爺也沒見過紋銀四十兩是多大一坨兒。兩人合伙兒開了墓xue,打開墓室,發(fā)現(xiàn)里面寒酸至極,一口薄皮棺材,陪葬品有很多木制品,早就腐爛成渣兒。 唐爺撬開了棺材,里面的古人已經(jīng)成了一副白骨。兩人將整個墓室都翻了個遍,也沒找到紋銀四十兩,唐爺認為可能是古人惡俗的玩笑,就好比三國時期的張詹將軍騙了盜墓賊兩百年。那時候曹cao有專門的盜墓軍隊,這也是現(xiàn)在漢墓十室九空的原因。 這個張詹將軍曾經(jīng)擔任過魏國征東軍大元帥,他的隊伍里就有盜墓的軍人,所以,他特別害怕自己死后也被人挖出來,為了防止自己死后被盜,他特意讓子孫將他的墓修的簡陋些,還在墓碑上刻下了“白楸之棺,易朽之裳,銅鐵不入,丹器不藏,嗟而后人,幸勿我傷”。這大意呢就是我特別窮,啥也沒有,棺木是最便宜的白楸木,衣服是破爛衣服,墓里沒有什么金銀財寶,更沒有什么丹藥玉器,也求求后輩兒高抬貴手,千萬不要挖我。 這盜墓賊看到這個留言,再看到窮酸的墓碑,都選擇了相信。不過呢,兩百年后,這家伙是倒了霉,大災之年,農(nóng)民們吃不飽,就琢磨你再窮,也該有點啥,好歹一個將軍,于是,合伙打開,一看之下,才知道這個死了都哭窮的家伙,墓里全是金銀財寶,連棺材都是朱漆棺槨,最讓人氣憤的是他釘棺蓋的釘子都是金的。 我爺爺不覺得是開玩笑這么回事兒,他仔細檢查了古尸,發(fā)現(xiàn)了幾個疑點,這個古人頭發(fā)稀少,牙齒掉光,而且因為一直吃補藥,他的胯部骨頭有明顯的病變感覺。但是從骨骼年齡,爺爺判斷他不過三十出頭的年紀。 爺爺說出了疑點,唐爺說這人是藥罐子,但爺爺卻說出了一個驚天判斷,這人死于縱欲過度。再結合這個墓碑碑文那結果就呼之欲出了。這家伙和我之前說的是一回事兒。 人老婆氣得牙癢癢,又不便自己動手收拾他,那干脆讓盜墓賊把他挖了,發(fā)現(xiàn)里面沒有紋銀,很可能為了泄憤,一把火把這個墓燒了。也算是為了她曾經(jīng)遭受的罪過報了仇。 唐爺認為應該把這個墓燒了,給那個婦人報仇,爺爺卻沒有這么做,這就是冤家宜解不宜結,死去百年什么仇都在輪回中消失了。 說遠了,話說回來,眼下這個墓到底是不是這么回事兒,還猶未可知。 我沒有著急下去,而是觀察起了整個主墓室,一個甬道一個主墓室,機關豪華,驚為天人,墓室卻是寒蟬至極,但卻又像是下了功夫的,雖然沒有壁畫,至少墓墻的搭建上就可以看出嚴絲合縫。另外,還有一點,這個墓室居然是一個近乎于圓形的墓。這在古墓中也極其少見。 第99章 人頭鹿身 我探墓習慣于先查看四角,再去棺材。我看了指南針,確定了四向,開始用神火手電查看,從落灰上可以看出,四角應該放置了一些東西,但被盜走了。可能是燈盞,底座是圓的,只是這布局有點看不懂,長明燈放一盞主燈,其余完全可以掛在墓墻上。 我朝前挪,我的腳前面有一個黑色的袋子,我上前小心地打開,里面居然全是草紙,這是我們鬼門用來包文物的必須品,怎么會丟在這里?!這不像是鵪鶉的做事兒風格啊。而棺蓋的地面上還有一支鋼釬,另一邊的棺板上還插著一支撬棍。 我陷入了沉思,這說明他們走得很匆忙,家伙事兒也不要了,是不是他們剛打開棺木,外面通告那個女娃兒上廁所,他們決定放棄盜墓,跑了?如果是這樣,鵪鶉未免太過于小心了吧。 我朝著棺木走了過去,里面躺著的是何方神圣。但在我看到尸體的那一刻,我驚地差點跳起來。 我的眼睛圓睜,下意識地喊出了一個字:“鬼!” 我唰地一把抽出了腰間的英吉沙,一步退到了甬道口,同時擰亮了第二支神火手電。我的心咚咚亂跳,剛才棺木里的恐怖模樣在腦海里反復出現(xiàn)。 半晌兒,棺木里沒有想象的有鬼坐起來,也沒有想象的各種靈異事件的發(fā)生,我壓著恐懼朝著棺木走了過去,我的腿盡然有些顫抖。 手電一點點地打了過去,我看到了一張扭曲的臉,那是一個女子,她的頭發(fā)披散在棺材里,眼睛不大,因為已經(jīng)成了干尸,只剩一層干皮掛在眼窩兒上,那半閉的眼睛還是一大一小,她沒有鼻子,只剩下了兩個窩孔兒,就是兩個窩孔兒上居然打了一個大大的環(huán)兒,這個環(huán)兒上還吊著細細的鐵鏈,鐵鏈一直連到了耳朵上。 不知道是因為長期佩戴還是死后耳環(huán)太重,她的耳朵呈現(xiàn)出一種撕裂的空洞。她的臉頰上滿是紋身,那種造型很難用語言說明,有點,有線,還有圈兒,但都組成不了任何圖案,好像是人胡亂刺上的。 她的嘴長得老大,下頜骨近乎于一種錯位,下巴朝著左邊以一種扭曲的方式歪向一旁,更恐怖的是她的牙齒全部是黑色的,這在我的盜墓生涯中也是第一次見。她穿的衣服,我根本看不出是哪個朝代,像是袍子,卻比袍子短很多,下擺只有半指距離,腰間扎著一條黑色的粗帶,一直纏繞到胸口位置。 她的雙手一上一下,一只手扣在自己的脖頸,已經(jīng)抓爛了,干癟的皮膚從咽喉位置已經(jīng)深可見骨,另一只手放在胸口,卻不是人的手,看上去,應該是先天畸形,一共有十一個指頭,不!準確地說,她長了第三只手,就在正常手的手背之上,還有一只手,這只手有六根手指,盡管已經(jīng)干癟,但張牙舞爪地樣子令人恐懼。 但這一切都不是嚇到我的原因,嚇到我的是她的下半身,她的下半身不是人的,更像是馬鹿的。她的下半身正好被那黑色的腰帶連為一體,看上去就是一個人身鹿體的怪物。而且那造型就像是隨時要從棺材里奔出來似的。 我的手電打上去,下半身一片金光閃閃,那是用細的金絲一圈圈地纏繞,金絲上還掛著一些黑色的硬紙。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在做一場難以描述的法術。 我知道為什么這些東西散落一地的原因了,鵪鶉他們抵達這里的時候,應該是三個人,但撬棺的人不是之前那個手上沒力氣的矮子,他應該去了左邊搬運西北兩角的文物,那應該是好東西,要不,他不會放棄開館,去搬運那玩意,他的力氣不夠,只能拖著文物走,在甬道口,另一邊搬著文物的人過來,幫著他一起抬了出去。 這棺蓋非常難以打開,以至于又多了一個人幫忙,兩人同時發(fā)力,打開了棺蓋。此時的情況應該是那個矮子手里拿著草紙,另一個拿鋼釬的人正在使勁兒挪棺蓋,另一個正拿著撬棍將棺蓋撬起。 就在這時,拿著鋼釬的人看到了棺材里面的樣子,他嚇了一跳,直接大喊大叫,丟了鋼釬,朝著盜洞跑,另一個拿著撬棍的人伸過腦袋去看,恐懼夾雜著視覺沖擊,他也開始大喊大叫著跑了。那個矮子是最后離開的,他也看了一眼棺材里面,可能只看到了臉,就嚇得退出了墓室。 人就是這樣奇怪,從眾心理會讓恐懼無限放大。這也是這個棺材只是被打開,卻沒有被盜的原因,至少那金絲還在,盜墓賊不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 想明白這點,再回到這個古怪的棺材里。 這大千世界難道還有鬼了不成? 大爺爺當年來西境和我爺爺他們斗寶的時候,我也纏著他給我講故事,他說了一個很像眼前情況的故事。 在澳港的時候,一棟老宅子里經(jīng)常鬧鬼,據(jù)說那里曾經(jīng)是一片墓地。周圍的居民反映很大,為了順應民意不得不請開發(fā)商將那里推為平地,開發(fā)商自然希望土地大賣,還請了風水先生專門在是非之地降下法術,以求化解邪祟。 這風水先生也是有點眼力界的,他望聞問切之后,立刻斷定下面有一座古墓,風水大師便告訴工程人員,將地表的建筑鏟除后,他需作法一晚,其實是打算盜墓。但民眾不知道,還專門拿了雞鴨魚rou的貢品擺上,意思大概就是讓鬼神吃飽喝足快點離開。 可沒想到第二日再去看,發(fā)現(xiàn)了一個黑漆漆的盜洞,那風水先生已經(jīng)趴在棺材邊上死了,棺材里是一只黑貓的腦袋,一個小孩兒的身體,這小孩兒卻是長著一條尾巴。 居民認為是黑貓男孩法力無邊,迷惑了風水先生,吸走了他的魂魄。 一時間這件事兒鬧得沸沸揚揚,開發(fā)商本來還指望土地開發(fā),大賺一筆,沒成想這件事兒讓土地大跌,不得不花了大價錢請了更牛的風水先生來做法,鎮(zhèn)壓邪祟。但周圍的居民嚇壞了,紛紛變賣土地,逃離了那塊地方,據(jù)說,最后,開發(fā)商也離奇自殺了。 第100章 破題 我大爺爺告訴我,那其實是風水先生打開棺木,看到這么一具尸體,活生生嚇死了。而那個開發(fā)商本就沒多少家底,因為沒有人愿意接手那塊土地,他想賺一筆,壓上了身家性命玩一把,沒想到事發(fā)突然,最終,資金耗盡,無法償還銀行貸款,不得不自殺。 話說回來,猜測永遠是一種可能性,我必須上手去摸,到底是什么情況便一目了然。但憑生第一次遇到這樣詭異的墓xue,心頭還是有點顫。 我的手一點點摸向了她的鼻環(huán)兒,我想確定她是從小就帶著還是死了以后被人掛上的,這很重要,從一個側(cè)面可以確定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