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金油說道：“木料這個行當(dāng)能在西境跑的外來人就那么幾個，就算換了人，盤一下道兒就門清了，從來沒有生人一次拿出很多料子找上門的。最主要吧，我這哥們留了個心眼兒，開了個很低的價格，沒想到人家答應(yīng)了，我哥們以為是撂嘴子的忽悠，順便在西境做料子的群里問了一嘴，結(jié)果，沒有人見過這幫人，這下，他也不敢收了?！?/br>
    我來了興趣，說道：“什么料子？”

    萬金油說道：“哥們沒說，只說了老料子，這行當(dāng)你要說多了，可能會被截胡啊?！?/br>
    我點點頭，和他客套了兩句，掛了電話。西境不盛產(chǎn)木料，盛產(chǎn)玉石，要說老木料，很多都是從內(nèi)地運過來的，至于做什么，那就多了，可能是棺材，也可能是桌椅，木架子什么的。而且串兒這個東西，在新疆很少有人帶木的，都是玉石，因為大多數(shù)人也不懂，培養(yǎng)一個新市場，那必須有這個基礎(chǔ)。好比一個戴著沉香串兒的在給戴著羊脂玉的串兒人講沉水、油脂、密度一樣，牛頭不對馬嘴。

    這的確很奇怪。

    二叔早已洗完了澡，等了我半天，估計是餓得受不了，自己跑出去了，給我?guī)Я藥讉€烤包子回來。我已經(jīng)決定去特柯斯縣城，一邊吃烤包子，一邊開始收拾。

    二叔沒有任何意見，只是問我要怎么找，我也沒有方向，我所知特柯斯縣是現(xiàn)存草原石人最多的地方，也是現(xiàn)存烏孫古墓最多的地方，草原石人與古墓為一體，在八卦城四周8352平方公里的范圍內(nèi)有147處古墓群，僅哈拉西古墓群就有古墓葬825座。這還只是被發(fā)現(xiàn)的，沒有被發(fā)現(xiàn)的又不知道有多少。

    這等于是大海撈針，我估計鵪鶉也知道這點，所以找了一個偏僻的無人的地方挖了一個墓。

    我們再次上路，海子非要跟著，他一上車，便呼呼大睡了起來，可見是累壞了。二叔問道：“哎！他們中傷員，你決定怎么做啊？”

    我說道：“鵪鶉應(yīng)該知道如果去了任何一家醫(yī)院都有可能會被我們發(fā)現(xiàn)，他們有譚圣手在，可以自己治療，這點用不上?！?/br>
    二叔說道：“誰說的，如果是那個邪門的墓里受的傷，那可不是譚圣手能治好的。你不是說他只會西醫(yī)嗎？”

    二叔的話讓我愣住了，我閉上眼，再次回憶起了那個墓，我突然想起有一些被我忽略的細(xì)節(jié)來，那土壤有問題，夯土層太紅了，像血一樣，我下去之時，變成了黑色，因為戴著呼吸面具，我聞不到味兒，我還專門用手抓了一把，捻了捻，只覺得土壤黏性很大。

    我一拍大腿，說道：“你說得對，這點可以好好用用。鵪鶉的人中了墓毒?！?/br>
    “??？你咋一驚一乍地，能不能穩(wěn)重一點？！”二叔說道。

    我嘿嘿一笑，說道：“土壤才是那個墓主人布下的第一層機(jī)關(guān)。”

    第111章 尸血土

    西境用這個方法的不在少數(shù)，這也要虧得西境人實誠，不喜歡在主墓室搞花花腸子，一般能在甬道布下機(jī)關(guān)，都已經(jīng)算邪門了。能做手腳的地方就是土壤了。

    這種墓毒叫做尸血土，制作工藝也失傳了，我爺爺當(dāng)年對這土很有興趣，他委托了我的亡妻小花兒研究，她在給我講的時候，說過如果土里有毒，墓里必然有異樣，有毒的土分兩種，毒人和毒蟲。古人為防止墓xue被盜，需要設(shè)計毒人機(jī)關(guān)，為了防止蟲兒、老鼠、黃鼠狼等等打洞破壞了墓xue，需要設(shè)計毒蟲的機(jī)關(guān)，但有幾種土即可以毒蟲，也可以毒人。這尸血土就是一種。

    小花兒研究出里面不但含有朱砂、砒霜、銅鈾云母、紅礬、雌黃，還有一種已經(jīng)滅絕的植物粉末。先不說這幾種致命的礦物質(zhì)混合在一起的威力多么驚人，只要是不帶著防護(hù)用品，跳下墓xue，空氣含氧量一低，人立刻就會倒下，單單就這種植物粉末便超出常人認(rèn)知。

    據(jù)說這種草最喜歡的就是在各種有毒的礦物質(zhì)上生長，根據(jù)有毒礦物質(zhì)的不同，開出的花兒顏色也不同，最初的古人會將它分成好幾科，后來發(fā)現(xiàn)它其實就是一種花。那時候聰明的古人用它來尋找金礦的礦脈，他們會漫山遍野地灑下種子，第二年，沿著金礦的礦脈上便長出了金黃色的花朵兒，從而確認(rèn)了礦脈的大小和走向。

    有道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我在西境的一本殘破的書籍中看到過一段記錄，據(jù)說，此花是由玄奘法師從古印度引進(jìn)，過西境時，為表某王謝意，且普度眾生，悄悄在一金礦上種下此花，來年礦脈上滿是金黃色的小花兒。但某王不知，為確保金礦不被發(fā)現(xiàn)，舉國鏟除這種花，于是，有人將這種花兒種到了其他礦脈上，卻結(jié)出了另一種顏色，從而發(fā)現(xiàn)了它多樣的屬性。這事兒讓王得知后，認(rèn)為此花不祥，乃是妖花無疑，故下令凡種植此花者殺無赦，發(fā)現(xiàn)此花者賞。

    大概也就是從那時起，這花便絕跡了。古書中還提到一點，此花長在毒礦之上，待花枯萎后，劇毒無比。

    小花兒說用這種花枯萎后的根莖埋入土中，土壤會變紅，與其它帶毒的礦物質(zhì)混合在一起，下雨都無法稀釋，如果手摸上去，會瘙癢難耐，其實就是礦物質(zhì)中毒，如果皮膚破損，接觸以后，毒性更大。所以，古人會將其作為一種機(jī)關(guān)與夯土層結(jié)合。

    我還知道一點，花兒說破損的皮膚接觸尸血土之后，人會發(fā)燒、嘔吐，傷口不愈合，且一天后化膿?，F(xiàn)在來看，在墓中，幸存之人踢了前面那人的后背，朝后倒飛的速度并不理想，依然是受了傷，被抬出去時，接觸到了尸血土。

    我估計譚圣手按照西醫(yī)的辦法，打抗生素也好，止血劑也罷，都無法讓人恢復(fù)，在我看來，鵪鶉想救下這個人的唯一辦法就是透析，將全身血液洗一遍，不過，透析就會去醫(yī)院，勢必會被我們發(fā)現(xiàn)，除非鵪鶉對這個傷病患痛下殺手。

    而我卻知道該如何去除這毒，那就是用中藥，比如孤獨草，吞下一棵孤獨草的葉子，大量地喝水，每三個小時催吐一次，要不了幾次就可以將毒吐光，這還是別克發(fā)現(xiàn)孤獨草的妙用之一。

    我搓著下巴，說道：“二叔，能不能讓別克給我弄點孤獨草和瘋草來？”

    “你……你要瘋草干嘛？”二叔不解地問道。

    瘋草是另一種草，類似于貓咪喜愛的貓薄荷，這草看上去和狗尾巴草有點類似，只不過，它長得不是直的，而是彎曲的，最后會長成一個圈兒，那時它會散發(fā)出一股好聞的味道，我聞過，聞起來有點像面包，還有點像豆香，總之鳥兒會喜歡吃，吃過之后便在地上打滾兒，張牙舞爪，哪怕羽毛全部滾光，依然滾個不停。人吃過之后，起初如同喝醉了一般，接著頭痛無比，之后狀若瘋癲。

    當(dāng)然，它是有時效性的，半天之后，人就會漸漸恢復(fù)。據(jù)說，當(dāng)年的李白裝瘋賣傻時，也是請了瘋草幫忙，才能逼真如是。

    我說道：“我要將瘋草混合到孤獨草里，再抓一個他們的人?！?/br>
    “你就那么確定他們會上當(dāng)？這人都找不到呢?！倍迤财沧煺f道。

    我笑了，說道：“我有一個他們必須上當(dāng)?shù)睦碛伞！?/br>
    “你打算怎么做？”二叔問道。

    我嘿嘿一笑，說道：“鵪鶉敢肆無忌憚地在西境搞事情，一定有一個渠道，不論是出貨還是找東西，這是他有底氣在西境四處挖墳的保障，而這個渠道一定和江湖聯(lián)系著，只是我不知道和哪一門，只要和西境江湖聯(lián)系，就一定能了解到這個藥，而這個藥我會透露出去，沙漠研發(fā)的。鵪鶉必然上當(dāng)?！?/br>
    “怎么可能？他就是沙漠跑掉的，還能再相信沙漠？”二叔疑惑地問道。

    我點點頭，說道：“是的！當(dāng)年的他是背叛沙漠，但沙漠里有什么，他非常清楚，我甚至把治療方法一并奉上，他沒有不信的道理，如果他的人吃了這個藥，血止住了，人瘋了，他會怎么做？”

    “殺了唄！或者丟在大街上！”二叔說道。

    我笑了，說道：“他不會殺的，那么多手下看著，他不敢將一條人命犯在手里，他能做的就是把人丟了，這對于手下來說，也可以接受?！?/br>
    “何必那么麻煩，我派人盯著唄！來買藥就拿下！”二叔撓撓頭說道。

    我拒絕道：“不！鵪鶉的機(jī)靈超乎我們的判斷，一旦出錯，他立刻就會知道我們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人中毒。那時候，他可能會殺人以減輕負(fù)擔(dān)。這卻不是我想要的。我要把他們一網(wǎng)打盡?！?/br>
    “嗯！這彎彎繞想起來就麻煩，這樣，我讓別克配置幾幅，另外，再多弄幾種什么治療失眠多夢，男的軟而不硬的藥一并放出去，這樣他們就不會懷疑。召蘇那邊有好幾個江湖醫(yī)生，他們本事夠大，應(yīng)該可以聯(lián)系到?！?/br>
    “嗯！剩下的就是到街上或者偏僻的地方抓傻子！”我嘿嘿笑了起來。

    第112章 蛇紋木

    車在下午時分到了特柯斯縣，也就是傳說中的八卦城，高地看下去，的確是非常壯觀。

    二叔說道“我們先住下？”

    我搖搖頭，說道：“我要去見一個人?！?/br>
    現(xiàn)在沒有一點線索，我要去見見萬金油做木料生意的朋友。畢竟算是一件離奇的事兒。

    店鋪離八卦城的核心區(qū)域很近，店鋪倒也沒有古色古香，中規(guī)中矩的模樣，但最里面擺放著一截腰板粗的黃花梨，說明了還是有些身價的。

    我和二叔走進(jìn)去，不急著問話，先是看看店鋪的貨物。東西倒也不少，串兒、牌子、扇子，甚至還有一個老舊的衣柜。這衣柜倒是讓我有了些興趣，我用手一摸，大概有了兩百年的歷史。西境本就干燥，適合保存這樣的物件。

    最里面有幾個串兒吸引了我的注意，每一個串兒上都有細(xì)微的裂痕，有幾處還有些許污漬。裂痕上還藏著細(xì)密的塵土。

    一個女孩子走了出來，二十五六歲的模樣，穿著小襯衣，下身的裙子卻與她的上衣不搭配，鵝蛋臉上，嘴唇倒是天生帶笑。唯一算是和木料搭邊的就是她的發(fā)髻高聳，用一根桃木發(fā)釵扎起。我不禁有些想笑，這是在求姻緣那。

    我說道：“你們老板在嗎？我想買點木料。”

    “我就是。想買什么？”她的口音帶著一股濃郁的北境味道。

    二叔也有點不可置信地說道：“你？別逗我啊，這店里木料你認(rèn)得全嗎？”

    “你們買不買？不買走人，哪兒那么多廢話？東西好不好，擺在面上，懂的自然懂！”女子不客氣地回懟道。

    我指著那兩個古串兒，說道：“你這兩串兒多少錢那？”

    “上面有價格，打八折。不兌貨?！迸佑帜闷鹆耸謾C(jī)，一邊看一邊說道。

    “兌貨”這個詞是西境黑話，就是不拿東西交換，只認(rèn)錢的意思，當(dāng)然，西境也有很多黑話，有的尋常人家也在用，說明不了什么。

    我笑著說道：“你這什么串兒?。慷剂蚜速u四萬？！”

    “這是老料檀香，可以入藥的。這種品相是差點，但里面油層很厚！入藥效果更佳！”她也不惱，看著手機(jī)說道。

    我有些氣結(jié)，哪兒有這樣做生意的，我甚至懷疑那條線索是假的，鵪鶉和她聊兩句，多半要氣死，這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

    我說道：“那終歸是裂了啊，我覺得一千塊，差不多了。賣嗎？”

    “門口都是一千塊的，還打八折?！彼廊豢粗謾C(jī)說道。

    二叔卻惱了，說道：“你這個小姑娘是怎么說話的？哥就看上你那串兒了，好好說個價?！?/br>
    “叔！我建議你看看門口的吧，新的比老的好，八百帶出去在西境這地方不丟人的?！迸诱f道。

    二叔氣得七竅冒煙，正要發(fā)作，卻被我攔住了，我說道：“我可以看看嗎？”

    女子并沒有回答我，只是從兜里摸出一只白手套，取出，放在了桌子上。我拿過，細(xì)細(xì)地看了看，輕輕地聞了一下，說道：“這不是西境的東西，也不是原本它該有的樣子。我沒猜錯的話，這應(yīng)該是個故意做舊的真品。取的地方還是最殘破的地方?！?/br>
    女子抬起頭，似乎有點不可思議地看著我，說道：“你猜的嗎？”

    我說道：“這的確是檀木，料子也不差，取自于餐桌或者木托盤吧，這料子應(yīng)該被大戶人家多年廢棄，后來被人發(fā)現(xiàn)，車成了珠子，這也應(yīng)該是在西境車的，之后放在了極其炎熱的地方讓車痕淡去，里面的灰塵足以以假亂真。”

    女子放下了手機(jī)，說道：“你是來顯擺的，還是來買東西的？”

    我說道：“清初的木料，車現(xiàn)代的珠子，你這店鋪不地道啊。”

    女子這下怒了，說道：“胡說！我們口碑在特柯斯一向很好，珠子是現(xiàn)代車的，但這老料子不值這個錢嗎？！”

    我說道：“走料子的話，最多兩萬，你要了將近一倍??！”

    女子卻說道：“你等等！”

    說罷，桌子上的珠子也不收，跑進(jìn)了里屋，很快地又拿了一塊牌子出來，她有些興奮，說道：“哎！終于碰上個明白人，你給我看看這個唄?！?/br>
    這轉(zhuǎn)變讓人有些意外，我看了看牌子，卻是愣住了，這是什么料子，一眼看上去還以為是白石，這東西一邊白色一邊是紅色，上面帶著花紋兒，那花紋兒隱隱形成了一個字兒“樂”，這料子摸到手里非常重。二叔走上來，說道：“妹子！我們幫你看出來了，那我也有些事兒想請教你哦！”

    女子倒不推辭，說道：“你先看了再說，好吧？”

    我拿起來聞了聞，立刻拿開，這牌子似乎一直放在各種香料的袋子里，一股濃郁的龐雜的味道直沖腦子，我敢肯定，我再多吸一口，就得打噴嚏。

    我拿起放大鏡，看了下紋路，背面的紋理猶如一條小蛇游走在木料的表面，那白色的部分就好像一片沙灘，那小蛇從沙灘中鉆了出來，煞是好看。我從皮帶扣兒上抽出了小刀兒，在掛繩兒的地方輕輕一磕，一點兒痕跡都沒有，這么大的密度讓我想起了一種木頭，但有些隱隱不同。我繼續(xù)做了一個嘗試，在白色的一面，將小刀抵在了牌面上，我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壓下去，看得女子心驚rou跳。

    “哎！你這樣會不會弄壞？”她話音未落，我的手一點點地卸去了力道，二叔也十分吃驚，說道：“我去！好硬的木頭！會不會是象牙和木頭的一種融合呀？”

    女子認(rèn)真且自豪地說道：“你說的是添加樹脂繼續(xù)打磨嗎？我用紫光燈看過了，沒有熒光表現(xiàn)，這是天然的?！?/br>
    我說道：“有一種木料，叫做蛇紋木，你聽過嗎？印度叫它懲戒木，亞馬遜叫它蛇桑，它的特點就是密度非常大，一般的鋸子是鋸不開的，必須是特質(zhì)的。”

    “這木頭有什么用??？”女子問道。

    我說：“亞馬遜用它來制作長矛，印度比較有意思，最早他們的苦行僧在寺廟謝罪佛祖用這個，后來警察人手拿一支蛇紋木，再后來印度高種姓的婆羅門也會帶著這個出門抽打賤民用。哦！對了，米國人用它來做高爾夫球桿兒，當(dāng)然，是最高級的那種?！?/br>
    第113章 杠精

    二叔點了一支煙，坐了下來，沒了興趣，說道：“哎！我以為是什么好東西呢，很一般的木頭嘛。”

    我說道：“不！這是世界上最珍惜的木料之一，在印度已經(jīng)絕種了，只有亞馬遜可能還有。我記得在歐洲的一場拍賣會上，拍賣了一個鑲鉆蛇紋木的高爾夫球桿，上面的圖案像是一支長矛，拍出了天價。國內(nèi)更加稀少?！?/br>
    這就是先入為主的感覺，二叔對這木料沒了興趣，但女子卻興趣很大，她說道：“哎！那這個白色的是什么呀？”

    我說道：“有兩種解釋，第一種，變異的樹，動物有白化病，植物同樣也有，只是這白化病正在發(fā)病期，被人砍了，取得就是樹心的一塊，這取牌子的人也是非常了得，這不是用鋸子取的，它和做高爾夫球桿兒可不一樣，那是模具一次成型之后打磨，這個是用鐵線，他畫好地方，用鐵線一點點地磨出來的，只有這樣才能弄出這么漂亮、精準(zhǔn)的圖案?！?/br>
    女子聽完，覺得手里這東西不簡單，倒有些愛不釋手，她說道：“還有一種解釋呢？”

    我說道：“蟲蛀！一般這種木材能生蟲的時候一定是幼小的時候，小蟲蛀了進(jìn)去，它不斷地吞噬油脂，讓周圍的一塊干燥無比，漸漸形成了白色，或者是因為自然之力，讓樹身有了一個窟窿，比如火燒，樹身的油脂在一瞬間從一個突破口宣泄出去，但這時候，要么有人滅火，要么下了一場暴雨，樹干在沒有燃燒完時，熄滅了，于是，形成痕跡的地方便是白色的?！?/br>
    “哇！聽上去好厲害！那這個是現(xiàn)代的嗎？”女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