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之南洋驚潮 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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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不我待,我必須盡快趕到尼勒克縣,因為這地圖上除了標(biāo)記了坐標(biāo)和距離,還有一個“泥”字,這讓我很是不解,鵪鶉的地圖最有意思,也是最難的破解實際上就是最后一個符號,它可能是字,可能是畫兒,可能是幾個線條。不到當(dāng)?shù)夭榭矗酒平獠涣恕?/br> 四個小時后,我到了尼勒克縣城,我找了一家拌面館飽飽地吃了一頓拌面,給車加了油。 我并沒有著急去墓xue地點,反而到尼勒克縣城的文化中心查查縣志,在曲斌那兒學(xué)來的東西應(yīng)該用用。 我進了圖書館,很安靜,人有那么幾個,并不多,我按照索引找到了縣志的地方,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縣志已經(jīng)被借走了,看時間還是剛剛被借走,我有點無奈,正打算找找有沒有其他的資料。我看到了一本《尼勒克地理與歷史》,沒想到也被借走了,而且時間出乎一致地就是剛才。 這會是巧合嗎? 我只能再去找其他書,《尼勒克文史匯編》還在,我朝著書籍柜找了過去,很快找到了書,不過,這本書講地很泛泛,大概也就是說了近現(xiàn)代尼勒克的發(fā)展與經(jīng)濟,對我沒有什么太大的幫助,我正要放回去的時候,卻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人的手里夾著一本書,正是尼勒克縣志。 我正要上前打算問他借來看看,他倒沒給我這個機會,而是直接將書插進了書架里,我大喜,直接從書架上取了下來,坐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翻閱了起來。 不曾想,這一看讓我越看越心驚,尼勒克,是蒙古語,意為“嬰兒”,這地方自古就是游牧民族的棲息之地。從漢朝開始到明朝都非常地繁榮。不過要從這么龐雜的信息中,整理出我所需要的信息也無異于 大海撈針。 第194章 擦身而過 說實話,我有些苦惱,不過,我有了一個辦法,根據(jù)地圖上的線索倒推歷史,估算出鵪鶉他們所盜的墓xue,這讓我興奮,好比是解一道數(shù)學(xué)題,告訴我了答案,知道了一個x值,讓我求y值。 很快,我有了一個發(fā)現(xiàn),蛐蛐的地圖上墓xue的位置與西遼時期的黑汗國地有驚人的相似之處,而且在尼勒克縣志上這一信息的記載較為詳細(xì)。 我正好翻到了黑汗國的資料,我又有一個驚人的發(fā)現(xiàn),黑汗國的資料居然被人撕了,我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站起,在電腦上查詢《尼勒克地理與歷史》這本書,也是剛剛被還了回來,我急忙找到這本書,翻到了黑汗國資料,居然也被人撕了。 我的腦海里一下浮現(xiàn)出了剛才還書的年輕人,他十分瘦小,他的手指細(xì)長,手腕處的肌rou層次很明顯。 該死!他就是……蛐蛐,我顧不上還書,幾步?jīng)_下了樓,我算了一下,前后大約十分鐘,我的手扣在了我的腰帶上的匕首,我看著身邊每一個人,卻沒有那個的身影,我沖出了大門,空蕩蕩的圖書館廣場上,也同樣沒了那個人的身影。 我有點懊悔,就這么與蛐蛐擦肩而過了。 他為什么要把史書撕了帶走呢?上面有什么重要的信息是他想要的呢? 我返回了圖書館,在網(wǎng)上查了起來,我這才佩服起曲斌的眼光,在網(wǎng)絡(luò)上只有尼勒克黑蜂蜜和旅游景區(qū)的介紹,關(guān)于真正的歷史少之又少,我只能再次通過文獻(xiàn)一點點地推敲,可我卻十分心急。我能猜到蛐蛐是將剩下的眼線留在了亦寧,自己則跑到尼勒克的圖書館里來查詢更加詳盡的資料。 現(xiàn)在我開始懷疑,蛐蛐的地圖可能并不是鵪鶉的,或許就是他自己的。這小子有曲斌的絕活,在盜墓前對墓xue的情況越了解細(xì)致,那幫助必然是大。 正在這時,我聽到一旁的圖書管理員正低聲說道:“館長,今早我們把衛(wèi)生死角都做了清理,對圖書也做了摸排,咱們的書里沒發(fā)現(xiàn)書蟲子?!?/br> “嗯!好的,你去忙吧,我看會書?!边@館長看上去十分年輕,最多也就比我大了幾歲。 這也算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走了過去,笑瞇瞇地問道:“師傅,您好!我能不能問您個問題,我知道尼勒克曾經(jīng)有很多個部落,我一直在做這方面的研究工作,只是翻閱到了黑汗國的歷史時資料不全,不知道我能通過哪些資料了解當(dāng)年的歷史?” 館長很熱情,說道:“哦!我們的縣志你看了嗎?” “看了,不過縣志損壞了,正好缺了幾頁,缺的就是我所要找的資料。”我說道。 館長聽完,直接走到了書架旁,將縣志找了出來,果然發(fā)現(xiàn)書少了幾頁,他皺眉叫來了圖書管理員,要他們加強工作,尤其是這樣的基礎(chǔ)工作更要完善,書籍也要常常翻翻。 我在一旁等得更是心急。終于圖書管理員走了,館長看我還在,想了想,說道:“我記得有一本書是在80年代,一個老學(xué)究做的研究,好像他們家祖上就是黑汗人,當(dāng)時他想出版這本書,但是書號一直沒下來,所以,他自己印了幾冊,放在了圖書館里。叫……《光輝歲月》。好像就叫這個?!?/br> 我的腦門前一陣烏鴉飄過,這都是什么名字,怪不得拿不到書號,簡直就是蹭beyond的熱度。 很快,我找到了這本書,我一看印刷日期1980年,這本書歲數(shù)比我都大,卻依然很嶄新,當(dāng)時的印刷技術(shù)還不到位,上面的字也有些模糊了。 我翻開書,第一行字:這是屬于尼勒克人民的故事,這是我家的故事,這是這片熱土的故事,這是屬于黑汗的故事。我若生在黑汗時代,我可能會是一位讓人敬重的可汗。 這排比句用的一點檔次都沒有,這自吹自擂的話語讓人覺得很中二,出版不了是在情理之中的。但很快我被里面的故事吸引住了。這本書實際上只有幾千字是可以供我參考的資料,其余都是連篇廢話,光感慨就可以寫好幾頁,又懷念當(dāng)初那個牛羊滿地,蒙古包遍野的時代又是好幾頁。最后給了一個結(jié)論就是人民很富足,百戰(zhàn)百勝,君王睿智。 話說回來,這本書講了一段歷史,當(dāng)年的黑汗國的確出了一位能征善戰(zhàn)的可汗,他最喜歡的就是黃金,他這人可以說是一個戰(zhàn)爭的天才,他打了別的部落并不滅掉,而是把別人的部落首領(lǐng)全部綁了,拿牛羊或者黃金來換,甚至還要每年上供,遇到打仗,還要這些部落出人出力,打贏了還給減免上供的費用。 于是,這個小國家越來越大,一度幾乎統(tǒng)治了大半個草原,而且這個君王還很善于結(jié)盟,他與大勢力之間相處地還很融洽,甚至將自己的兩個女兒全部給了別人做老婆,有一個還是妾。他的策略還是很牛,幾年時間,將兩個大部落全部滅掉。 據(jù)說,當(dāng)時的黑汗王去一個被征服的部落,那全部落的人都要下跪迎接,進蒙古包伺候的女子還必須是未成年的少女,而他的本部大營就在尼勒克,最大的帳篷金碧輝煌,在帳篷里點亮一支蠟燭,黃金的反光就可以讓整個帳篷籠罩在一片柔和的金光中。所以,他很喜歡叫其他部落的首領(lǐng)來大帳喝奶茶,說白了,就是變相地要錢。 不過,可以想到,這樣的舉措有它的先進性,等于不需要很多管理人員,就可以統(tǒng)治大片草原,這等于我開了一家公司,將所有的東西都外包出去。這也有一個最大的缺陷,一旦這位汗王死了,那周邊的小部落勢必會sao亂,甚至勢力相當(dāng)?shù)牟柯漶R上會結(jié)盟,擺脫統(tǒng)治,這好比是一家公司因為強勢的ceo調(diào)離,跟著他的人也會腳底抹油,公司上下運作瞬間就會陷入癱瘓,這個時候,外包人員也會借機要挾公司,增加各種收入。 不過,從這個作者對這位汗王的描述中,我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他的墓xue里一定有黃金,可能數(shù)量還不少,而且這些東西有可能還很稀有。 第195章 探秘古楊 這是一個假設(shè),如果真的是可汗墓,那沒被盜的可能性很低呀,畢竟先不說近代的西境盜墓賊,就拿清朝來說,鬼門的人挖過,不是鬼門的人也挖過,甚至毛子、西洋人都來挖過,還能剩下這樣的大墓,那這墓主人可是祖墳冒青煙了。 我又快速地掃了一遍那本書,黑汗的人口寫得很模糊,我估算也應(yīng)該有個十萬之眾,按照曲斌的理論和當(dāng)時黑汗所處的地理位置來看,我有了另一個截然相反的答案,那就是還沒被盜的墓xue數(shù)為零個,當(dāng)然這個零是指的貴族墓xue。 我的結(jié)論是第一,當(dāng)時的黑汗國所處在平原之上,四周有無數(shù)條細(xì)小的河流,就怕這種前不靠山,后不靠大河的地方,那下面有沒有墓,直到今天一眼就看出來了,像我這個水平都一眼看出來,對于,那個時代的高手那估計聞著味兒就知道下面有什么了,所以,被盜的可能性大大增加。 第二呢,游牧民族沒什么富家翁,大部分的牛羊都需要換取生活必需品,所以很長一段時間,當(dāng)鐵器足夠了就必須要打仗,讓資源更多,甚至是為了過冬。當(dāng)然,這黑汗國是一個例外。只是從我的角度看,也只可能是這位汗王的墓xue里有東西,正是因為有東西,所以被人惦記的可能性就更大,這種青史留名的人物墓xue可能被盜了不止一次。 第三呢,朝代的變遷,游牧民族有一個特點,永遠(yuǎn)相信自己人,哪怕被征服,就如同今天的蒙古依然認(rèn)可成吉思汗是一個道理,所以,朝代更替時,很多暴君都喜歡將被征服者心中的神從墓xue里挖出來挫骨揚灰,這種事兒在歷史上并不少見。這個墓的主人生前這么高調(diào),敵人必然不少,被一些壞心眼兒的家伙給新主人說那么一嘴,保不齊就以前朝罪人將其挖出來鞭尸之后挫骨揚灰了。 綜上所述,我依然對這個墓持有懷疑態(tài)度,不過懷疑歸懷疑,任何事情都有一個巧合存在,所以,還必須多做準(zhǔn)備。 話說這西遼屬于遼國后期,契丹人的葬俗最開始是天葬。后來契丹民族文化與漢文化日漸結(jié)合,契丹人才有筑墓入殮的葬俗,實行火葬、土葬。之后遼代墓葬分墓道、兩個耳室、主墓室等幾部分。主墓室分為圓形、圓頂穹廬式。墓葬中一般都繪有壁畫,通常壁畫都是寫實風(fēng)格,反映墓主人生前的生活狀況。 我眼前一亮,那應(yīng)該是一個大墓。 我不能再停留了,我必須在蛐蛐之前找到這個墓,我倒有些希望這是一個大墓了,現(xiàn)在能提前確定是西遼的黑汗墓xue已經(jīng)是非常大的收獲了。 想到這里,我匆匆離開了尼勒克縣城的文化中心,便朝著地圖的方向摸了過去,越走這路我反而越熟悉了起來,我爺爺曾經(jīng)帶我走過這條路,不過那時候是秋天的下午,我只記得一大片的胡楊林,到了傍晚,霞光散盡的片刻,那些灑滿金光的胡楊林頓時顯得猙獰了起來,遠(yuǎn)處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個龐然巨怪矗立在戈壁里。 時過境遷,如今再來,卻是另一番味道,我沒有心思細(xì)看風(fēng)景,卻不時也被周圍的景色吸引,很快地我發(fā)現(xiàn)自己來到的地方是濕地古楊風(fēng)景區(qū)。 遠(yuǎn)處已經(jīng)是群山疊嶂,郁郁蔥蔥,下面就是風(fēng)景區(qū)的入口,周圍楊樹、榆樹爬滿了平原,一眼望去,大大小小的濕地遍布。 此時,距離我的目的地還有大概十幾公里,可這里已經(jīng)不讓車進入了。這是一副原生態(tài)的景區(qū),里面沒有任何接待的地方,只有幾條棧道,很長的棧道,從我的角度看去足有十公里長。而且車是根本沒辦法開的。 我感覺自己是不是判斷錯誤,以蛐蛐他們現(xiàn)在人員傷亡情況,到了這里,就算沒有售票點也只能步行前行,意味著他們要走十幾公里的路才能到達(dá)他們的目的地,這無異于一次短程徒步,還要盜墓,出一些小玩意還好,出了大貨,那可是搬出來都得花很多力氣的。會不會有些得不償失呢? 我十分納悶,反復(fù)看了地圖,確定我的方向沒有錯,也只能交錢進入風(fēng)景區(qū),再做打算。畢竟在二十多年前,這里是沒有風(fēng)景區(qū)的,鵪鶉是有理由跑到那里去的。 說實話,我所進過的遼墓不算少,尤其是到了遼國后期的墓xue,他們有的沒有棺槨,只有尸床,也就是人死了,用泥土壘一個長方形的臺子,將死去的人放在上面,封閉墓室,就算完了,而且墓磚封閉地也不算掩飾,大都是圓墓,所以,挖開一個盜洞,那里面有什么大都一目了然。 為了爭取時間,我將我的位置告訴了萬金油和海子,我只拿了兩瓶水,將鬼王鏟別在腰間,帶了一套潛水服和呼吸面具,便朝著目的地跑了過去,我要的就是趕在蛐蛐抵達(dá)之前確定位置,估算出他們盜墓的時間,便算是大功告成。今晚或者明晚將會很刺激。 這條路倒不算難走,尼勒克縣已經(jīng)在這個景區(qū)修了一條十公里長的木橋小路,只不過上上下下地沒有在平地好走。 我是跑十分鐘,就停下休息五分鐘,再接著跑,我感覺自己是繞著一片原始森林在跑,很多樹高過了十層樓,里面偶爾還能看到馬鹿伸著腦袋朝外張望。 說來奇怪,除了入口我遇到了幾個游客,待我跑了二十多分鐘后,一個旅客都沒遇到,倒是很多小松鼠在地上和樹上跑來跑去,看著我這個不速之客。就是我中間休息的時候,膽大的直接跑到我的腳邊,警惕又好奇地看著我。 偶爾有一條小河從林間穿過,一旁白色的蘆葦蕩隨風(fēng)輕擺,附和著小河的叮咚聲,煞是好看,我覺得這就是最佳的棲息之地。景色也一直在變,很快,我的眼前一片豁然開朗,卻讓人敬畏,叫不上名字的樹長得枝繁葉茂,林間的溝溝壑壑高低起伏,郁郁蔥蔥間還能看到各色的山花兒。 我的眼前已經(jīng)沒了路,我翻下了木橋小路,繼續(xù)朝前跑出了十分鐘,我看看地圖,還有一公里,只是這一公里卻讓我感覺不對勁兒,因為我的前方是一大片濕地,那水很清,蚊蟲也不少。 第196章 泥 不過,我很快豁然了,可能這墓xue就在濕地的對面,這一繞又是半個小時,路非常不好走,畢竟是濕地,我不但要小心一旁的樹杈子,還要小心蘆葦蕩下是不是濕泥,別一腳踩進去,想要拔出來,可能得帶著一腳爛泥。 當(dāng)我繞道濕地的對面時,我有了一些發(fā)現(xiàn),這里的區(qū)域異常開闊,足有大約兩公里以上的距離,周圍并沒有多少植物,而且我發(fā)現(xiàn)了一些石頭的堆積,那不是墓,應(yīng)該是最早的游牧民族用來固定帳篷,或者造了一些泥屋子,在多年以后,泥已經(jīng)被雨水帶走,把石頭留下了。 我努力地尋找著曾經(jīng)有過古人生活過的痕跡,按道理來說,這不難找,我所處的地方應(yīng)該很久沒有過人煙了,我看了看地圖,距離也對,說明鵪鶉是到過這里的,那墓xue就應(yīng)該在這附近。 我喝了一瓶水,開始四下搜索了起來,蛐蛐既然將關(guān)于黑汗國的資料毀了,而我看到的資料又是這么獨特,那說明這個墓肯定是個大墓,既然是大墓就得放開了眼界,有可能就是我腳下的整片山石。 有了這個想法,我開始擴大范圍,甚至找出了將近一公里,卻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假如說當(dāng)年的黑汗國就是在這不遠(yuǎn)處生根繁衍,那么一定有很多的痕跡,可我卻沒有找到,當(dāng)然,這不是我找錯了地方,而是有原因的,比如說,戰(zhàn)亂,后起之秀將這里所有的人屠殺了個一干二凈,這里將變成尸體的天堂,任由尸蟲泛濫,當(dāng)尸蟲退去,一把大火之后將不會留下任何東西。 但另一個疑問很快出現(xiàn)了,如果說有墓,那這里不該只有一座,他們的子民的墓呢?天葬?火葬?總得有一兩個土葬的吧?可惜我沒有發(fā)現(xiàn)。 就在我有些失望之時,我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一個墓xue,這墓很有意思,就在濕地大約一公里之外,這墓xue明顯比周圍平地高出不少,土也明顯是篩過的,但它的兩邊全是樹,那樹干和我的腰差不多粗,這就很奇怪了。 我繞著這個不大的墓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圈兒,這說明了一個問題,下面的人是古人,但全土葬,沒有墓室,整個人埋下去的,所以一顆樹的種子因為雨水的沖擊,被墳包子阻擋,在這里生根發(fā)芽。我之所以判斷下面沒有墓室就是因為這樹長得很直,如果有墓室,當(dāng)樹種子在下面生根發(fā)芽,遇到了空心的地方,那樹的承重力會直接讓墓xue塌方,樹也就長歪了。 如果這就是那汗王的墓,蛐蛐想在下面找到金子的可能并不大。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只有一個可能,我找錯了地方。而且與地圖上標(biāo)記的地點也不相符。 關(guān)鍵還是在那個“泥”字兒上,我分析認(rèn)為,三點水就是我旁邊的濕地,這個“尼”字又做何解釋,當(dāng)初我認(rèn)為這個墓是做了偽裝的,就好像上面有一個小的墓xue,下面才是真正的墓xue,畢竟是大墓,而且“尼”字是由“尸”和“匕”組成,可能這是一個帶著機關(guān)的大墓。 只是,已經(jīng)在這里找了一個半小時了,從時間上來說,萬金油和海子差不多已經(jīng)要把鎧甲制作完成了,或許已經(jīng)在朝著我這邊趕了,而我卻沒有一點點地線索。 我很著急,我用鬼王鏟的尖刺在濕地旁邊的土里來回地尋找,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這簡直是讓人抓狂,從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我打算離開了,返回也需要時間。今晚看來會很棘手,這里的一切都過于神秘。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西境的熱在于空氣中的干熱,在濕地面的悶熱讓我渾身濕了干,干了濕,走兩步,汗就會下來,我看濕地的水很清澈,打算洗洗,沒留神,一腳踩進了泥里,我嚇了一跳,急忙將腳從泥里拔了出來。 我一看鞋子,這下好了,這一腳直接讓整個褲管里全是泥,我用力地將泥抖掉,我暗自叫苦,這真是出師不利。 我放棄了洗洗的打算,抖了抖腳,朝來路返回,我走出了幾步,頓在了原地,有什么事兒不對勁兒,我好像錯過了什么。我回頭朝著濕地看,卻又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似的。 我沉吟半晌兒,決定再次返回濕地,我之前濕鞋的地方已經(jīng)被慢慢淤積過來的水填滿了,上面是一層黑色的泥土,水流慢慢地打著卷兒,將我腳印淹沒,水卷兒里漂起了一層黃色的泥流。 我突然意識到了什么,我將我的鞋子脫了下來,輕輕一聞,差點吐了,里面全是汗臭味兒,在鞋子與襪子之間有一些踩出來的淤泥,是黃色的,我輕輕地抓起,聞了聞,終是沒有敢下口嘗。 我趴到了地上,將袖子卷起到最高,伸出一只手,朝著剛才踩出的腳印里抓去,我的手慢慢地觸摸到了爛泥,我緩緩地深入,爛泥變得瓷實,下面的土壤里也有水,但不多,我猛地用力,一把抓住了泥土,快速地提了起來。 我爬起,慢慢地張開手掌,這是……細(xì)泥,我在說服自己,是我多想了,千百年的歲月這里面是細(xì)泥很正常,不對!不對!細(xì)泥不正常,試想一下,幾百年前,這里應(yīng)該是小河流,無盡的歲月改變了這里的地貌,于是,河流被阻斷,但地下的水源未斷,于是,成了濕地,那么這爛泥之下不該是細(xì)泥,而應(yīng)該是細(xì)沙。 如果原本這下面就是細(xì)泥呢?我撓撓頭,走出一段距離,找了個偏僻的地方,掏出了鬼王鏟,朝地下一頓狂挖,最上面是黑土,這是草木在春去秋來中,死去又生長,死去的變成了草原的肥料,真正的土在黑土之下,不過,我也挖出了不少細(xì)泥,但更多的是小石子兒。 我撅著屁股趴在了地上,換了一個地方,又慢慢地將手伸進了爛泥中,又提出了一把土,我驚呆了,這下面居然又是很細(xì)膩的黃土。 這絕不正常,這說明了一件事兒,這下面有東西!我已經(jīng)隔開了大約五米,我的天那! 為了驗證我的判斷,我撒開腿跑到了濕地的另一邊,我伸出手再次朝下挖,這一次我挖出來的卻不是細(xì)泥,而是沙子,甚至還有小石頭子兒。 第197章 大墓現(xiàn)身 我?guī)缀跻裥α顺鰜?,我破解了鵪鶉地圖上的“泥”字,那就是這濕地邊上的爛泥,這大墓就在這濕地爛泥下面。 我心砰砰地狂跳,我再次回到了那片濕地,鵪鶉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個墓的,如果說用金屬探測器這是可能的,但二十年前的金屬探測器是不可能發(fā)現(xiàn)這里有墓的,就算是用曲斌的本事也只能知道這里有墓,想在濕地中一眼看出是墓xue,我覺得那絕對不可能。 我死死地盯著這片濕地,一定有什么不同尋常之處,二十年前,這里可能還不是濕地,是一個不寬的水道,那不是更看不出來了?這可不像是在賽木湖的那個墓,賽木湖非常平穩(wěn),水下的暗流到了岸邊影響幾乎微乎其微,這可是流淌的小河,唰唰地水沖擊下來,從外面是很難看出端倪的。 而且還有一點很奇怪,按道理來說幾十年前的小溪流,在黑汗國時代,那就是很寬的河道,墓主人又為什么選擇將自己安葬在河里,他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我開始了一種換位思考,時過境遷,已經(jīng)找不到當(dāng)年的河道到底有多寬,從植被來說,這地下肯定有地下水,大約幾十米深,幾百年前河水在地表,如果我要將自己安葬在這里,就必須先挖斷河道,再以最快的速度下葬,之后,放開河道讓水將墓xue覆蓋,只有這樣墓主人才可能將自己埋葬在河里。 那幾百年前的阻斷河道工程一定是可以看出來的,我看了一下地勢,開始朝著高地跑,我足足跑出了一公里,終于有了發(fā)現(xiàn),我看到一處大約半公里寬的地面盡然全部是石塊,這石塊填滿了地表,石塊與石塊間全是泥沙,生命力頑強的小草在石塊之間盎然而生,石塊有的露出地面,不仔細(xì)看還以為是雨道兒,只不過大量的碎石有大有小地凸出地面顯得很突兀和不協(xié)調(diào),這才被我這個有心人看了出來。 我走上前,用鬼王鏟撬起幾塊大石頭,我更加確定了我的想法,這是一處人工挖掘的寬闊的坑道,最后被填埋了,我順著兩邊看去,我有了更加驚人的發(fā)現(xiàn),這坑道像個月牙形,如果是湍急的水流到了這里,便會順著兩邊流淌而去,順著兩邊流淌過的河道,已經(jīng)是一排的樹,這不是人工種植的,而是因為在這坑道被填滿以后,河道涌入了墓xue的位置,兩邊自然沒了水,但濕潤的泥土成了樹木成長的必然條件…… 我看到了一棵被雷劈開的樹木,我走上前仔細(xì)查看,這樹的年齡也有幾百年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腦子里冒了出來,會不會是當(dāng)年,先是挖了河道,水分流之后,安葬了墓主人,再將河道閉合,兩邊的水驟減,黑汗人為了隱藏墓主人的墓xue,沿著濕潤的河道種植下了這些樹木。 對對!一定是這樣,墓xue在地面就會有被發(fā)現(xiàn)的可能,但隱藏在水里,只要水流不斷,加上樹的隱藏,斷然不會有被發(fā)現(xiàn)的可能性,而且我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特征,離開這片區(qū)域的樹木顯得雜亂無章,這里的樹木卻好像每隔十幾米就會有一棵,而且全是楊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