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人生最大的失敗

    唐王城的參觀并沒有讓我有很深的體會，它和博斯坦遺址其實(shí)很像，都剩下了為數(shù)不多的城墻，有的部分已經(jīng)徹底在歷史的車輪中被碾壓成了齏粉，還屹立著的半截城墻和廣闊的占地面積足可見當(dāng)年的繁榮。

    荒涼，沒有一絲生命的痕跡，讓你很難想象到在幾千年前，這里曾經(jīng)是一個都市，我一腳踏在黃土地上，我不知道腳下踩著的是哪一戶人家的院墻，亦或者是某個大小姐家的閨房。

    遠(yuǎn)處的地表蒸騰起一層模糊，那是地表少許的水蒸氣被熱量帶到了空氣中，我沿著城墻走了半里路，再繼續(xù)折返，這里與博斯坦遺址不同，似乎來的人更多，也或者是當(dāng)年破城之日，敵人洗劫的太過干凈，亦或者是城散了，逃難的百姓帶走了最后一點(diǎn)點(diǎn)家當(dāng)。

    我伸出手撫摸著城墻，那泥土之下參著的蘆葦把子還告訴著世人曾經(jīng)的工匠在這里揮汗如雨地建立著他們的未來。

    萬金油說道：“銀大少，這破土堆沒什么信息，還是去目的地吧，太曬了！”

    我點(diǎn)點(diǎn)頭，的確沒什么值得挖掘的信息，我們再次驅(qū)車朝著幾里外的目的地前行，這路上偶爾還是有一些植被，但少得可憐，可能地下幾十米還有一絲水源。兩千年前可能是嘩啦啦的河流。

    車突然剎住了，到了地方，可帶給我的疑惑卻更甚從前，周圍什么都沒有，空曠地如同之前我們來的路上，沒有任何一絲的痕跡表明這里有墓xue。

    “會不會是我們弄錯了地方？”我問萬金油說道。

    他警惕地看著周圍，手里握著一柄鋼釬，他說道：“銀大少，我怎么感覺不妙?。∧阏f范華會不會也是個騙子，忽悠我們自投羅網(wǎng)，這可空曠去了?！?/br>
    我沒好氣地說道：“不會出意外的，這么空曠，來個把人，大不了上車跑唄！戈壁追逐賽，誰輸誰贏還未嘗可知呢?！?/br>
    “那會不會有人蹲在哪兒拍我們？這地方也空曠了！”萬金油又問道。

    我說道：“不會的，這么空曠的地方藏個人，那一眼就看出來了?！?/br>
    我真正的問題沒那么膚淺，我的問題很多，如果葬在開闊地的墓xue，不符合自古以來的風(fēng)水學(xué)，尤其是在盛唐，而且開闊地就算有墓xue，那一定不是唐朝的，可范柔嬌所賣的東西卻是貨真價實(shí)的唐朝文物。

    鵪鶉又是怎么找到這里的呢？為什么我什么都沒看出來。

    這里不像之前遇到的任何一處地方，只要細(xì)心，可能一個外行也會看出些端倪，這里！我這個內(nèi)行都抓瞎了。

    我不停地走著，在這廣袤且干涸的地面，一無所獲。

    “哎！這里還有人放牧嗎？”萬金油指著遠(yuǎn)處說道。

    我看向了不遠(yuǎn)處，那里有幾匹駱駝?wù)诔灾鵀閿?shù)不多的草根，駱駝的駝峰沒有一個是直立的，說明早晨吃到現(xiàn)在都沒吃飽，從它吃草的動作就可以看出是人養(yǎng)的。這就說明這里不是人跡罕至之處，如果范柔嬌是晚上來，還能準(zhǔn)確地找到地方，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鵪鶉也跟到了這里。

    很快，我否定了這個想法，鵪鶉沒必要為了這樣一個地方，暴露自己，換了我是他，寧可不要，也絕不現(xiàn)身，因?yàn)椴恢诞?dāng)。那就是說范柔嬌到了這里，她是找到了，難道這女子真的在盜墓行當(dāng)比我強(qiáng)？

    一種無以言表的挫敗感在心底深處冒了出來。

    “銀大少！你快來！我發(fā)現(xiàn)墓xue了！”萬金油站在一處地勢低洼的地方?jīng)_我喊道。

    我眼前一亮，飛快地跑了過去，可看到東西的時候，我失望了，那就是一堆大小差不多的石頭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石頭堆。

    我慢慢地轉(zhuǎn)身，看向了身后，萬金油舔舔嘴唇，說道：“哎？銀大少，不挖挖嗎？”

    我搖搖頭說道：“不是墓xue，沒人會用石頭堆做墳包子?！?/br>
    萬金油似乎也頓悟了，但他還嘴硬道：“古怪！其他地方都沒有石頭堆，就這里有，下面不會是哪個游客把他家寵物貓狗埋在了這里吧？”

    他的話讓本來打算離開的我頓在了原地，我走上前，拿起一塊石頭看了又看，還是沒有任何頭緒，如果說古怪有些牽強(qiáng)，以前的牧羊人也會劃分自己的羊群吃草的地盤，有的牧羊人專門會堆個石頭堆，這代表方圓五里的范圍是有主人的，其他牧羊人牽著牛羊來過，自動離開就是。

    萬金油看出了我的問題，說道：“銀大少，是不是看不明白？我覺得吧，范柔嬌在這里干壞事兒，那一定有把柄，你可以直接找她挖過的地方，這不是線索更多了嗎？”

    我的嘴唇已經(jīng)有些發(fā)干，這是我最后的辦法，也是我最不想用的辦法，這就等于徹底承認(rèn)自己不如范柔嬌，就好比一個刀客解讀另一個刀客的刀意，一人用刀在墻壁上劃出了刀痕，另一個刀客看著刀痕解讀，卻始終不得要領(lǐng)，從這點(diǎn)上說，第一個刀客的刀法強(qiáng)于第二個人。

    而現(xiàn)在我就是那第二個刀客。

    我抄起了鬼王鏟，開始沿著周圍一點(diǎn)點(diǎn)地看，一個小時后，更令我氣餒的事兒來了，我壓根兒沒找到范柔嬌在哪里下的鏟，這就是最大的羞辱了，也是我生平第一次，找盜洞都找不到。

    萬金油早就跟著我一起用鏟子四處亂挖著，可就是空曠的地面上，上面什么都沒有，范柔嬌清理腳印的手法那是相當(dāng)老道，我真就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一絲的痕跡。可能是她走后，下了一場雨或者一場大風(fēng)，所有的痕跡煙消云散。

    因?yàn)橐恢痹谕晾镒?，腿上，身上，脖子里全是土，汗干了濕，濕了干，棉質(zhì)的t桖上已經(jīng)結(jié)出了一層汗?jié)n。

    我回到了車?yán)?，拿起一瓶水，咕咚咕咚地喝了個精光，又拿起一瓶，喝了一半，剩下的澆在了頭上。

    萬金油點(diǎn)了一支煙，遞給我，說道：“這地方邪門了，就算是她范柔嬌找一個拆遷隊伍來，也不至于挖了墳，找不到地方呀！哎！銀大少，我聽過一個故事哈?！?/br>
    萬金油開始講起了他聽過的故事。

    說西境以前的盜墓賊因?yàn)榈K著鬼門的勢力，沒辦法大張旗鼓地挖墳，也因?yàn)楦鞣N劣跡，無法加入鬼門，但日子還要過下去，所以，想出了很多辦法。

    第246章 一跤之福

    這群盜墓賊小心謹(jǐn)慎至極，他們找到墓xue后，就在旁邊蓋一個泥巴屋子，用的就是土包子上的泥巴，這工程需要兩天，兩天之后，這地表就已經(jīng)平了，之后，就在泥巴屋子里打盜洞，一直打到墓xue里，把寶物全部取出來以后，再將泥巴屋子里的土全部回填。

    于是，被盜的古墓還在地下，地上留下了一個泥巴屋子，過路的人可能會以為放牧的人自己蓋的，誰也不會起疑心。

    我看了看他，說道：“這樣的事兒以前經(jīng)常發(fā)生，我唐爺喝醉了，還給我說過他是如何抓這些人的?！?/br>
    “?。磕阒肋@事兒??？”

    我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其實(shí)這就是一個自欺欺人的做法，想判斷這樣的人是牧民還是盜墓賊很簡單，牧民會帶著牛羊在這里建，盜墓賊身邊有十只羊，那都算是做戲做全套了。你說說看，一個大老爺們，一個人在荒郊野外建土房子，那不奇怪嗎？”

    “哎！你說這里會不會也是這樣，范柔嬌把土包子拆了，土到處灑，這障眼法當(dāng)真了得?！比f金油嘖嘖稱奇。

    我卻搖搖頭，說道：“這土包子拆起來哪有那么容易，如果她這么做了，我一看就看出來了，這堆起來的土和果露出來的土能一樣嗎？那可不是一場雨能解決的。而且拆土包子一個晚上，五個人搞不完，你還沒算他們盜墓的時間呢，你看到那些駱駝了吧？代表有人，他們總不會冒著被人發(fā)現(xiàn)的風(fēng)險拆土包子吧？這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嗎？”

    “那會不會像刀郎鄉(xiāng)的墓xue，已經(jīng)被水流給沖成了平的，只是我們沒看出來而已？”萬金油繼續(xù)提問道。

    我不想再說話了，我打算繼續(xù)找，我將空水瓶丟在車上，轉(zhuǎn)身一腳離開車子，可這車是租來的，我的身體對這車還不熟悉，一腳踩在了車邊，身子卻已經(jīng)離開了車，這重心偏移，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這真是人要倒霉喝涼水都塞牙，我一拳拍在地上，正要起來，也是下意識地朝前看了那么一眼，突然，我愣住了，我看到了地面上有一些小小的起伏。

    連綿不絕地起伏，這些起伏不大，但卻很有規(guī)律，幾乎隔著兩米就有一個小小的起伏，如果不是太有規(guī)律，我還真就錯過了。萬金油發(fā)現(xiàn)我不在了，急忙繞到這邊來看我，卻發(fā)現(xiàn)我趴在地上，正在目不轉(zhuǎn)睛地朝前看。

    “銀大少！你別嚇我??！你怎么了？”萬金油跑過來一把要扶起我。

    我一把打掉他的手，說道：“萬金油！快去把鋼釬給我拿過來！”

    萬金油很快拿來了鋼釬，說道：“你拿著鋼釬往前走，我讓你停，你就停！”

    萬金油知道我有了發(fā)現(xiàn)，也不多話，朝前大步地走了過去。

    “停！把鋼釬插在你右手邊……好！繼續(xù)走，停！再插一支鋼釬！”一直到萬金油手里的鋼釬全部插完，我拍了拍身上的土，幾步跑了過去。

    果然，插著的鋼釬十分地規(guī)則，幾乎都是兩米五左右，而且是一條筆直的直線。試想一下，在光禿禿的黃土石子地里，有這樣規(guī)則的小小起伏，是不是很奇怪？

    我掏出鬼王鏟，先是換了尖刺，朝著這凸起的地方一刺沖了下去，從尖刺中傳來的力道讓我有了印象，接著我朝著平平的地面又是一刺，我渾身一震，兩邊的力道完全不一樣，這凸起的小起伏上的力道很松軟，而一旁的平地的感覺卻是夯實(shí)的。

    我切換了鬼王鏟的鏟頭，開始將這些凸起挖開，很快，我就感覺到了異樣，下面的土明顯是挖開之后，重新回填的。接著我跑到了第二個凸起，第三個凸起……我一共挖開了七八個，全是同樣的感覺，只不過下面空空如也。

    我再次趴在了地上，將周圍所有的凸起都做了標(biāo)記，這一標(biāo)記，足有四十多個。正好一旁有小石頭堆，每個小凸起上，我都讓萬金油放上了小石頭，待完成，我細(xì)看之下，卻更加吃驚，這就是一個前后左右相隔差不多兩米五的點(diǎn)矩陣。

    這是什么意思？哪有這樣挖墳的？

    萬金油也看傻了，說道：“銀大少，這下面是什么道理？ 難道是土匪挖了財寶，分散地埋在了四周？”

    我搖頭說道：“你是土匪的話，會這么干嗎？”

    “那肯定不會，我會找一個安全的小角落，隨手埋了，大不了分散埋幾個地方就是了。”萬金油連想都不用想，說道，“我猜這個人是個強(qiáng)迫癥患者，就喜歡弄得很分散?！?/br>
    我指著這四十多個小石頭組成的矩陣，說道：“范華說他們并沒有挖完，因?yàn)樘炝亮耍蔷褪钦f這下面還有東西。”

    我走到石頭的盡頭，用腳丈量了一下地方，確定了一個點(diǎn)，掏出鬼王鏟就地開挖，令我沒想到的是還真就讓我挖出了東西，我垂直打下去了不到一米，挖出了一吊子錢，我抹去上面的泥巴，清晰地看到“開元通寶”幣，這錢在地下已經(jīng)埋得太久，早就和土石長在了一起。

    萬金油也趕了過來，看了看銅錢，說道：“我去！還真有東西？”

    我又挪到了旁邊兩米五的地方，繼續(xù)下鏟子，果然又挖到了東西，只是這東西是巴掌大的小銅鏡，上面的青銅已經(jīng)銹成了一坨兒，說明下雨也會滲下去，遇了水泡成了這樣。

    萬金油接過去，一不小心將銅鏡弄成了兩截。

    “哎呀！造孽??！這埋東西也不拿著木頭盒子包著??！”萬金油心痛地喊道。

    我說道：“這么淺，就是放著木盒子，也會成這樣?！?/br>
    我抄起鬼王鏟繼續(xù)去下一個地方挖，這次埋的更淺，一個做工巴掌大粗糙的胭脂盒，我拿起來細(xì)看，打開之后發(fā)現(xiàn)里面是裝滿胭脂的，只不過已經(jīng)成了一層薄薄的黑灰，胭脂盒也是用黃泥燒制的，黃泥很細(xì)膩，上面還用小刀刻了一朵梅花之后燒制的，這梅花的工藝比起學(xué)徒還不如，在唐朝也就是普通人家所用的東西。

    萬金油也拿著一把鏟子，一邊挖一邊說道：“哎！這有意思??！跟中彩票一樣，誰都不知道下一個坑兒里能出個啥？你要說貴重吧，還真不算貴，便宜吧，還真是唐朝的?！?/br>
    第247章 江郎才盡

    很快，萬金油也挖出了東西，一只破了的碗，這碗是白色的，看料子倒是很細(xì)，這碗已經(jīng)碎成了好幾塊，萬金油哭喪著個臉，說道：“哎！這到底是個啥意思？都是標(biāo)本啊？會不會是誰的惡作劇??？！”

    我看著破了的碗，小心翼翼將碎片組合到了一起，打量半天，說道：“這是酒碗，長安那邊很流行的，不過也就是普通的酒肆里的碗。這料子在西境沒有，可見是從長安那邊過來的，我敢說甘蘇都沒有?！?/br>
    萬金油還要挖，被我制止了，我說道：“這碗只能做標(biāo)本，那銅鏡清理出來也就是萬把塊錢，還不見得能賣出去，那銅錢如果處理得好，還是有幾萬塊價值的，不過，從品相上來看，要大打折扣的?！?/br>
    我將銅鏡和碗放回了坑兒里，做了回填，當(dāng)我用鏟子小心翼翼地將最上面的土拍實(shí)后，果然與周圍無異，我說怎么我發(fā)現(xiàn)不了范柔嬌的盜墓痕跡呢。

    可是，最大的謎團(tuán)還未解開，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這些東西又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萬金油還是很開心地看著手里的錢串子，說道：“銀大少，有沒有這樣的陣法？把一些普通人的東西很規(guī)律地放在最上層，下層是一個大墓，這個叫什么來著？哎！和曲斌家你玩的那一手有異曲同工之妙??？”

    我說道：“平原埋人，下面的墓就是濕的，要知道土是會移動的，平原的墓室一定會塌方，你愿意自己死后，墓室塌方嗎？”

    “那……那你的意思是下面沒墓xue？”萬金油說道，“我怎么這么不信呢？我試試你不反對吧？”

    我無奈，下面絕不可能有墓，萬金油用探桿朝下不停地插，終是碰到了石頭蛋子導(dǎo)致探桿下不去而放棄了。最后不得不放棄。我也算是松開了一口氣，這樣古怪的地方不可能是大墓，所以，排除了范柔嬌盜大墓的可能。

    只是，這里實(shí)在無法解釋。

    烈日當(dāng)頭，我已經(jīng)感覺有些脫水，我和萬金油回到了車上，我十分沮喪，這是我自和鵪鶉過招兒以來，第一次，嚴(yán)重的挫敗感，這說明了鵪鶉能看出這里，范柔嬌也可以看出這里，而我卻不能，就好像上學(xué)那會兒，全班都會做的題目，只有我一個人出錯一般，令人恐懼又氣憤，不甘又毫無辦法。

    回到車上，我掏出了筆，寫下：錢幣、酒碗、銅鏡，另起一行，寫下：地下一米，相隔二點(diǎn)五米，又起一行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萬金油說道：“哎，銀大少，我知道那石頭堆是干什么的了！”

    我沒心思聽他的天馬行空，還在那里尋思，我開始在大腦中搜尋有沒有這樣的墓xue陣法，我見過這樣的陣法，那是在南充南部縣，一座大山的前面，被人布置下了幾十個佛像，只不過現(xiàn)在只剩下一些石頭墩子。

    我過去的時候，我?guī)煾岛淖痈缯f那里曾經(jīng)都是佛像，而且造型各異，當(dāng)時，并沒有注意，耗子哥隨手用撬棍將一塊石頭墩子撬開，下面赫然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缸，那缸的封口上面用黃色的布匹蓋著，我正要伸手去摸，卻被耗子哥給攔住了。

    他說道：“這可都是成名的高僧，上面蓋著的是他們的袈裟，你看看這質(zhì)量，這么多年過去了，還能看出袈裟的樣子。”

    “??？你的意思是圓寂真身？”我大吃一驚。

    所謂圓寂真身就是得道高僧知道自己的大限之日，坐化之后，尸體不會腐爛，這種真身是不會焚化的，就會放進(jìn)這樣的罐子里。

    耗子哥不同意我打開，他說他的規(guī)矩就是僧人的遺物不取，必須得讓高僧圓寂后不被打擾。那天我以為自己會非常失望，卻沒想到耗子哥帶我去了另一個地方，離那些被搗毀的佛像不遠(yuǎn)處，有一片竹子林，在林間的一處地方，我們停了下來。

    我看到了一座落滿竹葉的土包子，耗子哥說道：“我就是沖著它來的，你猜猜看為什么？”

    當(dāng)時的我學(xué)藝還未像現(xiàn)在這般精湛，我只是隱隱感覺到與那佛像有關(guān)，要不耗子哥不會帶我去看那里，我說出了我的想法，耗子哥嘿嘿一笑，說道：“你娃兒還要得按，這是一處陣法，一個大陣法，佛祖在上，故他們的圓寂真身在上，凡夫俗子的在下，但凡夫俗子也希望能在死后得到大能者的庇護(hù)，所以，在不遠(yuǎn)處安自己的墳，但最佳的風(fēng)水寶地已經(jīng)被僧人占了，所以，他們便找來了厲害的風(fēng)水大師，布下一個陣法，你看這周圍的竹林，就是陣法的一部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