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胡說，你沒事兒的，蝮蛇不會馬上致人死亡，還有四十分鐘，飛機(jī)就到了。你堅持一下?！焙Ｗ尤f分著急地說道。

    我的另一只鼻孔也開始出血了，接著，我的眼睛特別癢，還有二十分鐘，我到達(dá)了機(jī)場停車場，我毫不猶豫地開到了機(jī)場出口，關(guān)了發(fā)動機(jī)。

    我將椅子放平，一點(diǎn)點(diǎn)地躺了下去，我看著這車，就像個棺材，我難道就真的要這樣過去了嗎？

    一個機(jī)場保安過來敲我的車門，他說道：“師傅，這里不能停車啊，去停車場啊！”

    我用盡全力將我的襯衣拉開，我說道：“我中了蛇毒，我的藥還有十分鐘就到了?！?/br>
    話音未落，我喉頭一甜，噗地一口血吐了出來，那保安嚇得大叫了一聲，讓我感覺耳朵快炸了，我苦笑了起來，原來所謂的七竅流血，還真有這么回事兒，我的死相可真難看，現(xiàn)在鼻、口都出血了，眼睛要是出血，我會不會什么都看不到了，一想到這兒，我的眼睛更癢了。

    第265章 山神的故事

    時間仿佛變得無比漫長，我一會兒打開車窗，一會兒又關(guān)上，保安已經(jīng)叫來了他的同事，一個上來說：“先生，我建議您去醫(yī)院，你這樣出了人命可不好？”

    另一個保安說道：“先生，您確定是被毒蛇咬傷？真的有人來接你嗎？”

    我本來還想拿出手機(jī)查一查怎么樣才能讓毒慢一點(diǎn)擴(kuò)散，我抬起我的右手，原本的皮下出血已經(jīng)變成了每一個毛孔都在滲出了血點(diǎn)兒。

    我的每一口氣都必須呼長長地一口，才會讓肺部感覺好受些，我開始出現(xiàn)了幻聽。我總聽見有人叫我，當(dāng)我注意力保持集中的時候，卻又什么都沒聽到。

    我是要走了嗎？我看到了小花兒，她沒有笑，而是在叫我醒過來。我晃晃腦袋，卻看到一個保安在打電話，一個保安正在對警察說著什么，我的另一側(cè)圍著很多的人，他們有的匆匆看我一眼便離開了，有的人在那吸著煙好奇地打量著我。我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人扒光了在展覽。

    我想直起腰，卻怎么都直不起來，我試圖去拽開車門，卻發(fā)現(xiàn)車門已經(jīng)變形，扭曲。

    我保持著清醒，我看到了一個人正拉開車門，那人好像是幺兒，可又不像，但我聽到了這個世界最美妙的聲音：“珉兒，堅持住！快！給他注射血清。”

    一個人翻開了我的胳膊，說道：“中毒不輕呢，能活到現(xiàn)在都是奇跡了?！?/br>
    “別多話，快注射血清！”這是我嬸嬸的聲音，我想沖她笑笑，可我卻開不了口，我的嘴唇只是在那里哆嗦。

    說來奇怪，我并沒有睡著，反而我很清醒，我能感覺到抗毒血清一點(diǎn)點(diǎn)地進(jìn)入我的身體，它們在和毒素搏斗，兩樣?xùn)|西挨在一起進(jìn)行著激烈地戰(zhàn)斗，但那種刺痛感在一點(diǎn)點(diǎn)地褪去，甚至就在我的心臟里也在搏斗并褪去，我猛地咳嗽了一聲，有血液從我的鼻孔和嘴里噴了出來。

    “他不會有事兒吧？珉兒！”嬸嬸一把抱住了我的頭，焦急地說道。

    我的嘴能動了，我咧開嘴笑了笑，我說道：“我……沒事兒?！?/br>
    “你別說話了?！彼聪蛄舜蠓颍f道，“我家珉兒這是怎么了？不是抗毒血清可以治愈嗎？他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他中毒稍微有點(diǎn)深，沒事兒，吐出來的都是抗毒血清排異出來的毒血?！贝蠓蛘f道。

    我嬸嬸松了一口氣，一把又把我的頭放下，說道：“我這兒沾上了他的血，我是不是也要打抗毒血清？”

    我無語極了，如果我能說話，那必然尷尬死。

    我的腦袋很清醒，前所未有的清醒，而且十分敏銳，我能感覺到周圍的一切，盡管我沒有看著。我嬸嬸開著車，將我往醫(yī)院拉，大夫卻說沒什么必要，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吃點(diǎn)補(bǔ)的就行。我嬸嬸卻堅持要大夫再看看，或者給我打個葡萄糖，營養(yǎng)針之類的。

    沒想到，到了醫(yī)院之后，嬸嬸叫來的大夫與急救中心的大夫聊了兩句，居然拋下我，一伙人拉著這大夫進(jìn)了另一間屋子里聊其他的去了，我一個人倒在病床上，打著點(diǎn)滴。

    我開始不再關(guān)心周圍，我似乎能跑，我的意識再次回到了那座山上，我的腦海里幻化出了發(fā)生過的一切，那比人還高的草地，那濕地中間臺階和巖石，那古怪的山洞里的造像，和被堵住的燒毀的密室，那條咬我的蛇。

    一連串兒疑問在我腦海中生成，不斷地被猜測，又不斷地被推翻，又是新的猜測，又是新的細(xì)節(jié)……

    這樣的推演在大腦中不斷閃現(xiàn)，就好像一個案件在蛛絲馬跡中被一點(diǎn)點(diǎn)地推理出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呼地坐了起來，我胳膊上的皮下出血點(diǎn)，依然明顯，只是手不抖了，頭不昏了，全身也有了力氣，我只感覺到胃里空空如也，餓得厲害，口渴得要命。

    我走到窗前，看著遠(yuǎn)處，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我大概已經(jīng)解開了那里發(fā)生的一切。我舉起手，在窗戶上畫了四個字“我道不滅”。

    在漢朝的時候，在那個窮困的小村子里，人們并不能依靠環(huán)境而生存下去，但那里很重要，必須要為了車隊(duì)弄一個驛站，可朝廷并沒有能力在那里立一個驛站，于是，商人便在那里建了一個地方，讓過路人歇腳。

    于是，有的人走不動了，不想走了，便留了下來，在這貧瘠的土地上生存。不多的人口倒也可以活下來，卻要看天吃飯。而漢朝，道教已然興起，云游四處的道士們開始了傳教。

    有一個道士來到了這里，他的學(xué)識并非道教主流，或許曾經(jīng)是主流的一個分支，只不過在道法的傳承中被主流所否定，他有見識，甚至曾經(jīng)得到了權(quán)貴的賞識，并賜予了很多難得的好東西，可如今他不得不離開，于是，他來到了西境，我想他可能要去印度，去看看那個佛國究竟是怎樣的浩瀚，并且要去驗(yàn)證他的道。

    當(dāng)他看到貧瘠土地上祈雨的人們，他決定就在這里把道留下。于是，在他的學(xué)識中，道館可以不用建在地上，他認(rèn)為在地下或許更能保存長久，道館為陽，地下為陰，陰中有陽，陽中存陰，或者這就是他的道。

    但他發(fā)現(xiàn)似乎人們并不相信，他們寧愿去相信他們的神，他并不反對，于是，他用他的學(xué)識判斷出了某天要下雨，或者某天要大旱，借著這種本事，他獲得了人們的信任，于是，有了第一個信徒，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

    人越來越多，他們將那荒山打通，用那黃泥建起了一個造像，他告訴眾人這是山神。

    某日，他站在山頂，看著遠(yuǎn)處的河水，他認(rèn)為太遠(yuǎn)，他希望那河水能夠流到腳下，能夠讓這山神永存，或許他有自己的道，他懂風(fēng)水，他覺得山旁水才是最好的格局，于是，讓信徒們引流河水到了我曾經(jīng)走過的草地。

    他需要一個理由，一個完美的理由，他有潔癖，每次他看著從山腳下走上來臟兮兮的村民們摸過的洞壁愈發(fā)油亮，內(nèi)心中的惡心有增無減，所以，他需要一個凈手池，那池子的水要活水，魚是有生命的，這生命或許符合他的道。

    第266章 我的猜想

    可惜了，周圍沒有魚，在這貧瘠的土地上，魚早已被吃得精光，甚至一指長的魚苗都沒能逃過饑餓的嘴。對一個人來說，如果想做到而做不到的事兒是痛苦的，有的信徒貢獻(xiàn)了一種魚兒，大家都叫它泥龍，也就是我們說的泥鰍，他不喜歡泥這個字兒，卻喜歡龍，于是，在信徒們從遙遠(yuǎn)的地方運(yùn)來了石頭，鋪設(shè)平整后，放下了泥龍。

    他不知道的是當(dāng)?shù)厝藢幙绅I著也不會吃泥鰍，刺多，rou里帶著泥星子味兒，處理不好，只會更加難以下咽?？伤虉?zhí)地認(rèn)為泥龍像他，每次站在山上看著那凈手臺便會莫名地開心。

    可是，天不遂人愿，又逢大旱，人們向山神祈雨，沒有一點(diǎn)作用，而他的焦急卻是凈手臺里的泥龍，這種焦慮實(shí)際上是一種對現(xiàn)狀的轉(zhuǎn)嫁，他從天象看出十天內(nèi)根本沒有雨，卻無法告訴村民，只能拖著。

    他記得五年前，一個村民給他帶來了一種草，村民說只要這種草存在的地方，泥龍就會活下來，他非常高興，急忙在凈手臺的兩側(cè)種下了這草。他看著凈手臺旁那條小路越來越有樣子，他說心中的道在于行為，于是，信徒們修了一條小路，他期待著這條小路能修到都城去，他能夠站在道家之巔，揮手之間，乃定乾坤。

    他記得他對眾生說“長樂未央”，于是，小路上便有了長樂未央，如果有一天，這天下長樂未央，那便是他的道。

    只是老天天嫉英才，第十五天到了，他高興地舉行了法事，可這場法事一直做到了中午，沒有一滴雨落下，天空也依然晴朗，信徒們失望了，當(dāng)最后一個符文畫完，天空沒有一絲的雨。

    有的信徒哭了，跪了下來，他一句話也沒有說，默默地走回了最里面的屋子，他知道可能狂風(fēng)驟雨要來了。

    果然，信徒們憤怒了，沖進(jìn)了他的屋里，他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的法術(shù)尚未結(jié)束，我將以我血rou之軀換這大雨傾盆，我死后，不可動這里的一草一木，否則，我必降下雷霆，讓這里灰飛煙滅！”

    這是他最后的手段，他知道這雨遲早會下，或許就是下一刻，他為了心中那道的火苗不滅，必須與天賭上一把，如果天可憐見，他將不死，但如果天要滅了他的道，那便由這天拿去。

    那草已過了春去秋來，因?yàn)槭堑朗康南矏?，沒人敢去觸碰，如今，這草卻成了眾人發(fā)泄的對象，火油已經(jīng)倒在了枯草上，他依然在等待著雨水的到來。

    可惜，他失望了，大火已燃，信徒們按他的要求封閉了那間密室。

    此時，他并不怕，只是感覺一切如夢似幻，可嗆人的濃煙讓他清醒了過來，他的夢醒了，他用力地咬破手指，轉(zhuǎn)身在墻壁上一遍又一遍地寫著：“我道不滅！”

    跪在山神前的信徒們在大火最猛烈的時候，依然沒有等來他們的雨，有人開始了質(zhì)疑，突然，有一個人站了起來，說了一句：“我們是不是被騙了？”

    沒人應(yīng)和他，畢竟一個活生生的人已經(jīng)葬身火海，不過，很快，第二個，第三個人開始站了起來，終于，有個人大聲地說道：“我們砸了這里！他就是個騙子！”

    話音未落，已經(jīng)有人要去搬那據(jù)說從中原帶來的名貴的法器，他們要用這些來補(bǔ)償自己的損失。

    “你們等等那！你們?nèi)タ纯刺炷?！他沒有騙我們，雨來了呀！”一個跪在最外面的人大吼著興奮地說道。

    眾人驚呆了，紛紛跑出去看，果然，視線可及的范圍，大片的烏云正黑壓壓地過來，剛才伺機(jī)想拿走法器的人怕了，悄悄地將法器放了回去，又悄悄地躲進(jìn)了人群中。

    信徒們這才知道他們的法師是多么的厲害，一眾人又紛紛地跪倒在了大廳前，久久不起。

    可事情總要結(jié)束，眾人們的內(nèi)心中依然在想著下雨了，趕快去看看自家的薄田，于是，有人建議，將那封閉的空間打開，將法師安葬，但很快就有人反對，稱那是對法師的不尊重，而且里面說不定是大法力施展之地，容易壞了法師羽化成仙。

    終于，一個年長的老人站了起來，恭恭敬敬地在山神面前磕了一個頭，說道：“我們將這里封起來吧，或許再等上幾年，還會有仙人來此，由他開啟，再施以大法，請山神再降神靈，豈不是更好？”

    眾人紛紛點(diǎn)頭，于是，三層的石封便在洞xue里綿延至外面。

    大雨傾盆，眾人興高采烈地淋著雨回去了。

    漸漸地，這里被人遺忘，或者偶爾有路過的人還記得老人講過這里曾經(jīng)住著神仙的故事，還告訴他的子孫，就連這草也是不要輕易去觸碰，那都是神仙留下的。

    慢慢地，那凈手臺里水越來越多，它開始變臟，滿是淤泥，又慢慢地，那些草越來越多，最后，這里盡然成了濕地。人們也慢慢地忘記了這山上還有一個山神和一位以火殉道的道士。

    在人們的印象里，只記得老人說過，等秋天來的時候，可以將這高草砍去，冬天喂牛羊，但在夏天就由它去長。

    ……

    有一天，一個盜墓賊沿著河在尋找古人生活的痕跡，他知道，在河邊的附近總會有所發(fā)現(xiàn)，當(dāng)他來到了疏勒河畔，他總覺得那孤零零的山很有意思，卻說不出哪里有意思，他舉起了望遠(yuǎn)鏡，發(fā)現(xiàn)那山腰上有一個洞，但他不確定那是山洞，也可能是巖石。

    他看了看自己帶的干糧，還夠，于是，他決定了，去看看，他足足走了兩天，終于爬到了山洞口，那一刻，他激動了，他知道自己發(fā)現(xiàn)了了不得的東西。

    在那個晚上，他悄悄地打開了鵝卵石，他摸了進(jìn)去，第二層，第三層，他看到了來自中原漢朝的可觀的文物，他笑了，他坐在土地老兒的雕像前，拿出了筆，在地圖上做下了一個標(biāo)記。

    他很快退出了山洞，并且將它再次封存。甚至還用黃泥在洞口做了掩飾。

    在天還麻麻亮的時候，他站到了山頂，看著太陽從疏勒河畔冉冉升起，他笑了，他張開雙手，享受著驅(qū)散夜露寒冷的曙光，他知道多年后，這些都是自己的，這就足夠了。

    我就站在他的旁邊，他猛地回頭，我看到如狼一般的眼睛。

    第267章 陽謀的選擇

    我嚇了一跳，醒了，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時候睡去的，我看到我正蓋著被子，安靜地躺在醫(yī)院里。

    我慢慢地坐了起來，腦袋很痛，很脹，我翻開衣服看了看身體，胸口的皮下出血點(diǎn)已經(jīng)呈現(xiàn)出黑色，我松了一口氣，活動了一下手腕，除了被咬得大拇指還有些痛外，其他都沒有任何影響。

    我推開病房的大門，外面一個人都沒有，我還穿著那天的衣服，我聞了一下，已然發(fā)臭了，尤其是我的下身，那味道和剛從茅坑兒里跳出來一樣。

    就在這時，我聽到一旁一個聲音：“珉兒！你醒了？”

    我剛回頭，一個身影撲了上來，是我嬸嬸，她一把捧住我的腦袋，上下看了看，說道：“大夫說，可能會有些頭痛，或者痛風(fēng)后遺癥，你快給嬸嬸笑笑，看看嘴歪了沒？”

    我只能笑了笑，我嬸嬸這才放下了心，松開了手，說道：“哎呀！我的心一直跳，就怕你嘴抽抽了，到時候找不到好的婆家?！?/br>
    嬸嬸的話觸動了我內(nèi)心最敏感的地方，我的眼眶一下濕潤了，嬸嬸看著我，突然大吃一驚，說道：“你是不是看不清楚了？這眼圈兒怎么了？”

    我急忙抑住淚水，擦擦眼淚，說道：“可能剛起床吧。嬸嬸我睡了多久？”

    我急忙轉(zhuǎn)移話題道：“這抗毒血清就是管用，一天就沒事兒了。”

    我看看外面的天，太陽偏西，應(yīng)該是下午時分，我嬸嬸吸吸鼻子，說道：“你這是跑到廁所里了嗎？怎么身上一股子臭味兒？”

    說著，她給了我一張房卡，就在醫(yī)院旁邊開了一家酒店，讓我去洗洗，我剛要邁步，肚子卻一陣痛楚，糟了，這是要拉肚子，而且忍不住，我轉(zhuǎn)身找?guī)臅r候，嬸嬸突然說道：“哎呀！我忘了，大夫給你灌了他配的營養(yǎng)中藥，說是吸收的很快，還能將身體里的毒帶出去，消化不了的馬上就能排出體外，還說你在無意識的情況下會排泄，我這剛打算去給你買尿不濕，你就回來了?！?/br>
    我在衛(wèi)生間足足待了半個小時，我不知道是我中毒導(dǎo)致的還是喝那營養(yǎng)中藥湯導(dǎo)致的，我剛開始拉了不少黑色的血，接著還是綠色的汁液，不能描述了，想起來就想吐，總之，出來之后，神清氣爽，衛(wèi)生間暫時還是不要進(jìn)去了。

    我是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換上干凈的衣服，剛把煙點(diǎn)著，有人敲門，我一打開，發(fā)現(xiàn)是萬金油來了，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小丫頭，正是金晶，我沒想到她也來了。

    萬金油一見到我，就用力地把我抱住了，他說道：“哎呀！銀大少，我感動死了，你把丟在醫(yī)院，我醒來以后，大夫說你中毒很深，還不忘把朋友送到醫(yī)院，還說如果你沒有注射抗毒血清，這會兒恐怕已經(jīng)過去了，要不是我給二爺打電話，現(xiàn)在還找不到你，謝天謝地！你屁事兒沒有。”

    金晶進(jìn)了屋，看了看我皮下出血點(diǎn)，說道：“哎！這蛇挺有意思，怎么中毒以后跟被打腫了一樣。”

    萬金油沖她說道：“萬幸！萬幸！人沒事兒，打腫了就打腫了?！?/br>
    金晶說道：“珉兒，你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兒？怎么一個中暑昏過去，一個中毒呢？”

    我將發(fā)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并且將我的猜想也說了一遍，兩人恍然大悟，萬金油說道：“哎，這次算是個教訓(xùn)，還是要提前做足功課?！?/br>
    我很尷尬，老臉一紅，看著金晶說道：“你怎么跑這來了？”

    金晶說道：“我那邊出了點(diǎn)事兒，不過已經(jīng)被我擺平了，他們把一批文物賣給我了?！?/br>
    “什么文物？多少件？”我的好奇心一下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