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之南洋驚潮 第1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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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子反應(yīng)超快,一把扶住我的手,將我拉了起來,頓時,我的腰部紅了,我順勢回頭看去,我看到一枚尖尖的巖石片,海子說道:“珉兒,別動!” 他扶著我的腰,從包里掏出了酒精,當酒精倒在皮膚上的時候,我?guī)缀跛查g吼了出來,接著,上藥,原本大汗淋漓的我,身上跟下了雨似的。 海子的確專業(yè),一頓猛如虎的cao作,傷口算是包扎好了,他說道:“不深,皮外傷!小心一點?!?/br> 我越想越來氣,一腳上去,將那塊尖銳的巖石踢了出來,這一下,卻讓我驚呆了,這塊巖石似乎并不是天然的,我撿起來一看,這似乎是什么物件上的石尖。 突然,我發(fā)現(xiàn)了問題,我一步跑了出去,看著這羊圈周圍,我抄起鏟子,將上面的羊糞球兒鏟開,下面赫然是黑紅色的泥土。 我嘿嘿地怪笑了起來,我說道:“這墓!我找到了!” 為了進一步驗證我朝下挖了半米,我戳起一點土,放進了嘴里,一股子淡淡的苦澀味兒鉆進了嘴里,接著才是泥土的腥味兒,里面還有一股子陳年的腐草味兒。 我興奮極了,吐掉了嘴里的泥,說道:“就是這里!” 說起來,這牧羊人也算是聰明,這里并不適合放牧,草不多就是最直接的理由,但唯獨這里有土,所以,他便用墳頭土包子的土建了一個羊圈。在沒有草的地方建羊圈,晚上的蛇、野獸便也稀少,羊能睡個好覺,人也能睡個好覺。只不過,他不知道的是,下面是一個很牛的人的墓xue。 我看了看羊圈頂子上的木頭,這建了大約有五十年了。我倒是真的佩服起了鵪鶉那老辣的眼光,他一定也是發(fā)現(xiàn)了草原石人,接著看到了那個羊圈,唯獨羊圈是用土做成的,這讓他產(chǎn)生了懷疑,過來之后,便發(fā)現(xiàn)了土壤的不對勁兒,尤其是在土壤的邊緣,是整齊的切角兒,他立刻確定,這墓xue就在羊圈之下,在當時,這羊圈應(yīng)該還是使用狀態(tài)。 再說這古人,為什么要在這樣一個荒原之上建立一個墓xue,尤其還費盡心思地從別的地方運來土壤,而且這個地方,前后不相連,左右沒有任何風水。仿佛就像是人突然死亡,匆匆埋葬,但卻又在地殼上整齊地把巖石挖開,甚至將挖出來的大塊巖石做成草原石人,放得到處都是。 從這點上看,明顯又不是草率地進行著,更像是有目的的。 那么只有一個解釋,西境遼代人采用了一種葬式,叫行馬葬,也就是一匹馬拖著尸體隨便走,走到了某一個地方,尸體的帶子斷了,那便是亡故之人希望自己所安葬之地,于是,跟隨之人便在此處建立了一個墓xue,哪怕這個地方不適宜建墓xue,沒有條件,創(chuàng)造條件也要建立。 最終,這里有了一個墓xue。 再看那些草原石人的擺放便明了了,算上眼前的三個石人,應(yīng)該還有三個,算上墓xue,便是北斗七星。遼代是講究天文的,但粗略地識別星相,北斗七星便成了最高王權(quán)的象征。 第332章 古怪的隊伍 我將我所猜想的告訴了海子,他皺眉說道:“天色暗了,要是挖,我估計得至少一個小時,等出來之后,再填埋,這么晚了,一定會被看出來。” 這是我立刻開始考慮的問題,海子所說當然是一個關(guān)鍵問題,要是這下面埋葬了不少好東西,那么這等于是將文物拱手讓人。 海子見我愁眉不展,說道:“不如,我調(diào)一些兄弟過來,四十分鐘搞定,消除痕跡大約也需要四十分鐘?!?/br> 我搖搖頭,說道:“第三支隊伍的領(lǐng)頭羊是鵪鶉的師哥,他的本事不容小覷,第三支隊伍現(xiàn)在是底牌,那這張底牌可不是蛐蛐能比的了的,我們亂動,很可能會被發(fā)現(xiàn)?!?/br> “那我先把痕跡清理一下?!焙W诱f著,開始將周圍我們留下的痕跡一一清理。 看來他懂我的意思了,本來我還在下決心挖不挖,海子的意思是不挖,那既然如此,一切也就好辦了。這說起來,還真有點不甘心,如果我能在下面設(shè)一個套兒,指不定還能弄死一兩個,這樣第三支隊伍就得當心點了。 不過,勸慰自己的話有的是,什么不要打草驚蛇之類的話,一想起來,便也釋然了。清理工作足足忙了我和海子半個小時,此時,最后一抹的斜陽沉入西方,周圍的溫度開始變得適宜起來,小風吹在身上,舒服得要死。 我在天色完全黑下來之前,選好了地方,就是那小山頂上,這個地方也是我和海子反復推敲的,這里很適合哨兵放哨,但晚上的來臨,我們只用躲在谷底,借著月色,就算是有人在山頂放哨,我們也可以迂回到黑暗中,如果沒有哨兵,那么我們就可以在山頂看著下面發(fā)生的一切。 晚上十一點,我和海子美美地在山頂吃了一頓,抹了驅(qū)蚊膏便開始等待魚兒上鉤。說實話,等待是最令人焦急的,我一直很佩服狙擊手,似乎時間對他們來說,是不存在的,趴一整天動都不動,當真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我趴在地上,時而坐起,時而躺下,時而挖個坑兒點支煙,又或者四仰八叉地睡了起來。 海子比我好太多,他每個小時都會出去巡邏一番,之后給我說說情況。 這一等,到了后半夜,我迷迷糊糊地看了看表,凌晨5點,四周還是靜悄悄的,海子再次從黑暗中摸了過來,說道:“珉兒,看來我們弄錯了,他們很可能去了蘆草溝?!?/br> 我當然知道過了兩點沒來,就已經(jīng)是可能性不大了,之所以等到現(xiàn)在,就是因為不甘心。可我怎么分析都覺得他們?nèi)绻袆?,就必須是元寶山呢?道路近在咫尺,走路不過半小時,挖了就走,來回不過兩個小時,這簡直是唾手可得。 除非他鵪鶉料事如神,知道我要來這里,偏偏不來這里,或者是他們的那個領(lǐng)頭羊是個喜歡先挑“刺兒頭”下手的主兒,不走尋常路,不按套路出牌? 我狠狠地吐了一把口水,說道:“再等半個小時,不來,咱回去了,這買賣真不劃算,還把你老婆給得罪了。” 海子低聲說道:“珉兒,你可不能亂點鴛鴦譜?。 ?/br> 也不知道是不是倒霉催的,我的傷口感覺隱隱發(fā)痛,一不做二不休,我叫了海子準備返回。 也就在我們剛下到山腳下時,我和海子同時發(fā)現(xiàn)了幾束亮光在遠處亂閃,他們閃得很有規(guī)律,開一分鐘,關(guān)閉一分鐘,開時一共三支手電,分別在打在腳下,腳前五米,腳前十米。 這種打燈方法我也是在急行軍的教科書上看到過,這樣的打燈方式,對于趕路的人來說,一,省電;二,不確定對方有多少人;三,不會影響速度,只用盯著眼前的路走就行。 所以,我和海子是大搖大擺地爬上了山頂,又趴下,耐心地等待好戲的開始。 很快,這些人到了近前,我看不清楚他們來人的模樣,他們似乎也很有經(jīng)驗,手電從不照人,而且他們是直奔主題,這就說明蛐蛐的地圖并不是他的發(fā)明,而是鵪鶉的。同時,也說明了鵪鶉對這支隊伍的偏愛,他是直接將地方告知了這支隊伍。 他們并沒有直接來挖,四個人的手電全部亮了,他們朝著四周開始走,手電左右地晃動,而且極其沒有規(guī)律,忽而左,忽而右,如果人就在他們附近,勢必會被發(fā)現(xiàn)。 他們照了大概五分鐘,可能是因為對地形的不熟悉,他們并沒有找到山頂來,便返回了,幾個人再次集中到了羊圈的位置,我能確定的就是人數(shù),也就是四個人,他們舍棄了哨兵,亦或者哨兵隱藏在了暗處。 海子很快地消失在了黑暗中,如果有這個人存在,就是以黑制黑。 我還在納悶,這群人不按套路出牌呀,這一頓忙乎,已經(jīng)是六點,再過不到一個小時,天就亮了,四個人使用定向爆破,也不見得能炸開一個盜洞,打進地下去,更何況如果有墓室,他們進入墓室也需要時間。 我實在是搞不懂他們?yōu)槭裁匆x擇這個時間來盜墓,太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了。 一瞬間,下面再次有了變化,手電全黑了,此時,是黎明前的黑暗,可謂是伸手不見五指,我嚇了一跳,將機關(guān)煙掏出來丟進嘴里,手里緊握著鬼王鏟,閉上眼睛,用心地聽著周圍的腳步聲。 我懷疑是他們發(fā)現(xiàn)了什么,正在朝著這里摸,假如真的是這樣,我能做的就是能殺一個是一個。海子在暗處,說不定還是有機會可以做一些什么的。 下面始終沒有燈光再亮起,太不正常了,突然,一個人摸到了我身邊,手剛搭在我的肩膀上,我一把扣住了他的咽喉,手里的鬼王鏟舉了起來,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讓我的手停了下來。 來人是海子。 他低聲說道:“珉兒,他們走了?!?/br> 我吃了一驚,急忙翻身坐起,朝下望著,果然,他們四個人又是打著手電,朝著來路走了。 這是什么鬼? “是不是我們有什么東西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我問道。 海子說道:“不像,如果是被發(fā)現(xiàn)的,那么他們應(yīng)該飛奔逃跑,甚至不開手電,但他們撤退有序?!?/br> “那是什么讓他們放棄了呢?”一個疑問在我腦海里回蕩了起來。 第333章 破局 就在他們的手電光完全消失的時候,天色也漸漸地亮了。周圍一片朦朦朧朧,眼睛費力地看才勉強看得清楚一點點。 我和海子再次回到了羊圈,我看著羊圈,地面上除了腳印以外,沒了其他東西,周圍也沒有我們留下的一絲一毫。我甚至在他們站立的地方用探桿輕輕地扎了幾下,如果他們用過探桿,那么很容易就能發(fā)現(xiàn),地面上什么都沒有,不過,有一個細節(jié)變化,地面上的一塊土被鏟開了,正是順著邊緣打下的鏟。 我用手小心地將鏟邊撥開,那塊泥土之下就是整齊的巖石邊緣,但這邊緣全是細密的小巖石塊兒,我皺眉看了半天,的確是沒看出門道。 天色已然大亮,我還在那里尋思,海子并沒有在我身邊,他去放哨了。地面的溫度在一點點升高,我一圈圈地來回走著,我將這羊圈周圍的一草一木全部記了下來。閉上眼睛,我都能把每一個石頭刻畫在腦海里。 大約是早晨八點,我足足在這里呆了一個多小時,卻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太陽曬得我有些頭暈?zāi)垦?,海子給我打了一個呼哨,意思是有人來了,的確這里距離元寶山村太近了。 我只能跟著海子往回走,才過了轉(zhuǎn)彎,就看到了村民們已經(jīng)在朝外走了。 我一言不發(fā),腦子里始終在考慮這一系列的怪事兒,車很快將我們接上,往回走。 海子安慰我道:“珉兒,別對自己要求太高,鵪鶉可能在很多年前就挖開了下面,或者做了手腳?!?/br> “不可能,如果挖開了,他們有什么必要過來?!?/br> 海子拍拍我的肩,說道:“一會兒先吃了早飯,我們回去,你說過,鵪鶉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他多半知道下面有什么,所以……” 海子知道自己說得前后矛盾,但卻提醒了我,他們來了又走,除非是知道下面有什么,一道靈光在腦海乍現(xiàn),我就那么地看著海子,開始再次琢磨了起來。對!這人到了這里,他們用手電查看了羊圈的四周,確定了墓xue的位置,他們看了大約五分鐘,之后手電關(guān)閉,這段時間,我以為他們是在摸排我和海子,其實,更大的可能是在思考下面有什么。 而且他判斷出了下面很可能沒有東西,所以,根本就不挖,直接走了。 會是這樣嗎?如果真的是這樣,這個人未免也太可怕了,這是唯一的解釋。 讓我想想,讓我好好想想……我閉上了眼,腦海中,那羊圈的一幕一幕在我腦海中出現(xiàn),遼代的墓xue,我猜鵪鶉看到草原石人的時候也會判斷出這墓xue的年代,他可以通過土…… 我一拍大腿,羊圈所用的土與周圍不同,那是燒過的泥土,后來的牧羊人在里面加入了草木灰或者是干枯的麥稈,但陳年的泥土里的結(jié)晶體依然存在,通過羊圈土墻中心的土可以判斷出年代。 有了年代,那就必須判斷墓xue的規(guī)格,這規(guī)格一目了然,只需要沿著切開巖石的邊緣一點點地把痕跡勾勒出來,下面的大小就出來了。 對!就是這樣,下面的空間并不大,我判斷下面只有一個長方形的墓室,巖石結(jié)構(gòu),但這個泥土不行,所處的地方下雨后就是泥濘,水順著巖石的邊緣倒灌進了墓xue里,下面的尸骨已經(jīng)成渣兒了,棺木已經(jīng)倒塌,棺槨早已腐爛,我能判斷出下面絕對不是巖石棺槨,就是木質(zhì)棺槨,甚至沒有棺槨。 雨水的作用下,遼代的寶貝兒青銅器見光即死,鐵器毫無價值,那只有金器,不!下面沒有金器,或者說只有很少的金器。這下面的棺材里一定是個男子,因為只有男子才能夠有這樣的殊榮,金器存在的可能性更低,那只有玉器,在遼代,玉器并不普及,更多的則是用來祭祀,所以,玉料很差。 再說瓷器,遼代的瓷器并不常見,能到西境的更是少之又少,多是陶器,陪葬的多是栗米,酒都不可能,下面的鎮(zhèn)墓獸可能存在,但石頭疙瘩幾乎是沒有什么價值。 綜上所述,這就是他們放棄挖掘的原因。下面沒有什么好東西,與其浪費人力打開碰碰運氣,倒真不如直截了當?shù)胤艞墶?/br> 太厲害了,未下墓xue,便已知下面的行情,這個挖法整個西境來說,都是少之又少。我要不是因為海子的提醒,現(xiàn)在還沒琢磨明白。 一瞬間,我嘿嘿笑了起來,我知道了他探墓的順序,他是從最有可能出好東西的地方下手,之后去第二個次一點的位置,如果次一點的位置不出好東西,第三個地點就完全可以不用去了。 這倒也算是一個效率最佳的挖墳方式。 我點了一支煙,狠狠地抽了一口。我將我的發(fā)現(xiàn)告訴了海子,海子說道:“珉兒,你還有沒想到的,我在國道上安排了兩輛車,分別在t字出口前后兩公里的地方,可惜并沒有找到他們,他們是用走的。” 這點我本來就不報希望,第三支隊伍的領(lǐng)頭羊非常厲害,至少目前在整個西境盜墓團伙里,這是我所見最厲害的,沒有之一,甚至我敢說他的本事應(yīng)該在唐爺之上,尹三爺之下。 這個人的通路沒有鬼門厲害,但卻有一套自己行之有效的辦法,只是我還不知道。 “海子,你覺得他是個什么樣的人?”我問道。 “做事非常果斷,毫不拖泥帶水,思路非常清晰?!?/br> 我接著問道:“他的優(yōu)點顯而易見,缺點呢?” 海子想了想,說道:“打法一成不變?” 我搖搖頭,笑道:“他清高的很,我覺得他有點老學究的味道,小墳不挖,不是他仁慈,而是他根本看不上,我猜鵪鶉找他來,是來挖大墳的?!?/br> “他有點不按常理出牌,哪有很快就天亮的時候挖墳的?!?/br> “不!你錯了,他挖了一個墳,再到這里來的,蘆草溝雖然路不好走,但那兒的東西和元寶山比,肯定容易出好東西,畢竟是元兵追著的寶貝。所以,他先去了那里。他兩點出發(fā),四點半結(jié)束戰(zhàn)斗,朝著這邊走,五點多到了這里,發(fā)覺下面沒有挖的必要,便不會再去第三個墓?!蔽易孕诺卣f道。 海子點點頭,說道:“那你打算怎么辦?” 第334章 世外桃源 “我們?nèi)ヌJ草溝。”我說道,“我要去看看他們的手法?!?/br> 海子說道:“范柔嬌那邊怎么辦?” 我說道:“我自有辦法。放心吧?!?/br> 車再次上路,一晚上未睡覺,我卻是更加地興奮,終于有機會接觸神秘的第三支隊伍了。 車很快出了國道兒,上了高速。 蘆草溝,我大概是十幾年前,家人帶著我跑霍爾果口岸的時候,路過過,那是秋天,我印象里大地是土灰色,樹是土灰色,滿眼都是一個眼色,所以,總覺得那里很荒涼,不過,這次去卻有了不一樣的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