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之南洋驚潮 第1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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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號跑了過去,這是一個在打開棺蓋前,就已經裂開的棺材,這棺材靠著土墻,我懷疑是某一年一場非常大的雨水,一點點的水分直接滲透進了墓室中,正好挨著了棺材,待漫長的歲月中,棺材裂開,但水分有限,并沒有傷到古尸。 盜墓賊并沒有動這個棺材里的古尸,我看到了一個小布包裹,包裹是用牛皮蒙住的,中間扎著一根繩索,漏出棺材的部分是一個小腦袋,一個嬰兒的腦袋,在嬰兒的頭上掛著一根繩索,上面掛著很多小寶石,里面隱約漏出的裹嬰布似乎是絲綢。 探索號的腦袋慢慢地升高,順著邊緣,我看到了里面有很多的小玩意,各種的小寶石球兒散落在牛皮的周圍,這應該是某位德高望重的父親在自己的孩子夭折的時候,希望他將父親準備的禮物也一起帶走。 “探索號馬上就沒電池了,必須退出來,我要給它更換電池。”年輕的警官說道。 專家意猶未盡地說道:“你要去市區(qū)嗎?你幫我打幾個電話吧,把這幾個人都叫來,他們是西境最出名的幾個專家,我想他們會對這里的發(fā)現(xiàn)感興趣的。” 我不想再看了,眼下我有幾個問題要解決,這里的墓xue為什么只有小孩兒和難產而死的婦女,這里又到底是什么地方,盜墓賊又是如何發(fā)現(xiàn)這里的呢? 我和李青武去一邊抽煙,他說道:“銀珉,現(xiàn)在可以并案了嗎?” 我說道:“基本可以斷定就是他們干的,還記得我給你說的那個善于爆破的人嗎?這手法只有他能做到,整個西境我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樣的人才?!?/br> 李青武為難地說道:“僅靠一個這個是有些牽強的,沒有前車之鑒呀?!?/br> 李青武似乎想從我這里得到更多的線索,可是我也只是和第三支隊伍有過一面之緣,他們挖的墓xue我也是見過第二個,我的推斷也僅僅是一個猜測。 我說道:“你想聽聽為什么那邊的墓xue為什么被挖開而沒有被回填嗎?” 李青武還沒點頭,我便說起了我的認識。 這伙兒盜墓賊到這里之后,便開始尋思如何進入墓xue中,他們只是根據(jù)金屬探測器發(fā)現(xiàn)這遺址下面有金屬反應,卻不知道該如何進入,于是,他們繼續(xù)探測,發(fā)現(xiàn)了這個墓xue,但他們認為這里應該是正門,挖下去才發(fā)現(xiàn)這是另一個墓。 他們決定就從這個墓打到遺址下面。他們兩人一組開挖,另外兩人拿著金屬探測儀在周圍尋找,很快標記了多處地點。我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有意思的特點,越靠近遺址的棺材都是木質棺木,距離越遠就會出現(xiàn)了石棺,從這點也可以看出這里被用了很久,葬式也在不斷地進步。 這伙盜墓賊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他們只挖了靠近邊緣的墓xue,并沒有打石棺的主意,同時,也說明了他們領頭羊的厲害,早早看出了這點。 很順利的是,他們只用了半個小時就打通了盜洞,并且從最大的棺木中取走了寶物,之后,他們進行了回填,然后將木棺重新塞回了回填的盜洞上方,這個工作做完,他們依然沒有結束,繼續(xù)幫著另外的兩人將剩下的墓xue挖空。 而此時的時間已經不夠用了,所以,他們沒有進行回填,緊急撤離。 我講完了我的故事,專家聽完都震驚了,說道:“那為什么他們不填埋之后,第二天再來挖呢?” 我說道:“這個行當,沒有吃回頭草的。如果他們還出現(xiàn)在這里,很可能會被人注意到,你防不住好奇的人來過看看。任何出事兒的可能都必須斷絕。” “哼!他們還是被我們抓住了證據(jù)。”李青武冷冷地說道。 我說道:“不!你差點錯過了最重的證據(jù),如果這里進行挖掘,很可能只會發(fā)現(xiàn)這幾個被打開的墓xue,而錯過了遺址這個最大的墓xue?!?/br> 李青武說道:“這不是被你發(fā)現(xiàn)了嗎?” 我繼續(xù)說道:“如果沒有發(fā)現(xiàn),這里發(fā)生的一切都與第三梯隊所用的手段完全不同,你甚至都無法并案,這就是他們高明的地方,就算被抓,他們也絕不會咬這里?!?/br> “你太小看我們的破案手段了?!崩钋辔洳粷M意地說道。 我不客氣地說道:“目前的盜墓案件在全國能破百分之二十就不錯了,更多的盜墓案件很可能一場大雨以后,便沒有任何痕跡了,想破案無異于天方夜譚。這里面存在太多的學問,就比如這個墓,你絕對想不到他們會將小墓xue漏給你們,真正出好東西的地方卻藏了起來,就算被抓住,定罪也只能從輕?!?/br> 李青武說道:“那我能不能說這個遺址下面是出了好東西呢?” 我點點頭,說道:“完全有這個可能,不過這不是我的問題了,等考古專家過來,挖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第377章 吾妻之殤 回去的車上依然是滿眼的黃色,我看著周圍高高低低的土丘,和土丘上偶爾冒出來的不知名的草稞子,心中的疑問也慢慢地展開了,我轉身回頭看著離我越來越遠的遺址,心中那個不得不面對的答案呼之欲出。 這又是一個故事。 “我的王,我犯上說一句不該說的話。您必須有所準備了?!币慌缘牡厣瞎蛑粋€人。 王站在氈房外,手死死地抓著布幔,手中的信物把玩?zhèn)€不停,微閉著眼,嘴中念叨道:“我的王妃,我的兒子!在天上的神,我愿意貢獻一百只羊、一百只牛,換取她們母子的平安。” 在一旁很多的祭祀在用各種各樣的法器發(fā)出了各種各樣難以言明的語調,篝火混雜著面具,法鼓混合著舞蹈,一切都是為了生了兩天還未降生的王的子嗣。 似乎他的祈禱并沒有奏效,一個接生婆從產房跌跌撞撞地跑了出來,哭喊道:“王!我的王!夫人堅持不住了,她……他流了好多血?!?/br> 王大吃一驚,再也顧不上其他,三步并作兩步地跑進了產房,他的心碎了,他看著臉色如紙的夫人,那圓滾滾的肚子在一抽一抽地,血液從她的下 體不停地流淌著,幾個侍女驚恐地擦著。 “王!救救我的孩子吧,求您!”夫人似乎在見到他的那一刻找到了最后一根稻草。 王的淚水已經迷蒙地雙眼,他一把抓住夫人的手,說道:“不!我寧可不要這孽畜!我要你!我要你陪著我!” “不,救我的孩子,救他。”夫人的氣息越來越弱。 王亂了手腳,她說道:“夫人,別離開我,你不會有事兒的,我答應了上蒼,貢獻一百只羊,一百只牛,只為換取你的生命!” 夫人似乎也知道這一刻已經無法躲避,她伸出手摸到了王的臉上,她嘴角動了動,說道:“對不起,我沒用?!?/br> 話音剛落,她的手一軟,掙扎著的那口氣也消散開去,王大吼著她的名字,使勁地搖晃著她,輕撫著她的肚子,門外原本喧鬧的聲音安靜了下來,整個世界仿佛不再有其他人,只剩下王孤獨地存在。 終于,他慢慢地站起身,從產房中走了出來,他的手上還有王妃的血液,他握著她的手的余溫還未消散。 一個大臣跑了過來,跪下,說道:“王!人死不能復生,節(jié)哀呀!” “有話就說!”王木訥地一步一步往前走著。 大臣說道:“夫人已然歸西,請問王打算將她葬于何地,臣等也好去準備?!?/br> 王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意,他說道:“讓她入我王陵,陪我族人!” “王!不可??!臣等懂您愛意之深,可比日月,但夫人的情況進了王陵那會臟了族地呀!我請王為我族考慮,為天下蒼生考慮?!?/br> 王慢慢地蹲了下來,看著眼前這個臣子,他伸出帶血的手將他的臉扶起,說道:“我是王!族規(guī),我可改!” “不!王!我族自草原來到此地,雖有困難,但整族卻是完好無損,這多虧了先祖?zhèn)兊谋佑?!我族?guī)定,懷孕而死之人、夭折之孩童為不潔之人,不可葬于我族族地啊。您是可改族規(guī),但祖宗怪罪下來,我族血海,這個責任由誰來負呢?”臣子依然是跪在地上,大聲地說道。 王抬起頭的一剎那,原本還站著的人撲通撲通地全部跪倒在地,“請王三思!” 王被氣笑了,諾大的殿堂中盡然沒有一個人關心王和王妃,只想著族地,想著他們自己。 王哈哈大笑,一揮手,他的貼身武士走了跑了過來,他一步一步地朝著產房走去,他像看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地看著還跪著的臣子,說道:“我已決定,修改族規(guī)!我要王妃堂堂正正地在我族地安息!將來,我就要她陪伴在我的身旁?!?/br> 無人站起,亦無人再說話。 王陪著王妃,一天一夜,他想起了過去發(fā)生的一切美好,記得王得知王妃有了身孕之時,那欣喜若狂的模樣好像一個孩子。 侍女要給她換上華貴的衣衫,他站起身,慢慢地走出了產房,棺材已然建好,他很滿意,就在這時,從遠處走來了一群人,為首的全部是族里的老人,走到近前,老人噗通一聲跪倒,大喊道:“王!您的王妃入不得族地呀!這壞了祖先的規(guī)矩,祖先一定會雷霆大怒的?!?/br> “這雷霆便降在我一人身上罷了!”王淡淡地說道。 由遠及近地又走來了一群人,那是文武官員幾十號人,再次噗通一聲跪倒,還是那個大臣,說道:“王!我愿一死換王明族規(guī)!” 王愣住了,跪下之人是他的老師,從小看著他長大,當年父王將此人定為他的老師時,便視其為父,之前師父的一拜已然讓他在全族的威望大降,如今師父要以死明志,等于將他的威望架在火上烤。 一邊是親情一邊是師尊,選擇任何一方都將是一種煎熬。 他說道:“我意已決,爾等休要勸我?!?/br> 說話間,身后嘭地一聲,王吃了一驚,轉身的剎那,他的火從心頭燃起,他的師父盡然爬起來,一頭撞到了棺材上,那道殷紅順著棺材的角淌了下來,里面放著的長生水盡也晃動不止。 王呵斥道:“給我將他拉開!” 親衛(wèi)上前一把拉住了還要撞上去的師父,他吼道:“王妃入殮!” 一眾侍女抬著王妃的身體慢慢地走了出來。 族中的老人慢慢站起,說道:“吾王被這妖婦迷了心竅,要將我族拖入萬劫之境,我便以我rou身保全族昌盛!” 說罷,盡也朝著棺木沖撞了過來。 “攔住他!”王的雙眼通紅。 那親衛(wèi)也嚇住了,盡然抽出了手中的刀刃,老人不偏不倚正撞在了刀尖上,鮮紅的血液噴濺出來,讓周圍的一眾人都傻了。 風輕輕地刮著,帶著蒼涼的味道,血腥味兒混雜著長生水的厚重,刺激著親衛(wèi)和在場跪倒之人的神經。 又是一人站了起來,他更是脫去了上衣,露出了干癟的胸膛,他大吼道:“為我族人純潔!為我族永恒在這草原!” 他迎上了親衛(wèi),這次親衛(wèi)沒有拔刀,親衛(wèi)只能死死地攔住了他,場面在逐漸失控。 王看著一眾人的臉,就像看著一堆喧鬧的小丑。 第378章 愛和愛的墓 親衛(wèi)長走了過來,低聲說道:“王!殺不殺?” 王猛得從腰間抽出了長刀,怒氣沖沖地盯著就要混亂的眾人,這一刻他感覺自己的尊嚴被人無情地踩在腳下,他的愛情、親情對他的族人來說一錢不值。 這刀卻始終沒有放下,他將刀收回了刀鞘。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已經昏迷的師父,眾人安靜了下來。王將自己的披風脫了下來,蓋在了師父的身上。 師父感覺到了有人,掙扎著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他從小帶大的學生,也是他的王,他說道:“王!您不能那么做呀!” “那你說我該怎么做?”王的目光中帶著狠厲。 師父說道:“王,只要不讓她進族地,我們便什么都答應您!” 王站起了身,一種難以言明的悲涼從心底升起,他看向了產房,淚水無聲地從臉龐滑落,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吧!” 他一揮手,說道:“讓王妃入殮!我再選一處地方吧!” “不可啊!”師父掙扎著再次跪倒,說道,“按祖制,難產而死是不能進入棺材里的!那應該放進桶里!” 王的悲傷換成了殘忍的笑容,他說道:“還有嗎?” “沒了!”師父趴在地上,頭都沒抬,但王感覺到嘲諷正從師父的背脊上散發(fā)出來。 他轉身,抽出了刀刃,沖著漂亮的棺木上猛地揮刀劈下,頃刻間,長生水從棺材里涌了出來,眾人卻開始歡呼,瘋狂,叩拜,高呼萬歲。 王卻露出了令人可怕的微笑。 他走進山林間,選了一棵三人環(huán)抱不住的大樹,他一斧子一斧子地砍了起來,大樹倒了,他的手顫抖不止,他回到了王宮,召集了匠人,說道:“我要給我的愛妃建造一個宮殿,這宮殿我要它保存萬年,我要它屹立在大地受世人膜拜,我要它比族地存在的時間還要久遠?!?/br> 匠人們驚呆了,先不說能不能造出來,這筆費用大概不是一兩百只牛羊可以解決的。 王說道:“我不在乎花多少錢,我給你們三天,如果造不出,你們就跟著我的王妃去陪葬吧!” 說著,他一腳將裝滿錢的箱子踢翻在地,閃閃發(fā)光的金幣滾落了一地,這是刺激卻也是催命符,三天!世間最好的匠人恐怕也做不到。 幾十個匠人并沒有發(fā)財前的喜悅,離開宮殿的那一刻,皆是抱在一起痛哭,有的匠人已然是回到了家中,讓妻兒為其準備后事兒,這不像是族地之爭,就算是告訴了王的師父,他都不會為他們說半句好話。 于是,有的匠人逃跑了,很快,當晚,便有幾個人頭被掛在了城門上。 接著,其中一個匠人,他同樣絕望,因為他和王一樣,妻子同樣是死于了難產,他甚至還沒來得及安葬妻子,便被親衛(wèi)抓去見王,當他得知是這樣一個任務,他決定自殺,或許這樣去陪伴自己的妻子也是一種幸福。 他走到了城外的山坡上,他看到了身后的騎兵正在遠遠地看著他,只要他有跑步的動作,必定有一支利箭穿胸而過。 他爬到了山頂上,看著眼前那高大的土墩山,抬眼看去,太陽刺眼至極,令他無比地恍惚,他揉揉眼睛,差點站立不穩(wěn)從山上掉下去。他嚇了一跳,不禁朝后連連退步。